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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拿下巴黎。”施利芬枯瘦的脸上红光泛起,嘿然道,“这一次,我们就绝不会像1871年那么仁慈,必须要让法国在今后200年的时间里都无法对我德意志造成威胁!”
清英薄唇翕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在这一问题上同施利芬再作多言。反正眼前这家伙在总参谋长的位置上也呆不了多久,与其和他争个面红耳赤、得罪他以及背后的军官团亲信,倒不如在他的继任者小毛奇身上下手来得便捷。这份在后勤给养和士兵体能都不予以考虑的作战方案,即便是再过精密恢弘,也不过是一本自我编制的科幻小说,根本经不起外界的实际检验。德军分别于1914年和1918年所发动的攻势,都证明了一战时期的闪击战在西线是不可能实现的!
正当清英抱着“仗着年轻熬死你”的平和心态,决意在施利芬的这次战略报告中当木头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干瘦老头的那双狭长双眸,正如鹰隼一般注视着他。清英微微一愣,却见施利芬扶了扶那只悬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徐徐道:“殿下,你之前是否有说过,我的这份计划在右翼军团的后勤保障和士兵体能上都存在着较大的纰漏?现在我想明确的告诉你,这两个问题我通过详尽的推演,已经解决了大半部分;它们的确是这份计划实施起来的一道最大的障碍,但却并不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清英瞳孔陡然收缩。施利芬嘴角勾起,随即将他的想法向清英详细道来。
“后勤给养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比利时人不选择抵抗,那么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国内发达的交通网纳为己用,同我德意志的铁路干线并轨;如此一来,则足以支持100万左右的军队在法国北部的包抄合围。而如果比利时人敢于抵抗帝国的兵威、并对他们国内的交通线路大肆破坏的话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但我们也有方法予以应对,那便是在比利时实施以战养战的掠夺策略。既然他们敢于抵抗,那么也就不能怪我们采取非常手段了。战争历史是不会责怪胜利者的一切行为的!”施利芬眼中流露出一丝凌厉之色,而后道,“如此一来,我们的右翼集群也能够保证有兵临巴黎城下、并一举将其攻取的后勤补给。总参谋部的兵棋推演也以已经证实了我刚才所说的这两点。”
施利芬话语渐转沉缓,道:“唯一棘手的是士兵的体能。背负超过60磅重的物品进行远距离机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根据目前的这份作战计划来看,当他们在一个月后抵达巴黎城下的时候,其剩余体能的确难以进行正常强度的战斗。不过,此时的法国人也将丧失斗志,经历了连续一个月的失败和溃退的他们必将如同是碰上了狼群的惊惶野兔一般,再没有丝毫同我们进行正面战斗的勇气和信念。如果我们能够竭尽最后一份力量,是完全可以将面前的巴黎一举攻克的!只要攻破了巴黎,那么法军的抵抗意志就会崩溃,整个欧洲大陆就会是我德意志称雄;相比于成功之后的巨大收益,这一点小小的风险完全值得我们去冒。”
清英看着眼前极尽详细的作战地图,眉头紧皱,久久不言。在马恩河战役之前,西线战场上的情况的确如施利芬所言:德军节节胜利,狂飙急进,法国军队则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向后仓惶溃退,似乎局势已经确定。然而到了最后关头,逃亡百里、惶惶不可终日的法军官兵却能在霞飞的振臂一呼之下,重现1个月之前那敢于殊死进攻的昂扬士气,立即返身冲杀,并与前来增援的英国远征军并肩作战,在马恩河死死顶住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德军的冲击。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连法军高层自己都为之震惊。虽然清英知晓这段历史,但他又怎样才能对面前的施利芬讲明呢?这根本就是不可捉摸、且没有任何依据可言的事情!
“啪啪啪……”耳畔传来清脆的鼓掌声响,清英转头看去,却是威廉伸出了带着手套的萎缩左手,与那只健全的右臂不断地击撞开合,一张脸上满是欣悦和兴奋之色。经过一番仔细研究,年富力强的威廉已然从这一大堆箭头中品出味来,对施利芬这份极尽详细的作战方案表现出了了发自内心的惊叹。他长呼了一口气,道:“我的伯爵,你制定出了让德意志统御欧洲的完美方案。即便是布吕歇尔元帅在滑铁卢战役中转进增援的功绩,也无法同足下比肩。等到最终的胜利到来之时,你的名字必定会被所有德意志人民牢牢铭记,代代传颂!”
施利芬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得意与骄傲!
第240章西守东攻修改版
钟表微鸣,滴答悦耳,明媚的阳光将整座房间照得光芒透亮。清英凑身上前,目光紧紧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幅作战计划地图;随着一个个进攻箭头和番号数字的容纳汇入,一幅纵横千里的战场徐徐铺展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作为德皇之子,未来的霍亨索伦家族和德意志帝国的接班人,清英在这副身体成长阶段的时间里不仅在军队中接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军事化训练,同时也在来自参谋本部资深人员的殷切传授下学习了正规陆军军官学校所开设的所有基本课业。对于施利芬的这份密集复杂的作战地图,清英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吃力;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思过后,他已然明白了施利芬整个计划的全部内容。
不得不说,这是一份极其详实而精密的作战方案,4个集团军上百万大军在为期一个多月的战争中的行动被安排得井井有条,殊无任何模糊和纰漏之处。进攻的矛头、防御的坚盾、包抄的线路……正面作战计划宛若战舰的一纸蓝图般大气恢弘,就连清英最关心的后勤保障问题也根据地图上的山川河流、桥梁道路而做了极其精确的预估。经过一番粗略的计算,清英惊愕地发现它竟然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即便是比利时会如同历史上一样死战到底,将国内的交通网络尽数破坏;但只要在其国内实施以战养战的策略,德军在最后阶段的物资供给不足的问题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面对这一情形,清英那原本对西守东攻无比坚定的信念。竟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毫无疑问。如果能够在开战之初便解决法国。那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德国将彻底摆脱在西线同英法联军进行堑壕战的消耗窘境,更意味着法国的覆灭将直接促使同为协约国的英俄两国放弃继续进行这场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争,从而让德国以极小的代价获得战争的胜利,一举成为欧洲大陆的绝对霸主。目前清英面对的是一场赌博性的选择:在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协助下,西守东攻可以细水长流的稳定姿态保证一笔稳赚不赔的丰厚收益,但花费的时间将会接近2年,持续的战争对整个帝国的各个领域都将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而进攻法国的施利芬计划则是简单粗暴,如果能在一个半月之内战胜法国。那么无论是在签订停战条约的收益、还是短期战争对国内造成的破坏程度上都远胜过进攻俄国的长期战争;然而风险便是一旦一棍子打不死法国,其西线所承受的压力将会剧增因为那时的战线将会深入法国境内,而德军所需防守的地域比目前的阿尔萨斯一隅要多太多了!如此一来,德军将被迫在西线战场上部署远多于西守东攻时的兵力,对俄国的打击力度也会随之大为降低,这无疑增大了通过战场胜利来促使俄国革命的所需时间。
“伯爵先生,如果我们在士兵的体能耗尽之后仍旧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比如法国人在巴黎陷落之后依旧决定顽抗到底,那么我们需要在西线战场上部署多少兵力才能稳定战局?”清英开口询问道。
施利芬看了清英一眼,目光中闪过惊异之色。似乎是对巴黎陷落后法国仍会继续采取抵抗的可能从未考虑过。他沉吟片刻,而后道:“这样的话。那么防守兵力就会取决于我们在之前的战役阶段中所歼灭的法军数量了。如果我们能在之前的战役中抓到足够多的俘虏,那么所需要稳定战线的兵力也会随之大幅降低。在此之后,只要我们能在西线战场构筑起足够坚固的防线,那么只用敌方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便足以保证战线无虞。不过殿下,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情会在之后的战争中发生,当法国大片国土沦丧、首都陷落之后,他们的抵抗意志必然会动摇崩溃,而后派人来请求和谈就如同他们在1871年所做的那样。”
听得施利芬给出的答复,清英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电光。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进攻法国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要将其彻底击败;对其战争潜力的削弱,也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世界各国陆军都没有意识到机枪堑壕铁丝网所组成的防御体系将会对战争带来多么深远的变革,积极进攻一直都是各国陆军作战条例中不二的获胜法门。只是到了后来,交战双方在对方的防御阵地面前一次次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在这血一般的教训中学会了构筑战壕,以逸待劳。如果德国能抓住法国在战争初期不会防守的短暂时机,实行施利芬计划直接吞下比利时、并竭尽全力夺占法国的领土,歼灭法国的军队;那么即便是不能将法国彻底征服,其战争潜力必然会因为国土资源的沦丧和大量军队的损失而急剧下跌,对德国再造不成什么威胁。到那时,德国再将几乎未曾受损的主力调往东线去迎击俄国,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尽管这样一来,德国会像历史上一样落入两线作战的窘境、并深陷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但这一位面的德国由于此消彼长的国力和大幅提升军队战斗力,显然对此已经有了更加充裕的应对空间。更为关键的是,清英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影响,让德国在对法战役结束之后便全力进攻俄国,而不必像历史上一样再在西线同英法联军进行过多的纠缠。
历史上,由于德军总参谋部高层深受施利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