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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均是一怔,而后太子邪邪的一笑,道了声“好”,二皇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其余众位大臣下了朝,就在自己府上等着吧!”,冷月抛下这句话,便回身朝着皇上躬身道:“皇上,微臣这就去调查了,五日后给您答复!”
老皇帝看了眼冷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去吧!朕和群臣等着冷御侍的调查结果!所有人必须配合冷御侍的调查,无论是谁!”
冷月谢了恩,带着仵作出了大殿,到了殿门外,对一个侍卫说道:“派人去将昨日我派出的几队人的带头的给我叫回来,一个时辰后在御花园集合,我有事要问”。
“是”
冷月带着那个仵作到了停尸房,二人全身武装妥当,才进了去。那仵作本来还迟疑犹豫,不肯下刀,最后硬是在冷月的逼压下将数十个尸体一一解剖,查看里面的情况。
冷月一一看过,用木棍拨弄着这些尸体的肠胃,仔细观察里面的东西,之后拿出纸笔将所得线索一一记录。
结束后,那个仵作一出门便忍不住腿软,蹲在地上便开始哇哇大吐,再也站不起来。冷月强忍着心下的恶心,冷声命令两个侍卫将仵作送回去。自己才定了定神,向御花园走去。
那几个侍卫似是在那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冷月到的时候并没有看他们,而是亲自将整个宴会里里外外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边走边回想当时的场景。
然后才将几人叫来一一询问,几人将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冷月,冷月点点头,又将几人遣散做事去了。
自己便在这御花园又坐了会儿,将刚才所得的线索一一梳理了一遍,转身向铃妃宫内走去。
到铃妃寝宫时,冷月见到了苏子言,苏子言冲她招了招手,冷月微微一笑,走至近前。
“你也想到了?”,苏子言温柔地看着冷月。
“恩”,冷月淡然答道,“找到人了吗?”
“他们正在找,我在这里等你”
冷月心下一暖,又站的近了些,二人等在寝宫门外。
不一会儿,夜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二人身前,道:“主子,人已经找到”。
二人相视一眼,进了门内。此时暗卫正在给刘媛松绑,一旁站着惊慌的铃妃和华容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见二人进来,暗卫都出声行礼,苏子言摆了摆手,示意继续忙。
铃妃见苏子言和冷月,叹息着摇了摇头。冷月看了一眼母女二人,低声道:“娘娘借一步说话吧!”
铃妃点了点头,拉着华容的手向里走去,冷月推着苏子言跟在身后。到了屋内,铃妃屏退众人,只剩下他们四人。
“不是我做的”,铃妃不住地摇头,手死死的抓着华容的手不放。
“铃妃娘娘不必紧张,言只是想问您几句话,自然知道不是您做的”,苏子言语气温和,淡淡地说道。
铃妃看了看苏子言,又看了看冷月,觉得苏子言所言非虚,这才放下心来,低低地道了声“你问”。
“言记得,铃妃您的一家曾经因获罪被流放了吧?”
“是,皇上感念我侍奉他多年,且并无二心,只留下我一人,当年也曾降级,后来听闻我兄长一家并未到达那苦寒之地,而是半路被贼人劫杀”,铃妃将自己所记之事,如实相告,末了疑惑地看向二人:“怎么?这个跟这次的事有关吗?”
苏子言并没接话,而是看了眼站在一边负手而立看向窗外的冷月,继续问道:“若是他们没死,现在还活得很好呢?是否会对娘娘你下手?”
“对我下手?为什么?我是他亲妹妹啊!”,铃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子言。
苏子言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因为他是楚桓派来北辰的奸细!”冷月冷冷地说道。
铃妃一个踉跄,被华容一把扶住,险些栽倒。“冷御侍,话不能乱说”,华容冷冷地看向冷月,极为不满。
“怎么会乱说!你不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吗?”,冷月不屑地看了一眼。
“你······”,铃妃指着冷月说不出话来,华容公主也怔在当场。
“我应该管你叫声姑姑吧”,冷月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母女二人,她那时见到华容有一刹那的愣怔,便是因为觉得她像自己。
“你······你是······”
“我是你亲兄长的女儿,他现在在楚桓做了尚书,姓叶,我原名叫叶卿殷······”,冷月冷冷地叙说这一切,不带有任何感情。
“起初我并不相信,可是我的人拿出的证据,再加上我得知他依然在楚桓混的风生水起,哲王又帮忙查探,将这些前因后果想了想,外加上华容公主和我相似的脸,便不难想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冷月将话说完,看向铃妃,“娘娘请记住,你只是华容公主的母亲,而华容公主是北辰皇帝的女儿,而我是冷月”。
铃妃和华容看着冷月冷然而又镇定的眼神,犹豫了一刻,最终似是想明白一般点了点头。她们怎会不明白,今天的事若是有第五个人知晓,怕是谁都别想活了。
“铃妃娘娘,这次的杀手明显是冲着您来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掩盖什么,他们还把刘小姐藏在您宫中,也是为了刺杀不成陷害,到时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关系,被父皇知道一样是死。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冷御侍的存在······”,苏子言缓缓出声解释,让这母女二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真的是他要害我吗?”,铃妃依旧是不住的询问。
“也许是背后有人指使,未必就是他,要知道他背后是一国之主”,冷月淡淡地道,“好了,娘娘和公主休息吧,微臣退下了,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找我或者哲王殿下都可,另外,要小心皇后!”
冷月言尽于此,快步推着苏子言走出了屋,对院子里的暗卫命令道:“送刘小姐到我清月苑休养,安排御医来诊脉,通知太傅人已找到”。
“是”,暗卫领命而去。
“跟我走走吗?”,冷月温柔一语。
“乐意之至!”,苏子言浅笑出声。
二人悠然缓慢地向御花园走去,背影一片祥和,美好,一地迤逦。
“月,我很想你”,苏子言轻声细语,语气轻柔,如微风拂过。
“我也是”,冷月不自觉地笑了。
“你受伤了吧?”,苏子言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你怎么知道?”,冷月有些诧异,但心下十分感动,这个男人始终在关注着她。
苏子言转过头,微皱着眉头,淡淡道:“那日射向铃妃和华容的三花飘叶,虽然你用内力震飞几只,可是我却看到有两只射向你,以那时的情况看似乎躲不过去。”
“那时那么紧迫,你竟然在看我?”,冷月撇嘴,挑了挑眉。
“没有人比你对我来说更重要,伤哪里了?”,苏子言焦急地扯过冷月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后背和腿上各一只,有两只射在衣摆上了,剩余的被我打飞了,恩······,暗器上没毒,只是小伤罢了”,冷月不在意地打着哈哈。
“你受苦了,到你清月苑去,我给你看看伤口”,苏子言不由分说就要拉着冷月推他去清月苑。
“不用了,根本不会有那个时间的,我真的无事,你看,有人来了”,冷月笑他的孩子气,出声提醒道。
二人抬头看向来人,是被冷月派去守卫停尸房的侍卫,那人走到近前,行礼,朗声道:“见过哲王殿下,冷御侍,属下是来询问那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烧掉吧,找个地方火化掉”,冷月低声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好后,便带着你的人去清月苑守着吧,等候我的调遣!”,冷月想了想,再度吩咐。
“是,属下明白!”
侍卫走后,苏子言拉着冷月的手,“我们该去管丞相那里坐坐了”。
“是啊,确实该好好聊聊”,冷月叹了口气,悠悠地说。
二人带着哲王府的暗卫,坐着苏子言的马车,向行馆驶去。到了行馆,暗卫各自隐蔽,冷月推着苏子言进了行馆,有侍卫前来打招呼,都被冷月点头应过。
二人进屋的时候,管修文正卧在软榻上看着书,一幅清雅的美人看书图。见到二人,管修文缓缓起身,优雅地拱手道:“哲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修文失礼了”。
“管丞相不必多礼,是我和月冒昧打扰了”,苏子言淡雅一笑,除尘脱俗。
“还好吗?”,管修文温柔地看着冷月。
冷月点头,“很好,抱歉现在才能来找你”。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管修文侧身,示意二人落座。
“这次的事是你的主子干的吧?”,冷月开门见山。
“他不是我的主子,他是楚桓的天子”,管修文为二人倒茶,纠正冷月的话,“他现在野心很大,因此对北辰下手也不奇怪”,管修文淡淡一笑,坦然地看着冷月。
冷月会心一笑,“我就知你不会这样做”。
管修文定定地看着冷月,开口道:“我不会这样做,是因为你,凡是对你有影响的事,我都不会做”。
“管丞相与月相熟?”,苏子言微微皱眉,收敛了笑容。
“她曾经与我私定终身”,管修文迎上苏子言的眼眸,“不过已经很久远了”。
“哦”,苏子言不再说话,袖子中的手略微攥紧。
“修文,我今日来只为一事,就是提醒你,他日若是北辰和楚桓站到了对立面,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其中”,冷月无视二人的较量,冷冷地说道,“他若犯我北辰疆土,定然叫他有来无回,如果安分守己,那北辰也不会向楚桓兴兵!”
“殷儿现在已经当自己是北辰人了吗?呵,不兴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