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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别离开我。”带着低喘的声音透出别样的性感。
在他温柔有力的怀抱里,感觉到楚天墨强劲的心跳,宋清瞳的心脏不受控制般没有节奏地快跳起来,所有伪装的冰冷消散一空,原来,她是这样渴望他的拥抱,真希望他抱着自己,永不松手!
宋清瞳深深埋在楚天墨的臂弯里,声音里饱含着柔情:“相父,你的位置在朝堂上,北秦的繁荣全赖相父。”话语间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楚天墨的唇边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当初他之所以没有接受她,也是从国家社稷的高度考虑,但是,她深情的告白唤醒了他沉睡的感情,人生苦短,何必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只要有她在他身边,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可以面对!
“瞳儿,为了这些你就要放弃我?这跟是否接受我并不矛盾,还记得你将并蒂莲抛给我时,我心中难以描述的震撼和激荡,你不顾身份和世俗的眼光,勇敢地表达心中的爱意,也是在那时我下定了决心,那样的深情我不能辜负!现在,轮到你,瞳儿,不要轻易否定曾经的决定,更不要疏远我,不论将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宋清瞳身体轻颤,楚天墨的一番话语令她心波荡漾,想起从前,她之所以向他表白,一方面是出于自己时日无多,只想在临死前得到他的爱,那样的想法是很自私的,现在她的毒清了不用死了,面对的问题变复杂,她身上肩负着整整一个国家,走错一步足以积毁销骨!
手轻轻推开楚天墨,站直身形,视线避开那道灼烫,低声说:“相父,容朕考虑考虑,等甘露寺一行结束后,朕再给你答复。”
楚天墨深沉凝视近在咫尺的人儿,她的思维越来越冷静理智,这样的她更加让他难以放手,她说得很对,南朝余孽未除,现在的主要精力不该放在感情上。如今,临近京城的郡县,每天都有人失踪,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形势极其严峻。
想到这里,楚天墨的表情变得严肃:“臣会调集兵力,甘露寺周围也会提前布置岗哨,待庆王的人马全部潜入甘露寺,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让邪功危害世间!”
宋清瞳颌首,“此事相父同董飞和陆谖商议便可,擒捕庆王一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父要养精蓄锐!”
楚天墨点点头,忽然想到,她不要他来内廷为小宝输入真气,是不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想到这一层,唇角不由扬起,心情变得大好。
转眼进入七月,宋清瞳下朝后,像往常一样先去寝宫为小宝喂奶,虽然有奶娘,宋清瞳还是乐于喂小宝喝自己的奶水,每当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吸吮着奶水沉沉睡去,她就有一种伟大的成就感。
这次,小宝像往常一样在她的怀里甜甜睡过去,宋清瞳低头吻一下小宝的面颊,他还是这样小,脆弱得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她而去,心中又是一阵疼痛,将小宝轻轻放在小床里,手附在宝宝的后背上,运功输气。
半个时辰后,宋清瞳走出寝殿,刚走到殿门口,湛卢现身:“皇上,赤霄传来消息,辽帝病势沉重,活不过三日。”
宋清瞳心中不由一轻,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遗憾,从辽国传来的信息看,萧煜虽然在短时间内没什么建树,但是也没有不良嗜好,且待冷红菱极好,他若一死,冷红菱和未出世的孩子便少了最有力的依靠,辽国的局势也会变得复杂,若非为了冷君邪,即使从大局考虑,她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现在辽国由左院大王和右院大王共同掌权,前者比后者更有势力,她之所以选择同右院大王合作,那是因为,给强者锦上添花还不如为弱者雪中送炭,这样更能收到良好的效果,到时候,她会支持他击败左院大王,成为辽国的摄政王!
辽国皇宫
萧煜平卧在床上,床头传来嘤嘤的哭泣声,萧煜沉重地撩起眼皮,女子满是泪痕的面容忽远忽近,心中忍不住冷笑,这女人演戏的功夫越来越逼真,若是他不知实情,肯定会以为她是真心为自己难过。
半个多月前,他收到主上传来的书信,冷红菱会在他的饮食里投毒,所以他密切留意,那晚,他佯装醉酒,亲眼看见她将药丸投在酒水里,他当着她的面喝下毒酒,然后编个理由离开帐篷,用内功逼出绝大部分毒酒,命谢太医化验,得知是一种慢性毒药,于是他伪装成病势越来越沉重的模样。
“爱妃,寡人睡了多久了?”
冷红菱闻言止住哭声,目光穿过手指缝,看见萧煜杏眼半睁,眼神显得呆滞迟钝,这个死男人总算快死了,这两天她装得很辛苦的说,伸手握住萧煜的手,哽咽道:“可汗,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快吓死妾身了。”眼泪滴落,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萧煜差点拍床而起,她演戏他不反对,但是可不可以有点从业道德,这一滴一滴毫无遗漏打在他的面颊上,湿湿痒痒很不舒服的。
“爱妃,寡人恐怕不久于人世,寡人死了不要紧,丢下你跟肚子里的孩子,让寡人怎能放心离开。”
冷红菱暗翻白眼,他死了她和孩子会活得更好,嘴上却说说:“可汗,您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您若有不测,妾身也不想活在世上。”
萧煜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极度不爽,也没心情跟她周旋,沉声吩咐:“来人,请两院大王和部落首领过来。”
冷红菱心中暗喜,估计萧煜是要交待后事了,她演戏也不比他躺在床上轻松,抽泣着说:“可汗,妾身先行告退。”她累了,下去补补妆先。
萧煜杏目一闪,道:“不必,爱妃坐在寡人身边便可。”
冷红菱心中微动,美目里闪过一抹光彩,辽国这边的习俗果然比中原开放,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里。
不多时,两院大王和各部首领共计十余人走进帐篷,在暖炕前行礼后,目光齐刷刷看向萧煜,心如明镜,可汗时日不多了。
萧煜看一眼神色不显的两个人,从枕头下抽出一卷圣旨,一名身量高挺的侍从接过圣旨,转过身高声诵读,圣旨大意是,寡人百年之后,请诸位替寡人保护好皇妃和她腹中的孩子,辅助皇妃处理草原上的一切事务,将来皇妃若想再嫁,你们不可阻拦,待孩子年满十二岁后,再由他亲政。
关于圣旨的内容,众人不觉得奇怪,他们跟可汗接触不多,没什么感情,他之所以能够登上可汗的宝座,全赖离宫和两名部落首领的支持,但是也觉得萧煜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还是令人惋惜。
冷红菱听到清楚,心里难得柔软,他至死都在为她着想,却不知他落得这副光景是她一手造成,要说萧煜待她不错,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对她呵护备至,长得也不赖,只可惜毒害堂嫂,堂兄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夜幕降临,草原上升起一轮明月。
漆黑的帐篷里,发出窸窣的声响,火石敲击,燃起一道昏暗的光线。
“别装死了!快起来!”黯淡的烛光映出说话人一身侍从的服饰,正是白天宣读圣旨的侍从,只见他从脸上揭下人皮面具,清俊的五官呈现在外,一双狭长凤目精芒闪动。
萧煜早已从暖炕上坐起身,活动膀臂,躺了快三天了,是个人都受不了。
元雍从地上扛起一个麻袋,走过去扔到暖炕上,在被砸到的一刹那,萧煜及时翻身下地,被死人砸到是很忌讳的。
“你弄!”元雍简短说道。
萧煜目光转冷,会易容很了不起吗?看在他有求于他,他不跟他计较,弯腰解开袋口,除去麻袋,一具死尸赫然现在眼前,尽管萧煜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跟他一模一样的死尸面容,吓得手一哆嗦。
“呵呵,杀人如麻的离宫右护法,也会被死人吓到。”元雍嘲弄道,同时抛给萧煜一张人皮面具。
萧煜接过面具,主上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他都要顶着别人的面孔,在世上行走?压下心中强烈的膈应感觉,好容易将死尸的衣服换过来,弄成平躺姿势,盖好被子,胃里早已翻江倒海,用内力压下去。
“不去看看你的女人?”
“你不去看看你的女人?”萧煜反唇相讥。
元雍的身体明显一僵,心底里一片黯然,他也许永远见不到她了,当初风凌雪选择饮下毒酒自愿被俘,就已向世人表面,宋清瞳是他深爱的女人!所以,他不能不顾兄弟情义,插进去一脚,这段感情只能化作无望的泡影。
故作不以为然:“元雍尚未婚配何来女人?倒是你,阿璃,人家连孩子都给你怀上了,你就这么走了?”
萧煜眸光冷凝,沉声说:“阿雍,你要记得,不论是萧煜还是萧璃,从此世间再无此人!”
元雍挑一下好看的眉毛,“主上命你为离宫暗主,负责离宫一切事务。”说完掐灭烛火。
月夜下,两条黑影窜出帐篷……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传遍天下,辽帝萧煜在深夜病逝,英年二十六岁。
宋清瞳是下朝后听到这给消息的,感觉不出喜忧,接下来辽国的局势会变得非常严峻,北秦的兵马已在边境集结,只要右院大王需要,北秦便挥师北辽,助他上位。
福全禀告:“皇后请皇上去景德宫议事。”
宋清瞳来到景德宫时,就见寝殿的茶台上烟气缭绕,茶台前不止上官潋月一个人,风凌雪坐在上官潋月右手边,楚天墨坐在上官潋月左手边,宋清瞳不由纳罕,上官潋月把这两个对头聚到一起,两个人还能神色如常,没有拂袖而去,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宋清瞳走到茶台前,见上官潋月等人要起身行礼,摆手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这句话说得楚天墨心中爽透,唇角高高扬起。
宋清瞳席地坐在上官潋月对面,这才发觉茶台周围的温度最少高了三度,不由一笑,高洁雅士的爱好果然不是寻常人比得了的,冬天穿单衣,夏天喝热茶,幸好她换了身轻薄的纱裙。
上官潋月手中做着熟稔的泡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