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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婆婆默然。隔了一会,只听她咳嗽数声,说道:“谢三哥,当年你我的武功,高下如何?”
谢逊道:“四大法王,各有所长。”
金花婆婆道:“今日你失明,再跟老婆子相比呢?”
谢逊昂然道:“你要恃强夺刀,是不是?谢逊有屠龙刀在手,抵得过坏了的一双眼睛。”他嘘了口长气,向前踏了一步,一对失了明的眸子对准了金花婆婆,神威凛凛。
但听得四下里疾风呼啸,隐隐传来海中波涛之声,于凶险的情势之中,更增一番凄怆悲凉之意。两人相向而立,相距不过丈许,谁也不先动手。
突然听见金花婆婆道:“谢三哥,你过来。”
金花婆婆想把谢逊往她设的局里弄。
谢逊居然也过来了。
在一旁的张无忌终于忍不住了,手上摸出石子,唰唰往金花婆婆那里弹去!
金花婆婆差一点就被击中。
“看来,谢三哥,今日不宜动手。”金花婆婆知道暗中有高手藏着,万一不成功,反而会让谢逊多一丝警惕。
谢逊淡淡道:“不是不宜动手,而是紫衫你弄了点心思,所谓身不正则影不斜,你的影子歪的太过了。别以为我谢逊老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别把你对付敌人的手段放到我这里。”
金花婆婆脸色乍白乍青。
“谢三哥,我······”
“今日之事我可以念在多年的情分饶过你,你只要滚出了灵蛇岛就行了!”谢逊嘶的一声,将长袍前襟撕下,向金花婆婆掷了过去,“这叫做“割袍断义”。你是懂的吧。”
金花婆婆冷笑:“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张无忌心想:“我该当此时上前,说明真相,免他二人无谓地伤了义气。”
便在此时,忽听得左侧远处长草中传来几下轻微的呼吸之声。相距既远,呼吸声又极轻,若非张无忌耳音极灵,再也听不出来,他心念一动:“原来难道还伏下帮手?我倒不可贸然现身。”但听得刀风呼呼,谢逊已和金花婆婆交上了手。
只见谢逊使开宝刀,有如一条黑龙在她身周盘旋游走,忽快忽慢,变化若神。金花婆婆忌惮宝刀锋利,远远在他身旁兜着圈子。谢逊有时卖个破绽,金花婆婆毫不畏惧地欺身直进,待他回刀相砍,随即极巧妙地避了开去。二人于对方武功素所熟知,料得不能在一二百招内便分高下。谢逊倚仗宝刀之利,金花婆婆则欺他盲不见物,二人均在自己所长的这一点上寻求取胜之道,反将招数内力置之一旁。
忽听得嗖嗖两声,黄光闪动,金花婆婆发出两朵金花。谢逊屠龙刀一转,两朵金花都粘在刀上。原来金花以纯钢打成,外镀黄金,铸造屠龙刀的玄铁却具极强磁性,遇铁即吸。这金花乃金花婆婆仗以成名的暗器,施放时变幻多端,谢逊即令双目健好,也须全力闪避挡格,不料这屠龙刀正是铁制暗器的克星。金花婆婆倏左倏右连发八朵金花,每一朵均粘在屠龙刀上。月暗星稀,夜色惨淡,黑沉沉的刀上粘了八朵金花,使将开来,犹如数百只飞萤在空中乱窜乱舞。
突然金花婆婆咳嗽一声,一把金花掷出,共有十六七朵,叫谢逊一柄屠龙刀粘得了东边的粘不了西边。谢逊袍袖挥动,卷去七八朵,另有八朵又都粘在屠龙刀上,这时候芷若沉了沉嗓音,用内力喝道:“金花婆婆,你号称紫衫龙王,名字犯了此刀的忌讳,若再恋战,于君不利。”她现在可还没必要让金花婆婆死,她可是要留着对付赵敏的!
“是谁?!”金花婆婆一下子慌了神,打个寒噤,大凡学武之人,每日里性命在刀口上打滚,最讲究口彩忌讳,自己号称“龙王”,此刀却名“屠龙”,委实大大的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俺的生日,所以这章内容多了点,,,,,,但是由于俺今天因生日请假,所以这个星期俺就没得更了,咳咳咳咳,反正我这速度你们也不抱希望,就哈哈,乃们懂得!
先祝自己又老一岁啦啦啦
☆、灵蛇岛(四)
金花婆婆虽然已经渗出了冷汗,但还是阴侧恻地笑道:“说不定倒是我这杀狮杖先杀了盲眼狮子。”呼的一杖击出。谢逊沉肩闪避,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啊”的一声,这一杖击中了他左肩,虽然力道已卸去了大半,但仍着实不轻。
张无忌大喜,暗中喝了声彩。他见谢逊故意装作闪避不及,受了一杖,便想:“义父只须将左手袍袖中的金花撒出,再以屠龙刀使一招‘千山万水’乱披风势斩去,金花婆婆不敢抵挡宝刀锋锐,务必更向左退,接连两退,内劲不继,那时义父以内力逼出屠龙刀上金花,激射而前,金花婆婆无力远避,非受重伤不可。”
他心念刚动,果见黄光闪动,谢逊已将左手袖中卷着的金花撒出,金花婆婆疾向左退。张无忌陡然间想起一事,心叫:“啊哟,不好,金花婆婆乃将计就计。”
谢逊的一招“千山万水”乱披风势斩出,金花婆婆更向左退。谢逊大喝一声,宝刀上粘着的十余朵金花疾射而前。金花婆婆“啊哟”一声叫,足下一个踉跄,向后纵了几步。
谢逊乃心意决绝之人,既已割袍断义,下手便毫不容情,纵身而起,挥刀向金花婆婆砍去,忽听得张无忌高声叫道:“小心!脚下有尖针!”
谢逊听到叫声,一惊之下,收势已不及,只听得嗖嗖声响,十余朵金花激射而至。金花婆婆要令他身在半空,无法挪移,这一落将下来,双足非踏上尖针不可。谢逊无可奈何,只得挥刀格打金花,忽听得脚底铮铮几声响处,他双足已然着地,竟安然无恙。他俯身摸去,触到四周都是七八寸长的钢针,插在山石之中,尖利无比,但自己落脚处的四枚钢针却已让人用石子打飞,听那掷石去针的劲势,正是日间手掷七石的巨鲸帮高手。此人在旁窥视,自己竟丝毫不觉,若非得他相救,脚底已受重伤,剩下来只有受金花婆婆宰割的分儿,倘若针上喂有毒药,立时便得丧命,脑海中念头只这么一转,背上已出了一阵冷汗。
张无忌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终究还是忍不住出了手。
他猛然掌风一扫,直击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警觉一闪,等看清楚来人,她脸上浮上了微妙的神色:“老婆子我就奇了怪了,区区我一个老人家就值得劳动教主大驾光临?可还有人同行吧。”
“你竟然知道我?”
“张教主光明顶一站可谓之成名啊,连我这个远居其他的地方的老婆子都能听到口口相传教主的英明事迹呢。”
“咳咳,说起来老婆子还没有给教主行过礼呢,失敬失敬啊。”
“传说中的紫衫龙王?”
“老婆子不才,也曾年少轻狂过。”
“你是谁?”许久不说话的谢逊突然开口了。
张无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金花婆婆并不知道张无忌是谢逊的义子,还以为张无忌只是单纯来炫耀明教教主这个身份的,于是带了点意味给谢逊介绍道:“谢三哥,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就是明教新上任的教主呢,只可惜老婆子寡闻,只知道这教主姓张,功夫很高,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她又转过脸问:“敢问教主尊姓大名?”
张无忌见事情瞒不下去了,只能走到谢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义父,我,我是无忌孩儿啊。”
谢逊大惊,紧接着大喜:“你,你真的是我的无忌孩儿?!”
金花婆婆吃了一惊,原来张无忌还活着!那她之前骗了·····糟糕,赶快走!
趁着他们二人相认,她赶紧溜走。
可是这时候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两下丁丁异声,三个人疾奔而至。芷若青书暗中观察更为清楚,只见那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左首一人是个女子。三人背月而立,看不清他们面貌,但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竟是明教中人。三人双手高高举起,每只手中各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只听中间那身材最高之人朗声说道:“明教圣火令到,护教龙王、狮王,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
金花婆婆道:“本人早已破门出教,‘护教龙王’四字,再也休提。阁下尊姓大名?这圣火令是真是假,从何处得来?”
那人喝道:“你既已破门出教,尚絮絮何为?”
金花婆婆冷冷地道:“金花婆婆生平受不得旁人半句恶语,当日便阳教主在世,对我也礼敬三分。你是教中何人,对我竟敢大呼小叫?”
突然之间,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金花婆婆身上抓去。金花婆婆拐杖挥出,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金花婆婆一杖击空,已给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疾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金花婆婆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谁?”谢逊冷冷问。
只听那人朗声又道:“瞧你头发淡黄,谅来是金毛狮王谢逊了?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何不跪迎?”
张无忌只觉得奇怪,但还是静观其变。
谢逊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跟三位毫不相干。”
那人道:“明教源于何土?”
谢逊道:“源起波斯。”
那人哈哈大笑:“然也,然也!吾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呵呵,你们可是眼瞎了?这位不就是中土支派教主张无忌么?”金花婆婆拉着张无忌道。
“什么?张无忌?吾等人竟不知,汝休来骗吾。”
“中土明教虽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至感欢忭,跪迎云云,却从何说起?”张无忌硬着头皮道。
那流云使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噗的一声响,声音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