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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辨清脸容的脑袋急俯下来,肆意啃咬吸吮!
好痛!不要……救我,救我!
猛的张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粗喘著气,感觉得到额头上透著寒意的湿润,以及迟疑地抚上来的温暖手掌。
「作恶梦了?」熟悉的声音带著浓浓的担心。
尚带著微颤的心房一下子安定下来。
在对方的掌心里摇摇头,表示没什麽大不了的。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梦的内容了。
使力一起身,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对方曲起的大腿上的,当即难为情地热了一脸,还好天色的关系,不至於让他发现。
「……咦?」不对,为什麽周围都黑了?
环顾四周,发现场景还是下午跟骆凡一起切蛋糕的那片公园小树林。
慌忙回头去问:「骆,现在几点?」
「七点多了,你吃蛋糕吃到醉了,就这麽睡著到现在。」靠著稀疏的灯光,我还是隐约辨认出骆凡耸了下肩。
「这麽晚?那我们快回家吧!快点,骆凡家也开始吃饭了不是吗?」赶紧看下四周有什麽要收拾的,却发现骆凡还是坐在地上毫无动作,一点也不著急的样子。「骆,快啊!对不起,我害你留到这麽晚……」
「没关系,反正都已经开饭了。」起身来拉住乱转著的我。「而且我打了电话回去,说今天要开读书会,不回去吃饭了。顺道也给乐报备了喔。」
「咦?」骆凡有我家的电话吗?
「我有你妹的电话,上次去你家时在楼下遇到她,跟她交换了电话。」
「小悦偷偷拿了你的电话竟然不告诉我……」碎碎念著的我不知不觉落入一个怀抱中,抬头看看骆凡,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凝视著我。
「现在我们都没晚饭吃了,要找个地方吃饭吗?」
「啊,可是我……」买完蛋糕,身上就只有二十多块了,根本不够吃晚饭啊。苦恼地看向骆凡。
「傻瓜,我请你就好了呀。」额头再一次受袭。
「可是我们说好不要谁请谁的。」我们交往的最初就已经约定好,吃饭都各付各的。「而且今天你才是主人翁啊,怎麽能让你请?」
骆凡指了指还搁在地上的蛋糕盒,才开口道:「蛋糕是你请的,我请吃晚饭算是还礼吧?」
「但蛋糕是生日礼物——」
未完的争辩声最後被掩盖在骆凡的大掌里。
天杀的男校物语 47
日记本上的最後一句,是老套的「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夜晚」。
老套,但的确是用来形容和骆凡共渡的生日那夜最好的形容词。
没有醉人的乐音飘扬、没有神秘的昏暗灯光,我们只是在热闹的夜市中穿梭,在邋遢的摊子里啖喝。
很开心。
「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会怎样呢?」
望著身旁的骆凡,我不禁问道。可是才问出口我就後悔了。
未来……可怕的未知。
「不知道呢。」
未来是不确定,但此刻在桌底下交握著的手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只想好好抓住这指掌间的温暖。
「好了,校务到这里为止。班会有没有什麽事要说的?」班主任张老师在确定收齐有关学校设施的调查问卷後,转头询问著班会主席哈林。
「咳咳!」装模作样地清了一下喉咙,全身上下没一处像庾澄庆的哈林才缓缓站起身,走到黑板前,停步,180度转身,展开双手高声道:「各位!又到这时间了!我们期待已久的这个时刻!」
这极尽夸张的喊话一如我预期的引起一阵嘘声,不过不是喝倒彩的嘘声,而是一下子吵翻天造成的嘘声。
怎麽了?什麽什麽时刻啊?
疑惑地以眼神询问著骆凡。
「十月下旬,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骆凡勾著淡淡笑意的说道。
「所以说,是什麽事嘛!」每当这种时候就倍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格格不入。这样子大家都有默契、心照不宣地热烈讨论著,唯独我完全一头雾水,连为什麽要这麽热烈讨论也不知道的时候。
「听下去就知道了。」
「好了!静一静!」『啪啪!』拍了两下手,前方的哈林示意大家停下来听他讲话。「大家讨论出什麽方案没有?赶快通通上缴!」
「光问我们,哈林你自己有什麽意见啊?」班长直接从座位里喊出来。
「就是啊!看你那台步,肯定已经有什麽想法了。」熟知主席性格的其他班会成员也附和道。
「哼哼……知我者莫若李大哥……哇!好险。喂,课本别乱丢啊!你真想砸死我吗?啊!你还丢、还丢!冷静啦!」不知死的说出那个禁忌词,哈林随即遭受报应了,被班长倾囊而出的课本笔记文具砸得到处跳。
哄笑了一阵,终於受不了的班上众人群起而压之,发挥团结的力量制止了扔得兴起的班长。
「呼!感谢大家的出手相助,我感受到大家对我的爱戴了!来,洗乾净你们的耳朵听我的伟论卓见吧!」哈林极尽欠扁之能事地说。
眼见时间已逼近放学时间了,为了不阻延下课,大家才勉强抑制住内心想群起而攻之的热情,只是仍免不了响起一片实际意义的嘘声。
把嘘声当掌声的哈林,好不容易开始发表他伟大的脑袋里蕴酿出的伟大意见:
「我们学校最欠缺的是什麽?女生!我们班有的是什麽?人材!什麽样的燕瘦环肥天姿国色我们班都有,所以!」左手叉腰右手一伸食指扫过班上一圈。「我们理当要男.扮.女.装.!来吧!发挥大家的演戏天分,发挥大家对艺术的热情,尽情投入去当女生吧!」
「男扮女装这种事每年都有好几班做啦!有什麽特别的?」
「我们班有哪个比得上7E的季崇平啊?就算搞笑版也不够隔壁班的拼啦!」
诸如此类的驳难声此起彼落。
「骆凡,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麽事啊!」从头到尾,除了看闹剧的时间之外都雾煞煞的我,无奈再一次扭头去问旁边那块不笑的大石头。
只是石头也有春暖的时候,一接触到的我目光,骆凡脸上的笑容又展开了。「乐以前的学校应该也有圣诞联欢吧?十二月最後一个上课日。」
「是啊,不过就是吃吃玩玩的,有什麽特别吗?」还是不明白为什麽大家这麽兴奋。
「我们学校每年在那天都会办班际比赛,内容不限,总之就是舞台表演。」背後传来『让肥坤去跳天鹅湖啦!』的叫嚷声,我有些困难地听著骆凡的解说。
「重点是奖品,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五折优惠券,全班一人一张,所以每年全校都会为了这个比赛拼尽全力。」
「真的吗?学校有钱到这个地步?」算是听清楚前因後果的我,无法不惊叹地说。
「有钱的主要是校友会那些前辈,他们都大有来头呢。」
也对,这是名校嘛,名校出身的当然身价不凡了。
专注跟骆凡讨论学校出了什麽名人的我,竟忽略了四周不知何时兴起、於我有切身关系的议论,以至於後来当我被推上刑台时,连反抗也反抗不成就直接被强迫伏法了。
天杀番外(花王X齐楚) 之一
齐楚现在很苦恼。
前几天听完两名腐女的「讲课」之後,他就一直苦恼至今。
脑中的想法要付诸行动是已经决定了的,问题是——
「唉!难啊……」
「老人家,又唉声叹气了?什麽事这麽烦心啊?说出来给老友听听。」
一只手蓦地搭过来,把倚在栏杆边的齐楚好好地吓了一跳,一时失去重心,差点就把半个身子挂到半空中了。齐楚苦恼之馀哀怨地瞪了来者一眼,原来是瘦坤——戴展坤。
『瘦坤的话……不能说。』确认来者的身分之後,齐楚在心里自动筛选,把对方归类为「不可谈论这话题」的一方。
所以他不太自然地岔开了话题:「你不是跟隔壁班的去参加什麽发明大赛,休息时间都要窝在电工室吗?」
「吊颈也要喘喘气啊!逼太紧有碍创意发挥咩。」彷佛要证明自己的确已经能源耗尽,戴展坤一转身,把整个背部靠在齐楚身上,当对方是靠垫般使。
「很重耶!走开啦。」自顾不暇的齐楚没什麽力的象徵性动动肩膀,并没有期待此举能将把重量完全放到自己身上的瘦坤甩开。
齐楚和戴展坤是站在走廊上的,走廊本来就不宽,他们这种人叠人的姿势无疑使通道更狭窄了,加上现在是人来人往的饭後时间,两人理所当然地被路过的同学们投来不甚好听的抱怨声。
只是两人好像都不介意似的,仍然懒洋洋地维持著一趴一卧的状态。
『如果可以引花王过来趴在我身上,然後瞬间转身……』不放过任何一丝灵感的齐楚如是想著。
他暗恋王顺化暗恋好几年了。大部分情况下,暗恋是痛苦的,齐楚也不例外,在漫长的暗恋岁月里,深深体认到何谓「世界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饱受恋情不能诉说之苦的他,竟似提早几十年老化,时不时沧桑地抚胸望天嗟叹,结果博得个「老人家」的称号。
直到今年,因为遇见了新转校到这里的萧为乐,发现对方也像自己一般喜欢上了同性的同班同学,齐楚才藉著有同伴可以壮胆,化暗为明,结束多年的暗恋,开始去追王顺化——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