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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晚意和纳兰慕雪只得以物抵债,他手上随随便便一只扳指就值几十两,谁知茅房主人狮子大开口兼不识货,惹的纳兰慕雪差点把人家茅房给砸了。幸好晚意悄悄塞了个镯子给茅房主人,纳兰慕雪趁机用轻功带晚意飞了出去。
无人的街上,他俩一路狂奔,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追兵,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相视一眼彼此的狼狈,不禁大笑出声。月光照在他身上,发出淡淡的荧光,空气瞬间寂静,晚意默默的望着他,那样一个人儿,真像是玉做的。他的脸俯视着晚意,细细的打量。小风吹动他的发,像是精灵般的舞在她的脸颊,一种淡淡的感觉在此间蔓延。
突然,一股恶臭传来,晚意细细看去,纳兰慕雪的裤子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些大粪,正发出浓浓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顿时,晚意腹内一股热流涌上喉间。“呕……”她吐了。
纳兰慕雪目瞪口呆,怕是难以接受自己沾上大粪的现实。“呕……”他也吐了。
一时间,呕吐声此起彼伏,轰轰烈烈。同时天涯呕吐人的他们,就这样一路吐一路呕的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那一夜,晚意是在臭气熏天中,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辰。
翌日,晚意和纳兰慕雪同时下楼用饭,互一见面,在视线相碰的瞬间,电光火石般的连忙错过。想到昨晚的壮举,彼此都很懊恼,怎么自己最丢人的时刻总是被他(她)撞见?饭桌上,他们各占据一方,各自心怀鬼胎的进早饭。
想到日后还需要从他身上探得情报,晚意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你……昨晚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记得他的脚被卡在马桶里拔出来时,似乎弄伤了。
他不自在的扒拉两口粥,含含糊糊:“不过擦伤而已,没什么!”似乎不愿多谈昨晚的蠢事。
晚意摸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递给他:“这是治擦伤的药膏,你拿去涂吧!那种地方很脏,伤口感染就糟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压,晚意的话又让彼此联想到昨晚那无法面对的糗事,他俩的脸不约而同的涨的通红。
方巧静思走来为晚意添菜,晚意不由掩饰的问道:“静思,你有没有看见我昨天穿的那身水蓝色裙装?” 她昨晚弄脏的衣裳本来是想早上扔掉的,今早起床却不知怎么不见了?
不等静思发话,纳兰慕雪也伸长脖子问道:“还有我那件白色绣牡丹的长衫?”
“你的也不见啦?”晚意意外。
静思“噢”了声,边收拾饭菜,边随意说道:“那个啊,我早上收拾时一并拿去给王大娘洗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院子里王大娘那声嘶力竭的吼骂声:“他奶奶个熊,哪里来的大粪?呕吐物?他妈的,老娘此生还没洗到过此等肮脏之物!是哪个不长眼的存心耍老娘?啊?”
纳兰慕雪&晚意(同时将头埋入饭碗中,内心在呼唤):我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啊……真的被所有人都听见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一生清白啊,我不要活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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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计
几日后的花园里,静思例行公事的向晚意汇报:“小姐,东儿的手又弄伤了,小西的腿也扭伤了……”
晚意双手托着腮帮,无可奈何的大叹着气。自从纳兰慕雪这祸水住到西楼后,她这里就成医馆了。大粪事件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糟糕,反而由于纳兰慕雪事后积极维护形象的行为,使他的人气大为提升。
楼里的侍女们为了争相服侍他而大打出手,头天就有两个打破头的,第二天有从楼梯上滚下来骨折的,第三天有看见纳兰慕雪流鼻血的……几日下来,晚意光瞧病就忙的不亦乐乎。更甚的是,楼里的姑娘们接客都心不在焉,常常发生些在床上接客时,唤嫖客为“纳兰公子”的,搞得客人们大为不爽。更有些嫖客受此刺激,从此在床上一蹶不振、雄风不在,天天来楼里申请索赔,让每天处理善后工作的紫茉头疼不已。
下个月就是风亦然母亲风老夫人的五十大寿,这几天晚意让楼里出挑的几位姑娘加紧排舞。根据以往惯例,侯府一向邀请醉倾城的姑娘们献舞。
后花园里,晚意一面听着静思的抱怨,一面督促紫茉带领姑娘们跳舞,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样子。纳兰慕雪从廊子上穿过,顿时,姑娘们立刻精神抖擞。你看那小腰扭的多带劲,你瞧那玉臂舞的多柔美,展颜为博君一顾。晚意怒了,彻底怒了,她这醉倾城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晚意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朝纳兰慕雪的方向走去,静思担心的在她身后提醒:“小姐,别冲动啊!”在快要接近时,晚意不禁咬牙切齿的叱道:“纳兰慕……二爷!”晚意轻柔的唤道。紧跟她的静思一个趔趄。
“二爷,您怎么来了?”晚意迎上去。
风萧然提着一卷画,如青柳拂过般的舒畅:“来给我的漂亮姐姐送画啊!”
晚意接过,不禁嗔道:“随便派个人来就成,哪劳烦二爷亲自过来。”
“不劳烦,荣幸之至!”他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同春日里暖洋洋的风。看看晚意身后的一大群人,问道:“在排舞啊?下个月就是我娘寿辰,你可忙坏了吧!”
晚意摇摇头:“承蒙侯府多年扶持,醉倾城才有今日,如今区区一舞,何足挂齿?”
他清幽的眼顽皮的转了转:“那是,大哥的眼光很不错噢,不知萧然何时才能尊称阿意一声嫂子?”
“去!”晚意拿着画卷作势要打他:“羞得胡言,说句僭越的话,阿意和侯爷不过兄妹之情,二爷可别再胡说!”
“好,好!”风萧然吐了吐舌头,戏侃的笑了起来:“越描越黑!”不等晚意再拿卷轴打他,已然捂着头跑出好几步:“好阿意,二爷先行一步,后会有期!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笑声,飞快离去。
晚意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她对风亦然的尊敬从接过摄魂珠那刻起便宣告消亡,如今她对他,不过是存着一份曾庇佑过她,庇佑过醉倾城的感激之情而已,仅此。打开风萧然送来的画卷,一个巧笑俏兮、风姿洒然的女子跃然纸上,角落处题诗:仙姿绰约翻红袖,月影婆娑照伊人!晚意合上画卷,淡淡的笑。回头却见静思还痴痴的望着风萧然远去的背影,心下了然,不禁用画卷轻轻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像被人洞悉了少女心事,静思“呀”了声,红着脸跑掉,剩晚意在原地直笑。想到舞还排了一半,又匆匆回去花园,却见刚刚还浑水摸鱼的姑娘们,见她不在索性聚在一起,对方才翩然离去的纳兰慕雪的背影窃窃私语,不时还迸发出些许媚笑。传到晚意耳朵里,竟还听得姑娘们居然开始投票,纳兰慕雪毫无悬念的当选了本年度“最期待接吻对象”的殊荣。晚意确实忍无可忍了,这个动摇军心的家伙,但那一刻晚意庆幸自己想起了摄魂珠和宝藏。
怎样才能亲近纳兰慕雪呢?他并不是普通男人,不喜女色,还记得在扬州时,他用近乎刻薄的话来迫她离开。一般的女子并不能吸引他,晚意苦思冥想,旁观着姑娘们热情的讨论,她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楼里有这么多类型的姑娘,她何不一个一个试,总有一款迷倒他吧!只要知晓他中意哪种类型,她就投其所好,这样不止方便她暗中观察,也能有针对性的亲近他。
想到此,晚意露出了贼贼的笑容,用手悄悄勾勾离她最近的以个性风骚闻名的牡丹姑娘,牡丹狐疑的过来,晚意对她附耳道:“今夜子时,色诱西楼纳兰!”
闻言,牡丹两眼“叮”的徒然生辉。
美人计第一计——风骚型
是夜,惦记着牡丹的晚意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忽然,窗外传来牡丹凄厉的惨叫声,晚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大为感叹,不得了啊了不得,这纳兰慕雪生猛的很嘛,竟让一向经验丰富的牡丹如此惨叫。跌跌撞撞的扑到窗边,拉开帘子,却听到外头有打斗声传来,晚意一下警觉起来,有盗贼!下意识的打开窗,冲外大声喊着:“来人哪,有盗贼,快,快点灯……”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有数十个灯笼点起来,闻讯赶来的小厮将吵闹声围在中间,透过光亮,晚意终于看清,是纳兰慕雪正和一个黑衣人打斗。剑光寒冽,纳兰慕雪挥剑而上的模样让她看到了俊雅外的另一个他。
黑衣人被纳兰慕雪一剑挑开,手中的长剑弹出,纳兰慕雪也扔掉手中的剑,对黑衣人冷笑着:“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拳法!”说罢,犹如昆虫触角般的迅速出拳,黑衣人回避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拳。纳兰慕雪转身一个回旋踢,黑衣人见势不妙后退一步,“噌”的飞出墙头。
缩在一旁的牡丹这才颤抖的跑出来,关切的问:“纳兰公子,你没事吧!”
纳兰慕雪轻笑一声,表示身体健康。晚意见状连忙拍起手来,这真是拍马屁联络感情的好时机啊:“纳兰公子的拳法的确精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蟑螂拳?”
纳兰慕雪的嘴角微微抽搐:“是——螳螂拳!”
晚意讪讪的一笑,暗自懊恼。真是的,头一回拍马屁就拍在痔疮上,出师不利,她就说嘛,她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干害人这一行。“对了,刚才的黑衣人是什么人?”晚意问出心中的疑问。
牡丹拍拍心口:“是采花贼,刚刚吓死我了,多亏了纳兰公子。”崇拜的转头对他媚笑。
晚意托着下巴,暗自思付:醉倾城似乎好久都没有采花贼光顾了!
采花贼吗?纳兰慕雪眼中却闪过一丝沉思与焦虑。真的,又要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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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试探
三日后,美人计第一计随着牡丹翘着小嘴回来而以失败告终,听说是每夜都在陪纳兰慕雪看书,次日哈欠连天,严重干扰了牡丹接客时的精神状态。
晚意不甘受挫,男人总是认为自己很强大,喜欢保护弱女子,所以她又派了善于扮柔弱的百合。
美人计第二计——纤弱型!
次日,还在床上小憩的晚意被哭哭啼啼的百合吵醒。晚意一见百合原本盈透的美唇突然变成了兔子的三瓣嘴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搞的啊?”
百合哭诉:“他娘的纳兰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