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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完美的反击,她想,叶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层厚厚的彩妆都要落下来了,恐怕又要气闷一阵子了。只是……为何她开心不起来呢?她应该得意,应该觉得出了一口气,总算让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女人憋了气。但她只觉得心更痛了,因为在她攻击叶夫人的同时,也挖了自己的疮疤。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拿了皮包出门,陡然而至的冷空气使她头脑稍稍情景一些,裹了裹厚重的羽绒服,将自己包成粽子一样还是觉得冷,或许跟身体有关吧,不像时下的年轻女子,穿着袜子棉裙和皮靴即可,顶多加一件较厚的短袄和小围巾,靓丽活泼,那才符合这个年纪。而她,只是死气沉沉。
来到咖啡店门口,在玻璃窗前,倒映中的自己,与四十大妈无异,只是有一张较年轻的脸。
而玻璃窗内,她毫不意外地望见叶邵楠高大挺拔的身形,这样的自己,怎会被那样英俊潇洒的他看上呢?
他显然也望见了她,先是一愣,紧接着拉下脸转过身不再看她,装作从未发现她,任由她在窗外风吹雨打。
倒是一边的米熙发现了她,惊讶地冲出来将她拉进去,一边急急道:“你怎么突然来了?瞧你冷的……”说着让人给她送上一杯热可可,又笑着望向神色冷淡的叶邵楠,“我们刚刚还讨论着,这么冷的天气,改明个儿一起去温泉会馆住两天,怎么样?”
此话一出,惊得秦雨竹手里的杯子猛地滑落,又惹得米熙一阵惊嚷,她丝毫没有察觉另两人间诡异的氛围,兀自唠嗑着。
秦雨竹听不进她的话语,只将视线移到窗外,似乎越是想逃避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出现在眼前。
“滚!”叶邵楠突然抓起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拖去,不顾米熙莫名其妙地疑问。“你还来做什么?还想解释什么?你以为你装的楚楚可怜我就又会上当了吗?不,秦雨竹你错了,我不会再相信你,更不会再原谅你了!”
秦雨竹被他推出门外,她拽紧他的袖子不让他进去,急急道:“邵楠你别生气,我是来告诉你……”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在她面前用力关上店门。
“邵楠,我们离开这里吧!”她在门外不放弃地喊着,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任由冰冷的雨雪浸湿了发丝。“我们去新加坡,去马来西亚,去美国,去巴黎,去哪里都好……我们一起走,可以吗?!”
她只得到他冰冷的背影。
她一直站在店外,搓着冻僵了的双手,跺着脚走来走去,店里已挂着休业中的牌子,叶邵楠是铁了心不肯出来,也不肯开门。
秦雨竹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她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浑身除了冷就是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唇干裂泛白之时,店门终于打开了!她冲过去,却只见到满脸同情的米熙。
“你还是回去吧,邵楠刚刚已经从后门走了。”米熙淡淡地道,“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闹矛盾,但是秦雨竹,我想提醒你,邵楠是个好男人,如果你给不了他幸福,会有其他女人给,他不少你这一个。”
秦雨竹苦笑:“是啊,只有我这个笨女人一直在糟蹋他的感情。”
没料到她答得这么顺溜,米熙愣了愣,撅起嘴冷哼道:“我不会输给你的,虽说当年他是为了离开叶家才跟我结婚,但他不选别人就选我,对我一定有感情,况且现在他也只能信我。”她的眼神里多了分戒备,“我们无论哪方面都合得来,而且我觉得,我更能胜任他的妻子。”
秦雨竹并不在意她的战书,只感慨道:“你们的确很般配。”
“喂……”米熙疑惑地上下打量她,愕然道,“你一点都不吃醋吗?还是你太过自信了,认为除了你他不可能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的语调里带有一丝愤然,雨竹能够理解。
“或许都有一点吧。”她淡笑,“我知道他还没有走,他不是会从后门开溜的人。告诉他,等不到他,我就不会离开。米小姐,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理我了,我真的不能不跟他谈谈。”
米熙望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干裂的双唇上已泛出血丝,她的确冻得不轻。踌躇了会儿,还是转身进了去。
不一会儿,店门再次被打开,这回是气得发抖的叶邵楠。
他看见她那模样,二话不说将她狠狠向后一推,她跌坐在凝结了冰的地面,大骂道:“你还想怎么样,不知羞耻地纠缠我究竟为了得到什么?!钱还是名?如果你只是为了玩儿,那就去找别人!很抱歉我玩不起,我不是你这种玩弄感情的人,我承受不来!”他的话语一句比一句伤人,她却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你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脸蛋还是身材?你说得没有错,你继承了你母亲——一个专门玩弄男人的淫 荡女人!”
他说着,立马回身拿了一杯白水过来,直直泼向刚站起身的秦雨竹,淋了她满头。
“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最好回去洗洗干净了,再到我面前来。不过,”他恶毒地道,“你这样的女人,恐怕要脏一辈子了!”
街边偶尔路过的人们,都抱着不同心态观看这场八点档里的镜头,指指点点里,没有一人上前说句话。
秦雨竹并未拭去冰凉的水珠,只瑟瑟发着抖,轻声问道:“你真的……真的不能再接受我了吗?”
叶邵楠的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弧度,冷声道:“除非你能将我泼给你的水收回杯子。”
她眨了眨眼皮,强忍住头晕目眩,自嘲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转身,离开。
第二十九章
恍惚中的秦雨竹被一道惊啼声换回神,才发现自己无意中与一位怀抱着婴孩的少妇相撞。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对方有些不满地抬首瞪视罪魁祸首,却因发觉她脸上落寞空无的神情而吞回责备的话语:“以后走路小心点儿,撞了我不要紧,可别伤了我的孩子!”
她尴尬地点头退开,让对方过去。望着那啼哭不已的孩子,她的心猛然一揪——曾几何时,她是多么期待着这一景象。
但这一景象,却永远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她忽然觉得浑身都痛得紧,特别是腹部,她弯下身子痛苦地蹲下,迎面飘下了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鬓上,白白的一层霜,显得沧桑凄凉。
前方的音像店隐约飘出阿桑的歌曲: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她抚上脸颊,泪痕早已冰凉。
空气里全是冰雪的味道,就连尘埃都消失不见。她好想,就此消失。
“今天叶氏召开董事会,”一道冰冷的女音响起。“叶邵楠恐怕要从此被叶氏放逐,准确地说,是整个业界。”
她诧异地抬起头,竟然是李慧慧!
她有些莫名:“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找到她,为什么她来告诉她这些?
李慧慧讽刺地笑了:“当年你那样对他,如今是不是该为他做些什么?”
秦雨竹站起身,陡然的直立令脑袋供氧不足,她向前趔趄了下,李慧慧只冷冷地望着,没有出手相助。
“就是现在,你依旧在玩弄他,不是么?”李慧慧有些幸灾乐祸,“当年借以跟他泡温泉的名义,从我身边夺走雪凉,甚至勾 引他上 床。现在也利用他来搅乱叶家的生活,秦雨竹,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
她没有吃惊,也没有生气,只痴痴地笑了,在李慧慧讶异的目光中,她仰头望天,任由冰冷的雪花贴在毫无温度的面颊。
“是啊……也是这个天气吧?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呢……”
那一天,叶雪凉从叶邵楠手里将她抢了过去。他将她拉到包间,吩咐服务生不准让人进来。他可怖的表情没人敢反对。
而后,他狠狠地占有了她。
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狂乱的心跳。
“你是我的,雨竹,永远都是。”他坚定地说。
“是,我是你的。”她哭着回答。
“等我,我会买金笔给你,不止金笔,还有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只要是你喜欢的,什么都可以!”他低沉的嗓音十分坚决,也充满了野心。“他能给你的,我也一定能。”
她没有回答了,因为他不知道,叶邵楠能给她的,是他永远无法给予的。
所以,她只是不停哭。
直到叶家夫妇赶来,将两人死死地拉开。
叶夫人拿着鞭子狠狠打了秦雨竹一顿,然后将他们分开软禁在房里。叶邵楠像疯了一样去狠狠地揍了叶雪凉,又冲到秦雨竹的房间紧紧抱住她:“我们离开,我带你走,只要你还愿意!”
“你不嫌弃我吗?”她涩涩地道,“我已经不干净了。”
“是他强迫你的,不是吗?”他反问,紧张地盯着她。
她微闭着双眼,不置可否,只不停地流泪。
他当她默认了。
“我先走,你善后。一个月以后,你到我说的地址去找我。”她是这么告诉他的。
于是,她走了,一个月以后,叶邵楠也没有找到她。没有人找到她。
可是,现在的她,还是被找到了。
“你当初说你爱叶邵楠,耍得他团团转,使得他和父亲决裂,为了你也离开了叶家……可是你却消失了。”李慧慧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雪凉找不到你,也犹如行尸走肉,他不吃不喝,任谁的话都不听,直到叶邵楠的离开,他以为你们私 奔了,才渐渐地开始进食。我也累了,我还那么年轻,不想跟一具空壳在一起,所以我放弃了……可是现在,淑媛又陷了进去。”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她?”秦雨竹反问道,“那么,你想我怎么做?”
“我想要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