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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至今,已经无法将其归类成单纯的偶然了。其中必定有一些关联性。
“我想,高冈老师可能知道些什么吧。”
“请你冷静地说明一下情况。而且,那个高冈老师是谁啊?
“你忘了吗?就是昨天在车站遇到的那位老师啊。他就是高冈老师,也是我们的班导师。”
“似乎不太可靠。”
“我也觉得,”我点了点头,“他在撒谎,这点让我很不爽。”
“你是怎么看出他在撒谎的?”八云忍不住问我。
“人类在撒谎的时候面部表情会有些很细微的变化,”我沉着的说道,“虽然会装出一副符合情景的表情,但是在某瞬间,会露出自以为撒谎成功的微笑,我称之为暴露的微笑。”
“你的眼睛是X光吗?”八云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只是对细节很敏感而已。”我说道。
八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串号码。
“——后藤先生——”
电话接通后,八云开始和对方交谈了起来。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我大致知道谈话的内容,八云希望对方调查筱原由利的事。交待完毕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你打电话给谁啊?”
“朋友。”
“警官吗?”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八云一脸严肃的问我。
“在全日本有调查公民身份的同时又能被你认识的话,除了警察也没有他人可以想吧。”我吐槽道。
八云没理睬我,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我叹了口气,也起身追上他。
“晴香同学。”
我一走出资料室便听到有人呼唤我,一回过头去,发现我们刚才的“话题人物”——高冈老师竟然朝我走过来。
“老师——”
我霎时间犹豫着该不该追上八云,最后还是选择停下脚步,等待高冈走到我身旁,且看他有什么说法吧。
“昨天你一定很难过吧。”
“比起我,老师您才更加心力交瘁吧。”
比起昨日,高冈的神情显得憔悴了许多,毕竟自己的学生自杀了,这也是应该有的反应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但是也称不上好过就是了。”高冈试着舒缓脸部线条。“总之,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勉强自己。”
“老师您也是。”
“说的也是。”
高冈面露苦笑地回答后,便背过我起步离去。
“那个……老师!”
我唤住了高冈正欲离去的背影。
“什么事?”
高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老师,您记得筱原由利吗?”
“啊啊,你说的是现在休学中的那个学生吗?”
“嗯,她现在下落不明。”
“这样啊……不过,你怎么会突然问起筱原同学的事情。”
“啊,只是随便问问,”我说道,“她跟我有一面之缘,最近的失踪案件让我想到了她,不知道老师你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呢?”
“有关她的事啊……”
高冈抚着下颌,像是在搜索记忆中的蛛丝马迹。
“什么都行,像是失踪前的样子,感情较好的同学或是恋人……”
我列举了一些参考用的线索。
“恋人啊——”
高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表情急遽变化。
“您想起了什么了吗?”
“啊啊,筱原同学确实是有个恋人,好像是大你们一届的相泽同学吧?”
“相泽,您说的是管弦乐团的相泽学长吗?”
“对,就是他!”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
我向高冈行了礼之后,慢悠悠的向刚才八云离开的方向走去,他的话,应该没走多远吧。果然,在第一个转角转弯之后。
“你要去哪里?”
我往旁边一看,果不其然的发现八云倚墙而立。
“你们的谈话,我大致上都听到了。”
“嗯。”我点点头,“你也应该听到了。”
“……”八云默默的看着我,用眼神传达‘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讯息。
……好萌。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换来对方一个白眼之后,才收敛了表情,却实在忍不住的带了一丝笑意说道,“因为八云是不会不等我的不是吗?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从老师刚才走来的方向看,八云应该看到老师了吧,这样,会不会就在等我向他问出些什么来呢,既然这么打算了,肯定不会等我转述吧,因为八云是个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啊。”
八云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在我笑嘻嘻的回望中败下阵来。
“魔女。”他咕哝道。
“承蒙夸奖。”我微笑道。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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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带着我来到了校舍后面一栋像组合屋一样的建筑物,那是大学的工友所使用的屋子。
“你好。”
八云在入口的门扉前扬声说道,但屋内毫无反应。不得已,我们只好擅自打开门进去。
一进门,便可以看见一张长桌和几张折叠椅,里面有一个冰箱和流理台,墙上则是挂着铁锹和镰刀之类的农具。
“没有人在。”
我环顾四周后说道。
“似乎是如此。”
就在我要离开屋子的瞬间,从屋子的另一侧疑似后门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影。
“诶!”我有点被吓到,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们,在……在……在做什么?”
进到屋子里来的是一名男工友,他因日晒而黝黑的面颊正满脸通红。
他的胸前有‘山根’的铭牌,以前在学校里曾看过他几次,他总是拖曳着左脚,蹒跚而行。
传言以前曾有女生被他性骚扰过,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冒昧打扰到您,非常抱歉。我们想借后面那栋废屋的钥匙。”八云沉着镇静的说。
“你……你们要……要去那里……做……做什么?”
工友发出像蝉一般高亢的声音。
八云露出平常难得一见的笑容。他谎称前几天有朋友潜入那栋废屋里面进行试胆大会,却不小心把东西掉在里面了,所以想去拿回来。
而工友也不疑有他,只是他的表情毫不掩饰他的厌烦。
“拜托您,山根先生。”八云低头恳求。
那名叫山根的工友拖着蹒跚的步履,朝墙壁边收置钥匙的地方走去,并从中取出一把钥匙丢给八云。
“钥……钥匙不用今……今天还我,我要回去了。”
“谢谢您。”
“不……不要再做试胆那种愚……愚蠢的事了!”
“真的有出现吧?
八云促狭地装成幽灵的样子。
“才……才没有那回事,只是建筑物本身旧了点,下……下个月就要拆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八云正准备离开这里,但握着喇叭锁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并又回过头去面向山根。
“请问,那里有密码式的挂锁吗?”
“我不……不知道,那……那里没我的事,所以我从……从没去过。”
八云再次向他行礼致谢后,便离开了屋子。我紧追在后。
当天,日落之后,八云和我已来到了废屋前。
一片死寂,只有撼动枝叶的风声在耳边沙沙作响,建筑物的水泥墙也在月影的映照下反射出蓝色的微光。
除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建筑物,佑一的死也使得我内心分外沉重。
虽说一开始只是看不下去,但我似乎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现在也已经后悔莫及了。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希望你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救我吗?”带着几分调侃,我问道。
“我会尽力,但是不敢保证。”八云的回答仿若政治家的口吻。
“那就好。”我耸了耸肩。
“你怕了吗?”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怕。”
八云将借来的钥匙插入钥匙孔,但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因为在他转动钥匙之前,门已经开了。两人推开门,进入建筑物里。
“很奇怪。”我说道,“虽然可能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没锁,但是依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里面有陷阱的可能性比较大,小心。”
“嗯。”
我们凭着手电筒环顾四周,除了散落满地的落叶之外,别无其他。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通往深处的路上,脚步声响彻走廊。潮湿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
八云用手电筒照着左右的小房间,观察里面的样子,而每个房间都有着一模一样的格局:正方形的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扇窗户。这里可能曾经是学生宿舍。
我小心万分地注意脚边,紧跟在八云身后。倏地,八云停下了脚步。
“你朋友是在这条路的尽头,那间打不开的房间看到幽灵的吗?”
“嗯,他是这么说的。”
“因为有一个密码挂锁,所以他们无法进到里面。”
“我也是听说的,所以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
“这个。”
八云回过身来,将手上的东西拿给我看。
“这是什么?”
八云用手电筒照了照那样东西,好让我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垂落地面的锁链以及密码挂锁。
“这上面没有被切断的痕迹,密码显示的是7483……看来有人打开了它。”
我看着八云,说道:“也就是说,打不开的房间被打开了。”
八云将锁链放在脚边,手伸上了眼前的门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等等。”
我不禁出声制止八云的动作,但在那之前,发出了一阵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八云已经推开了门。我瞬间全身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什么事也没发生,房间里只有一片冷然的黑暗。
八云用手电筒探照房内,格局与其他房间并无二异,然而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也别无他物。与其他房间相较之下,这里飘散着阴冷潮湿的空气,一股腐坏的恶臭呛人鼻息。
“感觉阴森森的……”
我像是以八云的身体为掩护一样,躲在他身后观察房内的情况。
“因为这间房间没有面对屋外的窗户。”
正如八云所言,其他的房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