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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东笑道:“纳什么福!日子越来越艰难,最近跟一个朋友合买了几条船,准备在江里捞点鱼,贴补些用度。”
孙老板喜道:“那敢情好,今后船上需用什么?辛大爷可要多照顾小店呀!”
飞虎辛东道:“谁说不是,我正要添几件用具,刚才去清风客栈找那位出资合伙的股东商议,偏偏他已经上街来了,竟没有遇见,所以顺道来坐坐。”
孙老板听说主顾上门,自是巴结,连忙搬椅子奉茶,藉机攀谈问道:“辛大爷那位合股的朋友,大约是久走川江的内行人吧?”
飞虎辛东笑着摇摇头道:“你猜错了,他是个外地人,年纪还很轻,这次是初次人川,家里很有几个钱,天生的公子哥儿,不会做生意,是他父亲与我相识,特意叫他来跟着我磨练磨练。”
孙老板沉吟了一下,道:“一个外地少年公子,住在清风客栈?是不是怪斯文的,姓桑?”
飞虎辛东故作惊诧道:“一点也不错,孙老板见过他?”
孙老板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说起来真是太巧了,辛大爷那位贵友桑公子,刚从小店离去,也是来照顾小店生意的……”
飞虎辛东讶道:“当真?我正在寻他哩,他买了些什么用具?”
孙老板咯咯笑道:“那位桑公子真有趣,仅仅挑了一套水靠,叫包好替他送到客栈里去,一此刻大约是去用饭了。”
飞虎辛东摇头晒道:“究竟是年青小孩子,驾船捕鱼,自有水手,他要水靠作什么用?”
孙老板道:“说的是呀,刚才伙计们还问他买水靠作何用途,你猜他怎么说?他笑了笑、道:‘好玩嘛!’这位公子真是童心未@。”
飞虎辛东顺口谈笑几句,手一伸,道:“把东西交给我好了,我还要去店里等他,省却伙计们再跑一趟。”一
孙老板毫未怀疑,忙叫伙计把包好的水靠取来,双手递给了飞虎辛东,还亲自送到店门外,连声称谢不止。
飞虎辛东挟着包裹,径返“清风客栈”,对客店里伙计理直气壮道:“桑公子住哪一间房?麻烦把房门开一下,这是他新购的衣物,吩咐送来店里等着试身……”
店里伙计正忙,无暇盘问,挥手道:“后院靠右手第一间客房,门开着,你自己去等候吧!”
飞虎辛东刚转身走向后院,店外接着又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只听那高个儿沉声问道:
“喂!眯计,有一位姓桑的公子住哪一间房?”
那伙计漫应道:“后院右手第一间,可是,客人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
矮的一个接口道:“不要紧,咱们是他的朋友,且去房里等他一会,只怕就快回来了。””
两人说着,也大步径奔后院。
那伙计犹自不耐烦地哺哺抱怨道:“真麻烦,人在的时候,鬼也不上门,客人刚出去,送衣服的,找朋友的全来了……”
飞虎辛东刚刚先一步转进后院门,恰好听见后面那两名访客与店伙问答的话,心里暗吃一惊,连忙闪身避人院中阴暗处。
偷眼回顾,那一高一矮两个访客正越过院门,向右手第一间客房走去,虽是仓促一瞥,飞虎辛东却认出其中一人名叫“矮脚张七”,赫然竟是西堡门下!
那矮脚张七跟同行高个儿并未看见飞虎辛东,双双走到桑琼住房门前,彼此互换了一下眼色,张七低声道:“老黄,把紧一些,别让人撞进来了。”
高个儿老黄点点头道:“放心吧!那小辈另有人跟着,正在长泰楼喝酒,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尽量快些,无论得手不得手,仔细别留下痕迹要紧。”
低语一阵,矮脚张七便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而人,高个儿老黄却守在门外把风。
飞虎辛东认得那矮脚张七是神机堡中精悍弟子,轻功绝佳,尤其目力锐利,擅长辨认各种锋利兵刃宝刀名剑,但却想不透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趁桑琼外出潜入房中有何目的?
不过,从各种迹象推测,桑琼与神机堡之间决非朋友,这一点已经不容置疑了,同时,桑琼单骑走访辛家沟,很可能是去求助的。
飞虎辛东身讨力薄,不足与神机堡为敌,却又不明白桑琼因何知道辛家沟“飞虎辛东”
这份名号?假如他确系自己好友转介而来,自己怎能眼睁睁看他落在神机堡算计之下呢?
想到这里,冷汗遍体,恨金钱豹辛伦误事,正焦急间,忽见矮脚张七已由房中退出。
守在门外的高个儿老黄急急问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矮脚张七道:“没有,那小辈随身兵刃都带在身边,房里只有几件换洗衣物。”
高个儿老黄催促道:“既然如此,咱们赶快回堡报讯吧,总管吩咐见机行事,不必勉强,我猜想他一定会潜入堡中,不怕他插翅飞走”
矮脚张七点点头道:“你再等我一会,我得把弄乱的东西还原,休叫他看出翻动过的痕迹。”
说完,又二次潜入房中。
飞虎辛东知道他们即将离去,不敢逗留,一缩身,抢先退出。后院,觑见店伙不在,疾步穿过店门,避入对街暗角。
不多久,矮脚张七和那高个儿老黄也从客栈里匆匆出来,迈开大步直向神机堡而去。
飞虎辛东守候在“清风客栈”门外,决心等桑琼回店时劝阻他勿往西堡涉险,并且当面问问他受何人指示去辛家沟?以及与西堡结怨因由?
辛东只说桑琼既然购买水靠,饭后一定会回到住宿的客店来.谁知从入夜时候直等以三更将近,却始终未见桑琼的人影。
时已夜深,街上行人绝迹,店门也掩闭了,只剩下纸糊的店招灯笼,散发着凄冷的光芒,在寥寂冷风中摇曳!晃动,,…·
桑琼到那里去了呢?说来有趣,他那儿也没去,这时候,正伏在距离“清风客栈”十丈外一栋瓦屋屋顶,目不转瞬地注视着飞虎辛东的一举一动哩!
原来桑琼在购妥水靠之后,因为时间还早,便信步逛人闹市,准备饱餐一顿,夜间往探西堡,其实,他自幼生长江南,水性本佳,原不需用水靠,只为听金钱豹辛伦述说人堡秘径,乃是堡中排泄污水的暗渠,不愿弄脏了衣衫,才顺便买了一套水靠备用。
但是,就在他进人渔具商店购买水靠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两名可疑汉子,远远躲在对街楼檐下向自己频频窥伺。
桑琼心念微动,故而吩咐店主将水靠包好,往行派人送往客栈,自己则洒然登上了长泰酒楼。
刚在楼上坐定,那两名汉子果然也跟踪而至,坐在远远一张桌子上,低头饮酒,暗中倾注监视。
桑琼心里冷笑,索性站起身来,缓步走了过去,向那两名汉子桌前一坐,微笑道:“二位朋友辛苦了,可允在下同桌一叙?”
两名汉子同感一惊,刚想推席而起,却被桑琼一手一个,飞快地扣住了腕脉,笑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二位为什么不肯赏脸呢?来未来!别客气,在下奉敬二位一杯。”
那两名汉子猝不及防,脉门被扣,浑身劲力顿泄,不由自主,乖乖又坐了下来。两张脸却变得一片苍白。
第三十三章 李代桃僵
桑琼拇指微按,先闭住二人腕脉穴道,然后放手,吩咐店伙把自己桌上酒菜移过来,亲自执壶替二人斟满了酒,含笑道:“承两位看得起,在下奉敬水酒一杯,先干为敬。”一仰头,果然饮干了一杯。
两名汉子面面相觑,却不肯饮酒
桑琼淡淡一笑,道:“啊!我明白了,两位想必是嫌酒冷怕伤了肠胃,这容易,咱们把酒煮一煮再喝如何?”
说着,探手向酒壶上轻轻一按,不片刻,壶中丝丝作声,热气沸腾,阵阵酒香扑鼻,一大壶酒登时滚烫。
桑琼举起竹筷,向两名汉子杯中点了点,道:“天真冷,刚斟的酒,就结成冰块了,难怪二位不肯赏脸,在下替二位换一杯热酒吧!”
说来奇怪,杯中本来尚有余温的酒液,被他竹筷一点,转瞬间,果然凝结成两团冰块。
两名汉子目睹玄功,惊骇欲绝,四目圆睁,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冷气。
桑琼用筷将冰块挟放自己杯中,转过筷头,轻轻向酒壶一搭,内力循筷迫发,壶中箭也似射出两股热酒,不多不少,恰好注满两杯,然后举杯微笑道:“古人煮酒论英雄,可惜在下不是英雄,所以偏好冷酒,正所谓‘冷暖自知’,二位,趁热喝吧,还犹豫什么呀9”
两名汉子脉门受制,真气无法提聚,手足尚可活动,看了这情形,自知决非敌手,无可奈何,只得举起酒杯。
桑琼笑道:“不愧是神机堡硬汉,在下还没有请教,二位在堡中担任什么职司?”
其中一人冷冷答道:”咱们只是堡中无名小卒,你纵然摆布了咱们,也算不得本领。”
桑琼道:“这是两位太客气,据我猜,能受重用差遣,自然不会是无名小卒,至少,也该是同侪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才对,二位何吝于吐露名姓?”
那汉子昂然道:“告诉你也不妨,我姓穆名滔,他名叫方成,咱们属于璇机堂弟子,奉命监视你的行动。”
桑琼笑道:“多谢关怀,二位想必是奉贵堡曹总管的命令吧?”
穆滔应声道:“不错。”
桑琼又道:“我有一点不明白,看贵堡曹总管的神情,很像是武林中颇负盛名的高人,但一向却很少听过曹克武这份名号,而且,他两腿都断了,不知道凭藉什么本领,竞蒙堡主信任,委为总管,地位犹在莫师爷之上呢?”
穆滔脱口道:“你知道什么?曹总管身负绝技,双腿虽断,却是咱们少堡主的师…………”
话犹未毕,旁边那名叫方成的汉子突然低喝道:“老穆,你在找死吗?””
穆滔惊然住口,急急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