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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道:“真的么,二姑娘。”
温飞卿道:“事关重大,没把握我不会轻易出口的,姑娘也该相信,我不会害你家姑娘。”
春兰道:“那……他托您代他传什么话?”
温飞卿道:“他想见你家姑娘一面。”
春兰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温飞卿道:“他怕……”
春兰冷笑一,声道:“大男人家胆子那么小,将来怎么照顾我家姑娘?”
温飞卿道:“姑娘,他只是怕让你家姑娘为难。”
春兰恍然道:“那还差不多,婢子还当他是怕宫主呢……”
目光一凝,道:“二姑娘,以您看,该让我家姑娘见他么?”
温飞卿道:“这种事我不便直说,我只把话传给你姑娘,该见不该见,相信你家姑娘自有主张。”
春兰沉吟一下道:“你说的对,可是您怎么把话传进去啊?”
温飞卿道:“那只在姑娘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春兰美目一睁,道:“您是说婢子……”
温飞卿道:“后宫有人把守么?”
春兰道:“当然有,全是宫里的侍婢。”
温飞卿道:“她们一向对你家姑娘如何?”
春兰道:“姑娘一向待婢子们如姐妹一般,人心是肉做的,婢子们对姑娘当然也好。据婢子所知,当宫主下令软禁我家姑娘的时候,没一个人不想代我家姑娘求情,可却没一个敢。”
温飞卿道:“下令软禁你家姑娘的,只是宫主一人。现在所顾忌的也只是宫主一人,是么?”
春兰道:“不错,是这样。”。
温飞卿道:“那就好办了,我去见宫主,当面劝劝她,不管成不成,姑娘就趁这机会把我带的话送进后宫去……”
春兰吃了一惊,道:“哎哟,二姑娘,婢于可不敢。万一让宫主知道,宫主是会活活打死婢子们的。”
温飞卿淡然一笑道:“这个姑娘大可以放心,天下父母心,宫主所以软禁你家姑娘,只是想藉威改变改变她的心意,并不会真拿她这个独生女儿怎么样的,只要你家姑娘坚持下去,最后退让的一方必然是宫主这个做母亲的。既然宫主爱她这个独生女儿,又会拿诸位姑娘怎么样?”
春兰没说话,半晌之后忽一点头道:“我家姑娘待婢子们恩重,就是为我家姑娘死,那也是应该的,婢子这就带您去见宫主去,请跟婢子来。”
转身往回行去。
温飞卿举步跟了上去。
春兰在前带路,一路所经,只见“琼瑶宫”的夜景更美,当真是美得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片刻之后,春兰停在一处宫门口,宫门内垂着珠帘,往里去更是层层的丝幔,除了灯光隐透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春兰低低说道:“您请在这儿等等,婢子进去禀报一声去。”
温飞卿道:“有劳姑娘了。”
春兰把手里的宫灯往地上一放,道:“您还跟婢子客气。”
迳自掀帘走了进去。
春兰进去没一刻,只听琼瑶宫主的话声传了出来,话声多少带着点冷意:“琼瑶宫’永远不会慢待客人,说我有请。”
温飞卿情知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没在意。
丝慢掀动,春兰出来了,她低低说道:“宫主有请,她脸色不大好,也正在气头上。”
温飞卿道:“我知道,人之常情,我不会在意的,再说她是长辈。”
春兰道:“那您就进去吧,婢子这就到后宫去,不陪您了。”
提起宫灯走了。
温飞卿略整衣衫,理了理云鬓,掀帘进入宫门。
进去看,敢情此处是琼瑶宫主的寝宫,红毡铺地,宫灯高挂,牙床玉钩,锦被绣枕,到处还飘散着一种淡淡的幽香。
琼瑶宫主就坐在离牙床不远处的一张圆几旁。
温飞卿上前见札:“晚辈见过宫主。”
琼瑶宫主脸上没一点表情,抬了抬手道:“不敢,姑娘请坐。”
温飞卿稍谢走过去坐下,她刚坐定,琼瑶宫主劈头便问道:“姑娘跟李少侠既然不辞而别,为何又去而复返?”
温飞卿欠身说道:“晚辈失礼,为此特来再见宫主,说明白。”
琼瑶宫主神色一黯,摇头说道:“姑娘不必解释什么了,原由我已尽知,是小女的不是,赔罪的应该是我,即便这拒婚之举出自二位,二位是‘琼瑶宫’的恩人,我也断无责怪二位之理。”
温飞卿道:“多谢宫主宽容。”
琼瑶宫主道:“姑娘这么说,实在叫我说羞愧。”
温飞卿话锋忽转,道:“晚辈刚才听宫主下令把兰妹妹……”
琼瑶宫主两眼一睁道:“好个快嘴的丫头。”
温飞卿道:“还请宫主别加怪罪。”
琼瑶宫主威态一敛,叹道:“家门不幸,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我能怪罪谁。”
温飞卿道:“宫主可容晚辈斗胆说一句。”
琼瑶宫主道:“姑娘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就是。”
温飞卿道:“多谢宫主,晚辈以为兰妹妹所以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琼瑶宫主凤目微睁道:“她有什么道理?赵玉书行为不端,就他加害小女那一桩已可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那一点能比得上李少侠。我这么大年纪了,难道看人做事还不如她不成。”
温飞卿道:“天下父母心,世上做父母的,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也没有一个不是为自己子女好的………”
琼瑶宫主道:“说的就是,这道理人人懂,她怎么就不懂。”
温飞卿道:“晚辈不以为兰妹妹不懂。”
琼瑶宫主冷笑一声道:“她要懂她就不会违拂我的意思了!”
温飞卿道:“晚辈也不以为兰妹妹是违拂宫主的心意。”
琼瑶宫主道:“她这还不是违拂我的意思,那是什么?”
温飞卿道:“宫主不是世俗一般父母,于情之一事也应是过来人。宫主应该知道,这种事局外人是很难了解的。”
琼瑶宫主道:“我不以为她跟赵玉书之间的事有什么难以了解的,姑娘难道不知道赵玉书是个怎么样的人么?”
温飞卿道:“晚辈知道,武林中任何一人都知道,然而真正了解赵玉书的,恐怕只有兰妹妹一个人。”
琼瑶宫主摇头说追:“姑娘这话我不敢苟同……”
温飞卿道:“晚辈请问,在宫主的耳朵里,晚辈是个怎么样的人?”
琼瑶宫主怔了一怔,迟疑着道:“这个……”
温飞卿道:“传闻中的晚辈,应该是个凶残而又淫荡的女人,是不?”
琼瑶宫主皱了皱眉,道:“这个……我知道姑娘不是那种人……”温飞卿道:“宫主是怎么知道的,该是因为宫主见过晚辈,有所了解,是不?在宫主没见晚辈之前,宫主定然会听信传闻,是不?照这么看传闻是不可靠的,也是顶害人的,众口可以烁金,唇,舌可以杀人,宫主该明白这道理。”
琼瑶宫主似乎语塞,但旋即又道:”我知道赵玉书这个人,并不是只凭传闻,他下手抢夺李少侠的‘藏宝图’,这是事实。他以淫毒药物要加害小女,这也是事实。”
“固然,”温飞卿道:“前者是一个小理,但也仅仅是个小理,只要大处说得过去,宫主似不必强求,那也无碍全豹;再说贪婪之心,十人之中九人难免……”
琼瑶宫主道:“这或可以原谅,那么后者呢,也能原谅么?”
温飞卿道:“晚辈不敢说后者也可以原谅,不过据晚辈所知,兰妹妹她并不计较。”
琼瑶宫主道:“她不计较我计较,我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她计较什么,在这时候她又能看见什么?”
温飞卿道:“宫主……”
琼瑶宫主目光一凝道:“我要问一问,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飞卿道:“晚辈斗胆,敢请宫主收回成命,放兰妹妹出来,一切顺其自然……”
琼瑶宫主呆了一呆,双眉陡扬道:“我还当姑娘只是劝我温飞卿道:“宫主,您所以这么坚持,是为兰妹妹好,别人不知道,您应该知道兰妹妹的脾气,这么僵持下去,到头来心痛的该是您。只要赵玉书有些可取之处,您又何必这么坚持?”
琼瑶宫主道:“姑娘,我也要直说一句,你既救小女于前,为什么要害她于后?”
温飞卿摇头说道:“宫主错了。万一兰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害她的不是晚辈而是您;她是您的女儿,晚辈这也是替着她说话……”
琼瑶宫主离座而起,道:“姑娘,这是‘琼瑶宫’的家务事,我不希望姑娘再提。姑娘如愿意在‘琼瑶宫’盘桓几天,我会待姑娘如同上宾。姑娘若是不愿在‘琼瑶宫’作客,我这就送姑娘出宫。”
温飞卿毫不在意,含笑站起,浅浅一礼道:“晚辈那须眉知己还在前路相候,不能让他久等,晚辈这就告辞。”
她转身往外行去。
琼瑶宫主并没送她。
温飞卿出宫后没再碰见任何人,等她离开‘琼瑶宫’,赶到赵玉书说的会面处,却见着了两个人。
一夜折腾,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赵玉书身上湿了,司徒兰秀发上也沾满了露水。
温飞卿含笑说道:“没想到兰妹妹已经早到了。”
司徒兰美目微红,上前说道:“姐姐,我感激。”
赵玉书上前抱拳,一脸正经道:“二姑娘,赵玉书不敢单言一个谢字……”
温飞卿道:“你们俩就别多说了。时候不多,为免让宫主发现,再谈一会儿之后,兰妹妹还是早些回宫去吧。”
赵玉书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司徒兰微一摇头道:“姐姐,我不打算回去了。”
温飞卿为之一怔道:“怎么说,妹妹不打算……”
司徒兰幽幽说道:“我已经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