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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帝陛下能早一点站出来，何至于变成后来这样。修罗王与东皇陛下几乎如骨肉兄弟，现在修罗王出了这样的大事，东皇陛下又岂会不怪责天帝陛下。”
“自是如此，有人说东皇陛下将要与天帝陛下决裂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说其他，若是真的，你们到时候站在谁那一方？”
“自然是东皇陛下了，天帝陛下是打不过东皇陛下的。而且自己的十个儿子被杀了。居然都不敢说半句话，这样的天帝，跟了他又有何用。”
“……”
几个妖族窸窸窣窣的说了很多，被隐在远处的昭明听的清清楚楚。
猛然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瞬间又要爆炸了一般。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来天庭之外的天界走动过了，但绝没有想过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妖族并非如想象中的铁板一块，甚至都不如巫族，与仙族一般充满了尔虞我诈。
自己的一些举动。居然可以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简直不敢想象。但也更令他恼怒。
昭明从不否认自己为天庭付出了很多，但也绝不会认为自己为天庭付出的就会比帝俊多。自己的大哥，为了天庭，为了天界妖族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就连自己的儿子被杀了。也为了所谓的大局而隐忍不发。
没想这般仁心仁义，居然会让这些被他保护的人觉得他懦弱无能。
昭明恨不得一掌将这十几个妖族尽数拍成碎片，可心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让他冷静，冷静，让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做什么，而是转身离去。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这是这十几个妖族自己的想法，还是整个天界情况都是如此了。
“东皇太一”还在天庭闭关不出，而昭明自己则是在天界暗中穿梭。
黑暗妖族的那一幕并非偶尔，其他各处军营也都出现了类似的事情，甚至还要更加激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东皇太一与天帝帝俊矛盾重重”的谣言竟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界，不仅没有多少妖族怀疑，还让不知道多少妖族已经在寻思各自如何站队。
而让昭明疑惑不解的是，商羊、白泽他们似乎都知道此事，但并没有出来辟谣。
这种事情出现的太过诡异了，绝不会是凭空出现，如果猜得不错，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昭明没有急着出面，而是在暗中不断寻找。所有的谣言，总会有一个源头，只要找到那个源头，自然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不是一个用武力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昭明在暗中慢慢的跟着，寻找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耐心的做一件事了，上次如此还是在赤岗的时候。
一个顶尖仙王，神识惊人，又善于隐藏气息，有心之下，自然很快就有了线索。
有一些妖族在与人聊天的时候，时常有意无意的说起这些话题，虽然掩饰的非常好，却是逃不过昭明的眼睛。
跟着这些人，很快就有了主谋的线索。
在一处山洞外，昭明隐匿了气息，默默的用神识扫荡里面。
里面的一切被他探查的清清楚楚，而看清楚那个主谋模样的时候，让昭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没想到会是此人。
第八百八十五章怨念
山洞的身影，昭明虽然与他打交道并不是太多，但也并不陌生：咆哮海的利齿大王。
昔日在北海之时，此人曾与计蒙大王关系极差，后来因为大势所趋才渐渐缓和过来，最后也是跟着北海妖族一起上了天界。
他与妖族十大元帅一般，都算得上是天庭的中流砥柱，所以此刻若非是亲眼见到，昭明很难怀疑到是他。
那几个四处放风的妖族进入山洞之后，对着利齿大王半跪在地，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召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利齿大王点了点头：“奉东皇陛下之令，你们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如往日一般活动就是，多的事情无需再做。”
“遵命！”一个妖族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道：“大人，东皇陛下什么时候动手？”
利齿大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一切等候东皇陛下的命令。不过你们不用着急，天帝无能，又怎是东皇陛下的对手。只等雷霆一击，那个懦弱的天帝将被东皇陛下取代，我妖族自然更加兴盛，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多谢大人！”几个妖族都是一脸兴奋的低头行礼，再一个个退了出去。
看着几个妖族离去的背影，利齿大王一阵冷笑，亦是准备离开，只是刚到洞口突然发现前方被一道身影堵住，立刻一个惊跳，后退几步。将鲨齿刀提在手中一脸警惕的喊道：“谁！”
昭明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清楚来人后，利齿大王一身冷汗，忙不迭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见过东皇陛下。”
昭明没有让他起来，只是低着头。不紧不慢的看着，一语不发。
那种诡异的静谧，沉重的气氛，令利齿大王浑身战栗，几乎瘫倒。
虽然他也曾是北海妖王之一，虽然他也是亚圣之中最为顶尖的一个，但他心知肚明，自己绝不可能是东皇太一的对手。
甚至无需刻意动手，对方光用气息都能活生生的将自己震死。脑中想要想点什么出来。可是被昭明威压一逼，立刻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拨动心中的念头。
俯视好一会后，昭明按捺住心头无尽的杀意，沉着声音慢慢问道：“你也是我天庭的肱骨老臣了，我大哥也是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给我一个理由！”
利齿大王大汗淋淋，几乎魂不附体。他刚才还抱着那么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也许东皇太一不曾听到之前的话，只是刚好路过此处进来。但毫无疑问。这万分之一的几率太小了，小到他直接输了。
“我的性格，我想你们都是很清楚的！”昭明慢慢说着：“若是以前，我根本不会听你解释，就直接抹杀了。但最近有人劝我遇事不要急着动手，所以我才会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解释一下。”
利齿大王身若筛糠，抖个不停，脸色忽青忽白，好一会后，竟是“哇唔”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尽管昭明已经尽可能的收敛此刻心中的杀气了，可凛神术铸就的威压，加上淡淡溢出的杀意，还是让利齿大王心神巨震，难以自持。
“不想解释吗？”昭明淡淡的瞟了利齿大王一眼。
利齿大王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好像豁出去了一般大声说道：“是你们不公，何故怪我！”
“如何不公？”昭明淡淡的问道。
利齿大王吸了口气后，站了起来，不愿意再跪着，看着昭明大声说道：“昔日各路妖王实力，我咆哮海虽然比不得方丈岛，但也绝不会比计蒙的漳渊差。”
“不可否认，我并没有与白泽他们一般第一次就跟随你与帝俊上天界，不是天庭的基石之人，但没有跟随的也并非我咆哮海一家。”
“作为第三批上天界的妖族，一路上，我利齿无论是出人出力都不落其他人之后，与巫族的战斗也是拼尽一切，几乎战死，没有半点比计蒙差的。”
“可最后呢？天庭新建，封十大元帅却是没有我利齿的份。若你是只封白泽、英招他们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可以说是为天庭的建立打下了基础。凭什么封了计蒙，却是不封我利齿。”
昭明眉头微皱，他并不喜欢管这类事情，而且就他看来，什么十大元帅，什么东皇天帝都不过虚名，若不是白泽和帝俊昔日坚持，他更像与修罗一般，挂个闲名即可。
可没想到利齿大王却是这般看重，甚至在心中孕育出了仇恨来。
只是转念一想，对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昔日各路妖王之中，咆哮海也算是强大的一支，上天庭什么的出力不小，并非只是跟随保存实力。之后封十大元帅却是没有他的份，好像有些不妥。
“出生入死我有份，十大元帅我无名！这公平吗？就因为我利齿不是出身洪荒大陆？若是如此，你们还凭什么说是为天下妖族而奋战，只是为了洪荒妖族而已。”
利齿大王看着昭明大声的说道，将心中挤压的怒火尽数释放出来。
他与计蒙一直关系不和，虽然因为妖族大势而走到了一起，可私底下还是互相看不对眼。如今计蒙被封为十大元帅之一，统领一重天水世界防务。
他只是封做一个将军，更难堪的是，因为同属鳞甲类妖族，他也被封在了一重天防务内，听命于计蒙。
以前两人是无法调和的对手，现在实力相当，自己居然要做听他命令的下属。利齿大王昔日以咆哮二字命名自己的势力，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善茬，心中又岂能平静接受。
若非天庭大局已定，担心太多可能发生的事情。怕是昔日分封之后他就已经拂袖而去。
而这不满在他心中一直发酵，膨胀，直到如今已经变成了恨意。
“为何要借用我的名义？”昭明开口问道。
利齿大王所说的确可以当做他一个愤怒的理由，但绝不可以当做他分离妖族内部的借口。也许他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可昭明并不觉得如此就能放过。
“我知道分封之事与陛下你没有关系，是天帝看不起我。而且以他那般懦弱的性格。又如何执掌天庭，统领我妖族。”
“整个天庭的妖族都知道，妖族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有你，而非天帝。”
“不仅仅是我，乃至绝大部分妖族都觉得东皇陛下您才是最为合适的妖族之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领袖，而非一个唯唯诺诺的傀儡。东皇陛下，你应该站出来统领我们。而不是仅仅如现在这般。”
此时利齿大王也是豁出去了，把话说的直接透彻。寻常手段定然无法让眼前的东皇放过自己，倒不如破釜沉舟，也许还有生机。
听得此言，昭明却是摇头：“你说的好听，似乎为了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吧！”
“若是让我与我大哥决裂，天庭必然内战。到时候十大元帅选择战队。不可避免会有损伤。你到时候会选择支持一方……按你所说应该是会支持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