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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贺直直的自马上摔下去,身下的踏雪突然朝天长鸣,所有人都感觉到那股悲痛,只见它轻蹄一扬,以极快的速度冲去,再看时,它的身体已撞上高高的城墙,重重的摔下,已是亡故!
迎着月落大军的又一次欢呼声,城墙上的冰帝众将不禁别过头去,不愿示人的是那一滴伤心男儿泪。所有将领都已握好了兵器,希翼的目光落在冰玄卿身上,期待着为自己的同僚报仇雪狠。
冰玄卿没有表情的嘴紧紧的抿着,紧握的双手骨节分明的突出,仿佛再用些劲便会一根根跳出,突折爱将,他的心里充斥着无边的悲意,他深呼一口气,左手手紧随身的宝剑,眼看就要奔下城楼。
突然,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他紧绷的左手,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回过头去,只见洛吹雪定定的战在他身后,面纱下看不出表情,只有露出来的双眸透露着如水的悲凉和坚决。她轻轻的摇头,眼里尽是乞求。
冰玄卿突然拂开她的手,“吹雪,我要去。”
“不可以。你同他交过手的,不是吗?”洛吹雪沙哑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吹在耳里随风而逝。
“我一定要去。”冰玄卿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她是毫不存在的一样。他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越过她,也越过她想要拉住他的手,毫不迟疑的走下了城楼。仅仅留下洛吹雪伸出的手和抓不住的背影。
城门又一次打开,含着泪的一队士兵迅速的抬起李贺将军的尸体和死状惨烈的踏雪,轻轻的移回城内。与此同时,一匹全身雪白无暇的宝马上,冰色战甲,手持长剑的冰玄卿自城内而出,黑色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月无缺,与紫色同样深沉的眸子交汇,凝着在一起。
月无缺看着他,突然越过他的视线,第一次正视高高城楼上从方才就出现的洛吹雪,与她盈动的眸子对上。月无缺平稳的心里不禁出现一丝波澜,他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脆弱的表情,她满眼乞求的望着自己。这样的表情,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脸上过,她一直是骄傲的,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如今,她为了另外的一个人,竟然这样祈求的望着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吗?这样的她,要他如何自处?收回了视线,月无缺决心忽略这一切,她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而他不能让这个影响持续下去,他必须按照原本计划的一切,大挫对方的士气,阵前杀死第一将领,接下来就是冰玄卿。
月无缺别开视线,专心的注视着他长久以来最大的敌手,等待着他的进攻。
风,席卷着尘土的巨大的风,银色的战甲带着呼啸而来的气势以不可思仪的速度攻过来,如洪,似海;是火,强大的霸气交挟着战火一般的巨焰,气壮吞山河的气势;如雾似幻,一黑一白的身影时而交缠,时而分开,一黑一白的两把重剑展开一双雌雄的较量……
这样一场王者对决,悲壮的剑气对上决心的杀意,极冷之冰对上极水之月,冰之裂痕与水之涟漪碰撞,是水被冰同化,还是冰冷却了水?
双方都在紧张注视着他们的王,只听的两声悲鸣,两人的身影已由马上到了马下,只见那一白一黑两匹马再也承受不了他们的力道,竟双双跪了下去。
失去了双马,形式就立刻变的对月无缺有利起来。他的武功本就是天下至尊,早已是登峰造极,除了早已引退的洛秋行,天下难逢敌手。而冰玄卿虽然武功也数上乘,毕竟由于身份所限,未能专惊与此。因此两人的差异逐渐明显,冰玄卿的身上已被剑气伤到,却凭着一股痛失爱将的悲愤,竟然撑了许久不见败势。
转瞬间两人已过了300多招,冰帝虽然凭着一股傲气一直支撑,却不免被剑气耗损气力,仍是抛开生死勉力对决。月无缺不禁对这位自己永远的敌手佩服起来,他全身多处被自己的剑气所伤,却仍旧可以忽略身体的疼痛,已一股精神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这种事情对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帝王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但佩服归佩服,对方已是处于绝对的弱势,找到合适的机会便可以一击而中,于是他也不再手下留情,长剑一凌,就要刺入对方——
“不要——”耳边传来了他最熟悉的声音,向前送入的长剑突然转了方向,仅仅是挡开了冰玄卿的剑势。他反射的抬头一看,那双他爱恋至深的双眼里,满盈的水波轻轻的落下,像是突然抓住了他的心跳,令他呼吸一滞。
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冰王,今日到此为止,请随时准备迎战。”说着也不再理会冰玄卿,径自招来自己的随身坐骑率兵离去。却不知一双眸子始终注视着他,面纱下的唇微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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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大,其实我的文案都是乱写一气的,至今也没修改过。大大既然都有了嘴抽筋的冲动了那就帮我改下好了。但但,中心意思不能改的,也就是说一定要表扬我的伟大自我牺牲舍己为人为全人类科学的进展人类的探索做出伟大贡献的精神!!!!
不归路 终卷…逍遥一世 第43章 以退为进
黑夜以它独有的傲慢埋葬着所有人对光明无限美好的想象,一切都在他的吞没之中变的虚无。星火稀疏的城内,几多人暗自悲伤,几多人暗自痴狂,今夜的咸阳城奇迹般的沉静,仿佛是已经感知到冰帝军神的陨落,星石以沉默为祭。
城内的一条长廊上,一袭墨色衣裙的洛吹雪静静的行走,她走的极为平缓,一如惯常的优雅,半长的后摆在她身后逐渐飘动,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的表情,双手自然撑起宽大的衣袖,任他们随风飞舞。
大约行了一会儿,便已经看到光亮最为集中的地方,她在黑暗里顿住,目送满怀心事的将领们自议事厅离开,她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却也感受的到他们的满怀心事。无声的叹息,直到他们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她才移步前进。
“啊,丞相?拜见丞相!”守着厅口的一队士兵看到黑暗中逐渐接近的洛吹雪,都尽数跪下行礼。
“各位请起。”洛吹雪淡淡的说了句便推开门进去。
宽敞的大厅俨然一个小型朝庭,高高的上座下,座上的茶水依然温热的散发出雾气,洛吹雪四处扫了一眼,却不见她要寻的人,于是便往偏厅的书房里行去。
书房显然暗淡许多,没有大厅里明亮的烛火,显得狭小且阴冷。今日无月,却一眼就能看到冰玄卿月色的背影,直直的站在窗前,西角的窗子大开,冷风自窗外一阵阵吹来,带动他月色的衣衫。
“王?”洛吹雪轻唤了声。
“啊!是吹雪啊,身子好些了吗?”冰玄卿笑笑的回过头来,依然是轻松的表情,顺手关了大开的窗子。
洛吹雪注意到他体贴的动作,心里一叹。“你伤的怎么样?”她开口问。
“不算大碍,都是些外伤。”冰玄卿又是一笑,向她走过来,“去正厅吧,这里冷。”
“也好。”洛吹雪轻应,跟随着他离开书房。
明亮与温暖似乎让人感觉舒适,大厅里的茶水已经撤去,换上了新鲜的点心与热茶。洛吹雪细细的看着他的面容,还能找到一丝苍白,却被尽数掩藏在他依然俊朗的微笑中。
洛吹雪喝了一口热茶,斟酌着开口,“将军的死——”
不待她说完,冰玄卿便截了她的话去,“他这个人,战场上是硬气的汉子,平日里却憨实的紧。一手枪耍的天下无双,棋艺却其差无比,偏偏他还特别爱棋。”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于是他先开口。
“是吗?”洛吹雪轻轻反问,突然起身自顾自的移步,声音幽幽的自她身后传过来,“玄,你畏惧死亡吗?”说罢转过头来。
冰玄卿一楞,像是不曾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也没有了语言。
洛吹雪轻轻一笑转过头去,“我常想,我们谁都不曾经历过死亡而后再生,不曾了解过它,却又为什么,要惧怕它呢?死亡的背后一定是地狱吗?黑暗的背后一定是苦难吗?不,我们都不能告诉,也不能以我们的想法臆测死亡。所以为什么不这么想,他离开了,他到了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他生活的轻松,幸福……”
她又回过头来望着他,“我可以这么想吗?”
冰玄卿释然一笑,“为什么不呢?”
她仿佛得到答案的轻轻一笑,苍白的脸色也仿佛有了红润的色泽。
“方才我来的时候,你们是在议事?”洛吹雪问道。
“恩,决定火葬与阵前。”冰玄卿道。
“那,对于如今的局面,将军们可有良策?”洛吹雪道。
“有提议夜袭的,也有提议直接对决的。”冰玄卿摇头。
洛吹雪暗自感叹,是啊。月无缺因为城车被毁而造成的士气低落不是直接功城而是以王者之身亲自挑战冰帝数员大将,带动了月落前所未有的士气,战神的死更是把他推向新的神话。这个时候士气低落的发而是冰帝了。若是夜袭,恐怕月落早有防备,若是主动对阵,冰帝在功城中的有利地位便是主动放弃了。
“都不甚妥当,是吗?”洛吹雪问。
“也不全是,临渊的险计倒可一试。”冰玄卿点了点头,自书桌上拿出一本暗青色的奏本,递给洛吹雪。
洛吹雪点头接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渊此行从不受重用,无论是议事还是筹划,他从来不在此列,他只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随侍一样的地位,处理文书与信笺。因此他没有权利站在议事厅里直言,只能以下臣身份呈上奏折。
打开奏本,短短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