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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轻笑一声,道,“我叫了她也没有反对,我就当她同意了。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九儿这名字挺适合她的。”
花满楼道,“九儿是十岁的时候开始跟着楚香帅的,那时候她并不是现在这样。因为她从小身体不好,所以便被人送去一个地方修养,兼带学习些东西,也只不过是每年回来一次而已。那时候的她很冷,对我们也是不像现在这样热情开朗。那一年刚好楚香帅来我们桃花堡寻爹有事,九儿看见了他居然一反常态抓着楚香帅的衣袖不放。楚香帅无法,只能将九儿带走。至今,九儿已经在楚香帅身边呆了七年了。也还是一年回一次家,但是我感觉得到,九儿慢慢变回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泼,爹也是高兴的,也就一直让她跟着楚香帅。”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道,“可我听说楚香帅身边还有三位羡煞众人的红颜知己啊。”
花满楼失笑道,“你以为九儿也是楚香帅的红颜知己吗?”
陆小凤讶然道,“难道不是?”
他一直以为只要是女人,跟在楚留香这样的人物身边,没有理由会不爱上他。
花满楼道,“现在九儿只是把楚香帅当作朋友,甚至可以说是长辈而已。”
陆小凤挑眉道,“现在?”
花满楼点了点头,又望向远处,道,“九儿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姑娘,但有的时候又很天真。这样的人,是注定对自己的感情看不穿的。她会困在自己的想法里,走都走不出去。要是她不自己想破其中的关节,任凭谁也无法插手。”
陆小凤道,“那就是说,她其实是喜欢楚香帅的?”
花满楼道,“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她,又怎么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那也是。就像我不是你,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
陆小凤道,“在想什么?”
花满楼道,“我在想这河里的河灯是不是真有三千三百四十四盏。”
陆小凤皱眉道,“三千三百四十四盏?谁告诉你的?”
花满楼道,“是九儿告诉我的,她说孟河灯节有个传统,最后一天,孟河里的灯要放满三千三百四十四盏,意为生生世世。”
陆小凤道,“不是说这灯节只是为了祈求五谷丰收,孟河不泛滥吗?怎么又和生生世世有关了?”
花满楼道,“这最后一天是最特别的,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陆小凤想了想,才道,“啊,今天是七月七,七夕啊。”
花满楼笑道,“孟河灯节为期三天,每年时间都不一定,因为它每次的最后一天都恰好是七夕节。你难道没看到今天的男女特别多吗?”
陆小凤左右看了看,果然如此,回头笑道,“看来我们的花七公子对这些也很在行嘛,这里的灯有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数给你听。”
花满楼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一顿,道,“数给我听?”
陆小凤笑道,“你看不见,但我能,我可以数给你听,这河里的灯到底是不是有三千三百四十四盏。若是少了一盏又或者多了一盏,我们就去找九儿算账。”
花满楼清雅一笑,道,“好。”
陆小凤笑着撩起袖子,开始一盏盏认真地数起来。
“一,二,三,四…。。”
*青石板小桥十三阶
孟河花灯烂映天边
愿为君数尽千百盏
中天明月满
执手共来话婵娟
只盼花满江楼幽香化清茶
百花酿,倾夜灯,鸾凤栖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JQ吧,其实我也很喜欢陆花的呀。
这个单元就这么结束了,明天开始进入香帅模式,《鬼恋传奇》来咯
☆、第一章
距离上次铁鞋大盗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但是楚留香和花想容却并没有回到香榭上。
因为,花想容病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头一天晚上硬拉着楚留香在屋顶上看了星星,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找了大夫看说是贪凉着了风寒,但是因为正赶上女子月信相至,所有要静养一段时间。
这是连楚留香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他听大夫一说便立刻去租了一个小院,让花想容好好休息。
本来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工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想容的病却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月。
楚留香甚至有冲动去找据说一直都在江南行医的名医张简斋来看看了,但幸好花想容总算在两个月之后痊愈了。
只是两个月都在病中,花想容吃的不多也没什么活力,整个人即使是病好了也看起来是恹恹的,恐怕原本认识她的人现在见了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楚留香可不想被花家那几个少爷拿着刀砍,也不好去叫李红袖他们到这儿来。大名鼎鼎的楚香帅只好自己亲自上阵,负责起花想容日常的生活饮食。
香帅虽不会下厨,但是花想容想吃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去买来。哪怕两地相隔几十里,香帅眉头都不皱地就赶过去。就为了一炉新出炉的鲜肉包,来回奔出了三十里,甚至拿回给花想容时还是热气腾腾的。
花想容想要再院子里荡秋千玩儿,楚香帅二话不说亲自上手做了一个秋千,还颇懂女儿家心思的在秋千的绳子上绑上了鲜花。
在楚留香的努力下,总算,花想容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吃的更多睡得更好,就连脸色也更加红润了。
也是,一个人心情舒畅了,总是会吃得多又睡得好。
等到他俩想起要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立冬。
楚留香有个习惯。
*每年冬至前后,他几乎都要到这里去掷杯山庄住几天。因为他也和季鹰先生张翰一样,秋风一起,就有了鲈之思,因为天下唯有松江秀野桥下所产的鲈才是四腮的。*
*掷杯山庄在松江府城外,距离名闻天下的秀野桥还不到三里。*
恰好,花想容也很久没见到掷杯山庄的大小姐左明珠了,两人商量了一番就决定先前往掷杯山庄再回香榭。
楚留香给苏蓉蓉传了信,便和花想容赶往掷杯山庄。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掷杯山庄并不远,坐车也只要三天。
等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九月二十八,立冬节气。
他们掷杯山庄门口一下车,便觉得掷杯山庄似乎是出了事情。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掷杯山庄的左二爷左轻侯最是喜爱与朋友相聚,山庄里*有江南最美的歌妓,最醇的美酒,马厩中有南七省跑得最快的千里马,大厅中也有最风雅的食客。*丝竹声不绝于耳,欢乐声从来不断。
正因为左二爷喜交朋友,所以掷杯山庄的大门是终年常开,无论是哪一位朋友上门,都会得到最好的接待。
可是现在,*那两扇终年常开的黑漆大门,此刻竟紧闭着。*除了他们一辆车停在门前,竟没有了其他人。
楚留香和花想容对看一眼,走上掷杯山庄门前的长阶,楚留香上前拉着门环敲了两下门,便有一个声音回道,“谁啊?”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开门的居然是左二爷的亲信管家左升,他看见楚留香似是有些欢喜,但随即又一隐而去,道,“香帅,还有九儿姑娘,快请进。”
掷杯山庄现今的院子,冷清的真是有点可怕。
*昔日那种欢乐的气氛,如今竟连一丝也看不到了。
院子里居然堆满了落叶未扫,一阵阵秋风卷起了落叶,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
花想容左右看了看,问左升道,“左总管,你们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没有了?”
左升年纪并不大,也就和左二爷差不多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六。可是他现在说话却像一个六七十的人一般嘶哑,“唉,一言难尽哪,香帅和九儿姑娘请进吧。”
左升将楚留香和花想容迎进了大堂,便转进内堂去请左轻侯。
左轻侯很快就出来了,只是花想容竟是差点认不出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总是爽朗地笑着还喜欢把小时候的她举高玩耍的人。
就连楚留香都有点愣了,他迟疑了一下,道,“…二哥?”
他几乎不敢相信,才一年不见,左轻侯居然像老了十几岁般,*红润的面色,竟已变得苍白而憔悴,连眼睛都凹了下去。*原本乌黑的头发竟也白了泰半,鬓角甚至已经全白了。
左轻侯叹了一声,轻唤道,“贤弟。”
楚留香走上去,语气更加放轻了道,“二哥,你近来可好?”
左轻侯又叹了一声,道,“好,好…”
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最后才长叹道,“好啊。”
但是这语气却怎么也不让人觉得好,反而是藏着无限的心事一般。
左轻侯看着楚留香轻声道,“你不知道,明珠她…。。”
花想容听到左明珠的名字倒是忍不住了,她本就和左明珠很是要好,虽然近两年都没有见面,但是依旧不妨碍她们的友情。
花想容侧步从楚留香身后露出脑袋来,道,“左二叔,明珠怎么了?”
因为左轻侯十分喜爱花想容,花想容又和左明珠亲如姐妹,所以她也向来以叔叔称呼左轻侯。
左轻侯像是刚看到花想容,愣了一下,唤了一声九儿,才黯然道,“病了,这孩子病了。”
花想容皱了皱眉道,“病得重吗?可找过大夫了?”
其实她这话是根本不用问的,看左轻侯的脸色便知左明珠一定是病的不轻。
楚留香走上去,勉强露出一个笑来道,“二哥,其实年轻人生一场病算不了什么。来之前九儿也病了,但是现在依旧是活奔乱跳,就连吃饭都多吃了不少。”
花想容也笑了笑,道,“真的,左二叔,我病了两个多月呢,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照样很好?”
花想容还伸了伸双手转了一下,让左轻侯看她现在依旧活力的样子。
左轻侯摆了摆手,才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