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的一员。高铭和焦达峰、刘公为了凑起义的经费,偷寺庙的金佛的时候,何海鸣还跟着去当了苦力。
何海鸣冷静下来之后,冷冷的道:“他是江西的都督,和我南京有什么相干?是我国民党的党员,他虽然是革命前辈,又和我有什么相干?接着给我刮脸”
剃头师傅用棉花棒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然后又抹上防止伤口感染的油脂,笑着道:“那国民党的副理事长和您有没有相干呢?”
何海鸣再也无法佯装镇定了,他就像是孩子听见了母亲的呼唤一般,激动的问道:“您说的是谁?”
“国民党副理事长,江淮巡阅使,安徽都督柴东亮。”剃头师傅缓缓说出了一串显赫的头衔。
何海鸣顿时升起了希望,守卫南京的任务已经将他几乎压垮。
他只是在报纸上看过一则通告,国民党宣布江淮巡阅使柴东亮加入本党,被任命为副理事长。现在国民党的理事长孙文出逃南京、代理理事长宋教仁被暗杀,副理事长黄兴也跑到了东京,柴东亮这个副理事长现在是国民党在国内职务最高的领导人了???当然是名义上的。但是何海鸣哪里明白这些事情,他虽然有个少将头衔,看起来还挺能唬人的,但是却是首义三武中的蒋翊武封的,只不过是事后得到了国民政府的认可。他根本就没参与过国民党高层间的会议,对里面的情形更是搞不清楚。
“二次革命”之后,他还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位派兵收复蒙疆又挫败了日本人奉天兵变的英雄人物,迟迟没有动静呢?堪称南军之雄的江淮军在安徽、江西按兵不动,任由段祺瑞、冯国璋、张勋等人在长江以南搞风搞雨。
“柴理事长有什么命令?”何海鸣感觉自己终于又找到了组织,顿时觉得肩头的担子被卸了下来。
剃头师傅笑着道:“我就是个剃头的,哪里知道这么许多”然后指指密码本:“您还是直接和高都督联系吧。”
何海鸣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来高铭,不,高都督也是我党的党员?”他暗骂自己太笨,共进会已经连锅端进了同盟会,作为共进会的元老人物的高铭,怎么可能不是国民党的党员呢?他不但应该是党员,还应该是高层人物,否则又怎么会成为国民党的副理事长柴东亮的心腹呢?又怎么会被委任为江西省的都督
剃头师傅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高都督一直接受柴副理事长的领导。”
???分割线???
安徽军谘府里,柴东亮不停的感叹,心里暗暗替何海鸣感到不值,国民党的大佬都跑光了,让他一个虾米小鱼来顶缸,居然还混了个“一级战犯”。
但是,柴东亮也由衷的欣赏何海鸣,一个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的人,居然能将南京城的防务搞的井井有条,以不足五千的孤军,硬抗两万北洋军二十天的强攻却没有崩溃,甚至城内都没有发生兵变和混乱。
人才难得,扑街写手,你们真的伤不起
“都督,何海鸣愿意接受改编,将讨袁军编入江淮军的序列,同时将南京城交给咱们”高铭从南昌急吼吼的赶回了安庆。
柴东亮满意的点头:“这种事情需要派人进城和何海鸣当面谈妥细节,否则容易出现变故。”
高铭自告奋勇道:“我去吧。”
柴东亮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行,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万一何海鸣这家伙翻脸不认人怎么办?你绝对不能去。”
何海鸣的心狠手辣,柴东亮也多少听说了一点,他绝对不敢让高铭去冒这个险。
高铭淡淡一笑道:“还是我最合适,我和他毕竟有旧交容易取得信任,现在南京城被围了二十天,城内人心惶惶,如果派个生人去,我担心误事。”
柴东亮说什么都不肯同意,只是不住的摇头。
高铭正色道:“都督的爱护之心,我铭感五内,但是如果我们也和孙文、黄兴之流一般,遇见危险就躲,您觉得江淮军的团结还能维持多久?”
柴东亮再三苦劝,高铭就是不听,坚持要亲身赴险,令柴东亮也无可奈何。
“都督,这南京城被围的铁桶一般,怎么进去啊?”高铭终于说通了柴东亮,又想起了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
“好办,咱们的飞机是干什么用的?直接从马鞍山飞进南京城里去,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柴东亮笑道。
“飞机?”高铭顿时脸色煞白,断头台都吓不住他,但是一想起要坐着那个怪物飞到半空中,他的两条腿就不由得发颤。
“老夫子,你还是不要去了”柴东亮再次劝道。
“此事非我不可,都督不必再劝”高铭牙关上下打颤,但是语气依然坚决。
高铭深深的吸了两口烟,压服一下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脏,然后问道:“都督,就算何海鸣愿意接受咱们的改编,可城外的北洋军就能放咱们进城?他们打了二十天死伤惨重,个个都打红了眼,咱们这个时候进城恐怕不易啊”
柴东亮冷笑道:“他们要是肯乖乖的交出江苏省,那就罢了,如果不肯的话,我就让江南的三万北洋军来的去不得老夫子,实话告诉你吧,汤乡茗的海军已经封锁了长江,只等我一声令下就切断京汉铁路的轮渡,江南的北洋军连一颗粮食一粒子弹的补给都送不过来,更别提援兵了,至于段祺瑞在武昌收编黎元洪的四个师五万人,哼,那也算是兵吗?”
高铭瞠目结舌道:“都督不能蛮干,如果那样咱们不就成了叛军了?”
柴东亮哈哈大笑道:“兵不血刃收复江苏,这正是维护民国的法统,谁敢阻拦才是破坏民国???您别忘了,现在参众两院里还是国民党占大多数,我还是国民党的副理事长呢”
高铭恍然大悟,笑道:“还是都督厉害,这国民党的副理事长的虚头衔也派上大用场了不过,您也别忘了,孙文才是国民党的理事长,他要是反对该怎么办?”
柴东亮笑道:“现在是孙文、黄兴发动叛乱,不是国民党发动叛乱。如果他敢反对,我就发起国民党的理事会,将孙文开除党籍”
高铭顿时哑口无言,对柴东亮的无耻他早有认识,但是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
“都督,不用开什么理事会了,孙文已经自己开除了自己的党籍了”外面传来高楚观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三章不自由毋宁死
第二百四十三章不自由毋宁死
一九一三年八月十五日
夏末的东京湿热难当,赤坂区灵南坂町二十七番地有一栋二层的木质楼房,门口挂着木头牌子,上面写着海妻猪男彦宅,在它旁边的一栋大宅,里面住着的是黑龙会的精神领袖头山满,在这栋二层楼房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先生,我不能同意你的主张,不同意改组就要被开除出党这算什么?国民党是一个由政治主张相同的人组成的团体,开除党员有党纲规定的程序,不是你一个人说开除就开除的二次**的失败,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好准备,这是一场仓促间的**,所以才没有成功,**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敌我双方力量过于悬殊。我们应该积蓄力量,以图再举而不是仓促动三次**,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搞什么改组国民党”黄兴穿着一袭和服,满脸痛惜之色。
孙怒吼道:“克强,你还在犯糊涂国民党是个几十万人的大党,现在却四分五裂。参众两院的国民党员占了大多数,却一屁股都坐到了袁世凯那边全国有十多个省的都督是国民党的党员,可是参与‘二次**’的才区区几人?我们反对袁世凯的‘善后大借款’可是连陕西都督张凤翙、山西阎锡山、江淮巡阅使柴东亮都通电反对,他们难道不是国民党的党员吗?尤其是张凤翙和柴东亮,他们竟然倒戈一击,攻打我们,柴东亮居然抓了陈其美,要按照叛国罪来审判???克强,我们为了这个国家**了半辈子,现在居然成了叛国者?这太讽刺了,太讽刺了
堂堂的议会第一大党,几十万的党员,几乎被袁世凯一夜间瓦解殆尽,这是为什么?二次**的失败,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袁世凯过于强大吗?不,不,克强,不是袁世凯强大,而是我们内部太涣散。我这个党魁等于傀儡,几十万党员则有类散沙,因而患难之际,彼此疏如路人???这样的党,难道不需要改组吗?那些对党的危难视而不见的人,难道不应该被开除吗?”
孙的吼声在屋内回荡,几乎是提着一口气在咆哮。
黄兴沉默了许久,跺脚道:“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要让全党效忠你一个人,我坚决不同意不仅仅是我不同意,全党都不会同意”
孙拍着桌子咆哮道:“他们不同意,我就退出国民党,我要再组建一个真正**的党”
黄兴毫不示弱冲着他瞪眼睛道:“什么叫**的党?你看看你搞的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黄兴将孙刚刚写出来墨迹未干的誓词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照着上面的字念道:“愿牺牲一己之生命自由权利,附从孙先生再举**???什么叫附从?封建人身依附吗?还是奴隶依附奴隶主?这是**还是反**???再看看你写的纲要‘以服从命令为唯一之要件。凡入党各员,必自问甘愿服从孙一人,毫无疑虑而后可’,全党服从你一个人的命令,以你个人的主张为全党宗旨,这是**的党吗?这是反动的封建皇帝即使是封建皇帝也允许大臣进谏,而你的意志却不容质疑?这是**的党吗?这是欧洲黑暗的世纪的教皇你把你个人当作了教主,把国民党当作了邪教组织”
孙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来许久才缓缓的道:“克强,你要明白**必须有唯一崇高伟大之领袖,然后才能提挈得起,如身使臂,臂使指,成为强有力之团体人格。你还要理解,**党不能群龙无,或互争雄长,必须在唯一领袖之下,绝对服从。为什么要全党服从我呢?因为我是推翻**、建立共和、倡而实行之者。如果离开我而讲共和、讲民主,则是南辕而北辙。真正忠心的**同志,不应该有服从个人的看法,一有这样的想法,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