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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克拉科夫的城墙上,费尔南多深吸了一口气,几天前总督对他说的那番话依然萦绕在耳旁,而在今天总督正式下达了命令,由费尔南多率领城内全部的力量进行突围。
身上肩负着数万人的生命由不得费尔南多有任何的疏忽。而这数万人也正如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在了费尔南多的心上,让他甚至在喘息之间都觉得非常的苦难。
“费尔南多阁下,大家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您了,您看。。。。。。。。。。。。。。。”
就在费尔南多站在城墙之上吹风的时候,米丁思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费尔南多的身后,而米丁思的话也让费尔南多从纷乱的想法中脱离了出来。
“米丁思阁下。这次大家的任务已经不用我多说了。除了军队之外,让那些普通的奥地利人也都做好准备,这次我们不是生便是死,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供选择了,因此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除了被奥地利军队所驱使的数万波兰难民之外,还有几千名奥地利人,这些奥地利人除了是在奥地利占据部分波兰之后迁移过来的移民之外便是军队中军官们的家眷以及奥属波兰总督区政府官员们的家眷,而费尔南多的家眷也在其中。
尽管知道这一次的危险性。但是大部分的奥地利人还是选择了跟随军队上路,没有人愿意待在克拉科夫城内等死。这些天因鼠疫而死的人数再次创立了一个新高。甚至连奥属波兰总督府都未能幸免,除了总督的一个儿子之外,其他的总督亲眷全都感染上了该死的鼠疫,这一切让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座城市!
跟着米丁思默默的走下城墙,费尔南多向着城内曾经最为繁华的街道上眺望着,此刻的克拉科夫哪还有什么繁华,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垃圾,甚至连老鼠都敢在大白天的上街乱串,一切都已经乱了套!
没有人敢骑马,毕竟骑马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而人群中即便是平时最为爱美的名媛,此刻也恨不得将自己打扮的越丑越好,谁都知道他们要闯的是普鲁士人早已布置好的防线,而上一批数万难民则全部死在了普鲁士人的枪下,至今站在克拉科夫城墙之上都可以发现那片土地仍然还是红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成为显眼的目标,而所有的奥地利人士兵都已经换上了便装,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一个奥地利人的手上都或大或小的拿着武器,即便是那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手中都握着一把匕首。
在队伍中除了女人之外还有老人和孩子,特别是那些孩子,当看到那些孩子手中拿着武器身上却瑟瑟发抖的时候,费尔南多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上蒙上了一层罪恶感。
虽然每个人都想要逃出去,但是谁都知道真正能够逃出去的只有体力充沛的人,而队伍中的老弱妇孺们则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这些人即便是能够穿过普鲁士人挖掘的沟渠又有多少能够逃脱普鲁士骑兵的追杀!
但是费尔南多却无法劝这些人留下,因为离开可能还有希望,而待在克拉科夫除了等死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出发!”
没有任何的鼓舞演讲也没有任何的繁华辞藻,费尔南多的口中只短短的吐露出了这两个字,但是在有的时候两个字的重量却是比那些长篇大论要重的多得多。
在开启城门之后,数万波兰难民在奥地利士兵们的驱使下,或自愿或被动,反正都脚步姗姗的向城外走去,而所有的奥地利人也都跟在了难民们的身后,特别是那些普通的奥地利人更是紧张到不行。
费尔南多不停的穿梭在每一个奥地利人的身边,他的口中不断叫着大家放松,同时也让大家暗暗提高警觉,除此之外,费尔南多还叮嘱每个士兵将武器掩藏好,决不能在关键时刻被普鲁士人发现破绽。
难民们行进的速度很慢,甚至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不停的有难民倒在了路边,这些难民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病魔。
在几天之前决定突围之后,费尔南多对所有的难民放开了克拉科夫城的粮仓,而狠狠的吃了几顿饱饭之后的难民也终于有了一些力气,如果不是费尔南多开仓放粮的话,恐怕即便奥地利人打死这些难民,这些波兰难民都不会离开克拉科夫一步。
倒在路边的难民身体不停的抽搐着,一会之后这些身体的口中便开始向外喷吐白沫,这一切看起来显得如同末日到来一样。队伍中的神父不停在队伍中穿梭着,每当有人倒在路边的时候,便会有一个神父走到他的身边进行简短的祷告,祷告完了之后便会向下一个人走去。
没有人会去责怪这些神父为什么没有去救这些人,因为神父毕竟是人而不是神。
每个人在死亡的时候都有可能悼念上帝,不过神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看到这么多的信徒因为可怕的鼠疫而倒下的时候而无动于衷,或者说鼠疫的出现正是上帝和撒旦之间达成的协议。但是如果上帝真的拯救世人的话,那么这个地球岂不是早已人满为患,又或者说如果祷告上帝有用的话,那么还要武器、还要法律干嘛?
所以人类其实也是一种最为纠结的生物,一方面在做完坏事之后盼望着上帝能够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另一方面却又渴望着通过不合情理的手段来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
每个难民在离开克拉科夫城的时候都得到了一些食物,这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难民加快了脚步,离开克拉科夫城三个小时之后,走在最前方的难民终于看到了远处那模糊的普鲁士军队所构筑的阵地。
先前那些堪称被普鲁士军队所屠杀的难民在战后便被布吕歇尔下令集中在一起烧成了飞灰,但是地面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的。
普鲁士哨塔已经发现了这些难民,随着三声急促的长号声,所有的普鲁士士兵都知道,克拉科夫城再次有人出来了。
而随着一座哨塔上的号声响起,随后附近的几座哨塔上也开始纷纷响起了长号声,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布吕歇尔。
这些天,布吕歇尔的精神状况可谓是糟糕极了,通红的眼眶让布吕歇尔看起来更像一个兔子而不是一个普鲁士将军,甚至在布吕歇尔下巴上的胡子上还沾着一些食物的残渣,口中还有浓重的酒味。
布吕歇尔的情况让普军上下感到了极度的担忧,不过好在布吕歇尔这些天并没有沉迷于酒精的麻醉中,醒来后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件都不少做,只不过酒瘾却是越来越大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
被号声惊醒的布吕歇尔拉住军帐外一个守卫的士兵便问道,而没等这个士兵说话,只看到第八师团的参谋长吕克松飞奔了过来。
第五百二十九章注定的悲剧吗
“师团长阁下,前面的哨塔传来消息,克拉科夫再次涌出来了大批的难民,前线的军队询问应该怎么办?”
听到吕克松的文化,布吕歇尔脸色一变然后咬着牙说道:
“还能怎么办!告诉前线的据对,敌人行进到三百米时立即发出警告,进入两百米之后开火,总之决不能放任何一个敌人越过沟渠,但凡有人手下留情,战后军法处置!”
说完布吕歇尔再不理吕克松直接返身回到了军帐之中。
看到布吕歇尔的动作,吕克松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无奈。布吕歇尔这些天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让人担忧,但是这件事情不光是布吕歇尔一个人觉得难受,吕克松的心中同样也是很不好受,因此也只得转身回去下达布吕歇尔的命令。
随后前线的普鲁士士兵立即排成了作战队形,站在塔德奥的身边,蒂托大声的说道:
“塔德奥,这次你可别再犯傻了,上次幸好你小子听劝事后仅仅被抽了二十马鞭,这次你要是再犯傻可不止二十马鞭这么简单了!”
蒂托满以为自己的话能够让塔德奥昭然醒悟,但是此刻的塔德奥却好似完全变成了傻子,在蒂托说完之后他却是机械般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看到这种情况,蒂托有些急了,他立即拽住了塔德奥的衣领
“塔德奥,你他妈的不要再疯了,你以为你是上帝还是什么救世主。我告诉你只要那些人敢冲击我们的阵地,谁都救不了他们!上次连长已经活了,要是你这次再搞砸了事情。谁都救不了你!别他妈可怜那些人,你可怜了他们谁来可怜你!这个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熬到战争结束就算你小子命好了!”
越说蒂托的神色越是有些激动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塔德奥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向着蒂托点了点头,看到塔德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蒂托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普鲁士军队发出警告之后,那些难民们并没有理睬。这种态度并没有让人感到意外,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普军士兵的反应速度要比上一次要快得多。
就在难民们刚刚进入普军火炮的射程之内的时候。部署在步兵身后的普鲁士炮兵已经开始向难民们的头上发射起炮弹来。
“快,让我们的人注意规避那些普军的炮弹,同时告诉所有人不要急着向前冲,藏好武器等待我的命令!”
在看到普军火炮发射之后。费尔南多立即开始向着身边的人下达起命令来。
因为平时费尔南多待人和善。因此尽管他是克拉科夫的治安官,但是在军队中也是有着一帮朋友的,而总督对费尔南多的任命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对,毕竟现在已经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了,再想起争权夺利岂不是找死!
普军的炮弹肆无忌惮的向着难民们的头上发射着,而取得的成果也是非常显著的,起码站在哨塔之上便可以看到难民们那本来密密麻麻的人潮被炮弹彻底轰出了一大块空白的区域。
但是难民们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一波人倒下了另外一拨人依旧走了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敌人让普鲁士的士兵们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压抑感。
很快,难民们推进到了距离普军沟渠还有不到一百多米的距离上。在这个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