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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的变动再大,我也相信这份思念可以穿越时空顺利抵达他们那里。
☆、踩死盖瑞苏
“小三,你还是出去干活吧。”易先生又讲这句话。
“老板都同意我休息了,我可是晚上帮其他人加班加点才换回白天一个时辰休息的!”我的手放在他房间的冰块上,我是真心舍不得这些昂贵的冰块。
“出去。”
“是,是。”我悻悻地出去了。
易先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可他却这么对我。
这么说……果然是被讨厌了吗?我最近为什么这么招人恨呢?明明最近相熟的人都给我发了好人卡,我的人品值应该没下降才对。
当汗水顺着眉毛淌下,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才后悔自己没有死乞白赖地坚持休息的权力。
“哎哟!哪个……”
我迅速把买来的东西往旁边一丢,动作娴熟地跪下来磕头:“都是小人不好。”
一只粉色的手绢擦干了我脸上的汗,一身旗装的公主站在我面前。她旁边是一个距我目测,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八旗子弟。刚才要训我的人应该就是他。
“夫人,这个人你认识?”那个八旗子弟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癞蛤蟆的叫声。我用眼角的余光撇到他在摸公主的手,我突然间觉得公主好可怜。
“这是小女子的堂姐,”公主挣开他的手扶起我,“儿时是异常要好的姐妹,想不到如今……”
公主的美眸中顿时泪光点点。我确信只要是个雄性生物,就没有可能抵御其中的威力。
“小娘子莫要难过,公子我的心都痛了。”癞蛤蟆柔情蜜意的姿态让街边的人都侧目而视。
他的手刚要伸到公主脸上,我就先一步用手揭去公主虚假的泪水:“好妹妹,能再见到你,姐姐真是不枉此生了。”
公主抱着我的时候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过犹不及,有点太假了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话说那只癞蛤蟆是谁啊?”我咬牙切齿地低声问。
“回去说。”
然后我们继续抱头痛哭,上演了一场感人的姐妹相遇。公主让手下帮我把东西送回酒楼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回府了。
那个癞蛤蟆公子非要和公主单独聊天。虽然知道以公主的腹黑吃不了亏,我还是紧张地捅破了纸窗在外面盯梢。
“汉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本公子对文学也略有研究。”
“多谢公子夸奖。”公主还能对他笑得出来,使我不得不佩服公主的演技。
我看清楚了癞蛤蟆公子手上那本书上的三个字:□。
等一下!你在暗示什么啊!武大郎都比你好看一百倍!
癞蛤蟆公子的手又开始在公主身上揩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我的手指狠狠地扣在窗框上,力度过大以至于把门都给掀下来了。
随着“哐啷”一声,里面的公主和癞蛤蟆公子都看向我。
癞蛤蟆公子缓缓开口了:“这种生气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对我……”
没错,我对你有意见,有意见到希望你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有意思?你深深地爱上了英俊的本公子?”
“是啊,堂姐一直觉得你很对她的眼。”公主露出温和的笑容,同时优雅地摇了摇手上的扇子。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重度自恋的癞蛤蟆公子和重度腹黑的公主,衷心希望他们像香妃娘娘一样变成蝴蝶飞走。
“我……”我深吸一口气。
“不要说了,英俊如我,只喜欢美丽的女子。你这样普通的女子是入不了我的法眼的。”
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其实……”
“就算你是真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癞蛤蟆公子文绉绉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踩死盖瑞苏。没有长相,没有文化,甚至连一颗真诚的心都没有,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女人都爱他!
我受够了。
☆、不可饶恕
“癞蛤蟆是总督大人家的独生子,所以扣下他对起义有利。”我嚼着笋瓜问公主,“但是现在扣押他又太早了?”
“理解正确。”公主说着往我碗里添了一块牛柳。
“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多生几个儿子做备胎不好吗?”
“浙江的总督大人是个老婆奴,他正妻可厉害,不许那些姬妾正下孩子,大概就是这样。”公主说完津津有味地把桌上仅剩的炒苦瓜一扫而光。
我表示不能理解一个热爱甜食的人如此嗜苦瓜成瘾。
我刚意识到“备胎”这个词在清朝没有出现的时候,才察觉到公主也没有问我词意。古代人揣测词汇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倒是我这个现代人,不借助百度娘的力量几乎完全不知道火星文和网络语言在说什么。
“所以,你要假装喜欢那个劳什子公子。”李义给在座的公主、念一师傅和我倒了一小杯高粱酒。
“有关系吗?”我接过杯子的时候差点没扔掉它。
“不然你要以什么理由黏着他呢?”李义问。
好像,确实没有其他合理的理由解释我黏着一个男人的原因了。等一下,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不是公主搞定他的吗?怎么变成我了?”
“不是你自己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的吗?”捧着酒坛子的公主嘴角划过一丝明媚的笑容。
这回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一路顺风。”临走时公主挥着手绢对我说。
“只要不半路失踪就好。”我扶着门框闷闷不乐地走出去。
“我有说是城西的柿子饼吗?我要城东那家的。”癞蛤蟆公子放大了嗓门。
“可是……”
“我就要要城东的。连这点事都不能为我做,还说什么爱……”
我真心听不得癞蛤蟆公子说什么爱不爱的,赶忙打断了他:“我买的就是城东的。”
癞蛤蟆公子折腾我的方式没什么创意,就是让我南辕北辙地买东西,跟夫人折腾丫鬟的方式差不多。
癞蛤蟆公子对我的容貌有着种种微词,却也不反对我贴身跟着他表达“爱慕之心”。我猜这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正如同他非常喜欢在公共场合喊“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你连看本少爷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这些话,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钟情”于他。
癞蛤蟆公子的本名叫比渣穆?秀容,我可以体会到他阿玛或者额娘的良苦用心。
“莲子粥来了,公子。”我敲他房门的时候没有回答。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低声抽泣的声音。
“放……放那儿。”这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的秀容公子差很多。
我不由得担心是不是换了别人在房间里,赶忙推开门。
“不是……让你放那儿的吗。”秀容公子抬起头用一双肿得吓人的水泡眼看我。
“你……哭了?”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秀容公子平时表现得那么自恋,那么瞧不起我,我很难想象他会哭成这个样子。
“没有。”他竟然在闹别扭。
“那我出去了。”我把莲子粥往桌上一摆。我没什么心情安慰他那些烦人的小心事,他也一直对我无感,要是他让我留下安慰他,那就神了。
“先别走。”
神了,还真的神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我应该说我喜欢你哭肿的水泡眼,读《□》时的风姿,还是面对我时高贵的态度呢?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感谢发明这句话的人。
“那讨厌也是一样咯?”他说完以后又伤心地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
见他哭得那么投入,我趁机溜出来。“我爱她她不爱我,她爱我我不爱她”是千古难题。我磨破嘴皮子也不会让他宽慰半分的,这种事就应该让人难受个够,想清楚。我在心底支持他就够了。
“辛苦了。”小花对从前院门口出来的我说。
“还好吧。前阵子才叫累死累活地拼命。”我用手给自己扇扇风,“莫名其妙得罪自己人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祸。”
“你误会君玉哥了。他以前发生过很悲惨的事情,所以不能和女性接触,他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小花真的很在意念一师傅,处处都想到替他解释
“我说的不是念一师傅。我知道他性格使然。”
“那你说的是谁?”
“易先生。”我闷闷不乐地说。
小花显得很吃惊:“不会吧,他看起来很照顾你。也许有什么误会。”
“前段时间都不给我在他有冰块的高档房间休息,老让我出去干活。”
“他一定是不想你看到他难堪。因为他的任务和前段时间的公主一样。”
“他明明白白说出来,让我回避不就好了?”我脑子里俨然乱成一锅粥。
“可是说出来,不是更难堪?”小花善解人意地说。
“确实如此。”
“社壮士。”小花叫了我一下。
我立刻站好:“我在听。”
“当日清兵入关,屠城十数处。为了强迫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剃发易服,更是血流成河。犯下如此深重可怕的罪孽,也难怪君玉哥要杀尽满人,是吧?”
“杀尽满人……是不对的。屠城的是满人的祖先而非现在的满人。如果满人不粉饰先祖的罪行,愿意和汉人平等相处,那也是很好的。”
“你说平等是吗?”小花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念一师傅拄着手杖出现在门口,灯笼在他脸上照出斑驳的影子。我第一次发现他狭长的眼睛里冷漠的笑。
“是。”
“有这种满人吗?哪个满人骨子里不拿我们汉人当猪狗不如的畜生?”他用轻得有些温柔的声音说。
“会有的。”
20世纪的满族作家老舍就勇于承认满人侵略中国,并怀有满汉和谐相处之心。他用一颗诚心成为了真正令人尊敬的满人。
“你难道想对他说‘和我们汉人平等相处吧,老爷’吗?”念一师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