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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瞳松了一口气,见澄观委屈的眼睛里泛出泪光,连忙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呵呵,朕只是随便问问,有也没关系,朕不介意的。”
“说没有,就没有!”澄观羞恼道。
宋清瞳揉了揉耳朵,至于这么激动吗?“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这时候,玉儿又进来禀告:“皇上,安南王说,你若是不见他,他就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宋清瞳不由笑了,挑眉道:“他若喜欢随他跪去。”这招太没有新意,纪云鹤早就用过了,想到纪云鹤,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玉儿心中叹气,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还是离宫宫主,南朝的王爷,而且她看得出,他对皇上是动了真情的,。
澄观的眼珠咕噜噜直转,嘴巴撇起来:“下跪学的是纪云鹤吧,不过风凌雪照纪云鹤差远了,有胆量他也去出家!”
宋清瞳闻言一怔,却听澄观又说:“唉,其实纪云鹤也挺可怜的,听人说,过了除夕他不顾溯阳郡主以死相逼,跑到山上去出家,看来他对瞳姐姐是动了真情的。”
宋清瞳心中微动,她对纪云鹤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过,听到他出家的消息,还是觉得惋惜。但是,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接受他,后宫里的男人已经够多了。
看一眼自言自语的澄观,过去他张口闭口不离云先生,现在云先生在他口中成了风凌雪,想起被囚那段时间,他在风凌雪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心中好笑,问:“阿观,你喜欢听这些曲子吗?”
澄观眨了眨眼睛,回味着道:“今天的曲子很好听,但是阿观更喜欢昨天和前天的曲子。”
宋清瞳略感不解,今天的曲子和之前她命乐师演奏的曲子,都是在西罗广为流传的,听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用膳的时间,澄观照例留下来用晚膳,再次对饭菜大加褒奖,这些饭菜也是宋清瞳吩咐御厨房仿制西罗的口味做的,她希望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直到亥时,澄观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宋清瞳的寝宫,宋清瞳自从回来后,从不留人在寝宫侍寝,昨晚宿在铜雀宫是难得一见的。
澄观走后,宋清瞳招来弹琴的乐师,问起昨日和今日的曲子有何差异,乐师答:今日弹的是西罗民间的曲子,而之前演奏的是西罗宫廷里经常演奏的曲子。
宋清瞳一阵思量,难道说澄观的身世跟西罗皇室有关?十一年前他正好五岁,正是失去记忆的那一年!宋清瞳思索着这样想着,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走到床前,正要安歇,玉儿一步一步走进殿,迟疑地看一眼宋清瞳,禀告:“皇上,安南王一直跪在宫门外,刚刚冻晕过去,他倒在雪地里没有人理睬,奴婢觉得他有些可怜。”
宋清瞳勾起唇角,这就晕了?纪云鹤还能跪上两个时辰呢,她不信他这个绝世高手反不及没有武功之人!
吩咐:“把他抬到御医院,让太医给瞧瞧。”
玉儿眼皮直跳,皇上的心肠越来越硬,安南王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宋清瞳将玉儿悲悯的表情收入眼底,未经世事的少女还是太嫩了,一点不了解男人的险恶用心,玉儿若是像自己这般在同一个地方摔过两次,下一回保准有多远躲多远,伤不起啊!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宋清瞳倏然睁开双目,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玉儿推门而入,跪在殿门处:“皇上,安南王,安南王他——”颤抖的声音止住,抬头瞧一眼宋清瞳。
宋清瞳坐起身,看着浑身抖作一团的玉儿,面露不悦,玉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安南王怎么了?”
玉儿抖着唇回道:“安南王不行了!”声音沉痛。
宋清瞳失声叫道:“什么?!”撩被子下地,光裸的双足触到冰凉的地面,心中不由一动,她险些上当!重新坐回龙床上,问:“怎么回事?”
玉儿抽泣着禀道:“奴婢按皇上的吩咐,命侍卫将安南王抬到御医院,太医探过鼻息把过脉,就让奴婢准备后事。安南王在弥留之际,求奴婢将他抬来,跟皇上见最后一面。”
宋清瞳暗忖,凭风凌雪的武功,若想伪装成濒死状态不是难事,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他,看来玉儿和太医都上当了,好气又好笑道:“这么说,你把他带来了?”
玉儿点点头:“奴婢斗胆善作主张,请皇上治罪。”
宋清瞳抬起手揉着太阳穴,风凌雪真是不简单,不动声色间就把她身边的人给收买了!沉肃说道:“玉儿,你罔顾朕的信任,罚你闭门三日思过,安南王照原样给朕抬回去。”
玉儿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皇上罚她是应该的,但是,安南王至死都见不到深爱的人,岂不是太可怜!抖着嘴唇正要求情,忽见大殿的地面上出现一条被月光拉长的人影,玉儿抬头看去,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来人唇边漾笑,白衣飘摆间错身而过,玉儿震惊的目光犹豫地转向宋清瞳,宋清瞳略微摇首,朝她一摆手,玉儿知道被骗,恼怒地瞪一眼风凌雪,咬着牙根退出寝殿。
宋清瞳看着越走越近的白衣身影,冷冷地说:“风凌雪,你犯了欺君之罪,你说说看,要朕怎么罚你?”
风凌雪走到床边,温柔一笑:“只要可以揽你入怀,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这情话说得未免肉麻了一些,若是别人说,宋清瞳可以接受,可出自拥有天人之姿的风凌雪之口,宋清瞳就有些接受不良了,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目光不觉看向白衣,月光下,他温柔如水的眼波里,盛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从南朝到京城只用了短短五天,想必他跟楚天墨一定是日夜兼程马不停歇,忽见雪白的袖子在眼前一晃,下一刻,风凌雪已经轻盈地翻到床上,双臂从自己身后环绕,将她揉入怀中。
宋清瞳心波荡漾,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女人的心其实很奇怪,一个男人不管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只要他爱她,视她为此生的唯一,那么,即使耍些手段,她即使不爱他,也绝不会恨他。相反,一个男人若是弃下她,即便再优秀拥有再崇高的理想,她也是怪他的,就算嘴上不说。
月夜无声,二人相拥在床上,呼吸之间感受着彼此深沉的喘息。
风凌雪柔情满怀,臂弯里是渴望已久的温香软玉,鼻子里嗅到的是散着馨香的发丝,手不由自主在宋清瞳身上游走,不期然触上腹上的凸起,心底里泛起酸意。
宋清瞳半阖着眼睛,享受着风凌雪的触摸,忽觉他的手停在她的肚子上,想起他对楚天墨的排斥,她不知那是不是嫉妒,因为风凌雪太过完美,从来只会被别人嫉妒。
“曼卿,朕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放弃江南封地,选择留在后宫?”
风凌雪伸手将宋清瞳的身体转向自己,长目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动情说道:“瞳瞳,曼卿若是后悔,当初便不会饮下毒酒,若是后悔,之后我便不会助你拿下南朝!”
宋清瞳闻言,胸中感觉一阵激荡,他待自己真心可鉴,虽然有时弄点手腕,但是她可以不去计较,后宫沉闷了些,他这样她倒觉着很有情趣。
“曼卿,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宋清瞳由衷地说。
直白的情话令风凌雪神魂摇荡,“瞳瞳,我爱你……”将宋清瞳搂得更紧,良久,风凌雪忽然长叹一声。
宋清瞳暗暗瞟一眼风凌雪,只见他的目光深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下顿时一警,他不会是又在打坏主意吧?
风凌雪道:“瞳瞳,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可以孕育我们的孩子?”
宋清瞳闻言心中烦躁,昨晚冷君邪已经跟她预定,如今风凌雪也要,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她没有理由拒绝,少不得应下,“好啊,曼卿,我也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话虽如此,心里却在想,生下腹中的孩子后,她只要记得吃药相信不会再怀上。
风凌雪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将宋清瞳拥得更紧,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希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位公主,长得像你一样美丽,等她长大了,身后也是跟着一群臭小子,到时候,我把他们都打跑,想娶我女儿,要先打得过我!”
宋清瞳扑哧一笑,他是不是不打算把女儿嫁出去?世上能打过风凌雪的男人还没生出来呢!
耳畔继续响起风凌雪的憧憬:“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一位皇子,等他识字后,我就教他兵法谋略!”
宋清瞳心中好笑,恐怕他的两个愿望都不会实现了,五年之内,她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风凌雪叹息一声,又说:“我还会带他们回西罗,去那里祭拜他们的祖母。”
宋清瞳心中一动,思索的目光看向风凌雪,他的母亲是南朝皇妃,为什么会葬在西罗,看得出他对西罗抱有深厚的感情,那么为什么十年前他要亲手灭掉西罗?还劫持了西罗皇子,那名皇子现在是生是死?
风凌雪的眸子里闪动着温柔的月华,一些事压在他心里很久了,今晚他想告诉她,修长的指头轻抚着宋清瞳的面颊,低醇悦耳的声音说:“母妃生得很美,见过她的人都会惊为天人,记得儿时,父皇非常宠爱母妃,除了处理朝政,闲暇时光都是在母妃宫里度过的,那时我很幸福,可是在我七岁那年,母妃离奇失踪,父皇出动所有锦衣卫也没有找到她,皇后举证说母妃是跟人私奔的,父皇信以为真,皇后又说我非父皇亲生,父皇不信便滴血认亲,结果血液无法融合,父皇盛怒之下,便要赐死我,幸亏灵空法师在皇宫**,闻讯赶来说动父皇救下了我,从此我便跟在灵空法师身边学艺,十四岁那年学有所成行走江湖,机缘巧合下得到离宫宫主之位。”
“那时,没有人知道离宫宫主便是南朝被废弃的皇子,那时父皇的暗卫找到离宫,说要和离宫合作灭掉西罗,那时我已得知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