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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被下的药，光是裕亲王抱着婧格格回来还有守在屋外那副模样，若是这些一不小心泄了出去，就够他喝一壶了。
“婧格格的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臣已经给格格开了药方，服过药睡一觉便没事了。”
“那就好。前几日朕给你的东西，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刘衡连忙又跪下，“臣无能，请皇上恕罪。那上面的东西，臣闻所未闻，查遍了医书古籍也没有丝毫提及。依臣所见，怕是异族的方子，那些材料虽然平常但却是在北寒之地更为常见，而且有一两味料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来是关键所在。”
康熙不说话，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而且又能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有它独到之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康熙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按着原本的计划，接下来还要去扬州、苏州、杭州、宁波这四个地方，游玩倒是可以减省，可视察吏治还有那边的市场这可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如果就此打道回京，不说原本的计划无法实现，更重要的是如何给众人一个解释？难道说是因为皇后可能被下了药，命在旦夕，要回京好好检查？原本倒是可以借着俄罗斯使臣团来访回京去，但是先前他已经下达了命令，而且他也不想给俄罗斯造成大清对他们有畏惧的假象。
凝神静思的康熙不经意间注意到仍旧跪在地上的刘衡，这才发现自己忙着思考都忘了这位老太医了，“刘爱卿起来吧。这事儿就先放放，你这两天时刻注意着婧格格那边，别出了什么岔子。”对了，婧瑶，怎么把她给忘了，这孩子可也是精通医术的，而且并非传统的医术。“等婧格格大好了赶紧来报于朕知道。”
刘衡年岁不小了，跪了好一会儿两腿都麻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连声应是。瞧瞧近年来接二连三的事儿哟，他若是此刻提出告老还乡，不知道皇上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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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瑶的确是没什么大碍，那种药，兴头过了也就好了，只不过因为药力太猛，人有些脱力罢了。康熙为了她特意推迟了一天出发，让她好好休息同时也跟她商量了一下那个药方。这么一来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原本因为第二天御驾出行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过除了不好意思，她此刻更多的是愤怒和羞愧。愤怒自然是因为那个人渣、蠢猪，居然敢对她做出这种行为，同时也有后怕。若不是当时裕亲王及时赶到，那她可就……若是真的那样，她真的是一头撞死算了。知道了那个人渣已经在牢里受折磨，并且不久之后就会被处死之后，婧瑶的愤怒才算是有些平息。不过，在她心里其实更加希望把那小子阉了然后丢到青楼当龟公。不过这种有损她气质的话，她才不会说呢。
羞愧则是因为皇后找她说的一番话。裕亲王已经是第二次跟她如此近距离接触，上次见到的多是一些军营中的将士还有她身边伺候的人，在皇后的干预之下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可是这回，跟着去李府的可都是御前侍卫，是上三旗中的勋贵子弟，虽然在外头是不太可能会说什么，但是回了家之后不小心透露一些就能把婧瑶的名声给毁了。若真是这样，即便是皇家的格格，在上三旗名声尽毁，以后也不能找到什么好婆家，除非外加嫁蒙古。
婧瑶一头黑线，再次强调了她不想嫁人。外嫁蒙古，现在的大清还需要吗？明明每年都是那些个蒙古王爷屁颠屁颠的贴上来，想从大清拿到些好处，比如说粮食，武器，金银珠宝之类的，当然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儿。康熙也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将蒙古各部都纳入大清的版图，但是考虑到其中的艰难以及俄罗斯在北方虎视眈眈，将蒙古作为一个屏障也不错。
尔淳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你还能一辈子不嫁人不成。说来也是，若你还是我身边的人，或是不曾记在康亲王府的玉牒之上，如今也只要将你指给裕亲王也就是了。偏偏如今你也是信爱新觉罗的，倒是难办了。”
婧瑶被一句话震到了，是啊，若她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那该多好。那个人，现如今可是她名义上的堂叔啊。中了药之后，她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基本的感觉还是有的。那个忍不住让她靠上去的宽厚胸膛，健壮有力的臂膀，还有浓浓的雄性气息，这一切都让她忍不住不时回想。
尔淳自然注意到了婧瑶瞬间的失落以及失神，刚才那一番话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婧瑶，看来她还真猜对了，婧瑶果然对二哥起了心思。
晚上尔淳跟康熙商量过后，终于拿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反正偷梁换柱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两个既然两情相悦，他们帮上一把也不过是顺水推舟。不过这件事也不急，等到两边都通了气，回京就能办喜事了。
不过再次出发的时候，福全和婧瑶都没有在船上。
神秘的蒙古药方让婧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实验室去研究一下。虽然她也很向往江南美景，不过这件事比较紧急，还牵扯到皇后，自然是越早弄清楚越好。横竖她还年轻，这里的交通工具也在发展中，往江南去也方便很多。
不过，偷偷掀起轿帘看看外头骑着马的人，为什么她回京要他陪着呢？说是护送她回京，可她撑死一个格格，哪里需要一个亲王亲自护送。
福全没想到这江南之行才起了个头，婧瑶就要回京了，更没有想到，这护送工作居然会落在他的头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没有人会发现，却原来都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连皇上都知道了。
来的路上，婧瑶是在主船上跟着皇后一块儿的，并不能常见，这回回京倒是方便了。因为是半路返回，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掩了身份的。不过，一想到他们俩这是扮作了父女，福全又是一阵低落。虽然他后院里新进的女人也有这个岁数的，但是婧瑶跟她们可不一样。
不过，皇上的提议也不错，看来这一路上他要好好努力了。也不知道婧瑶能不能接受他这么一个“老头子”。
78第七十四章 火车之旅
福全带着几个侍卫一路护送婧瑶到了火车站；换乘火车北上。虽然福全曾经试乘过这个奇怪的交通工具，但是从金陵到京城大概要两天两夜；也不知道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舒不舒服；主要婧瑶是金枝玉叶，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婧瑶倒是挺享受这次火车之旅的。因为毕竟现在的工业还在起步阶段，即使有方法也只能循序渐进，所以现在的火车也只是民国时期流行的蒸汽火车而已。不过因为是朝廷制造；所以这火车也跟酒楼似的分了“包厢”和散座，就是现代的软卧和硬座之分。不过这里的包厢可比现代的软卧还舒服；空间大了许多。
巨大的轰鸣声扰得婧瑶不能入睡，她知道福全就睡在与她一墙之隔的隔壁车厢。侧身；背贴着车厢；曲起双腿，拥着薄被，这样的姿势总是能给人更多的安慰和安全感。爱而不得并不算什么，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万事如意的；但是如果可望而不可得，心里会更加难受。而且，那种想要得到的欲望就会更加膨胀，想见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
原本知道他们不可能，也见不着面，横竖把这份奢望埋在心底也就是了，没有爱情，没有爱人，她照样能够继续生活。然而这个时候，爱的人近在眼前，再加上这一路上，朝夕相对，这份爱意还如何能够掩饰。
一夜的辗转反侧之中，婧瑶整夜无眠。在月光的映照下，婧瑶睁大眼睛盯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点，渐渐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有的时候越想忘记的事，就越是无法从脑海中驱除。
女人比起男人，更加感性，也更加容易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来。婧瑶忽的坐了起来，拢了拢身上的丝质睡衣，那是她根据按照现代的款式自己做的，下了床。她以前是为了家族而活，重生在清朝之后也是为了爱新觉罗家在活，永远将自己埋在实验室里，就为了改变大清灭亡的噩运。这回，就让她任性一次，跟着自己的心走吧。
将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左手摩挲着一块玉佩，福全回忆着娇躯在手的感觉，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玉佩是那天救婧瑶时不小心挂在他身上的，他原本想要还回去的，不过想着留一个念想也好，到底没有送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说他的福晋西鲁克氏是贤名在外，给他安排的后院里的人也够多了，而且个个颜色出众。除了那些，还有下面的官员送来的人也不少，所以裕亲王府里面可不缺什么美女。可是这么多年了，他都没看上哪个，跟自家福晋也不像皇上和皇后、五弟和五弟妹，顶多算是相敬如宾。这会儿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个小丫头。
婧瑶的身份和在宫中的地位虽然特殊，但是光从看女人的角度来看，她也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但是她就是有一股气质，不同于那些女人在他面前没由来的显示出的卑微和低贱，婧瑶永远有自己的傲气。即使在皇上面前，也永远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尤其是当年国宴上在西洋来使面前拉小提琴时，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无限的力量，简直就成了一个小太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只是单就这一份傲气也不足以使他倾心，还有一些什么呢，可能就是在那时候从她眼中看到的坚毅吧。比起男子丝毫不逊色，这样一个女人，在大清绝对会是备受瞩目的。只是他也不知道一开始的好奇怎么就变成了喜欢，而且居然是那么的不可自拔。
“吱嘎——”
车厢门在黑暗中被打开，福全吓了一跳，想得太入神了，警惕性都降低了，居然没发现有人接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竖起耳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