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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凉告诉我的。”他答道,雨竹愣愕。“你真的没事吗?”说着又递给她一条手帕。
“没,我没事。”她吸了吸鼻子,将手帕接过去擦擦脸,情绪平稳下来。“谢谢你,我回去上班了。”说着,逃跑似的离开。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王南宇深叹不已,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他很为雪凉不值,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丫头,雪凉……他一直忘不掉她,他很清楚。
回到办公室的雨竹坐在位置上发呆,好半晌才吐口气,开始做事。
“雨竹,你中午去哪里了?连包都没有拿。”琪姐过来问道。“你的手机响了好久,到刚刚才停下的。”
“啊?是吗?”她惊了下,掏出手机查看,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会是谁啊?一般除了公事就只有叶邵楠。却在看到来电显时,她的手抖了下,嘴唇泛白——是雪凉。
哥哥……找她?手指移到绿色按键那里,却始终按不下去。犹豫许久,还是将手机放回包里。
“这个……”琪姐突然捡起地上的东西。“这是你的?”是一条男士手帕。
“啊,恩。”雨竹看也没看是什么便随意接过来也跟着手机塞进包里,脑袋里乱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琪姐疑惑的视线。
一直到下班,叶邵楠都没有再找她。她也暂时松口气,拿起包准备离开。
走到公司门口,她的胃突然一阵绞痛。一定是中午灌了冷风,她难受的皱紧眉头,胃里好像被什么拧起来一般,她一只手捂住胃部,另一只手勉强拎着包,缓步向车站走去。
不对劲……胃部痛得越来越厉害,她急忙打开包包,想要翻出止痛药,却一个手软整个包都掉落在地,里边的东西散落出来。真倒霉,她烦躁的蹲下身收拾,并未察觉眼前逐渐靠近的人影。
当她将东西收好时,站起身那一瞬,脑袋一阵晕眩!起来的太快了,脑袋供氧不足的空白与胃部的疼痛使她眼前一黑……
第十六章
黑暗中,雨竹几乎无法呼吸。
耳边嗡嗡的响着,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混乱。眼前的黑暗里突然闪出几副模糊的画面,她惊恐的伸手挥去,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拢!仿佛一群人围着自己,而自己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眼前明晃晃的手术刀使她恐惧的想要逃跑!浑身泛着寒意,连骨头里都浸着冰凉。
“不要……”她呢喃着,不想去看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
“雨竹,雨竹!”关切的呼唤响在耳际,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谁握住,冰冷的寒意稍稍有了缓解。“你醒醒啊!”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洁白。“雨竹?”担忧的嗓音响在耳边,她缓缓转过头。
“……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不对!她猛然坐起身,环顾四周,一片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漫入口鼻,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不要!”她慌乱挣开他扶住她的手臂,掀开被子跳下床,双腿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我不要……不要啊……”
“你怎么了?”雪凉讶异的跟着她,想要扶她起身,她却再次甩开他的手臂。“雨竹?你先上床歇着,现在还不能……”
“不……”她的嗓音充满了不安,惶恐。她惊慌的看着他,用力抓住他的衣摆。“我不要留在医院,我不要!”
“可是……”叹口气,望见她惊慌无助的双眸里已泛起雾气,他只能将她抱起来,不顾护士和医生诧异的阻拦,硬是将她带走。
一路上她都像只受惊的小兔儿,红红的眼眶盯着窗外,蜷缩在座位上,雪凉见了,满心悲伤。
“到了,这里不是医院,你不要害怕。”他安抚道,又给她倒了杯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才递给她。“先喝点东西。”
她这才缓下了情绪,接过来,轻抿着。
“你是怎么搞的?医生说你精神过于紧绷,又受了凉,胃病也犯了……”雪凉略带责备的说道。“你一个人就是这样过的?”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做声,低垂着脑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握住她的,她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望见他关切的眼神,心仿佛被人猛纠了下痛起来。
她又回避的转移视线,环顾四周。“这是你的屋子?”一间并不算大的公寓,一看便是单身居住。他不是住在叶家吗?为什么……
“恩。”他不否认,却也没多做解释。“你先上床歇着,我弄点吃的给你。”
“不用了。”她立马拒绝,放下喝完的空杯子,起身说道。“我该回去了。”
“雨竹!”雪凉提高了音量,用力扯住她的手臂。
“我很好,我没事。”她缓缓说道。“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回家休息。”
他沉默了,却不肯松手。
“刚才是我失常了,我要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她依旧没有看向他,只是冷淡的说着。“哥哥,放开我,好吗?”
雪凉的身子僵住,也才缓缓松手。“不管怎样……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你的,我不能看着你这样……”
“你的爸爸是谁?”雨竹打断道,讽刺的回过头。“叶伯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语塞,皱紧的眉心纠结成一团,她很想抚平,却始终无法抬手。“我没有忘记……虽然他不是我的生父,但……”
“但都过去了。”雨竹毫无感情的嗓音比透过缝隙吹进的冷风还要冰凉,一字一句的刺在雪凉的心头。“我们唯一的牵连……其实在很早,就没有了。”
他握紧双拳,痛苦的闭上双眼。许久,才缓缓睁开。“真的……那么不愿理我?”她没回答,只是别过脸。“我就那么令你厌恶吗?雨竹,我不想逼你,也不想为难你,可是……”
“是你先不理我的不是吗?”她的肩膀颤抖起来,再次背过身。“为什么现在要关心我?像一开始那样多好……”
“你!”雪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冷漠的背影,恨恨的向后退了两步。
“五年前的话,都是真的。”她淡然的说道。“放我走吧。”
“所以……”他似乎无法接受,脸色惨白。“你还是觉得我恶心,还是……那样的反感我?”
雨竹深深吸气,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她走到门边。“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目的,但是请不要……不要,再来烦我。”说完,拉开门冲出去。
她快速跑到楼下,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一辆熟悉的轿车驶到面前,她止住哭泣,好半天才能平缓呼吸。车窗摇下,是脸色难看的叶邵楠。
“上来。”他冷冷吐出两个字,她也没多想,迅速坐上车,后视镜里,还依稀可见身后追来的身影。
他没有说话,她扭过头装作没有看见,微微闭眼。直到车停下,他才开口道:“为什么哭?”
她依旧沉默。
“我在问你话!”他看向她,提高了音量。“秦雨竹,你不要跟我装聋作哑!”
“哭就哭了,有什么为什么?”她淡淡开口。
“明明是你狠心,明明是你不断伤害别人,为什么……”他沉声道,眼里尽是复杂的情绪。“到最后,你总是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又为什么……忍不住心痛?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没那样说过。”她从未这样想。
“你!”叶邵楠气得颤抖,最后干脆解开安全带,起身翻压住她!他狠狠的咬住她的双唇,舌尖挑开她细软娇柔的唇瓣,女性的甜香瞬间弥漫唇间。
她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而是呆呆的任由他的触碰。四唇相贴,他口里的烟草味较浓,她微微皱眉,感受着他的挑弄,脑子里却乱成一片。
他的情绪稍稍平静,双手由她的肩膀移至腰间,又缓缓向上,当他触到她胸前柔软的部位时,她颤了下,双拳紧握住摆在一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见她有了反应,他加大了动作,一只手已解开她的领口,温热粗糙的大手接触到她细嫩的肌肤时,她再也忍不住呻吟了声,身体的自然反应令她感到羞涩,却依旧倔强的紧闭双眼不去看他。
他却猛然止住动作,冰冷的空气瞬间灌进衣领,使她的头脑也逐渐清醒过来。
“我再问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他缓缓开口,沙哑的嗓音显得百般压抑。
“不要。”
“下去!”他吼道,她这才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伸手整理衣扣,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
才踏上地面,车便发动了,车门被猛地拉紧,迅速开走。她望着逐渐消失的车身,无奈抿唇。唇间还留有他的味道,却只令人感到悲哀,和多年前一样,让她无法释怀……
“明天记得准时出门。”叶邵楠叮嘱道,雨竹不满的撅起嘴。“怎么,有意见?”
“是你说只要假装一下你的女伴就行的,为什么还要出去?已经好几次了,要是哥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他好卑鄙,拿哥哥要挟她。
“那是你哥哥生气可怕一些,还是我爸呢?”他挑眉。果不其然,她闭嘴了。“还有,你注意点形象,我可不希望跟我出门的女孩子邋里邋遢。”
“知道了。”闷闷道,她干嘛要注意形象?跟他出门就不错了,他凭什么还要求她打扮?敢怒不敢言,她很没志气的回房间。
第二天,雨竹如约来到广场中心跟他“会合”,见到她,他勉强的叹口气:“今天还像个人样。”起码穿了裙子,头发也扎了起来,虽然没怎么妆扮,但白净的素颜和其他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比起来,要显得清纯耐看许多。
她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而是不爽的走到他面前,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走,先陪我去吃饭。”他说着伸手拦住她的肩膀,她僵了下,立即挣开他。
“别碰我。”低声道,才不管他青黑的脸色。
“哼。”他冷哼一声,也没多说。两人并排走着,路人都好奇的观望,一个小帅哥和一个小美眉走在一起,本是个挺好的风景,两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