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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看了看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口说:“想不到,时隔多年,踩在这头朱雀的身上,居然是要与夫子您一战。”
夫子打量着国师,突然有些惋惜地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当年我最得意的门生,如今居然成为我的敌人,要在这只朱雀的背上与我一战。”
国师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躬身向夫子行了礼,那是学生见到自己师长时才会行的大礼,而现在国师居然向夫子行此大礼,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恐怕会感到惊讶不已。
实际上,国师的确是夫子的学生,或者说是夫子曾经的学生,那时的夫子还没有执掌书院,那时的书院有着很多老师和学生,夫子不过是书院里的一名普通老师罢了。
当时书院实行的是一对一教学,而夫子唯一的学生便是国师,那是年纪尚幼的国师,单独跟随在夫子的身边学习,学习位面东方前贤们遗留下来的文明。
那时的国师,和现在书院里的那十三个弟子一样,都是书院的学生,也都是本土文明的坚定拥护者。
国师行过礼之后,站直身子说:“其实您不用自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很感谢您当年的教导,但是我若是没有选择仙域,恐怕也没有今日的成就,我永远都只能想书院里那些弟子一样,无法超越您。”
说到这里,国师的脸上浮现出疯狂之色。疯狂地看着夫子说:“您现在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您的弟子终于有了和您一较高下的实力。”
面对国师几近疯狂的神色,夫子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是啊,每个老师都希望看到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是同样希望你们都能够超越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选择这样一条疯狂的路,最终走向了我的对立面。”
“或许,或许那时候我不该对你那样的严苛,应该给予你更多的体谅和关怀,也许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夫子神情随之变得黯淡下来,显然是对国师变成如今样子感到自责。
国师看到夫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难过地盯着夫子说:“老师,您,您不用这样的,我,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
眼见国师哭丧着脸,夫子愧疚地叹息道:“孩子,还是回来吧。你知道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去充当永恒神国的傀儡和棋子,你是不可能获得真正永恒的。”
下一刻。国师脸上再次浮现出疯狂的笑容,仰面大笑着说:“哈哈哈,夫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真的以为时至今日。我还会害怕你?我早已经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唯命是从的书童,我已经是万万人之上的国师了。”
说着,国师凌空向虚空一抓。手掌直接撕开虚空,从虚空之中抓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国师将古剑在自己的衣袍上轻轻擦了擦,古剑上的锈迹顿时消失,一柄明晃晃透出寒芒的宝剑顿时展现出来。
夫子看到国师手中的古剑,顿时神色陡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一把可怕的利器,显然对那柄古剑有着一些忌惮,忍不住开口说:“你,你居然敢在长安城,朱雀的背脊上动用这柄古剑?”
国师将古剑举起,但听到剑锋所指之处,响起一声嘹亮的凤鸣声,瞬间便震动了整个长安城,而夫子更是能够清晰感觉到,脚下大地都在微微颤动着,并且脚下一股奇异的力量升腾起来。
夫子楞了一下神,随后不可思议看向国师说:“你,你居然要动用朱雀大阵对付我?”
国师举着剑锋说:“我如今手持落英剑,执掌着整个朱雀大阵的中枢,为何不能够依仗大阵对付您呢?”
说到这里国师顿了一下,又接着嘲讽道:“夫子,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当初你们整个书院与这头朱雀合力,绘制出这朱雀大阵,如今却被我所用,而且还是用来对付你,是不是感到很讽刺?”
言罢,国师毫不客气挥动手中的古剑,在这一刻整个长安城风起云涌,瞬间被狂暴的能量场给包裹住。
坐在马车里的鲁修斯,清楚感觉到外面原本平和的能量,瞬间就变得狂暴起来,一股几乎要撕裂大地的能量,从马车下面地底深处向上涌来,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
“哞哞”夫子的老牛突然仰面大叫两声,随后老牛猛地发力狂奔起来,似乎像是在争分夺秒,在地底那个可怕的家伙冲出地面之前,冲到朱雀大街的尽头。
与国师相对而立的夫子,只看到国师手中的落英剑,瞬间燃烧起来,剑锋所指之处一只赤红色的鸟儿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烈焰向着自己扑面而来,看起来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尽。
夫子站在那儿神色凝重,尽管知道眼前这还不是那头朱雀,仅仅只是落英剑借助朱雀力量,幻化出来的镜像而已。
但是夫子神色仍旧凝重,因为他很清楚那头朱雀的实力,仅仅只是他调动的一点点力量,那也不是一般人多能够抵挡。
这一刻,恐怕即便是杜丽娘在场的话,也未必能够接下这一剑之威,甚至可能会被那幻化出的烈火和朱雀给烧成灰烬,这世间能够接下这一剑的人不多,而夫子恰好便是其中之一。
夫子神色凝重,但却风轻云淡抬起手臂,凌空向着幻化出的朱雀推去,刹那间寒气喷涌而出,瞬间将剑锋幻化出的朱雀给冰封住。
国师见状赶紧后退,同时拼命断开火焰与自己手中落英剑的联系,刚好将火焰给断开的瞬间,那冰封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但见国师面前出现一只被冰封住的小红鸟,几乎与他已经是近在咫尺,若是再慢上一步的话,恐怕他自己和手中的古剑都将会被冰封住。
心有戚戚地后退两步,稳住自己的心神,国师抬起头看向夫子,警惕地说:“冰封千里,想不到您多年来实力居然丝毫未减,反倒是又强上了不少,看起来这些年在书院里,您始终没有懈怠。”
夫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永恒神国觊觎之心不死,我尤其能够懈怠?杨英,其实你是可以回头的,为什么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国师听到夫子叫出自己的名字,握着剑的手都不禁颤抖了一下,目光顿时有些涣散,往日的一幕幕瞬间袭上心头。
但是仅仅片刻国师便将脑海里的一切都驱散,坚定地看着夫子说:“夫子,你不用多说了,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就绝不会回头,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实力像你证明,我是可以超越你的。”
眼见国师仍旧执念不改,无奈之下夫子只能是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只能向你出手,将你给镇压,免得你继续误入歧途。”
看到夫子居然想自己出手,国师不但没有任何的畏惧,反倒是更加兴奋地大笑着说:“哈哈哈,好,很好,老家伙,就是要你正正经经跟我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能够战胜你的。”
夫子的衣袖猛的向前一挥,顿时衣袖化为一个布袋子,向着国师罩了下去,瞬间将国师给笼罩在其中,不给国师挣扎的机会,便要将国师给收入自己的衣袖。
不过下一刻,但听到“嘶啦”一声,夫子的大袖被从里面给撕裂开,随后国师便从大袖笼罩下面逃脱。
逃过之后国师挥动手中的落英剑,直接向近在咫尺的夫子猛刺,同时嘴里暴喝道:“袖里乾坤,老家伙,你以为你的这些招数我会不知道吗?我早有准备,你这些落伍的招数还是收起来吧。”
然而,就在国师以为逃出夫子衣袖,挥剑打算给夫子来一次强攻的时候,突然天空再次一暗,随后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泥沼之中。
手中的落英剑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仍凭他如何用力,却始终也无法脱离那种泥沼的束缚,反倒是随着他的挣扎束缚越来越紧,到最后国师只觉得落英剑随时都可能会脱手。
这一刻,夫子的声音响起:“杨英,你以为单凭你对我的了解,就能够战胜我吗?你以为这些年我在书院里潜修,究竟修了些什么?”
听到夫子的声音响起,国师终于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小觑了夫子,夫子所施展的袖内乾坤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看似自己随意便能够捅破,可实际上其中却另藏玄机,一层层的另有乾坤。
尽管已经被困住,但是国师仍旧不服输,继续努力挥动手中的落英剑,同时开始尝试利用剑上所蕴含的气息,沟通长安城内的朱雀大阵。
很快,夫子感觉到脚下炙热的气息越来越重,到了最后甚至都开始有些烫脚,夫子微微皱起眉头知道自己想要镇压国师不是那么简单,只能是大袖一挥将国师给丢了出来。
同时夫子挥动自己衣袖,将衣袖化为一个布条,向着前方鲁修斯和牛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八百一十八章拦路者
乘坐牛车在朱雀大街上奔行的鲁修斯,只觉得外面的老牛越跑越快,同时车厢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他只觉得仿佛整个人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炉子里奔跑,无论怎么跑都无法逃离这座巨大的烘炉。
尽管坐在车厢里,鲁修斯也很快就汗如雨下,甚至从车厢外吹进来的风,吹在身上会有种灼烧的感觉,刚刚流出的汗水,会很快被吹进来的风给烘干,身体表面很快就留下一层层细小的盐粒子。
鲁修斯终于按耐不住,掀开车厢前的帘子,对外面发足狂奔的老牛喊道:“牛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鲁修斯掀开车帘,看到外面顿时被车厢外的景象惊呆了,但见那头夫子的老牛,两只牛蹄子已经燃起火来,整个老牛就像是踩着火在前进,而眼前的朱雀大街已经变得有些扭曲,那是高温导致的结果。
鲁修斯实在是难以想象,原本一切如常的长安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一片炙热的仿佛火场一般的炼狱。
夫子那头老牛还在继续奔行,似乎脚下的火焰它丝毫也没有察觉到,继续向着朱雀大街尽头的皇城跑去,像是只是为了完成夫子给它的任务。
鲁修斯从腰间的金属盒里,拿出一根随身携带的温度计,刚刚举着离开车厢范围,温度计的水银柱居然直接就被冲爆,车厢外的温度之高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