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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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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雄紧紧地搂着豆儿后来捉来的那只小花猫,小花猫被阿雄的双手攥得直叫唤,阿雄似乎没有听到猫的狂叫,越攥越紧,直到猫爪在阿雄的手上划了一个很长的血印,阿雄才于痛苦之中松开手,把猫扔在地上。
  阿雄来到听蟋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陈掌柜的不快。
  陈掌柜在听那只长颚蟋的鸣叫时表情如醍醐灌顶,目眩神痴,阿雄来了之后,陈掌柜敛容失色,陈掌柜最害怕阿雄这时候来叫他,陈掌柜愤愤地说:“快回屋,快回屋,千万别打搅我。”
  阿雄站着不走。
  经陈掌柜冷水一泼,阿雄的性欲平息了大半。阿雄脸上的潮红也渐渐退却,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苍白的神色。
  阿雄说:
  “我早就知道了,在你心中,我根本就不如蟋蟀。”
  陈掌柜说:
  “快回屋,明天再说。”
  阿雄说:
  “不,我就不回屋。我站在这儿妨碍你什么了?”
  阿雄本来没打算跟陈掌柜过不去的,如果陈掌柜换一种说话语气,象平常说话那样,阿雄会很快就回去的。阿雄来这里只是试探性的,如果陈掌柜用一种婉转的语气拒绝她,她也不会强求他,可阿雄被陈掌柜全身心扑在蟋蟀上而置一切于脑后的表情语气激怒了。
  阿雄说:
  “我要你今晚睡在我屋,现在就跟我去。”
  长颚蟋的鸣叫停止后,其它蟋蟀叫了起来。陈掌柜已经掌握了规律,只要长颚蟋一叫,其它的就不敢叫了。
  长颚蟋的叫声独一无二。
  陈掌柜在长颚蟋再次鸣起的时候,转过头发现阿雄还站在那里。
  陈掌柜的眼睛里弥散着温怒之色。陈掌柜第一次对阿雄产生了怨恨,陈掌柜愤然说:
  “快回屋。”
  阿雄说:
  “听到了没有?”
  陈掌柜直直地瞪着阿雄:
  “什么听到了没有?”
  阿雄说:
  “跟我回屋去。”
  陈掌柜就是在这时候伸手打了阿雄。
  陈掌柜记得很清楚,打在阿雄的下颏上。
  那一会儿,长颚蟋正在轰然鸣唱。
  阿雄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阿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掌柜的会打她,这是掌柜的第一次打她。阿雄在离开听蟋屋的时候,陈掌柜隐然听到嘤嘤的饮泣之声。
  陈掌柜感到奇怪的是,陈府家丁仆佣在巫侦探调查期间无一人说那一夜听到或看到阿雄的哭泣,致使这一重要线索未被发掘。
  陈掌柜也曾想到是阿雄于气愤之中盗去了长颚蟋,陈掌柜打她的原因就是为这只长颚蟋,阿雄是这起事件的责任者,本来是一件很能说得通的事。
  长颚蟋失盗以后,陈掌柜从最初的惊愕与伤痛中稍稍有些恢复的时候,曾避着巫侦探和陈府其他人,试探性地问过阿雄。
  阿雄的反应强烈而又痛苦,陈掌柜立即自责起来,认为自己昏了头,他心爱的阿雄怎么会干这种事?阿雄难道不知道这等于要他的命吗?
  而置他命于不顾的人,陈掌柜认为只有少东家。
  少东家说过恨他。陈掌柜认为少东家一直盼着他死。所以陈掌柜后来坚持认为是少东家盗去了长颚蟋。
  陈掌柜终于坦白长颚蟋是她盗去的时候,已是那一年的晚秋。
  那一年的秋季特别炎热,蟋蟀大战直至晚秋时仍如火如茶。陈掌柜后来回忆他如何度过那种致命的打击活过来的时候,说:“是斗蟋,是八方来的斗蟋客让我挺过来了。”
  人们看到陈掌柜重新坐在门外的场棚里,摆开阵局迎斗天下客的时候,眼神是宁静而又疲惫的。
  由于精神受到严重摧残,陈掌柜未再去鸡笼山捉蟋蟀,只是用蟋蟀房自生的蟋蟀迎斗,结果多有败局。
  许多战胜的蟋蟀客都听到过陈掌柜梦魔般的自语:“长颚蟋……长颚蟋……长颚蟋……”
  陈掌柜后来知道是阿雄毁了他的长颚蟋的时候,心里的某种东西訇然倒塌,陈掌柜骤然对阿雄厌恶至极,不仅是因为长颚蟋,还因为陈掌柜觉得阿雄是一个虚伪狡诈的女人,陈掌柜忘不了他试探阿雄的时候,阿雄那委屈痛苦的面容。
  阿雄是一条伪装的蛇。
  陈掌柜认为。
  三
  “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豆儿说。
  “我和哪些人混在一起?”王士毅说。
  “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豆儿说。
  “你还是地痞流氓呢!”王士毅说。
  豆儿的脸铁青。窗外细雨飘摇,这是入夏以来下的第一场雨,树木的枝叶间在迷濛的细雨里泛着层层潋滟似的雾晕,檐下的雨珠浙浙沥沥地落在窗棂上,临窗的梳妆台上沾着从窗棂上溅下的雨滴。豆儿漠然恍惚地看着从窗棂上不断滚落到梳妆台上的雨珠,根本就没想到要把窗户关严,不让雨水溅在梳妆台上。
  这本来是夏日里难得的一个湿润清新的黄昏,豆儿的心绪却和自然界相去甚远。豆儿的脑子昏昏沉沉。
  巫侦探在陈府呆了一个月,今天灰溜溜地走了。王士毅这段日子脸上好象始终写着这样两行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王士毅的超然大度让豆儿惊奇,她不知道在他被巫侦探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的时候,他的超然大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巫侦探走了,不仅悬案依然如故,还给陈府留下千头万绪。
  豆儿对王士毅依然不能释怀,王士毅虽然最终未被查出是这起盗劫事件的罪魁,但王士毅在被调查中所暴露出的诸多问题却上豆儿百思不解。
  豆儿早就知道王士毅跟那拨地痞流氓鬼混,但王士毅为何要与他们为伍,这一点豆儿以前却没有深思过。
  王士毅依然慵懒地躺在床上。
  王士毅在长颚蟋被盗前夕对豆儿的喜颜悦色如昙花一现,豆儿后来面对的王士毅似乎比以前更冷酷蛮横。
  豆儿觉得脸上冰凉,以为是雨水溅到脸上了,她用手擦拭的时候才发觉是从眼里流出的清泪。
  “我在陈府过的什么日子?连囚犯也不如。我出去跟一些人喝喝酒怎么了?”
  “我从未拦过你喝酒。可你不能乱交朋友,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喝酒呀!”
  “谁说他们不三不四啦?我觉得他们挺仗义的。”
  “他们要是正正经经的人,巫侦探也不会怀疑你呀!”
  “岂止是巫侦探怀疑我,你也怀疑我,陈府个个怀疑我,以为我不知道?”
  “阿雄也怀疑你吗?”
  “她也怀疑我。”
  “她为什么要怀疑你?”
  “鬼知道为什么怀疑我。”
  “因为你肚里有鬼。”
  “我就喜欢阿雄,怎么啦?”
  豆儿不吭声了。王士毅这是第一次公开承认他喜欢阿雄。尽管豆儿对夫君的暗恋早就明察,豆儿忧戚愁郁的生活根由也在于此,但王士毅不加掩饰地公开说出这不是秘密的秘密时,豆儿还是招架不住,难以承受。但豆儿除了压制住内心的忧愤,她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在陈府,阿雄不仅是她衷心爱戴的主子,更是陈掌柜的爱妾,一旦发生争执,让家丁仆佣偷窥了内情,报告给陈掌柜,那一切将不可收拾。
  豆儿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王士毅,来到了院子里。本来她是要上阿雄的屋子的,外面的细雨淋到头上脸上,让她感到舒坦了一些,她便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的那口井边,让雨水静静地抚摸着她,她想借此廓清内心的阴霾,想一想她真实的处境。
  阿雄神色慌张地跑来,一把拽着她的手。阿雄的焦灼恐慌很快让豆儿明白了,阿雄以为她要跳井。
  四
  豆儿被阿雄拖拽到屋里之后,豆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寻短见?”
  “吓死我啦,你这个死丫头。大雨天的,站在井边愣什么神?”
  豆儿见阿雄屋内放着许多草药,阿雄手上也有一股草药味。豆儿知道陈掌柜这段时间吃的草药都是阿雄亲自熬的。丫环熬药阿雄不放心,阿雄对陈掌柜的悉心照料让豆儿感动又迷惑。大小姐阿雄对陈掌柜的痴情于豆儿来说同样是个谜,王士毅夜里有一次问过豆儿,王士毅说是不是陈掌柜的阳物不同一般,才让阿雄如此着迷的。豆儿未置可否。
  豆儿确实不知道阿雄对陈掌柜着迷的原因。王士毅那天夜里问的话,当时豆儿认为荒唐可笑,后来豆儿却常常有意无意地拿眼朝陈掌柜下身瞅,豆儿这样瞅着的时候脸色鲜红,心口就跳,宛如窥着陈掌柜的赤身,豆儿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感。
  豆儿无数次想问问阿雄,每次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
  阿雄跟豆儿亲如姐妹,但阿雄对豆儿来说可是一个难解的谜。
  至今豆儿尚不知道她离开秦钟的原因,豆儿稀里糊涂的一句话竟使阿雄成了陈掌柜的小妾,每每想此,豆儿感到心惊肉跳,不可思议。
  豆儿望着那些草药说:“你给陈掌柜熬药,可不必把这些草药放在自己屋子呀!”
  阿雄拿一块干爽手巾让豆儿擦着脸上的雨水。阿雄望着豆儿的眼神充满一种悲悯,阿雄说:“又跟我堂哥闹别扭了?”
  豆儿在脸上,脖子上擦拭着,豆儿说:“我跟他同别扭是家常便饭。”
  “刚才闹了吗?”
  豆儿那湿润悲凉的眼睛散泛着雾一样迷蒙的光。豆儿茸拉着头,豆儿说:
  “闹了。”
  “我猜得没错!”
  “你若猜得没错,我不就跳井里啦?”
  “我是猜你跟他闹别扭了。”
  “小姐,巫侦探的怀疑,你说有没有道理?会不会是王士毅干的?”豆儿把手放在桌上,豆儿说。
  “堂哥这段时间心里怄着气,你多让让他。至于会不会是他干的……那是另一回事。被人怀疑为盗犯,心里总不是滋味吧?”
  “小姐,你怀疑他吗?”
  “我开始也怀疑他,可巫侦探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所以然,我看他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确实是他干的,也许早就被查出来了。”
  “那……为什么在失盗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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