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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皇宫的路上,他甚至在想如果没有离宫,没有朝堂,没有这些身不由己,只有一叶扁舟载着他和她从此五湖泛舟,做一对神仙眷侣该是何等洒脱快意。
宋清瞳感觉一双温柔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揉进怀中,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他是爱她的吧,抬起头,正触上楚天墨柔情似水的目光,宋清瞳心如鹿撞,想也不想,攀住楚天墨的脖子,红唇够向楚天墨的嘴唇,柔软温暖,宋清瞳的心狂乱地跳动着,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热烈急切的喘息,自楚天墨唇上传导进她的口中,舌尖缠绕深情拥吻,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蚀骨感觉令人心潮激荡,寻寻觅觅,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拥吻良久,二人皆是深喘不已,楚天墨的嘴唇稍微离开,喘息两声,低酽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宋清瞳不由微笑,他总是在为她考虑,扶着楚天墨的手往起站,不禁“哎呦”了一声,双腿坐回原状,长时间跪在地上,膝盖以下已经失去知觉。
楚天墨不由心疼,伸手将宋清瞳抱起来,大步走到太师椅前坐下来,将宋清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宋清瞳双臂环绕上楚天墨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头,心,前所未有的畅快,此时的画面很温馨,如果忽略掉寝殿门口站着的人。
宋清瞳余光看见冷君邪站在寝殿门口,心中不由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冷君邪见宋清瞳看过来,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不过宋清瞳可不认为冷君邪是在笑,宋清瞳知道,冷君邪将楚天墨当成了情敌,虽然他曾在她面前表示,他容得下她身边的男人,但是楚天墨无疑除外,盗取并蒂莲足以说明问题。
冷君邪迈步向二人走来,宋清瞳的心不由悬起来,昨天他的劣行她还没追究呢,这次他若是再敢放肆,她绝不会轻饶他,冷君邪走到宋清瞳面前站定,注视着宋清瞳环在楚天墨脖颈上的手臂,行了一礼,禀道:“魏侍郎密会的两名武官,现在正私自联络驻京附近的军队,楚相要不要去看一看?”
楚天墨目光微转,他知道冷君邪已经来了多时,颌首:“本官这就去。”看一眼宋清瞳,“皇上,臣先告退。”
宋清瞳暗暗瞪一眼冷君邪,她还没抱够呢,她和相父难得有机会相聚,又被这小子给搅了,恋恋不舍地从楚天墨腿上下来,楚天墨快步离开寝宫,冷君邪却没有急着离开,双眼直直看向宋清瞳。
宋清瞳被他极富侵略性的眼神看得心里起毛,倒退一步,好在冷君邪转身走出寝殿,宋清瞳刚刚松了一口气,不料气还没喘匀,冷君邪身影一晃,好像光速般重新站到自己面前,还没等宋清瞳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揉进怀里。
“瞳儿,皇叔的事你不用担心,阿邪一会儿启程去寒冰谷,京城已经做好布防,你只管放心,我……”说到这里冷君邪忽然停住,其实他不想说这些,昨天他做得确实过分,可是他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他也明白宋清瞳的回答只是在敷衍自己,眼见宋清瞳挣扎了一下,冷君邪无比坚决地说:“瞳儿,你要知道,我不会放弃!”说完用力抱了一下宋清瞳,转身出了寝殿。
天色渐黑,宋清瞳用过晚膳后,承影进来禀告:“华贵君求见。”
宋清瞳目光一闪,吩咐承影:“请他进来,另外请皇后速来寝宫。”现在同云瑾翻脸不是时候,所以只能借助上官潋月。
承影退下去后,云瑾依然是一袭白衣,衣袖飘摆之间来到宋清瞳面前,不出所料,他今天没有为她炖汤,下过了蛊就没必要费事了,想来他为自己炖汤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云瑾行过礼后,目光在宋清瞳脸上一闪而过,她的气色明显见好,帝王蛊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火鳞告诉他此蛊十日之后必须取出,否则危及性命。待她毒血稍微清了一些,他再想办法为她疗毒。
宋清瞳注视着云瑾,他下毒害她,她本来是该恨他的,可是内心的感觉骗不了人,她的心中没有恨,只觉得很累,他煞费苦心来害她,不过是为了夺下她的江山,权势果真那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只身犯险以命相搏?
宋清瞳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容:“朕正要派承影去接曼卿,不想曼卿先到一步。”
云瑾长目微闪,魅惑一笑:“臣心里想着皇上,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过来了。”
宋清瞳轻笑一声,他的脸上真情流露,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喂她服下蛊虫,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对她的深情是伪装出来的!不就是伪装深情吗?没什么了不起!
宋清瞳上前一步挽住云瑾的手臂,柔声说:“既然如此,曼卿今晚不要走了。”声音里隐隐透出暧昧。
云瑾眼中不觉柔情缱绻,大手抚上宋清瞳的肩头,宋清瞳强忍住没有拍飞那只魔爪,强迫自己满含柔情的望向云瑾,云瑾的心这时已经化成一汪春水,性感的薄唇慢慢移向宋清瞳,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皇上,时辰不早,臣来接皇上去臣的景德宫。”
宋清瞳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官潋月来得及时,抬眼看去,上官潋月衣袂飘摆间,不徐不疾走进寝殿,走到近前,视线投向云瑾,脸上露出清冷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前些日子辛苦华贵君了,如今本宫的事情也忙完了,终于可以关心关心皇上了。”
说话间将宋清瞳霸道地扯进怀中,又道:“请皇上记住答应本宫的话,皇上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皇上跟本宫的,所以本宫决定,直到皇上怀上本宫的孩子,否则皇上必须住在景德宫!”
宋清瞳唇角抽搐,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怎么总拿孩子做文章,就不能有点新意?
云瑾的脸早已沉下去,上官潋月没有理会云瑾的反应,揽住宋清瞳的腰身,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说:“皇上,你的手有些凉,臣给你捂捂。”
“可是曼卿……唔”宋清瞳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上官潋月的嘴堵在自己的嘴巴上,宋清瞳额头黑线密布,他不用这么夸张吧,随便说什么打断自己就好,上官潋月的脸都红透了,反正已经这么做了,干脆一把将宋清瞳抱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云瑾的目光变了几变,不就是上官世家,他还没放在眼里。
七天后
入暮时分,尚衣局送来新赶制出的衮服,宋清瞳伸开手臂,在玉儿承影的帮助下试穿起厚重的衮服,后天就是祭天大典,魏侍郎和那两名武官已经暗中联络好人马,据楚天墨讲,乱党大概集结一万精兵。
“皇后的衣服送去了?”宋清瞳问,此次祭天皇后也需到场。
玉儿回道:“送去了,可是皇后不在宫里。”
宋清瞳的眉头皱起来,她知道,这几天上官潋月忙得不可开交,他在京城和其他几个重要州县的客栈和其他产业,屡屡出状况,不是失火,就遭到打劫,居然有人敢动上官世家,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每次都抓不到发火打劫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皇宫大门处
元雍迈步走进宫门,迎面正碰上御林军统领董飞,董飞浓眉一挑:“哎?元大人,恭喜了!明天元大人便动身迎娶高丽公主,今晚怎么还来值夜。”
元雍一笑:“唉,没办法,谁让下官娶了金枝玉叶,遭人红眼,没有人肯替班,要不,董大人帮帮下官。”
董飞闻言干笑一声,这小子倒回顺杆爬,“那个,楚大人找本官有事商谈,本官先行一步。”说完飞一般离去。
元雍走进值夜的宫室,翻出一本书,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后一股疾风袭来,烛光摇曳间,房中多了一个深灰色的人影。
元雍看一眼来人,没有起身,勾唇一笑道:“呵呵,两个月不见,主上的武功有进步!”
斗篷帽里响起清泠的声音:“什么事?”
元雍收住笑,面容变得严肃,压低声音说:“主上一直按兵不动,而且在这个时候要元雍离京,是不是计划有变?”
“你只需按吩咐去做,其余的无需多问。”
元雍的眉毛皱起来,仔细打量来人,只可惜他的脸隐在深深的斗篷帽里,他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以雪如来的谋略此次派他离京绝没有那么简单,心中不禁为宋清瞳担忧,问道:“主上是要元雍劫持高丽公主,触发高丽和北秦之间的矛盾?”
“接高丽公主回京成亲,元雍,你的年纪不小了。”
元雍不由怔住,眼瞧着深灰色身影飘忽之间离开了宫室,心思深转,难道他要……不会的!他谋划多年,绝不可能那样做!
☆、第八十七章
淡月疏星,天冷夜寒。到了半夜北风骤紧,夜空扬起雪花,飘飘洒洒下到天亮方收。
澄观身穿袈裟脚蹬皂靴,踏着皑皑白雪,漫步进竹林,随手折下竹枝,脚尖点地旋身而起,双足踏上枝头,运竹枝当剑,袈裟飞扬当空舞剑。
这几天他过得很是无聊,宋皇叔被姬如意抢走,他只好去长信宫找云先生,可是云先生经常走神,说着说着眼睛已经飘向窗外,澄观知道他看的方向是瞳姐姐的寝宫,这些日子瞳姐姐一直被皇后霸着,他理解他的心情,就好像他在甘露寺出家时,冬天里很想吃烤麻雀,可是主持师兄不让吃,他的心就像被猫爪挠了一样,估计云先生的心情跟他当时一样吧。
正练着,余光见竹林外疾行来一名侍卫,心中正诧异,侍卫朝他看了一眼,抬手抛来一个暗器,暗器挂着风声呼啸而至,澄观连忙收住招式略一闪身,抬手将暗器抓在手中,翻身跳下竹枝,侍卫已飞身跳出竹林,澄观追出竹林,侍卫已经不知踪迹,雪地上留下几个脚印,一直延伸到前面的宫道,宫道上的积雪已经被宫人清扫干净。
定睛看向手中的“暗器”,原来是丝帕包成的布包,丝帕做工精良,里面硬硬的,不知包裹着什么,澄观打开丝帕,里面是一张折起来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