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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氏扬了扬眉,满脸兴趣的看着周妈妈,“周妈妈你有什么好主意!”
林妈妈嘿然一笑,满脸的褶子如同波浪一般起伏着:“明日一早,老太太就从江佐的旧居搬来上京!按照相府的规矩,府里的晚辈,都得向老太太上茶请安!宗室族长也会到场,老太太对那贱人和那臭丫头向来不喜,如果明日早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臭丫头若是没有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必定会发怒!老爷向来是孝字当先,老太太不高兴了,老爷自然不会让那贱人母子有好日子过!”
柳氏一喜,旋即,又是一忧:“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让那丫头明早没法办去给老太太请安呢!不知为何,死丫头这次回来,我总觉得她跟以往有些不同,只怕我们没那么容易下手!”
林妈妈阴沉的眸底掠过一丝狡诈,笑道:“夫人放心,老奴自有办法!”说着,阴阴的笑了一声,用手掩了嘴,在柳氏耳边一阵附耳低语。
柳氏一听,不禁大喜,赞道:“林妈妈果然好主意!到时候,那死丫头若是不肯,老爷定会大发雷庭,肯了,明早便没法去给老太太请安,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不管她怎么做,左右都会中招!林妈妈,你这就去准备,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林妈妈阴沉的眸底掠过一阵喜色,正色道:“能为夫人分忧解难,是老奴的福气,老奴哪敢要什么赏赐!只要夫人肯在二公子面前说说好话,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某上一官半职!”
柳氏了然一笑:“这有何难,只要我与睿儿一说,给你儿子一个里正的官职便是了!”
林妈妈大喜过望,谢了柳氏,这才喜滋滋出去布置晚间要做的那事去了。
……
苏氏住处。
南宫惜若重新给苏氏配了药方,让流荧亲自去药堂抓了,让怜儿熬给苏氏服下,又用银针,在苏氏身上几处要穴扎了几针,苏氏的咳嗽的毛病这才缓和下来。
晚间时候,只见一个丫头过来禀报:“老爷那里传了晚饭,让南宫惜若母子过去用饭!”
苏氏身子不适,实在无力支撑,便推了过去,南宫惜若奇怪,南宫绰向来不喜自己,为何忽然让她母女二人过去用饭。
南宫惜若满腹狐疑的来到南宫绰用餐的厅中,只见南宫绰满脸的严肃,仍旧对南宫惜若不冷不热的。
反而是柳氏,见自己进来,笑盈盈的走过来,满脸热情的拉住南宫惜若的手,笑道:“惜若,你总算来了,来,来,来,快坐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父女二人好久不见了,二娘我特意让厨房里的人做了这一桌子的好菜,让你父女二人好好的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呢!”
南宫惜若扬起眼眸,探究的看了柳氏,明明眼底带着一丝冷意,偏偏笑得满脸开花。
南宫惜若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被她拉住的手:“有什么话就说吧,父亲一向教导我们,咱们相府的女子,要行端坐正,这样拉拉扯扯的,大家都不好看!”
言下之意,柳氏当众拉拉扯扯全无规矩可言!
柳氏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阴冷刻毒的看了南宫惜若一眼,往后退开一步,仍然保持着一副端庄和气的笑容:“今天是二娘让你受委屈了,是二娘粗心大意,这家大业大的,下人众多,一时没察觉周管家是个奴大欺主,妄自尊大的奴才,也是有的!今天二娘让你受了委屈,是二娘的不是,所以二娘特地让厨房给你做了碗参茶,当着你父亲的面,给你赔个不时,今天这件事啊,惜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柳氏话音不落,林妈妈已经将一碗参茶端着走到南宫惜若的面前。
南宫惜若就在林妈妈的手上瞧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满脸迟疑,既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
南宫绰对这个女儿向来有些偏见,见南宫惜若脸上神情冷冷的,也不伸手接茶,自然认为是这个女儿不识大体,不肯接受柳氏的道歉,南宫绰心中微有怒意,抬起头来,目光沉冷的看着南宫惜若,严厉的斥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如意虽然不是你的亲娘,可好歹也是你的二娘!你二娘都亲自给你上茶赔不是了,你还不肯接受,你到到底还想怎样!一家人,整日里斗气,哪里一家样的样子!”
林妈妈见南宫绰训斥南宫惜若,不禁暗暗得意,双眉一横,冷嘲热讽的道:“是啊,大小姐,二夫人都亲自给你赔不是了,你仍然是这个样子,你这个做晚辈的这也太不该了吧……”
林妈艰话音不落,一道凌厉如冰的目光冷冷扫来,南宫惜若严厉的斥道:“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插嘴了!”
南宫惜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势,林妈妈被南宫惜若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股慑人气势吓住,浑身一颤,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南宫惜若喝住林妈妈,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对南宫绰道:“父亲大人,我不喝这碗参茶,是因为我觉得这碗参茶的颜色,和平时喝的参茶颜色不同,倒是有些像在里面加了些什么!”
南宫惜若说着,淡淡的向林妈妈和柳氏二人淡淡的瞟了一眼。
柳氏仍旧是低眉顺眼,一副端庄闲淑的模样,脸上倒是看不同有什么变化。
林妈妈和南宫惜若那双清澈透明,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水眸一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开……开什么玩笑!当着老爷的面,难道老奴还敢在这参茶里下毒不成,若是大小姐不相信,大可拿银针一试!”
林妈妈那一副急着辨解的着急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南宫惜若似笑非笑的瞧着林妈妈,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一抹讽刺嘲笑的弧度:“林妈妈,我可从来没说过有人在这参茶里下毒,我刚才说,这参茶里好像是放了什么东西,说的是紫苏粉,虽然在参茶里放了紫苏粉,味道会更好一些,不过,我从小便对紫苏粉过敏,便不敢吃这东西!林妈妈你一听我说里面有东西,就火急火燎的急着辨解这里面没有没毒,没点规矩没有也就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你二娘真的让人然这参茶里加害于我呢!岂不是在陷二娘你不义!这种难怪说奴大欺主,有这种不知身份的奴才在,怎么能叫人不生气!”
南宫惜若说着,淡淡的向柳氏瞄了一眼,清清淡淡的道。
“相府家大业大,下人众多,一个两个管教不过来,也是有的!可是就连这贴身的奴才,都管教不好,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南宫惜若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相府家大业大,一两个奴才管教不过来也就算了,可是连贴身的奴才都管教不好,如果不是持家能力有限,便是有意为之。
南宫绰最忌的就是一家人勾心斗角,听南宫惜若这么一说,精明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柳氏看了一会儿,不禁怒道:“连几个奴才都教管不好,像什么样子,要是你真的管不过来,就让云儿帮着你一起管好了!”
云儿是南宫惜比较庞爱的其中一个小妾,因为长相甜美,又会说话,很是得南宫绰的喜爱。
南宫绰这话的意思,严然就是将柳氏手中的权力减去了一半,给了那个云儿。
南宫惜若几句话,便将自己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权力给削减去半,柳氏又是愤怒又是火大,满脸恶毒的盯着南宫惜若,心里的火噌噌直往上冒,将不得扑上去将南宫惜若给撕成碎片。
偏偏南宫绰在场,又不敢发作,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憋得自己胸口郁闷得几往上快要炸掉。
林妈妈出的这个主意,让柳氏当着南宫绰的面,假装给南宫惜若赔不是,在给南宫惜若的参茶里加了些安神宁息,加深睡眠的东西,让南宫惜若喝下后,明早便没法早早起床,给老太太请安。
这些东西不是毒药,甚至可以说是补品,放在参茶中,自然让人抓不住把柄,当着南宫绰的面,给南宫惜若赔不是,南宫惜若是不肯喝,南宫绰自然认为这个女儿不懂规矩,眼里没大没有,定然会对宫宫惜若更加不喜。
若是南宫惜若晚了,明日一早没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发起怒来,更是非同小可。
本来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可不成想,南宫惜若几句话,便将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力削减成半,南宫绰反而成了自己的擎制,当着他的面,连发脾气骂这贱丫头也不行。
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妈妈出的鬼主意,想到这,柳氏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正好瞄见站在自己林妈妈,反手狠狠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林妈妈的脸上。
柳氏指着林妈妈那张被打得朦了的脸,厉声骂道:“我三令五申,让你们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你的耳朵都长哪里去了!”
南宫喜绰本来就不太喜欢南宫惜若这个女儿,勉强答应了柳氏和南宫惜若吃饭,心里本就有些别扭,再给柳氏这么一闹,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看着柳氏那长保养得很好,可是眉稍眼角仍有一道道丝纹的脸,心里便觉得来气,手上的筷子重重往桌上一仍,怒道:“还吃什么饭,看到你们闹成这样,气都气得饱了!”
脸色难看的袖袍重重一挥,起身离开饭厅,出门便去了自己的宠妾云儿哪里,只恨得柳氏脸色发白,咬牙切齿,胸口几乎没有当场炸了。
南宫惜若瞧着柳氏那张气得铁青的脸,忽然往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了,淡然笑道:“二娘,刚才你不是说要给我赔不是么!”说着,瞥眼瞧着放在桌上的那杯参茶,却不伸手去拿,言下之意,是要柳氏将参茶送到自己的手上。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
居然还要她把参茶送到她手上,当她是奴才在使唤吗!
柳氏正在气头上,刚要发怒,林妈妈忽然在她身后轻轻一扯她的袖子,在柳氏耳边小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