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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人很多,还有千军万马往这里积压过来,她的双手围着我,拉住管子。我在她的并不强壮的怀抱里,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这样的安全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我喜欢被人保护被人宠着,即使是他/她。
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呼吸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拂动,我觉得自己的每一根柔软的汗毛都被她的呼吸捉弄,自作多情的在那里尖叫。
她的手往下,横过我的胸前,旁边的人挤压着我的身体,我不由自主的向前,碰到她的手。
她看我,眼神暧昧。
脸红了,女孩子一样的脸红,尽管,我过了那个年纪,现在的我,不是该没有了羞耻没有了禁忌么?
她在我耳边说,很刺激是不是?
说完手故意在我的胸前用力。
我白了她一眼。在这个光明正大的地方,做私密的事让我觉得羞耻,和厌恶。
她知道,所以放弃了孩子一样的捉弄。
她租的地方靠近上海大学,走出地铁走过很远才到她的出租的房子。
那里很安静,一条小河,两边的高大的树木,夹竹桃。
走上狭窄的楼梯,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我知道自己走进这里就走不出去了。我的腿没有迈,就停在那里,因为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后悔了,如果错过了这次后悔的机会,那么我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她转身看我,说,怎么还不进来?
看着她的眼睛,我慢慢的走了进去。
小小的房间,东西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大大的木桌,上面堆满了白纸散着铅笔削笔道橡皮,还有零零散散的东西。
窗户开着,外面的隐晦的天空压得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演悲剧,就着这天,这风,这压抑的空气。
她说,你要不要喝水?
我点头,现在我很想要一杯水,缓解我嗓子里的干渴。
她倒来一杯水,放在我面前,走到我面前,跪下,平视我的眼睛,说,为什么我现在才遇到你?如果早几年,甚至说,早几天,也许我想我会感谢上天。一直以来我都在找一个人,和我一样,可以让我拥抱,可是,每次都失落了。等我放弃的时候,却遇到了你,你说,是不是在捉弄我。
我喝了一口纯净水,回避她的火热的视线。
她看人的时候太野蛮,就好像要把人整个的拖进她的视线里一样。侵略者。
我说,现在不是还不迟么?
迟了。她说,怅然。
迟什么,你不会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一直到死吧,我有爱人,而且我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也是你的!我尽
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冷酷,我喜欢自己冷淡的表情和说话时那种眼神,带刺的,伤人的,这样就可以保护住自己不被伤害。
她靠近我,吻我的唇,吸吮,舔噬。
手中的水杯松开,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破碎声。
她的手指蛮横的撕开我的衣服,我挡住了她的手,说,不用你来,我自己脱。
我不喜欢野蛮,我的衣服就那么几件了,毁了我穿什么。
我颤抖的手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扣,让它滑落我的身体,还没全部离开,就被她一把抓起,甩到床下。
她抱住我,吻我的脸,我的脖子,锁骨,胸部,还有身体。
我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里,十指张开,抓住她的头发,拖着长长的声音回应她的爱抚。
她看起来喜欢我的表现,慢慢的沉醉,沉醉在征服我的事实中。
一直一直,我的手指都抚摸着她的凸出的尖锐的脊椎骨,那里,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就好像是海,永远不懂得满足和停息。
她的肌肤光滑,保养很好,五月的空气里,凉滑,表面的汗水沁出,觉得自己像是在抚摸一条海豚,那条海豚喜欢着海。
高潮的时候,我的指尖掐进她的脊椎的肌肤中,她吃疼,报复一样的咬我的肩。
觉得这样就像是在角力,狠狠地伤害着对方的肉体,在抗征和血中获得快慰。
一切都灰飞烟灭了以后,她侧躺着,手在我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沉重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回荡。
她说,从来没有那么契合的人,你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满足,十一,我想我迷上你了。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五指伸进她的指缝里,放在我的腹部,跟着我的呼吸起伏。
她说,我要给你画画,你愿意么?
我点头,随性,自己高兴的时候就做。
现在的我一定很美,被她好好的宠爱过,她按着自己要的步伐奖励我惩罚我,我是她的奴,用性为枷锁,锁的牢牢地。
她裸着身子起来,掀开遮挡着我的身子的白色的被子,用扔我的衣服同样的手法扔那条被子。
我全身没有任何的遮掩,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说,乖乖的睡一觉。
我温顺的点头,侧过身,真的睡了。
梦里,我梦见自己还是那个小女孩,面对着那个高大的没有脸的人说,叔叔,我要糖果。
他粗喘着气,野兽一样的鼻息,还有让我觉得恶心的味道。我皱起眉头哭着说,叔叔,我要找妈妈。
后来梦就这样的断了,就好像电影院里的停电的时候一样,布幕上没有光了,可是灯还没有亮起,世界就这样被遗忘一样的黑暗笼罩着。
后来一个个的人慢慢的走过我的面前,妈妈,一次都没有看见她哭过的妈妈,突然抱着我说叫我不要走,要我留下来。我觉得可笑,这样的妈妈太软弱,不是我要的妈妈,我的妈妈该是那么的强悍,强悍到让我觉得可以一辈子做我的保护伞。还有她,那个打扮得就像是个男人的女孩子,说爱我,说和我到死,可是我不要她了,她被我厌倦了。然后就是月五,月五没有动,就一幅画,她的笔下的外滩,她坐在高高的护栏上,画着她的画。她的对面是一片空白,可是她的笔下却有着一个人,只是一个轮廓,是我,却又不像。
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被那种声音叫醒,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月五赤裸着身子,举着画板,手不停的在纸上动着。她的身体洁白,几乎要和墙融合在一起了。
我说,画好了么?
快好了,你真美。她说,就像是天使。
我的脸摩挲着她的枕头,继续陷入睡眠里。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起来,等我看见阳光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天已经过了,而我忘记了向他问平安。
我打开自己的包的时候发现手机里兰的号码重复了无数个,回拨过去的时候,嘟几声就被接起。那边兰的声音急促的说,十一,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半天,我都以为你死了,你不回来干嘛不跟我说声,你找死是不是?
我无奈的笑着说,兰,你现在说话真男人。
十一,我告诉你,你以为不许这样,你总是叫人为你担心,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大人一样思考,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报警。
兰的话让我的愧疚一扫而光,我突然冲着手机大声地发火喊道。兰,我找了个人跟她回家,我是个大人了,我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事,不要老是把我当你女儿好不好?不是只有你能跟男人搞一夜情的,我也可以。至少我没有带回家。
说完,我站在那里发愣,我发现自己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是兰的禁忌,他的妻子就是这样离开他的,死命的要带露露走,兰花了很多的精力才留下露露,那件事对兰来说,就是一种永远的疼,因为他差点失去了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兰,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仓惶的道歉,想要弥补我的错。
我不管你了,随便你。那边兰的声音无限的疲倦,他一定很伤心是不是,白白对我好了。
兰!我蹲下,抱住自己的身体,哭。我想我真真是个白眼狼。坏蛋,没有良心的女人。
月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这个样子,把我拉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抱住她哭,呜呜的哭,声音埋在她的颈间,用力的咬她的肩上的肉。
她安静的让我这样的折磨她,手拍打着我的背,安慰我,别哭,别哭。
等我哭够了,觉得一切都会好的,兰是我这辈子中宠我的人里宠的最用力的一个,他会原谅我的,就像原谅总是露露一样的原谅我。
月五,我要回去了。我说。
她的手突然用力的拉住我的手腕,掐的我的手疼,她说,再陪我几天,几天后我就放你走。
她的眼神写着祈求,软弱。
我心软了,点头。
剩下的几天,我们发疯一样的作爱,抚摸,还有画画,她作到一半就把我放开,扔下我,找来她的纸她的笔,将我沉醉在欲望中的无耻的样子画下来。
地上是无数的纸,上面都是用铅笔勾画的我,那个永远没有衣服遮拦住身体的女人尽情地舒展着身体,像是那柔软的动物,不可思议的摆出各种姿势。都是她要的。
她在纸上画我,一边画一边说,十一,你真美,你的眼神,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听着她笔下的沙沙的声音,慢慢的睡着,醒来,继续原始的拥抱和狂野的摸索。
这样的日子,过的快也过的慢。
离去的想法一点点的滋生,我爱五,可是我已经对她的身体没了任何的憧憬和崇拜,现在,我宁可自己和她一起穿着衣服走在街上,看着路过的人,什么都不作,也好过现在,每天重复着,生与死。
当我决定说我要走的时候,她却叫我走了,因为一个人来了。
一个女人,简单的说,一个成功的女人,精致的妆,高高在上的看人的表情,还有和五熟悉的肢体语言。
五说,她叫楚楚。
名字和形象一点都不合的女人。
她是我的资助者。
然后呢?我冷笑。
爱人。楚楚斜着头,鄙视的看我。
那时,我没有穿衣服,全身都明明白白的展示在她面前,趋于弱势。
我看五,五温和的眼神没有变化,她伸手,拉着我的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十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