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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整个晚上,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我现在对那家伙除了知道他叫骆凡、坐在我隔壁、学号17、是个同性恋中的变态之外,一无所知。
所以,我计划的第一步,就要先打探清楚敌方的底细。
匆匆走进校门,也不管那什麽鸟语花香流水淙淙了,任务要紧,我要直捣黄龙!
一路无风无雨的杀到6年S班教室,很好,八时正,跟预定的时间不多不少。
满意地环视一下只有小猫三两只的教室,果不其然,管你哪一间中学的高年级都这样,不到点是不会踏进校门的。想当然尔,那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经人物的同性恋是绝对不可能这麽早回学校的……
!?
这、这……这个书包是怎麽回事!
不敢置信的瞪著那个放在我邻座上的书包……这、这这……这是说那变态已经回来了吗?
连忙把教室看了一圈,惟恐他忽然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冒出来。
确定他真的不在,我深深舒了口气。
……不对,我在怕什麽?他在又怎麽样?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他又不能对我怎样……
……
可恶!被那天杀的变态搞一搞,搞得我好像被强暴完的女生那样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待不住了。
不想了不想了!开始我的计划!
随便抓一个趴在桌上发呆的同学来问:「诶,这位同学,那个、坐我旁边的那变……那同学回来了吗?」
「嗯?」瞧了瞧我旁边的书包,「你说骆凡?他早就回来啦,你想找他?」
「啊、不不不,只是想问一下,他这麽早回来干什麽?他住很远吗?」一般而言住得远才会早回学校,住得近反而是标准的迟到大军。
「你不知道吗?他是领袖生嘛!领袖生早上都要提早回来集会的……对喔,你是新进来的,当然不知道。骆凡刚当上总领袖生了!今天早会有就职仪式,你会看到他的。诶,那你怎麽也这麽早?你住哪儿?我住得远所以不得不早点回来。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
他说了一长串,可我在那句「骆凡刚当上总领袖生」之後就什麽也听不到了。
昨天晚上的响雷这次好像打到我心里头。
为什麽!那个天杀的变态同性恋为什麽可以当上总领袖生!
总领袖生可以这样强、强……强……吻同学的吗?
我要去训导主任那里告他非礼同学!妨碍风化!性骚扰!
不过没人证没物证的训导主任会相信我的话吗……没天理啊!这是什麽世道!民女……不、民男要申冤啊!
为什麽这混蛋是总领袖生!
脑中不期然冒出以前萧为悦send过来的《BL的150定律》,不知第几条写著——
『小攻必定是学校里的当权者。』
老妹,我想问你,这定律谁写的?
我要诅咒他全家!
谁也在说 天之国在临近
洪水猛火 终於怎麽发生……
最近脑子很爱作怪,总是自动跑出些东西来。
这歌是什麽来著?啊,对了,在之前的学校被老师押著去看那什麽《挪亚方舟惊世启示》的主题曲。片子很闷,歌还不错听。
最棒是它的歌词,简直完全贴合我现在的心境。
天国近了……洪水猛火来了……
想不到那无聊腐女子写的东西竟然是真的。想不到到处发情的色狼可以当学校的领导阶层。想不到我的报仇计划还未出生就被扼杀了。
而且是用最残忍的方式。
我在台下想像自己挺著怀胎十月的肚子,被几个从地下冒出的黑影人按在学生桌上,那些黑影人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念什麽,声音极似某个有著三寸不烂之舌的同学;恐惧地低头看一下,一个穿著学生制服头上刻著「总领袖生」四个字(还上了金漆)的家伙拿著一枝不明的长形汤匙状物体靠过来,面目狰狞的淫笑一下,手起棒落,一把挖进我肚里,撕扯著挖出一坨肉来,血丝连著那团肉和我肚子上被挖出来的洞,沿那家伙手上的金属棒子一滴滴地滴落到地上,发出玻璃碎裂时那种空洞的响声……我知道,那是我肚里的孩子……
抬头!
带著为人母者白白看著孩子被杀死的悲愤,死瞪著台上那满脸小人得志样致辞中的新进总领袖生骆凡!
杀人凶手!我瞪死你瞪死你瞪死你……
我知道自己的恨意表露得很清楚,想杀人的念头更满溢於表面,但是,为什麽那该死的家伙致完辞转身时瞟著我笑了?难道他除了是个禽兽之外还是个被虐狂不成?
要他是个被虐狂的话,那真的不好办了……搞不好我越报复得狠他越高兴呢……得好好想个办法……
於是,早会在我胡思乱想间过去了。
待我醒觉,我不知何时已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大腿上搭著一只手。
而那只手并不属於我。
眼光顺著手掌、手腕、手臂,一直追溯到其主人的脸。啊!是那被虐狂。
我木木地看著他,他笑盈盈地看著我。
然後,他的手动了,嘴也动了,都是上下反复的动作。「怎麽了?刚才这麽热情地看著我,想念昨天的味道,想要再来一次吗?」
脑袋一下刷白,我激动地站起来。动作太快,还不小心撞倒了桌子,只听到砰的好大一声。
全班三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著我。
不,应该是三十五双,加上刚踏进门口的老师。
我愣愣地看了四周的同学一圈,再看了老师一眼,有点茫然,只觉得脸颊好烫,四肢好冷。
再看看身边那个让我失态的原凶,正若无其事地将笔袋里的文具一样一样的移到桌上。
再一次看看老师,大脑嗡嗡作响,就像机器运作过度时发出的声音。那奇异的嗡嗡声逼使我做出一件我想钻洞也来不及钻的事:
「起立!敬礼!」九十度鞠躬。「老——师——早——晨——」
在从前的学校,我连著做了五年的班长。
没错,在从前的学校,不是现在。
我——
丢脸丢到姥姥家去啦!
脑袋里跑过千军万马头胀得发痛我估计我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了连耳朵都热辣辣的天啊我为什麽会做出这种事来……
把我从一片混乱中拉回现实的是耳边传来的闷笑声。
扭头一看,又是那家伙。
至此我对他已经从清纯过蒸馏水的愤怒,转变成矿泉水般愤怒中带著疑惑。为什麽我每次碰上这个人就只有倒霉的份?难道我上辈子跟他有过什麽深仇大恨?
不管有没有深仇大恨,我知道面前这关还是要过的。
深呼吸,抬头,只见老师和同学们都一脸古怪地看著我……
耳边继续传来阵阵忍得很辛苦的闷笑声,我也懒得去管他。你笑啊!笑死你。
肚子里千回百转还是没有什麽good idea,我决定秉承先贤的智慧,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对不起……我在以前的学校时是班长……习惯了所以……」虽然决定豁出去了,但实际行动起来难免会有些吞吞吐吐的。
「哈哈!」
一直沉闷的课室终於添上了些生气。这爽朗的笑声当然不会是我身边那家伙发出的。仔细看看发声者,满是笑意的脸,阳光的肤色率性的眉眼,有点印象,应该是班长。
「萧为乐,要是你想继续当班长的话,我不介意让位给你的啊?」
要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这句话,可能会变得很刺耳,完全是调侃嘲讽;但从班长口中说出来却是纯然的玩笑,声音那个的和蔼那个的可亲啊!
感动的眼神送过去,班长,就凭这句话,我给你贴个好人标签。(澄:孩子……人家不想要啊……)
有了班长的解围,气氛顿时活络了不少,其他同学也开始笑了。
个子小小的老师姐姐也配合地笑说:「不当班长也好啊,来当我的英文科科长吧!」
有点懵了,老师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不过先答应下来总没坏处,当下点了点头。
哄笑了一会,该上课了,班长中气十足的喊一声「Stand up!」不过刚玩闹完,始终认真不起来,声音中还透著点点笑意。
於是全班都不甚认真的站起来,齐齐说一声「Good morning; Miss Li」,开始了我在ABC男子书院的第一堂课。
真不错呢,这所学校,这位老师,这班同学。只除了……
感受著左边传来的体温,报仇的念头有点动摇。我甩甩头,算了,先专心上课吧!
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来到循环周的最後一天。
说是平淡也还真平淡,班上大部分人都待我如认识好久的哥们般,很自然地接受我了,使我根本没有机会去体验一下报纸上那些被人排挤呀、受集体欺凌什麽的——
今天是有PE堂的黑色DAY 7。
说到PE堂这简直是我的恶梦啊!之前说过我的体质实在奇怪,完全做不来运动,我堂堂一个品学兼优获奖无数的大好青年,本该是十全十美的,偏偏就是运动无能,你叫我如何自处……
我做人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逃避,於是我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班长说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和班长基本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