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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
她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
那三个人是那三个人,她从未想过要将他和那种人渣相提并论,更别说是要借着他们来讽刺他--
相反地,她才担心他会不会认定自己(就像他们所说的)不过是图谋他的家产与妾位,才不知羞耻地献上自己身子的女人,一个和出卖灵肉没有两样的可耻女子。
〃那么,我在你眼中和他们并不一样喽?〃
突然停止的碰触,令她身子吶喊着空虚,而她再也不能遮掩的心,使她脱口说出:〃不一样、当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询问着,而透过红丝带只能看到轮廓不明的他,教人好生寂寞……
〃可以帮我取下丝带吗?少爷,我想看着你。〃
除去障碍,映入眼帘的是他抑郁不快的俊脸,正像她所担心的……
〃少爷。〃
主动环住他的身子,芝娘以为自己不会有说出这段话的一天(毕竟她的身份,使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说……),但她今天不说清楚不行,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只会折磨他,而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芝芝?〃他错愕地望着她。
〃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论少爷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是那时候我应允了少爷时惟一的想法。所以……我把自己给你了……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假使今日我的主子不是你,而是那三个笨蛋的话,我想在他们碰我的瞬间,我一定就咬舌自尽了。不,除了少爷以外,任何人对我做这种事,结果都一样,我绝不会接受的。〃
〃真的吗?〃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芝娘微微一笑。〃再说,我真的没少爷以为的聪明,那时他们要我宽衣解带,我只想到这多少也可拖延一点时间,反正身上有那么多件衣裳,在我脱完前,闻风赶到的爹爹就会替我解围了。所以才会那么做……〃
抱歉地低头,她抬眸小心地窥视他的脸色,轻声说:〃这算不算得上是好理由呢?〃
他给了她一抹最最温柔的笑。
无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眉梢,眼尾、融化了她心头的紧张,纾解了前一刻还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急切,不慌不忙地吻着,亲着,拥抱着……
这是头一次在他的怀抱中,芝娘有了幸福的感受。
从不知道目眩神迷的激|情以外,原来彼此肌肤相亲,也会有这样温柔甜蜜的心境。
要是邵青耘能一直都对她这么温柔,该有多好?
本以为他给自己的温柔早巳全部都收回去了,可是今夜她好像又回到一心憧憬着他,眼中只有他,他所说的话就是她的圣旨,他以外的事物都不在她关心范围之内的那段甜蜜日子。
不要对我冷冰冰的。
不要对我使坏心眼。
不要对我不理不昧。
她所想要的不多,就是他的一抹微笑和以前一样的温柔态度,为什么曾有的幸福会在一瞬间成为水中泡沫消失,她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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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无罪。
她就像是受惊的小蛇般,在他以最恶劣的手法突如其来地夺走她的初吻后,一听闻到他的脚步声就一溜烟地逃走。
她不知道,自己的〃闪避〃是在男人被欲望冲昏了头的脑袋中火上加油,她纯洁到不懂,男人是一种嗜好〃你逃我追〃的动物,她未曾经历更不明白,何以她企图掩饰发生过的事,努力维持常态的努力,看在男人眼中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因为一旦产生的〃欲望〃未获满足前,是不会随着距离拉长而消失,只会变得更深、变得更执着、更教人痛苦。
日复一日,青耘的脸消瘦了,人变阴沉了,话也少了。
表面上,他依然是邵家的万人迷少爷,依然气定神闲地游走在众人间,以微笑和妙语掳获众人的心,可是回到别苑的他总是一下子就沉默寡言了起来,特别是当他又发现芝娘不见了的时候。
〃芝娘人呢?跑哪里去了?〃
〃咦?我不知道啊,刚刚她人还在这儿的。要我去找她吗?〃
〃算了,下去吧。〃
她当然会躲着他了,青耘比谁都知道她躲起来的理由。
一方面他庆幸她聪明地逃了,逃离他的面前,
逃离他伤害她的机会;另一方面他也埋怨她的逃亡,企图从他的掌心中逃离,是可恨的行为。当他毫无选择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时,她却对他毫无感觉……
痛苦。万针穿刺的痛,万剑穿心的苦。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看、不能言、不能触摸,他既恐惧自己对她伸出邪恶的魔掌,又害怕她会在自己眼前被别的男人掳走,矛盾冲突的心,令年轻的他不知如何应对,没有处理这份痛苦的能耐,只有借着荒唐放浪的行径,在伎夜笙歌中期盼遗忘这一切。
〃吾儿,最近你似乎玩得过火了,爹不是不让你去玩,但看看你精神萎靡的模佯,实在让我不能苟同。〃就连向来不曾干预他的行为的爹,也看不下去地说。
〃你这副荒唐的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事在背后逼迫着你似的。有什么事难道不能跟爹说吗?爹绝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不是不曾想过跟爹提出要求,要爹把芝娘许给他--在他最痛苦难当时,这念头转过千、百次不止。
然而,再怎么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要是借着爹的力量去强夺她,自己事后绝对会后悔。无论他多渴望芝娘,也知道〃霸王硬上弓〃得到的是空虚的果实,输给了这一时的渴望,他往后一辈子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得到心不甘、情不愿的,以憎恨的、愤怒的目光,说不定再也不会对他微笑的芝娘,和得到一尊没有生命、没有意志的人偶有何不同?
〃没的事,爹爹,您想太多了。您和孩儿一样大的年纪时,一定也喜欢冶游玩乐才是。现在正是孩儿觉得一切都新奇有趣的年纪,难免会玩过头,请您原谅孩儿光顾着玩乐而让您操心了,往后我会留意的。〃
嘴巴上这么说,看似收敛了几分的行为让邵父安心不少,但青耘周遭亲密的友人都知道,私底下在邵父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行为更是变本加厉。
夜不归营成了家常便饭。
就算照常在家中享用三餐,但往往一离开饭桌,换了身衣裳,他便又呼朋引伴地四处游玩去了。
云咏别苑天天都在唱空城计。
这种景况持续了有半年之久……
深夜,他难得回别苑,喝得半醉的喉咙干渴无比,所以唤人为他倒杯水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捧着水来的人会是……
〃少爷,您的水。〃
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的脸了,青耘痴痴地望着她,连伸手去接杯都忘了。
〃少爷?〃
她在颤抖?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她还是怕他?就因为一时的错误,造成无法弥补的缺口吗?要等多久,她才会原谅他?
〃拿近一点。〃出于报复心态的,他恶意地说。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终究是顺从了他的命令,靠到他的身边。
不接杯子,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使劲,他柔声说:〃你怎么不躲我了?〃
〃咦?〃
〃别装傻,你这些日子以来都在躲着我,没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而很遗憾的我一双眼睛都好好的,看得很分明。〃
不是存有什么企图,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只是好久没有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了,说些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地能不躲开他,多留一会儿,在他身边就好。
〃我……我以为……少爷不想看到我……〃
垂下赧红的双颊,在烛光下分外明艳可爱。似水的眼眸中,曾几何时不再有童稚的色彩,而蕴藏着几分女性熟香、
〃不是我不想看到你,是你在躲我吧?〃不知不觉地,使出了调戏的口吻。
〃那是因为少爷……〃
〃因为我?〃
她下定决心地抬起头说:〃少爷讨厌芝娘吧?〃
〃我讨厌你?此话怎讲?〃因为她实在错得离谱,让他不由得笑了出来。
〃少爷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在生气似的。从……从……从那天以后,少爷就一直在生我的气,气我不知廉耻地对别的男人笑。芝娘知道,所以不敢出现在少爷眼前,怕少爷见到我心情会不好。〃带有几分委屈的,她扁扁小嘴说道。
他一缓颊,摇头说:〃你说反了,芝娘。〃
皱起不解的眉头,她困惑地望着他。
〃我才是,上次莽撞地亲了你的嘴,惹你讨厌了吧?〃
脸一红,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也是芝娘不好,少爷教训得是,我现在不会动不动就和别的男人说笑了。〃
他该拿她怎么办?她是这么信赖他,全面而全心的,从不曾怀疑他对她另有居心。青耘在她面前无地自容,相形之下,自己已经是个满身污秽的人了,不光是心,连灵魂都是黑的,想要她的渴望已经令他不要自尊,就算用骗,来硬的,他都想要她。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在他仅存一丝理智前,要她退下。
〃少爷,假使您能原谅芝娘的大胆,可不可以听芝娘说一句话?〃
〃什么话?〃
〃那个……请您多多回来别苑吧。这儿没有了少爷,好冷清。我猜外头很好玩,一定有许多的朋友陪你,不像这儿没有什么能令少爷开心的事,也难怪少爷喜欢往外跑。可是芝娘也会努力找一些让少爷开心的事,请您拨点时间回来别苑吧!〃
她天真的话语,就像在饥饿得不得了的人面前,丢下可口的诱饵,只要利用这诱饵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
于是,他挥开了最后的理智,微笑地说:〃你晓得我在外头都是怎么寻开心的吗?〃
芝娘摇了摇头。
〃有好多姐姐妹妹等着我去疼爱她们,她们都是些可怜人,寂寞而且需要应付许多难缠讨厌的客人。我人大方又亲切,是她们眼中最好的恩客,我在她们身上欠下不少风流账,得还给她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