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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赵委员长啊,恭喜高升啊!”
当赵书礼进到盛世才的主席府邸时候,在客厅看到了苏芳,当时苏芳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的跟赵书礼打招呼。
“啊?”
赵书礼被这个招呼打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倒是盛世才懂事,立刻笑呵呵的打岔道:“司令,苏芳这个啊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哈哈,玩笑而已。”
赵书礼尴尬的笑道。
但苏芳却不想这么算了,他之所以来盛世才府邸等赵书礼,就是要达到目的。
他的目的自然是修渠了。
“呵呵,玩笑?我可不这么看,感情你们这些大人物是把新疆大业当成了玩笑了。”
赵书礼意识到事情不对了,这里面八成有事儿。
“哦,这怎么讲?边疆关乎国家安定,谁敢马虎?”
“那不知道赵司令还记不记得去年让我来新疆时候说的话?”
“当然记得,我说过,你来新疆就是要干出一番大事的,从归绥到各个地方的整府都要配合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当时赵书礼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善于调动部下的激情,而干大事正是苏芳渴望的,他告诉苏芳要是在新疆能引渠成功,那么中国无异于又多了一个中原,这是千古之功,苏芳当时听的是激情万丈,连夜收拾了下,第二天就坐火车赶赴新疆了。
“哼,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现在钱在哪里?人又在哪里?”
赵书礼顿时明白了,八成是这家伙在做事过程中受到了别人的冷遇和消极对待。
“这前段时间不是打仗吗,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有的。”
赵书礼对苏芳解释道,其实赵书礼心里也明白了所以,肯定是有人故意刁难他。但是作为老大,他却不能在一个手下面前批评另一个手下,至于问责问题,可以私下里调查。
转头又对盛世才道:“像新疆地方就一定会支持的吗,是不是啊盛主席?”
盛世才连忙点头。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内我要一千万元资金,还有十万劳力,必须给我保证!”
苏芳站起来说道,见赵书礼点了头后,他才满意的走了。临走连个告别都不说,还这是傲气啊。
赵书礼摇摇头,这种人恃才傲物,但是用的好了确实能做事。
苏芳一走,才开始跟盛世才详谈。
新疆的政情赵书礼还是了解一些的,都是通过地下发上来的报告或者报纸了解的,自然有一些事情是不可能了解透彻的。
“盛主席,说说你对新疆未来的想法?”
见领导问,盛世才不敢怠慢,当即从座椅上站立起来回答。
“你坐下,这只是闲聊,不用这么严肃。”
“好的,新疆是边疆,民族问题复杂,而且我们塞北军进驻这里也才一两年的光景,地方上还是不安定。我想这里的问题,安定还是第一位的。至于发展只能放到第二位了,我觉得有必要加强这里的军队。”
“哈哈,盛主席这话有点问题,发展和稳定可不是对立的,只要发展了,那么就稳定了。关键是我们的发展能不能带给当地百姓实惠,要是发展只是发展个别领导,当官的发财而让百姓吃不上饭,那不管是不是边疆,都不得安定啊。你我睡觉也睡不踏实啊。所以盛主席切不可忽视了新疆的发展啊,我可以保证十年内新疆都不用向归绥上缴税负。”
“司令高见!”
“这里地方广大,要发展起来,交通可不能忽视啊。铁路公路都要建设,要想富先修路吗。”
“是,是!”
“你也别光是是了。说说坏的吧,相信这里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坏事的。”
“这个倒是不多,在司令的英明领导下”
盛世才刚要拍马屁,赵书礼打断他道:“说点实在的吧,大话空话就免了。我也不会因为地方上的问题而责怪你的,毕竟这里是边疆,你留在这里也是辛苦啊。”
“谢谢司令关心。那我就直说了,移民跟牧民争地的情况很频繁。已经发生了数次牧民攻击移民点的事情,都被我弹压了下去,消息也封锁了。”
“啊!你能坦诚相告我很满意。移民跟本地人自然是有冲突的,这是个死结,可是不移民又不可能。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也不知道。牧民的草场是我们当初划给他们的,现在在想要回来很困难。我们的移民点其实划定的时候很少强占牧民的草场,要么是荒滩,要么就是给钱收买。可是一些移民不老实啊,总是偷偷国界开荒,牧民水草丰美的草场他们用栅栏一圈,就霸占了。”
这倒是出乎赵书礼的意料,以塞北移民的经验,中原的农民还是很老实的,很少主动欺负牧民。反倒是牧民经常装傻充愣来占便宜。
“这倒是稀奇事,这些农民性子这么彪悍,干跟游牧民争斗?”
“哎,司令你是有所不知啊,前几年西北大旱,大量的陕甘青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的跑到了新疆。西北人性格本来就很强悍,这些人中又有不少是回人,他们以清真庙为纽带,是有组织的抢占牧民土地啊。”
“回人,回?教!这是个世界性难题啊,这个宗教的教义本来就比较强悍,往往政教合一,百姓又比较虔诚,为了教义是悍不畏死的。但是他们为什么非要占牧民土地啊,不是给每个移民都划定了农田吗?”
“划定的农田还是太贫瘠了,远不如开发草场来的省事。这也是这两年我们为了安定,把新疆最好的草场都分给了牧民的缘故。”
“牧民的草场既然适合耕作,何不都开出来,畜牧业的产出往往没有农业的产出来的大啊,起码不如农业更能养活人。”
“开出来?这怎么可能。现在我们整府对农牧业土地争端保持中立还事情不断,要是我们公开支持开荒的话,恐怕牧民就要反了啊。”
“恩,开荒可不是要抢夺牧民土地啊。支持他们自己开垦自己的草场不就得了,现在河套地区很多蒙古人都改行做了农民。下了马开起了拖拉机,卖掉了羊群该种棉花。”
“哦,是这样啊。那牧民要发财了,他们手里少则数百亩,多则数千亩的草场,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大地主了。可是他们种的了地吗,这些人散漫惯了,喜欢骑着马放着羊,唱着歌。让他们抓缰绳的手该握锄把,恐怕很难啊。”
“难也得做啊,给牧民们好好宣传宣传,告诉他们种地的利益。你可以想象一下,将来万一日本人从东方进攻中国,而我们防御失利的话,恐怕新疆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了。退一步讲,就算我们防御成功,那么东部地区势必也要受到战争的波及。新疆这里可就要担负起接济内地的重任了,这里要作为东部各种战略物资的供给地啊。”
“大后方?我懂了,难怪司令要往这里大力移民了。可是日本人真的会打我们吗?”
“这个毋庸置疑,迟早要有一战啊。日本地少人稠,一直就有往中国移民的**,可这老祖宗流过血为我们保留下来的土地能给他们吗。矛盾不可调和啊。”
“司令考虑的极是。”
“不用拍我马屁,你应该也看到的,不然你就不称职。我给你提三个要求,第一新疆要移民,两千万的标准不能少,未来八年内一定要完成。第二要发展农业,新疆这么大地方,要是开不出一亿亩耕地,就是浪费了,而且这里日照时间长,不仅种粮食产量高,种植瓜果也很有利,种棉花产量也比其他地方高。第三就是工矿业了,新疆富含矿产,埋在地下就什么都不是,你要想办法把这些资源都开发出来,招商引资必不可少啊。你要三管齐下,重头就是人口,没有人就什么都没有啊。”
“是司令,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那个苏芳的事情,你也要操点心。那人就是倔了点,人倒是可用。你要想更往上走一步,眼光和心胸就不要这么狭窄。”
“是,属下知道错了,一定好好配合苏先生。对了不知道司令何时去南京赴任?”
去南京赴任,可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这不是坐上飞机飞过去就了事了,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一百九十八节临行
确实南京不是随便可以去的。当年蒋价石第一次下野的时候,李宗仁当了军事主官,可是没几个月自己就辞职了。蒋价石第二次下野后,汪精卫上台,也是没几个月,他自己辞职留洋去了。这里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做的。
赵书礼相信,蒋价石这次下野后,做的安排更加周密。而他的条件别说汪精卫了,比之李宗仁还不如呢,相信他到了南京,别说军队了,就是文官都不会配合。他得做好当个孤家寡人,政令不出南京城的打算。
所以没有详细的安排,周密的部署,他是不敢前去的。而这一切就需要时间,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塞北盘桓这么久,打着安抚地方的名义,到处视察了。
首先他要带兵南下,这就必须得到南京各界的同意,否则容易引发误会。塞北军强大是强大,可还没有强大到,千里奔袭南京的地步。李宗仁当年就是无法调和各界的矛盾,才灰溜溜下台的。所以赵书礼必须得到这些人的谅解,而不是压服他们。
另一个要拉拢的则是江浙财阀群体,他们以在上海的银行家为核心,拧成一股绳,让整府都不得不顾忌。蒋价石第一次下野有因为得罪了这些财阀,整府财力不济的原因。而汪精卫的下台,也是因为财阀不配合,整府的债券无法销售,不得不辞职的。
政要和财阀方面都要靠先期到达南京的刘澍来处理了。
赵书礼结束了在新疆的考察后,回到了归绥家中。开始再次避政,他在等,等刘澍的消息,刘澍不传来确定的消息,他是绝不会南下的。为躲避媒体的舆论,他便只能再次避政了。
宣称是在家读书,可实际上哪里有心思。
因为烦心事来了,那个安徽大学的女学生梅琳芝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还在附近小学当了一个老师。
赵书礼一回家,她就再次来拜见,邀请赵书礼再次去草原玩。开始赵书礼没有在意,就带她去了,这次是梅琳芝吵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