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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 道:“温姑娘当然是例外……”
白衣姑娘道:“既然我是例外,那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看来温姑娘是等不及了……”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你莫怪我没作三忍。”
她扬起了皓腕,这时,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进来:“丰四海请姑娘手下留情。”
白衣姑娘的手停在半空,冷然说道:“你该管管你这个三妹。”
那低沉话声冷冷道:“丰四海愿代三师妹向姑娘赔礼。”
白衣姑娘垂下玉手,道:“那我不敢当……”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突然“呸!”地一声道:“你倒真生得像。”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冷笑说道:“温飞卿,我还当你是什么正经人呢,原来也跟我苗芳香差不多,你夺我兄妹的住处作乐我可以忍,但我兄妹这‘白骨爪’表记却从不容任何人轻动……”
白衣姑娘冰冷一笑:“亩芳香,你真该死。”
玉手突然向外一场,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呼:“温飞卿,你你——你好狠毒……”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这只是簿惩,你敢再有半句秽言,我打瞎你一只眼,看你还能仗着什么在外头走动去……”
一顿,喝道,站住:“谁叫你三个走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已不再娇滴滴,软绵绵,而变成了凄厉怕人的话声:“温飞卿,你,你伤了我的脸,你还要怎么样?”
白衣姑娘道:“我伤你这张脸,省得你凭这张脸再害人去,我问你,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干什么?”
那叫苗芳香的女子厉声道:“那是我兄妹的事。”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苗芳香,你还想要你的眼不要了?”
只听那低沉话声截口说道:“温姑娘,你这是欺人太甚……”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我就是这个样儿,你三个说不说?”
那低沉话声说道:“温姑娘,我三个是‘白骨门’人,并不是你……”
白衣姑娘冷叱一声道:“丰四海,你大胆。”
她一扬皓腕,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哼,随听那低沉话声道:“温飞卿,你!你!你……”
白衣姑娘沉声说道:“丰四海,说!”
那低沉话声厉笑道:“二弟,三妹,咱们拼了!”
他话声方落,白衣姑娘一个娇躯平射而出,外面响起了一声惨嗥,惨嗥声中白衣姑娘一闪而回。手里多了血肉模糊一团,她站在祠堂门口,娇靥上没有一点表情,道:“凭你三个也配跟我言拼,说。”
没听外面有人答腔。
白衣姑娘冷然叫道:“岑东阳。”
只听先前那半男不女的尖尖话声道:“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丰四海这辈子没办法再说话了,你说。”
那尖尖话声没敢迟疑,立即说道:“温姑娘,是侯公子约我兄妹到这儿来的。”
白衣姑娘道:“哪个侯公子?”
那尖尖话声道:“侯玉昆侯公子。”
白衣姑娘道:“原来是当世四块玉中的一个,他约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来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答道;“侯公子说有件事要限我三个谈谈。”
白衣姑娘道:“他来过了么?”
那尖尖话声道:“还没有。”
白衣姑娘道:“他跟你三个约的什么时候见面?”
那尖尖话声道:“明天晚上子时。”
白衣姑娘道:“你三个不知道是什么事么?”
那尖尖话声道:“不知道,侯公子还没有来,我三个怎么会知道?”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敢欺我?”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温姑娘要是不信,尽可以等侯公子来到之后当面问问他。”
白衣姑娘冷笑说道:“我没有那么多工夫,既然你兄妹只是约好了跟侯玉昆在这儿见面,为什么在祠堂门口摆上表记,不许人进这祠堂来,难道这柯堂里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
那尖尖话声强笑说道:“温姑娘说笑话了,一座既脏又破的祠堂里,会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
白衣姑娘道:“那要问你了,岑东阳,你可让我搜这座祠堂?”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尽管请搜……”
白衣姑娘点头道:“好,就别让我搜出什么,小琼。”
那黑衣少女应了一声刚要动。
只听那尖尖话声惊道:“温姑娘,请慢一点。”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你还要说什么?”
那尖尖话声迟疑着说道:“温姑娘,我不敢再瞒,祠堂里的神案底下有个地洞,那儿收藏着个人。”
白衣姑娘微微一怔,旋即问道:“是什么人?”
那尖尖话声道:“一个普通人。”
白人姑娘冷然叫道:“岑东阳。”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是个跑江湖,耍嘴皮的郎中。”
白衣姑娘道:“谁,他姓什么,叫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说来温姑娘也许认识这个人,他叫张远亭,是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的,有个外号叫‘铁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张远亭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那尖尖话声道:“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还想欺我,一个普通人犯不着你三个,说,你三个把这个叫张远亭的人藏在这儿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忙道:“我可没敢骗温姑娘,是侯公子要这个人。”
白衣姑娘呆了一呆道:“侯玉昆要这个人,他要个走江湖的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温姑娘最好当面问侯公子。”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我问你。”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我刚说过我不知道。”
白衣姑娘道:“岑东阳,你可是要跟丰四海么?”
那尖尖话声急道:“温姑娘……”
“岑东阳,”白衣姑娘冷然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侯玉昆要这个人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干咳一声道:“温姑娘,是这样的,听说这张远亭肚子里有不少武林秘密,知人所不知,侯公子想从他嘴里问件事……”
白衣枯娘道:“侯玉昆想问什么事?”
那尖尖话声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温姑娘就是活劈了我我也不知道。”
这回只怕他是真不知道了。
白衣姑娘道:“我还不知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个奇人,他知人所不知,胸中藏了不少武林秘密事……”
那尖尖话声道:“这‘铁片巧嘴’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已经有好些年了。”
白衣姑娘话锋忽转,道:“岑东阳,你‘白骨三煞’的名头,不见得比侯玉昆弱多少,我不明白你兄妹为什么肯为他这么卖力。”
那尖尖话声道:“那当然是有条件的,我兄妹把这个人交给侯公子,侯公子答应给我兄妹一宗好处……”
白衣姑娘道:“那侯玉昆要给你兄妹什么好处?”
那尖尖话声道:“我兄妹把侯公子想要的给了侯公子,侯公子当然也要把我兄妹想要的给我兄妹。”
白衣姑娘道:“你兄妹想要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学武的人还会要求别的么?”
白衣姑娘轻“哦!”一声道:“这么说,侯玉昆要在武学上给你三个好处。”
那尖尖话声道:“正是,温姑娘。”
白衣姑娘倏然一笑,这一笑娇美动人,跟刚才那慑人的冷笑完全不同,叱道:“侯玉昆他自己又有多少……”
一顿,接问道:“岑东阳,这‘铁片巧嘴’,你三个是从哪儿掳来的?”
那尖尖话声道:“就在这‘徐氏古祠’之内。”
白衣姑娘道:“就在这‘徐氏古祠’之内?你不是说这‘铁片巧嘴’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么,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那尖尖话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兄妹是在这‘徐氏古祠’里碰见他的。”
白衣姑娘沉吟了一声道:“那侯玉昆要你三个为他找‘铁片巧嘴’在先。”
那尖尖话声道:“是的,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而后你三个就在这‘徐氏古祠’里碰见了这‘铁片巧嘴’?”
那尖尖话声道:“正是这样,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么?”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那可不能说没有。”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最好别再跟我耍奸猾。”
那尖尖话声道:“我怎么敢,温姑娘,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那么侯玉昆为什么不自己找‘铁片巧嘴’,反而宁可付出条件让你三个代他找?”
那尖尖话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想必侯公子自己没空。”
白衣姑娘似乎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下道:“好了,你两个可以走了。”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那‘铁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这个人我留下了。”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我兄妹怎么好对候公子说话……”
白衣姑娘道:“那有什么不好说话的,顶多你兄妹不要他的好处,你告诉他好了,就说‘铁片巧嘴’我留下了,让他找我要好了。”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 白衣姑娘脸色一寒,道:“你要把‘铁片巧嘴’带走也可以,把你的那颗心留下,跟丰四海的这颗心做个伴儿。”
天,白衣姑娘玉手里抓着的那血肉模糊一团,原来是“白骨三煞”老大丰四海的那颗心,这白衣姑娘功力高得吓人,可也心狠手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