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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有男人的需要,但是如果一开始我的太于妃就是你,那么找绝对不会再有其他嫔妃,后位也不会虚悬那么久,那三个孩子更都会是你为我生的。”
可柔有些困惑地蹙眉,“你的太子妃呢?怎么都没听说过她?”
齐天君皱眉,“当年我才十五岁,先皇便为我选了十二岁的太子妃和十七岁的太于侧妃,但是太子妃实在太年幼,所以我始终没碰她,结果在先皇病重时,她却突然暴毙,我一直在猜测可能是有人害死她的,但却查无实据。”
可柔双眸骤睁低呼,“梅贵妃!?”
齐天君沉重地颔首,“应该是她,她可能以为只要害死太子妃后,一旦我登基,皇后位子必然是她的了。”
可柔哇了好长一声,“好狠!”
“曹家的人都很自私狠毒,”他苦笑。“包括我母后,当年父皇己终之前就曾慎重警告我,绝对不能对母后掉轻心,甚至不能对她太客气,一定要设法让她畏惧我,否则她会得寸进尺,想借由控制我来操纵朝政。”
可柔恍然大悟的直点头,“难怪我老觉得你对太后的态度似乎太严厉了,原来是先皇有先见之明。”
“事实是……”开天君犹豫了下。“父皇还特地留了一道遗诏,可以在母后太过嚣张跋扈时用来压制母后,这事只有我和老六……现在又有你知道。”
可柔又喔了一声,心绪完全被转移到做为皇上,所必须担当的为难苦楚之处了,她同情地瞅着齐天君。
“你好可怜喔,还要这么防着自己的娘亲。”
齐天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凝视半晌后慢吞吞地说:“我想有些事最好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你自己也好堤防一些。”
可柔不由得愕然,“我?为什么我也要提防?”
齐天君吁了口气。
“因为我担心母后和梅贵妃会重施故技想办法除去你,以便让梅贵妃登上皇后宝座。所以一开始我就叫小顺子帮你注意着,后来她们要我把飞燕宫赐给梅贵妃时,我也不敢把你调到别的宫里去,因为她们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可柔似乎呆住了,好片刻都没出声,齐天君以为她是被他所说的话吓到了,忙开口安慰道:“你放心,在于龙宫里绝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的。”
谁知可柔眼神一凝,立刻反驳,“不,为什么不索性给她机会呢?如果太子妃真是梅贵妃害的,那么这会儿正是替她报仇的机会啊!”
齐天君立时否决,“不,我不要让你冒任何险,特别是你现在身怀六甲,一点点小错失就可能会让我失去你们母子俩,我绝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你明白吗?”
“拜托,我没有那么脆弱吧?”可柔抗议。
齐天君意识到她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又不能命令她,他不禁锁起眉头,旋即又松开。
“无论如何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除非你要我负伤和她们周旋。”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柔啊一声。“对喔,你现在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养,最好不要有任何骚扰。”
“对,我可不想再让伤口绷裂一次了,”齐天君加重语气,强凋重要性。“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给我找麻烦。”
“喔……”可柔微倾下脑袋,似乎是被说服了,可是乌溜溜的眼睛却犹是不安分地眨呀眨的,好似有什么诡计正在酝酿。
齐天君不由得头痛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不要自作主张啊,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大皇兄一直想杀君以篡位,如果让他知道我受伤了,肯定要趁此良机设法教我永远起不来!”
闻言,可柔立即倒抽一口气,“大……大王爷要害你?天哪,你们是兄弟耶!”
“权欲可熏心,可柔,他是长子,但先皇认为他没有冶国之能,所以才将皇位给我,可他始终不服。然而十年来,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即便他想政变,也是找不到人愿意支持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除去我,再以皇子年幼为由乘机掌握政权。”
“好狠!”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求助力,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敢胡来,否则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可柔的神情变得颇为诡异,斜睨着他,“你……没有想过要先下手为强吗?”
齐天君微微一笑,淡淡道:“其实大皇兄所找到的几位愿意同他合作的人,都是在我的指示下与他假意配合的,只待他行动时,便可一举擒获他不轨的意图与证据。毕竟他是我的皇兄,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令人心服。”
她满脸的佩服。“厉害!”
“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宜去处理任河危机,你懂吗?”齐天君严肃地警告。
可柔点头,“懂了。”
“那你不会再乱出些什么歪主意了吧?”他试探着问。
可柔皱眉,〃那才不是歪主意呢!”她不满地咕浓着,随即瞧见他脸色蓦沉,她忙又改口道:“不会了啦,不会了啦,反正有什么事都等你好了再说就是嘛!”
齐天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无奈地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你可以睡了吧?多休息才会好得快一点嘛!〃她软言劝诱。
齐天君笑笑,“陪我睡,多了个孩子,你也是需要多休息的。”
可柔耸耸肩,“好吧,反正我也不放心离开你。”
后来,当小顺子端来补膳要给可柔补身时,只瞄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他开心的笑着。
万岁爷这一次伤得可真冤枉,可是,德妃娘娘也因此跟他停战了,谁说不是因祸得福呢!他心中暗忖着。
半个月后,在众人起疑之前,可柔宣布自己“康复”了,齐天君恢复临朝,可一下朝后便被可柔赶去睡觉歇息,奏章仍是由齐天文负责批阅。
这日,梅贵妃突然邀请可柔至御花园喝茶聊天,顺便“恭喜”她玉体痊愈。可柔沉思半晌后,决定这种“小事”毋需骚扰齐天君的休歇,而独自去和齐天文商议计谋。
“三皇兄会砍了我的脑袋的!〃齐天文苦着脸喃喃道。
“放心,”可柔拍着胸脯。“有我在呢!”
他怀疑地斜睨她一眼。“是喔,你当然保得住自己,可是我……哼哼……只能等着挨刮了!”
可柔事不关己的耸耸肩,“刮就刮嘛,反正刮一下又不会死人!”
齐天文大叹一声,“拜托,娘娘,我怕的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呢?你凭什么说她不敢在点心或茶品里下药?要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告诉你,我赔命不打紧,恐怕三皇兄是会伤心欲绝,痛苦至无法治理朝政的地步,到时候惨得可是天下百姓哪!”
“安啦,安啦!”可柔胸有成竹地说。“她没有那么蠢,跟她喝个茶就出事。她第一个难逃嫌疑,我认为她只是想把我引出干龙宫,可能是在我回程时另外找人下手,而且还不能被怀疑是有意的谋害,譬如出个意外什么的,这样她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齐天文皱眉,“你又确定能由下手的人身上抓到她了?”
可柔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喂,有没有搞错,审问是你的职责吧?”
齐天文瞪眼盯着她半晌,终于无奈地点了头。“好吧,反正早晚总是要除去那个麻烦的。”
于是,可柔便带着小翠赴了约,而就如可柔所预料的,聊天过程中并无任何问题,在她们回乾龙宫途中,经过专供帝妃泛舟游乐的南海池时,她们缓缓走过观荷桥,突然,从树丛中冲出一位宫女快跑至桥中将她们撞至池里,而当宫女返身要逃开时,面前却倏地落下一人,她惊呼一声再定睛一看,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你们可以上来了吧?还是需要找帮忙?〃齐天文眼里盯着宫女,嘴里则朝着池里吆喝着。
不一会儿,湿淋淋的可柔和小翠一前一后的爬上池畔,可柔还不屑地哼了哼。
“就这样啊?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宫女不敢书信地瞪着可柔,齐天文则轻笑着。
“我记得你原是梅贵妃的亲信芙蓉,而且前些日子不知何故被调到了何捷好那儿去了,不要惊讶,也不用懊恼,我想这只能怪你的主子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德妃娘娘和小翠是会游泳的,而且很厉害哩!”
女人会游泳!?芙蓉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好了,芙蓉,既然被逮到了,你最好老实一点吧!”齐天文悠哉悠哉地说。‘不要想自尽,你一自尽只会连累九族抄斩……”
芙蓉惊喘。
“你也知道皇上有多么宠爱德妃娘娘,娘娘出了这种事,皇上不追根究底才怪,要是追不到,他就会迁怒,想想,有谁可以迁怒呢?当然是你的亲人咬!”
芙蓉咬紧牙。
“所以你最好老实招认吧,这样有罪的也只会是你一个人而已,不会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了!”
无论梅贵妃娘娘给她多少好处,或用何种威胁来逼迫她,总是没有连累九族抄斩来得可怕,所以芙蓉没有犹豫多久就轻轻垂下了脑袋。
“我招!”
可柔被齐天君训诫了好半晌,他足足碎碎念了一个时辰,直到她坐着睡着了,他才又气又无奈地住了口,兀自瞪眼生了半天闷气,才让小翠伺候可柔上床,自己则转身出殿,打算把怒气发泄到其他地方去。
片刻后,飞燕宫中,齐天君阴郁地坐在上位,怒狠狠地瞪着侧立一旁的梅贵妃,梅贵妃惶恐畏惧地屏息仁立,另一边的太后也不安地觑视着齐天君。
“皇上,那个芙蓉她……”
“住口,”齐天君猛一拍扶手。“不要跟朕说芙蓉乱咬人,从芙蓉的口供里,已抓到了其他四、五人,她们全部招供了,难道太后要说,她们全都是乱咬人的吗?若说是,她们又为什么只咬梅贵妃不咬别人,嗯?”
太后室了窒,“这……哀家只是……只是……”
齐天君突然将狠酷的双眸移至太后脸上,阴森森地说:“太后最好不要多话,否则便是自找麻烦了,懂吗?”
太后震了震,陡然明白了齐天君知道她也有份,只是还未决定要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