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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蜈公子大声道:“姑娘可愿以真功夫与在下走几招?”
古天凤叱道:“有何不可?”
陈龙文双手一摆道:“还是由在下来向后兄领教领教吧!”
他从肩上拔下金扇!
天蜈公子狂笑道:“陈兄,咱们打个赌如何?”
陈龙文问道:“赌什么,人头也行!”
天蜈公子道:“胜者为主,败则为仆,终身听命!”
陈龙文大笑道:“有趣有趣,后兄的自信可佳,不过在下还是愿赌人头!”
突然有人大声奔出道:“二位不要争论赌注,咱们来过三面交手,赌注各求所欲为何?”
陈龙文一见来人,冷声道:“原来是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兄!”
天蜈公子一见却冒火道:“方科元,我们三战未分胜负,这次应该有个了断啦!”
银笛郎君大笑道:“好极了,古姑娘与在下早有一面之缘,也不是生人了,咱们讲古姑娘作仲裁人,谁输了不必放赖!”
古天凤接口道:“我可声明在先,怕死的现在就可退出战局,不怕死的参加战斗,第一要以真功夫动手,一切暗算都算败者,第二不可离开崖头五丈之外,否则也算输,如有赖皮行为,我有权出手拦截,生杀由我。”
她这种规定,显然是针对天蜈公子而发。
陈龙文似有所悟,不禁暗忖道:“这位姑娘真厉害!”
天蜈公子自恃功力高,明知古天凤这话有异,他居然不在乎!
银笛郎君根本不去想它,他只求表现自己。
这时三人各立方位,银笛、金扇、天蜈剑各自出手!古天凤暂时忘了心事,一意观阵。
天蜈公子看出眼前两位对手,绝对不是收为己用之人,其意显然有异己者杀之心理,同时表现自己的英武于当前少女看,以取悦佳人而遂其非非之想。
强敌之战,绝非泛泛之斗,他们决不轻易出手;双目不他顾,手不轻举,足踏方位,把握时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第十七章 银笛金扇天蜈剑
古天凤手持太阴剑,远离斗场,目注三子,在她观察中,真是没有一个是弱者,只要天蜈公子不以无形毒施暗算,这一场打斗,只怕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除非三人全部筋疲力竭,不过她了解其中的天蜈公子并非是个奸诈小人,但狠毒则有余。
三个对手移位不停,功力已运到顶点,地虽不平坦,那对高手没有妨碍,既不会踏虚,也不怕地形高低,因为招式各有运用不同。
天蜈公子移位到了南面,那儿有块巨石,只见他摇身而上,首先发难,长啸一声,长长的天蜈奇剑,抖起一朵寒光,直扑地势最低的银笛郎君!
天蜈公子攻敌,侧面空门大露,金扇公子趁虚而入,打开的金扇,如板刀一般,平铲直推,势成腰斩!
天蜈公子毫不鲁莽,刚刚着地的身子,一势扭转乾坤!
银笛郎君在闪开天蜈剑之霎那,笛指南面,接上金扇公子的空档,直指对方腰眼!可是天蜈公子又顺势而取银笛郎君。
三人之斗,没有联手,谁有空隙谁就是遭击之处,他们的攻势,一招比一招紧,一式又快于一式,不到一顿饭久,崖头只见光团滚滚,人影已淡到无法看清人身。
阳光已当顶,兵器反射,崖顶异彩缤纷,可是三人已不出半点声音。
这扬打斗,连功力古高深的古天凤也看到有点技痒了,她竟忘了四外的动静,忽然,她觉出有人在拉她,这一惊可不小,但身后却听到有人叫姐姐。
古天凤好在没有出手,回头一见是红娃,不由一呆!
“姐,陆哥不放心,又叫我回来找你!”红娃轻声说。
古天凤叹声道:“他的负担太大了,你要在他身边协助啊!”
红娃道:“你那里知道,姐,陆哥连早餐都没有吃,他说你的功力他信得过,但现在非比寻常,敌人都是些诡诈之徒,杀人不择手段啊!他最不放心的是毒,所以我来时,他把后姮给他的天蛟珠叫我拿来给你防身,同时不许我回去啦,叫我与你作伴,免得你太孤单……”
他的话还未完,只见古天凤两眼泪下如雨!
红娃受了感动,陪着落泪道:“姐,陆哥还说,叫你不要离他太远,你不见他没有关系,我想也对,姐,这一来,我可以两面照顾,你说可好嘛?”
古天凤双手抱住她,流着泪,痛苦笑了笑,点点头。
红娃道:“我来时,后姮争着要来,后来我们商议,我和阿姮经常交换!”
古天凤带泪轻声道:“谢谢两位妹妹!”
红娃把天蛟珠交与古天凤,笑道:“姐,他们是什么人,因何打得如此激烈?”
古天凤把经过告诉她,轻声道:“我本来准备除掉那个天蜈公子,现在不了!”
红娃道:“看在后姮的情分上?”
古天凤点头道:“陆哥不杀天蛇公子,其理也在此!”
红娃道:“阿姮不同于常人,他说,除非他们三个哥哥不犯大错,否则她要大义灭亲!”
古天凤道:“站在她的立场,那是对的,可是我们不行!她说的是义,她站在大义上必定是如此,我们对阿姮是情!”
这时在斗场同时发出长啸,三条人影如箭激射,冲空数丈,三般兵器一触,空中霎时声如钟鸣,一接之下,三人各落一方,似都试出对方功力,居然无一稍逊。
当三人落下时,猛见另外有红光,从天空落下,恰好在三人中央,大家一看是个红袍幪面的高大怪人!
三位高手似都没有见过这种人物,陈龙文依然斯文的拱手道:“阁下何人,为何捣乱我等决斗?”
红袍幪面之人沉声道:“你们功力都不弱,老夫爱才如命,有心收你们为部下,你们不必作无谓之争了。”
天蜈公子大怒道:“阁下口气猖狂,那就参加我们三人之斗,看看有否真功夫!”
红袍幪面人叱道:“小辈太不知抬举,敢向老夫挑战?”
银笛郎君大笑道:“阁下连面都不敢露出来,还自尊长辈,未免一厢情愿了。”
红袍幪面人嘿嘿阴笑道:“看情形你们都要吃点苦头才能心甘情愿,好罢,你们三人同时向老夫进攻,如把老夫逼动半步,老夫立即离开此地,否则你们只有作老夫手下一途了,再不然你们就休想活命!”
三个高手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各自运足功力,就想出手,但被古天凤喝住道:“慢点,你们都是武林佼佼者,为何如此轻举,他不露出面貌,谁也不要理他!”
红袍幪面人闻言,转个身,阴笑道:“娃儿,你是什么人?”
古天凤冷笑道:“你连面都不露,又有理由问人家姓名?”
红袍幪面人大怒道:“利嘴丫头,你想死!”
他竟一步踏出!
古天凤正待拔剑时,又听空中发出啸声,音落人现,蓝影幻处,居然是个蓝衣幪面人!
红袍幪面人似知来人与众不同,迈出的第二步立即收回,大喝道:“你是传言的蓝衣神龙?”
蓝衣人哈哈笑道:“倭奴浪子,居然也听说过我蓝衣神龙,不错,在下就是!传言你这个倭奴心目中只有陆念宗和神乞胡理两人,并没有将蓝某人放在眼里,但不知阁下有多少斤两,是以特来讨教讨教。”
古天凤知道心上人陆念宗来了,她一拉红娃退开道:“离远一点,立即有场空前大斗!”
红娃道:“蓝衣人是谁?”
古天凤轻声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红袍幪面人似在暗提内功,另外三个高手反而立在一块了,只见金扇公子道:“二位,我们算是不分胜负,现在倒要看别人的了。”
天蜈公子道:“这两人都是口气猖狂之人!”
银笛郎君道:“在下初入中原,早就听说过蓝衣神龙其人,今天倒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金扇公子看出蓝衣神龙也在作雷霆万钧之举,轻声道:“二位,这一场只怕是武林少有的场面!”
特殊高手相斗,反而不好看,他们的动作如同儿戏,这时竟作比划脚式,开始时是红袍幪面人,他双腿作出马式,接着一手揣胸,一手划圆圈!
蓝衣人毫不怠慢,右手中指朝天,左手掌外推,双脚都成丁字!
外行人如果见了,一定扭头就走,没有什么看头,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不大瞪双眼,陈龙文居然发出惊叹声道:“从来没有见过的高手,只怕就是他们了!”
天蜈公子这时竟把天蜈剑归鞘啦,接口道:“我们算什么?”
方科元颓然道:“我得坐关三十年了!”
这时幪面红袍人猛喝一声,双掌齐出,身如电闪,一股劲扑向蓝衣人!
蓝衣人同时长啸如龙吟,两手各伸中指,猛向对方点出!
一声大震响起,奇崖震动,当地飞砂走石,尘如漠风卷起!
在外围的三男二女,竟被钜震撼动,他们连连后退!
只见红袍人口吐鲜血,一言不出,转身跳下崖去,而蓝衣人都大喝道:“那里走?”
拔身冲空,一式平沙落雁,也向崖下扑去。
古天凤一拉红娃,急急道:“跟我追!”
二女也向崖下飘落,但到崖下,什么也没有,红娃道:“姐,我们追什么?”
古天凤轻声道:“追你陆哥哥,红袍人虽败走,但他的阴险可怕,陆哥哥的罡气运过了量,再遇强敌,他会脱力,我们必须追去保护!”说完拉了红娃全力前冲。
红娃走着惊问道:“蓝衣人是陆哥哥啊,我真高兴!”
古天凤道:“红袍人一定是神秘人物,亦即所谓尊者的家伙,这一下可杀他一次下马威了!”
陆念宗这一追,如果对方功力差得太多,那是脱不出他的掌握,然而红袍人的功力,只差陆念宗一二筹,他要摆脱追赶,自无问题,他投下崖去时,当然是存心脱逃,所以陆念宗当然追空啦!其实他落下就藏身乳石中没有动,同时又将红袍翻过来,变成黑袍,这更不易发现。
当古天凤和红娃降落崖下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