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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宗笑道;“是古天凤,她已落在谷中心的独立大树上了!可惜那树下的八名高手还一点不知哩!”
文继祖道:“叫我去也察不出,打的那么틂,声震谷摇,一个人落在树上,只怕除了你,别人能吗?”
陆念宗看到古天凤在树上取到什么东西,立即运起内功,看清后忖道:“原来是布袋,啊!我明白了,那是双方所争的之物!原来双方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那真有意思,现在变成渔翁得利了。”
他不将所见告诉文继祖和小虎子,仅暗暗微笑!不知其用意何在?接着,他向文继祖道:
“我们不必淌这倘子的浑水,走!”
带着二人一犬,转身向南方趁夜急奔,日出时,到达一座小城。
文继祖道:“这是亹源城,贤弟,到这里来干什么?”
陆念宗道:“听消息呀!我们先落店吃饭,不出半日,这里就有轰动武林的大消息传开了。”
三人落在一家名叫“虎儿居”的客店里,点了酒菜,要了三斤生牛肉给老黄,边吃边谈。
该地吃早餐的人特别多,二三两两的,一批一批的进了店,一时之间,座位满了大半。
大出意外,店门外忽然发出打斗声!小虎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文继祖道:“不必管他,免惹麻烦!”
小虎子道:“可能是那场打斗的余因哩!”
陆念宗笑道:“你吃饱了就去看看罢!”
小虎子走出店,只见店外右面街旁围观不少人,人群中有六、七个人群殴一个青年,那个青年却毫不在乎,以一敌七,奋力抗拒!但身上已有了血迹。
小虎子一见有气,冲过去大叫道:“以多凌弱,不是好汉!”
他拔身飞过人群,双掌齐飞,只打得对方东倒西歪!七人不敌,闪躲开来,其中一人指着小虎子骂道:
“小子,你是什么东西?”
小虎子拍拍手大笑道:“小爷爷不是什么东西,只是路见不平,怎么样,不服再来呀!”
那为首的哼声道:“等一会有你受的,小子,不要走。”
一顿又向那青年道:“赵起,除非你逃出亹源城远走高飞,否则你就等着瞧!”
那青年挺胸冷笑道:“大爷不走又怎么样?想要老子拿孝敬银子,门都没有!”
那七人去后,小虎子走向青年道:“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伤重吗?”
青年穿着朴素,气宇昂然,一表不凡地答道:“不要紧,谢谢小兄弟,来,咱们找地方喝两杯!”
小虎子道:“虎儿居还有我两个兄长,咱们就到那儿去如何?”
青年一扭头:“走!”
二人进了虎儿居,直奔文继祖和陆念宗。
陆念宗一见小虎子和青年,笑道:“小虎子,怎么了?”
小虎子一面拉橙子,一面笑道:“有七个混混,围攻这赵哥哥!真是岂有此理!”
陆念宗起身拱手道:“赵兄大名是……”
姓赵青年也欠身道:“在下赵起,请问三位如何称呼?”
陆念宗道:“这位是文大哥,在下陆念宗,这是小虎子!请赵兄多指教!”他一一介绍。
赵起道:“不敢,不知三位府上那里?怎么也在这里?边疆地方不好混!”
文继祖笑道:“我们都是孤儿,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刚才赵兄因何打起来?”
赵起叹声道:“不瞒三位,在下也是孤儿一个,小时候被义父带到苗区谋生,不久前,义父过世了,在下一人,在苗区住不下去,意欲回中原,路过此地,讵料被此地的混混要我拿孝敬,天天找麻烦,今天我忍不住,因此打起来!”
陆念宗道;“既然我们同病相怜,何不一块走?”
赵起叹道:“在下身无分文,岂不拖累三位?”
文继祖道:“你太见外了,我陆贤弟最重义气,我们有吃,你也有吃,谈什么拖累?”
赵起道:“在下毫无谋生之长呀!”
陆念宗道:“先别谈这些,大家喝酒,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天生我材自有用!”
忽见门外进来一个大汉!走向一桌大叫道:“胡元通,好消息,好消息……”
他气喘吁吁!那面一桌坐有三个,也是江湖壮汉,其中一人问道:“打听到了?”
说话的就是被大汉称胡元通的人,他一把拉住大汉,又道:“怎么样?”
大汉道:“你表兄完蛋了!”
那胡元通跳起骂道:“周彪,格老子,你敢损我!”说着一拳揍过去!
那个大汉被打得连退数步,人也火了,扑上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胡元通的脸,“啪”响一声!
同桌人一见,立即闪出两人,一个拉一个,同声道:
“你们疯了,说打就打?”
胡元通跳叫道:“格老子,他说我表哥死了也就是了,竟说是好消息,我非揍他不可!”
挣扎着,又要冲出。
同彪大叫道:“你妈的,你没听清楚就翻脸,来罢,打完了再讲理!”
拉他之人道:“周彪,你素来说话,没头没脑,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周彪这时一想,也知自己不对,气也平了,挣脱手道:“胡元通叫我打探老虎口的消息,当我到了老虎口时,一看前面来了不少负伤之人,我立刻躲到一处崖石后面,那批负伤之人,陆陆续续的从我身前经过,好在我认得胡元通表哥一位同事喇嘛,于是走出招呼!”
拉他之人道:“那是西藏第一高手呀!”
周彪道:“对,他也曾见过我,因此我才敢露面呀!”
胡元通也知有了误会,于是行近道:“金风大喇嘛怎么说?”
周彪道:
“邪教一方,只有十五人活着,你表哥这面,说来也差不多,雷霆军没有一个活着,连你表哥在内,四个十人组,没有半个活的!金风大喇嘛还折了一臂!”
原来胡元通也是蒙人士而且是亹源城守军,不过他是便衣,陆念宗轻声道:“这里是蒙族,属青海左翼盟十二旗,我们走!”
他们刚起身,只见那胡元通喝道:“南人,不要走,你们刚才说什么?”
陆念宗笑道:“朋友,难道不能说话?”
胡元通喝道:“放肆,大爷早就留心你们了,你不断向爷们这边注意,显然有什么企图!”
文继祖接口道:“朋友,你叫我们留下又怎样呢?”
胡元通哼声道:“到衙门去问话!”
陆念宗大笑道:“朋友,现在就去?”
胡元通立向同伴道:“我们带他们走!”
陆念宗向自己人一招手,不再理胡元通。
胡元通一见大怒,立与同伴追出,大喝道:“想逃!”
陆念宗到了店外,回身冷笑道:“瞎了眼的衣西,少爷是什么人!”
胡元通闻言大怒,一纵上前,就是一招双风贯耳!
文继祖将手一抬,硬往上接,只听“喀嚓”一声,那胡元通的双臂齐折,只痛得他歪牙裂嘴,骂个不停,其它数人一见大惊,猛向后退。
陆念宗叱道:“还要不要到衙门去了!”
那周彪立即大叫道:“拿奸细,拿奸细,打伤守军,那还得了!”
喊只管喊,他们也不敢动,陆念宗挥手道:“我们走!”
三个青年,一个小童,带着老黄,提步急走,出了南门,直奔大道而进,在路上,赵起提出疑问道:“陆兄,那胡元通为何叫我们为南人?”
陆念宗叹声道:“元庭占据中原后,把人民分成四等,他们叫他自己蒙族为“国人”,那西域人为“色目人”,将长江以北的汉族叫“汉人”
,把长江以南的人叫“南人”,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南人了。”
文继祖接道:“还有哩,称呼不同,待遇不同!所以我们在店中连多看他们几眼都得找麻烦!”
赵起道:“今后真得当心一点,否则麻烦可多哩!”
这时忽见陆念宗面上显出异色,这在小虎子最易看出,因为他对这位师哥了解太多了,于是问道:“陆哥,怎么了,有高手跟踪我们?”
陆念宗道:“不但是高手而已,居然是个少见的高手!”
文继祖道:“在那里?可能是亹源城追来的高手?”
陆念宗道:“这个人的功力在京城中也没有几个,何况亹源城这小地方!我们不必管他,看看他有什么企图。”
赵起只跟他们不到两个时辰,这时才看出这批新交的朋友都是非常之人,内心庆幸不已。
陆念宗走着走着,愈觉暗中之人可疑,于是他向老黄吩咐道:“老黄,你难得遇到一个好对手,现在派你个差使!”
老黄跳起扑向陆念宗!“汪”叫一声,显出兴奋之情。
陆念宗笑道:“这个对手你要小心,搞不好你要吃瘪啊!”
老黄汪的一声,立即向左侧山丘树林射去!文继祖叹声道:“贤弟,这年头真是人不如狗!”
赵起惊奇道:“这黄狗能敌超等高手?”
陆念宗笑道:“老黄不是寻常之狗,等会你就知道了。”
山丘林中已喝声连连,小虎子大声道:“干上了!老黄从来没有发出如此猛烈的叫声!”
文继祖急道:“我们快去,免得老黄吃亏!”
陆念宗笑道:“大不了老黄打败回来,谁也打它不死,我们在前面那大树下休息!”
四人走到大树下坐着,耳听一个老人之声大叫大闹,同时也听老黄狂吠不停,陆念宗不自禁的大笑道:“这个人的功力,无疑已到化境了,否则老黄不会大怒!”
小虎子道:“这人到底是谁?你估计他的功力如何?”
陆念宗道:“凭老黄的紧急的叫声,那人的内力,只怕与湖海四老齐名了!”
远远由左侧山丘土出现一场非同寻常的局面,只见一个身穿破烂的老叫化,正与老黄斗得风起云涌一般,翻翻滚滚地狗扑人闪,人攻狗避,打得紧急万分!陆念宗一眼看出老叫化子是谁了,不禁大声叫道:“老黄,不得无理,火速回来!”
老黄闻唤,闪身后退,头一扭,又如箭一样向大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