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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月一片静默的看着修罗场一般的世界,这是她在欧非第二次无差别进行屠杀,上一次是因为菲米的死,而这一次是被逼迫不得已而为之,这种感觉令过去作为现代人的霏月非常不舒服,从最初幽魂的那句,难道在您眼中,亡灵就不是生命吗?开始,霏月就一直非常反对杀戮,而过去这一点霏月一直都保持的很好,直到从兽人大草原开始。
兽人大草原?难道是丧歌的匕首?霏月突然想到,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她清楚的记得,丧歌匕首的毒素和力量要么就被直接吸收,要么就被生命之泉净化,不可能再对自己起什么作用,这样的话,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已经彻底苏醒的死亡女神了。
于是霏月突然想起昨夜的梦境,那应该不能算是梦境,最初的一次自己是作为艾丽什被警告,而现在却是作为女神观望着艾丽什,究竟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让情况出现这样的转变?紧接着,霏月突然想起芯对自己说的远古巨兽的鲜血和艾菲阳说的,伊萨王手中有用的东西,还有自己现在这个身躯的父亲。
亡灵的杀戮依旧在持续着,因为临战城门紧闭的缘故,这次屠杀没有任何一个人得以逃离,被侵蚀的亡魂在城市上空盘旋,加上源源不断被杀死的恶魔,为了不增加冥界的困扰,霏月强行用自己君王的力量遏制了被召唤过来的亡灵对灵魂的贪婪,并将恶魔的灵魂也融入亡魂之中。
“第二个亡者之都,是吗?”屠杀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当所有亡灵都被撤去,城市内只剩下微不足道的几个暗精灵和亡灵法师,以及哭泣的灵魂,数不尽的哭泣的灵魂。
霏月赤着足在沾满鲜血的街道中心中漫步,同时吟唱起安魂的歌谣,歌谣被霏月君王的力量所牵引,将亡者重新引渡到这个世界,紧接着,迷雾开始笼罩这座城市,被净化的亡者开始全新的生活,属于亡者的生活,从此以后,这座富裕的城市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恶魔也没有哪怕一个逃出亡灵的杀戮,亚娜和塔俐的灵魂被萤回收并交给了霏月。
“尼伯龙根——赫尔!”霏月对城市命名道,“尼伯龙根——艾拉尔!”随即,霏月又呼唤道,随着霏月话音落下,另一片迷雾出现在赫尔附近,随即,两片迷雾消散,两座城市也就此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除了恶魔满地的尸骸证明着这里曾出现过一起杀戮!
亡灵法师们来到霏月身边,在对霏月行礼之后,便自行离去,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是喜闻乐见的,毕竟偏见与歧视这种东西很容易扭曲一个人的人格,在那之后,萤回到霏月身边,而暗精灵们在赫尔与艾拉尔一同消散后,只能出现在光秃秃的平原上与霏月对视而立。
第三章 光之心 蜘蛛之灾
“走上前来,暗精灵,三个古树部族已经覆灭,世界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霏月对暗精灵说道,而暗精灵看向霏月的目光却满是恐惧。
“女神——”为首的一位暗精灵虔诚的来到霏月身前,匍匐在地,“请救救您虔诚的追随者吧!它们已经步入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惧的深渊!”
“抬起你的头,暗精灵!”霏月皱着眉头看向匍匐在自己身前的暗精灵,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基本印象已经建立,想要再扭转过来是非常艰难的。“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暗精灵在霏月的命令下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却依旧不敢起身,生怕霏月降下责罚,在它们的记忆里,死亡女神也是威严而不容侵犯的。
“怎么?我就那么可怕吗?可怕到就连抬头和站直身躯都需要等候我的差遣?”见暗精灵半天说不出话来,霏月再次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何,口吻却并不能让霏月满意,同时,也让暗精灵更加畏惧了。
“女神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咯,放心好了,女神还和过去一样,赏罚分明,并不会降罪于你们的!”萤也发现霏月的情况不太对劲,于是就替代霏月将暗精灵长老扶了起来,同样身为暗精灵,这时萤才发现,这群暗精灵实在太弱了,服饰和首饰上还是按照长老的规格定制的。
这哪是什么精灵中杀伤力最强的暗精灵?活脱脱就是一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可怜人,难道说这群家伙隐匿气息的能力牛逼到连自己都看不出来?但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就连悲歌和哀歌也就比萤高明那么一点,如果达到萤都看不出来的高度,那还有谁能逃得过这群暗精灵的刺杀?
“蜘蛛,数不清的蜘蛛,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红色的,它们的毒液可以侵蚀我们的铠甲和武器,而我们的武器却很难伤及它们分毫!”暗精灵长老在被萤扶起来之后,身躯还因为畏惧而不断颤抖,但显然本身的使命比起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许多,“请您帮帮我们吧!帮帮您虔诚的信徒与忠实的追随者,王已经战死,长老们也全都阵亡,如果不是那些英勇的人类,我们恐怕都已经成为那些贪婪生物的食物!”
听完暗精灵的汇报,萤和霏月都暗暗叹息,将长老的位置交给这样的人,那战斗得惨烈到什么地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啊?而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暗精灵的永恒古树应该是在前不久才破除封印的,而自己那时候来到遗迹虽然等级低微,但封印要是有破裂的状况或者前兆,敏锐的绮璐不可能一点都不会察觉,难道是有人刻意解开了封印?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给我说说那些人类吧!”随即,霏月和萤对视了一眼,便接着问道。“还有,你们不是在封印里生活的好好的吗?是谁把封印解除了?还是怎么的?”
“那些人类,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人类了,而且就算对比过去的记忆,长老们也说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无私并英勇的人类!”暗精灵回答,“至于封印,我们也不清楚,如您所言,本来我们并不愿意和外界有过多接触,在光之心的光辉下,我们也能够得到生活所需的一切,而随着封印被破解,光之心也被封印!”
“接着就出现蜘蛛了?”霏月问。
“是的,一开始并不难对付,而随着时间推移,就好像全世界的蜘蛛都聚集过来了,而且其中大多都带有毒性!”暗精灵如实回答。
“我们走吧!”说完,霏月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带着暗精灵往遗迹所在的方向行走,过去的记忆中,抵达遗迹步行至少需要三天,而现在沿路不可能没有埋伏的蜘蛛,所以可能时间还需要进步一增加,希望拉贡他们能顶住,否则真是得不偿失了!
正如霏月所设想的,在去往遗迹的路上,蜘蛛还真设了不少埋伏,而且这群家伙是天生的猎手,有些地方的隐匿能力甚至要高于萤,使得一行人在这一路上也是一惊一乍的,虽然不至于出现什么非常严重的损失,但速度却是成功被拖延了下来,本来三天不到的路程,被拖延到第五天才赶到遗迹外围。
这里过去是失落的骑士团的驻地,因为菲米下达的佣兵任务而对这里进行全面搜索,现在也已经成为蜘蛛的天堂,各种各样的蜘蛛在白色的蛛网间爬行,霏月试过使用火,却发现这些蛛丝并没有办法引燃,而且非常坚韧,最后是使用水,然后让水结成冰才将蛛丝给弄断。
“真是麻烦的生物!”霏月叹道,“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通过这一片区域,就算召唤亡灵也无济于事,这些蛛网在亡灵出现的瞬间就能将它们变成不能移动的靶子,而且我可不信这周围没有什么哨兵之类的!”
“可以召唤骷髅将网全部填掉吗?”萤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将网再拔高一个层次!”霏月回答,“而且我们一路过来都有蛛网,那些蜘蛛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表现出现在这样不过是想吸引我们过去而已!”
“我知道另一条路,不过那里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沉睡着一只怪物,女神在将我们封印之前,那只怪物就睡在那里,现在还在不在就不清楚了!”见霏月和萤一筹莫展,暗精灵生怕霏月和萤反悔,于是赶忙说道。
“怪物?长什么样?”霏月将目光转向暗精灵,问道。
“嗯——有一座小山那么大,外形开上去像一只甲虫,因为从未苏醒过,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它是否拥有攻击型!”暗精灵回答。
“带路吧!反正我们是没办法从这里过去了!”霏月叹出口气,在封印之前沉睡,十有**又是什么远古的怪物,或者神什么的,真是麻烦,那些家伙就不能少生一点吗?
暗精灵带着霏月绕着遗迹走了接近一天,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才抵达一颗巨大的生长在遗迹石墙缝隙的巨树旁,在树的枝叶遮挡下有一个洞窟,如果不是精灵指出,霏月和萤恐怕也几乎不会注意到,毕竟之前听说怪物有小山大,而这个洞窟却如此之小,必须要爬行才能通过。
“这下真的要命了!我还不如回去和那群蜘蛛杀个你死我活呢!”暗精灵先一步爬进洞窟内,霏月是倒数第二个进入的,萤殿后,而直到这个时候,霏月才发现,出来的这群暗精灵竟然是妹子,明明看上去是短发,然后胸又是平的,却是妹纸,然后霏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萤,萤的目光正好和霏月对上,脸立刻就红了,显然是想到什么奇怪的方向去了。
洞窟就像一个倒过来的漏斗,入口窄,到内部之后就会越来越宽,并没有爬行几下,就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距离恐怕比翡洱的城墙都要薄一些,而当霏月抵达内侧,差点被数不清的湛蓝色宝石闪瞎眼,外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却没想到这里却绽放着耀眼的蓝色光芒,在短暂的致盲后,霏月便被震惊了,这么美丽的青金石霏月还是第一次见,就算是印娜的神殿,恐怕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随着一行人往里行走,青金石的数量却有所减少,倒是黑曜石开始变多了,不知道为什么,霏月突然有点想召唤几个亡灵过来,看看自古以来都被流传有辟邪作用的黑曜石会不会对亡灵起反应,但很快霏月就发现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