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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布吕歇尔走出了营帐向着不远处的伤兵营奔跑了过去,此刻的普军伤兵营完全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威廉的影响下,起码普鲁士的医生们知道隔离和消毒这些词的含义。因此布吕歇尔一进入伤兵营,在他面前呈现的便是十数口热气腾腾的大锅,这些锅中都盛满了水,而里面侵泡的正是一些纱布、小刀等物品。
看到布吕歇尔走了进来,伤兵营的负责人特尼斯坦连忙将一条白色的毛巾递给了布吕歇尔,而接过毛巾之后,布吕歇尔便用这条毛巾捂住了口鼻,很明显这条毛巾刚刚在大锅中煮过,尽管已经凉了一会,但是毛巾的温度依然烫人的厉害,但是此刻布吕歇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情况怎么样”
“将军阁下,应该说这次发现对我们非常的庆幸,在我们发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感染,而之后的几天内也只新增了不到十个人,所以现在来说应该还是可控的,但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随着温度的上升,蚊虫的增多,鼠疫是否会爆发,我也不敢确定!”
听了特尼斯坦的话,布吕歇尔暗叫了一声庆幸,然后他问道:
“查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染上了鼠疫没有?”
“将军阁下,根据患者的回忆和我们的调查,鼠疫正是出于战俘营那边,因为战俘营的伙食问题,所以一部分的战俘便将营地中的老鼠抓来吃了,而这些被吃的老鼠正是鼠疫的源头!”
听到是因为吃老鼠所以才会出现鼠疫,布吕歇尔恨不得将这些贪吃的战俘统统绞死。
尽管普鲁士对这些战俘并没有进行虐待,但是毕竟战俘就是战俘,他们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普军士兵,布吕歇尔也只能保证这些人不被饿死,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们能够吃得上肉食,所以这些战俘便将主意打到了老鼠的头上。
但是老鼠能吃吗?当然老鼠是能吃的,对于一部分战俘来说,老鼠肉已经是难得不错的美味了。
但是克拉科夫城外的老鼠能和其他地区的老鼠一样吗?为了抵御普军的进攻,奥地利人可是在克拉科夫郊外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不光如此,那些水源和草场也都被奥地利人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污染。
试想,那些以被污染水源为生的老鼠又怎么可能不携带一些病菌,而这些老鼠平时出没的都是一些最为肮脏的地方,久而久之这些老鼠身上的病菌自然是颇为的厉害,仅仅将这些老鼠肉放在火上烤一烤又怎么可能彻底消灭这些老鼠肉上的病菌。
“马上在整个营地内开始扑杀老鼠,另外加强对军营的管理,凡是那些个人卫生不到位的,不管是士兵还是战俘都给我重重的抽上二十马鞭,那些扑杀的老鼠则集中到军营的南边用火销毁,还有从今日起,所有人的伙食都要吃熟食,即便是面包也都给我放在锅里煮熟了再吃,发现有人置之不理的违抗命令的,打四十马鞭!稍后我会进行抽查,被我查出来的处罚加倍!”
布吕歇尔的一番命令随即下达了各个营地之中,而今天普军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对克拉科夫城展开进攻,在普军营地中不管是士兵还是战俘都在忙着扑杀老鼠以及整理个人内务。要知道布吕歇尔可是说了他会随即抽查的,而不如他意的可是要处罚翻倍。
本来二十马鞭便是一种重刑了,而四十马鞭绝对可以让人脱上一层皮,要是再翻番的话,八十马鞭将人抽死是绝对没有话说的。
没有人认为布吕歇尔是在开玩笑,整个普鲁士包括威廉在内都没有人敢对军法开玩笑,要知道腓特烈大帝当年犯了错误可都是自领军法处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快第一批被扑杀的数百只老鼠便被紧急的运送到了军营的南边,而运送这些老鼠尸体的人都是普军士兵中的精壮,当然每一批运送老鼠的小车队伍中便有几名医师和他们的助手在执勤。每一个普军师团都会配备一队医师,人数在五十到一百人之间,如果加上助手的话,普军一个师团最少都拥有近两百医务人员。
这个比例在后世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别忘了,现在可是十八世纪,在十八世纪能够有这样的配置也得亏是威廉对军队卫生的重视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规模。
起初,布吕歇尔的命令在战俘营还得到了抵制,但是在布吕歇尔出手将十几个反对的战俘狠狠的抽上四十马鞭之后,整个战俘营也立即动员了起来,尽管战俘们不愿意放弃到手的美味,但是没有人愿意再去领教那八十马鞭的威力!
第五百二十一章下定决心
尽管如此,但是之后的几天,普军中还是出现了几例鼠疫的病情,甚至有一例鼠疫还是发生在普军的正规军营之中。
为此,那名普军士兵所属步兵团的团长都受到了布吕歇尔二十马鞭的处罚,好在这样的情况仅仅在正规军中发现一例而已,要是多的话,布吕歇尔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抓狂了。
但是对于军队中出现鼠疫的情况,布吕歇尔并不敢隐瞒,他派遣使者千里迢迢的赶往勃兰登堡汇报军中出现的变故。而因为布吕歇尔所部忙着应对鼠疫,所以这段时间对克拉科夫的攻势便暂停了下来。
对此,奥地利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在他们看来可能是普军因为前段时间攻城伤亡的加大从而进行内部休整,所以便暂停了对克拉科夫的进攻。
就在布吕歇尔因为鼠疫一事而头疼的时候,一个普军参谋悄悄的走到了布吕歇尔的身边,在确定四周没有人能够听到两人之间的说话时,这个参谋悄悄的在布吕歇尔的耳边说道;
“将军阁下,其实我认为出现鼠疫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太坏的消息!”
听到这个参谋的话,布吕歇尔有些不解,随后这个参谋继续说道:
“既然城外能够出现鼠疫,那么我想克拉科夫城内应该也会出现鼠疫,您知道,城墙能够挡住我们军队的进攻,但是肯定挡不住那些老鼠的侵袭,我记得在勃兰登堡军事学院中。曾经有一位教授便讲了一起案例,那起案例正是利用鼠疫之类的传染病攻克的敌人的城市!”
这个参谋的话如同恶魔的歌声一般在布吕歇尔的耳边响起,甚至这句话还让布吕歇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战争有的时候的确是一种人性之间的比拼。历史上水、火、疾病在战争中都有可能成为影响战争的重要因素,而利用疾病杀光敌人的例子在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但是毕竟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甚至一个搞不好波及自身也是非常可能的。
看到布吕歇尔在犹豫,那个参谋咬了咬牙说道:
“将军阁下,我在勃兰登堡军事学院上课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告诉我们,战争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而胜利者从来都不会背负骂名的,所以在战争中,只要能够战胜敌人。那么一切的手段都可以用上,如果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导致战争的失败,那么又有谁能够记住失败者流淌着的眼泪!”
布吕歇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麾下的参谋,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要知道克拉科夫城内可是有着十几万的人。这些人中除了两万的奥地利人其他的都是波兰人。十几万条生命,恐怕是魔鬼都会犹豫一下的吧,而眼下自己的这个参谋却是眼睛眨都不眨的说出了这番话,难道说这个参谋比魔鬼还魔鬼!
没等布吕歇尔心中下定决心,只见参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将军阁下,克拉科夫城内是生命,但是难道我们普鲁士的儿郎们就不是生命了吗!我们军队中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是一个美满的普鲁士家庭,难道将军阁下仅仅为了奥地利人和波兰人的幸福便要弃这里的数万普鲁士人和他们背后的家庭于不顾!将军阁下。眼前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了,如果我军不付出大量的代价的话。攻克克拉科夫可能会成为一句空话,甚至即便我军伤亡惨重,克拉科夫也不一定会被攻克,这一点您应该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布吕歇尔心中一震,的确事实正如这个参谋所说的一般。随着克拉科夫的奥地利总督用粮食作为诱饵,那些波兰人一改之前的软弱,一个比一个的不要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心中对于攻克克拉科夫的成功率已经感到了一丝动摇。
闭着眼睛思考了许久,忽然布吕歇尔问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将军阁下,您看尽管奥地利人守城守得很严,但是城内抵抗组织的人却能在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到来我军一趟,说明这些人在奥军中是有着自己的秘密渠道的,如果我军想要用投石机将数亿带到克拉科夫城内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当奥地利人看到我军投射那些带有病菌的物品时难保会联想到什么。因此我建议当下次克拉科夫城内再有使者到来的时候,我们可以以帮助城内抵抗组织的命令支援一批粮食给他们,而这批粮食必须要沾染上鼠疫的病源,这样一来,按照鼠疫的爆发情况的话,也许只要一个多星期我们便能得到好消息!”
这个参谋的话很明显是经过一定的深思熟虑的,克拉科夫城内缺粮的消息,布吕歇尔已经从城内抵抗组织使者的口中得知,而这位使者也曾经向普军要求过粮食方面的援助。但是当时的布吕歇尔考虑到自己的麾下除了三万多普军士兵之外还有大量的马匹和战俘需要喂养,因此在没有多余的粮食的情况下拒绝了使者的请求。
而显然,既然这名使者能够在奥地利人守城甚严的情况下出入克拉科夫,甚至还希望向普军求得一批粮食,那么肯定此人或是背后的组织拥有进出克拉科夫城的秘密渠道,而显然这个渠道并不适合大规模军队的行动。
不过运送一些粮食应该是可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
布吕歇尔向身边的参谋问道,在他看来能够提出这样建议的参谋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或许来说这种人恰恰有成为优秀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潜力,因为只有泯灭人性的人才能够在这两种职业中脱颖而出。
别说什么政治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