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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应付的陆战队飞行员至今尚未出生呢。”杰克森从架子上拿下飞行头盔时说道。他的头盔上漆着他的无线电呼机号,史派德。
“嘿,你们这些雷达拦截官,”桑确斯叫道,“不要在那里寒喧了,让我们出发吧!”
“马上来了,马德。”“灰狼”米加勒·亚历山大从衣柜附近走过来,后面跟着杰克森的后座武器拦截官,为“许瑞德”亨利·华特斯。两人都不到三十岁,都是上尉。在飞行员更衣室里,飞行员从不以对方的阶级来称呼对方,而是用彼此的无线电呼号。杰克森热爱这种同伴之间友谊的程度,决不逊于他热爱他们国家。
在机务室外面,每架飞机的机工长——都是土官——也要陪着飞行员走到他们个别的座机上,并帮他们进入座位。(在航舰飞行甲板的危险地带,飞行员根本是被小兵用手牵着到飞机旁边,以免他们找不到自己的飞机或受伤。)杰克森的座机机鼻有一个双零的识别码。在座舱罩下漆着:“杰克森上校‘史派德”’,以确定任何人都知道这是大队长的座机。在名字下方,漆了一架米格29的图案,代表杰克森击落过一架米格29。不久之前的波湾战,有一名伊拉克的飞行员不小心飞进了杰克森的雄猫式战斗机附近这场空战其实并没什么——那名伊拉克飞行员一度忘了检查他的“六点钟”方向,因而付出了代价――但击毁就是击毁,击毁敌机正是战斗机飞行员梦寐以求的事情。
五分钟后。四个人都已经坐到飞机里,发动机已经在运转中。
“你好吗,许瑞德?”杰克森用机内的通讯器跟他的后座雷达官说话。
“早已打算干掉一些陆战队员.大队长。后座看起来一切正常。这东西今天真的要起飞吗?”
“我想该是问问的时候了。”杰克森打开无线电的开关。“巴德,这里是史派德,我们已经准备就绪。”
“知道了,史派德,你飞领头的位置。”两名飞行员向四周看看,从他们个别的器材检查员处得到了一切OK的手势,然后又向四周检查一次。
“史派德领队。”杰克森松开煞车。“现在起飞。”
“哈罗,小甜心。”佛洛姆对他的妻子说道。
他太太冲向前拥抱他。“你到底去哪了?”
“这我不能说。”佛洛姆故意做个“你也知道我在哪”的眼色回答道。他轻松地哼了韦伯著名的舞台剧“艾薇塔”中的名曲:“别为我哭泣,阿根廷。”
“我就知道你终究还是会了解的。”他太太对他笑道。
“你绝不能说出我在哪。”为了让她不起疑心,佛洛姆拿出一叠银行的纸包,其中每包有一万马克;共五个。这应该会让这位贪财的贱人高高兴兴地闭嘴,佛洛姆告诉自己。“我回来只能待一晚上。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当然——”
“当然,佛洛姆。”她手里握紧了钱再度拥抱佛洛姆一次。“只是你要打电话回家啊!”
“运货的安排简单得令人不太敢相信。一艘前往叙利亚莱塔卡亚港的货船,在七十小时内会从鹿特丹港驶来。他和波克已经联络了一家商业的运输公司将这些车床机具装在小型货柜里,然后装上这艘船,六天后在叙利亚的港口卸下货来。以空运会快了许多,甚至用火车送到希腊或意大利的港口,然后用船接运也可以缩短时间,但鹿特丹港是全世界最繁忙的商港,工作过于繁重的海关人员除了毒品以外,根本不会注意到任何东西。他们所训练的警犬也只会注意到货柜里是否有毒品。
佛洛姆叫他的太太到厨房煮点咖啡。煮个咖啡大概要花个几分钟的时间,这就够他做点不想让他太太知道的事情。他走到地下室里。在离热水器最远的角落里,是一堆整齐堆放的木材,在上方有四个黑色的金属箱。每个箱子重约十公斤,大约二十五磅。佛洛姆一次搬出一箱——在搬第二趟时,他从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双手套戴上以保护自己的双手——然后将这些金属箱放在他租来的MW轿车的后车箱里。当咖啡煮好的时候,他的工作已经完全做好。
“你的皮肤晒得满黑的。”他太太说道,从厨房里端出了咖啡。芙萝在心里好像已经将这笔刚拿到手里的钱花了四分之一一般地高兴。她心想,佛洛姆毕竟还是知道正途何在。她知道他迟早会的。当然他能越快想通越好。她今天晚上会对他特别好。
“波克?”
波克并不喜欢让佛洛姆单独行动,但他自己还有重要的事得做。他手边的这项工作相当危险。他告诉自己,这是一项冒险性极高的作战观念,即使真正的危险是在计划阶段,这令人感到一阵诡异,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凯特尔现在靠着一笔养老金过活,过得并不是很宽裕。这笔养老金的来由有二:首先,他是前任东德秘密警察的中校,并掌管情报与反情报。其次,他已经在组织里整整工作了三十二年,并热爱这分工作。大部分他从前的同事发觉他们国家的改变后,马上将过去的意识形态抛弃,只认同新统一的德国政府——将他们一切所知道的事告诉西德联邦警察——而凯特尔却下定决心不为资本主义者工作。这使得凯特尔成为统一后德国的“政治失业”公民之一。于是发给凯特尔退休养老金是个两全其美的作法。跟着流行的新德国政府承认前任政府的所有义务。这至少是个政治上的权宜之计,但德国人民现在每天还是得跟东西区的不协调而奋斗。给凯特尔养老金比丢给他一个政府的闲差事容易多了,而且这样也比较仁慈。德国政府的想法是如此。凯特尔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如果这个世界还有点天理的话,他应该被处死或放逐到国外才是——他也不知道到哪一国。他开始的时候是想到苏联——他在KGB里面有很好的关系——但这种想法很快就破灭了。苏联人彻底摆脱过去跟东德的一切关系,并且还害怕一些对世界社会主义忠心的同志一凯特尔实在不知道,苏联到底现在站在哪一边——害怕世界社会主义的同志会危害到他们跟新德国的关系。凯特尔及波克并肩坐在东柏林一家安静的饭店的角落里。
“你来此相当危险,我的朋友。”
“我知道这一点,凯特尔。”波克挥手点了两大杯的啤酒。此处的服务比过去几年快了许多,但两人都没有留意这一点。
们这样对待碧翠,我实在没有办法形容我心中的悲痛。”凯特尔在女服务生离开后说道。
“你知道她死亡真正的情况到底是怎样吗?”波克以一种平静且不带感情的语调问道。
“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到狱里审问她——他经常如此做——根本不是为了审问。他们用心理战将碧翠的信心瓦解。波克,你必须了解,一个人的勇气是有极限的。这并不是她懦弱。每个人都有信心瓦解的时候,只是看时间多少而已。他们看着她动手自杀及死亡。”这位退休的中校说道。
“噢?”波克脸上的表情并未改变,但他的指节却因拳头握得过紧而发白。
“在她的牢房里有一个隐藏的监视摄影机。他们还把她的自杀过程录在录彰带上。他们看着她自杀,而且根本不去阻止她。”
波克此时一言不发,而且房内的灯光暗也无法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多苍白。房间内好像有一股焚风吹过后,紧跟着又从北极吹来一阵寒风。波克短暂地合上眼睛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碧翠不会希望他在现在这种重要时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再度张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朋友。
“这是真的吗?”
“我知道那名刑警的名字。我还知道他的住址。我还有一些朋友。”凯特尔对波克说道。
“是的,凯特尔,我确定你一定还有朋友。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任何事情随便你说我都乐意帮忙。”
“当然你也知道,是什么将我们逼到这种地步。”
“这得看你是怎么想,”凯特尔说道。“德国人民容许自己这样被诱惑,实在是让我很失望,但一般的老百姓总是缺乏纪律,以致于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他们好的。我国不幸的真正原因……”
“精确地说——是美国人及俄国人。”
“我亲爱的波克,即使是一个统一的德国也不能够——”
“不对,它能够。如果我们想将整个世界重新塑造得跟我们的理想一样的话,凯特尔,我们必须重创这两个压制者。”
“但要怎么做呢?”
“这里有个办法。你能够真正相信我吗?光是这一次就好。”
凯特尔喝光他的啤酒并坐回他的位置。他曾经训练过波克。现在五十六岁的他,已经太难改变他的意识形态,不过他依然擅长于判断一个人的性格。波克是跟他同类的人。波克过去曾经是一名小心、无情且非常有效率的情报人员。
“那你打算如何对付我们的刑警朋友呢?”
波克摇摇头说道:“虽然报复可以带给我很大的满足,不过不行。这不是报私仇的时候。现在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才可以挽救这个国家。”事实上不只一个国家,波克想道,但此时还不是时候。他脑里逐渐成形的计划对自己也是一大震撼,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并可能——他在心智上对自己太诚实,即使对自己他也不会说将会——将整个世界变为更可塑的状态。在他们行动之后,世界会变得怎样,有谁敢断言呢?如果他和他的朋友无法跨出第一步的话,这一切将不会显得有多重要。
“我们彼此认识多久了一十五年,二十年?”凯特尔微笑道。“你这小子。当然我信得过你。”
“还有多少人我们能信任呢?”
“我们需要多少人呢?”
“不会超过十个,连我们总共需要十名。”
凯特尔开始沉思。八名我们绝对能够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