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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笑着和来人道,“回去和老爷说,我今儿在丁姨这里用饭了。”
丁氏也说,“叫你家老爷放心,在我这里委屈不着她。”
苏府的下人得了话,应声去了。
丁氏这才说道,“瑾儿,你打算在娘家住到什么时候?回来的日子也不短了,该回家了你婆婆人也好,什么事儿做在前头,莫等着她挑你的理儿。”
苏瑾等了半上午,没抓着说那话的时机,听了这话,心中一动,笑说道,“我怎么不知,只是趁着这机会,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在娘家多住些日子。日后,哪里容我想回来住就回来住地?”莫说娘家离得远,便是离得近,哪个婆婆家,受得了儿媳天天往娘家跑?
丁氏闻言也叹,“这倒也是。”
苏瑾接着道,“……原先我爹爹在忻州,我担心他,如今回来了,我还是忧心。您说,本来两家离得不远,我那边婆婆相公儿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他这边儿只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想想便觉难受。”
丁氏不知她这话带着钩子,心有所感,跟着叹息,“广宅大院虽好,人少了,不免冷清。夏天尚好,这冬天里,昼短夜长,一夜里醒几回,天尚不亮呢……”
苏瑾顺着她的话,不怎的就在心中接了一句“从脚尖上直冷到嘴边儿来”,想完自己暗笑,这必定是她自哪本书上瞧过的,只是哪里瞧过,却忘了。不过,这话倒应丁氏的景儿。
一边暗笑,一边做忧愁状,“可不是……”说话间,二人进了饭厅,她打住话头,待丫头仆妇们上了菜,她方摆手,示意人都下去,悄和丁氏笑道,“所以呀,我打算劝我爹爹给我娶个后母”
丁氏一怔,仍未往旁处想,顺着她的话点头,“你这样想也是对地,可与你爹爹提过?”
苏瑾故意一叹,为难摇头,“没呢。我虽有这样想法,可太年经的不知事,我怕她照顾不好我爹爹。还有,那等不认得,不知根底儿的,又怕拿不准性子,莫将来娶了她来家,如请了一尊菩萨来,到时家宅不宁,岂不更烦恼……”说着看丁氏的神情,似乎并无二样,暗中咬牙,心一横,又加了一句,“所以呀,我是想,最好是认得的人儿……”
丁氏原本听她提及给苏士贞张罗续娶,已觉有些纳闷。但并未深想,只当她把自己当作长辈,当个闲话儿说,也顺带讨主意。听到这儿,觉出不对来了。
现今她寡居,又是认得的人,年纪又不太轻……桩桩都对得上,由不得她不多想。不由地抬头斜了她一眼。
撞上她含笑略带意味深长地目光,原本心中的五分猜侧登时变作八分。不由尴尬地转过头,轻斥道,“吃你饭罢,见天操不完地心!”
苏瑾晓得她忖到了,暗暗吐了下舌头,暂切按下话头不提,饭后到了房间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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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20:00还有一章。
第一卷:梁家巷子264章试探(二)
264章试探(二)
饭后,苏瑾才刚要了茶,还没吃两口,丁氏便下了逐客令,她赶忙将茶碗搁在桌上,不满说道,“丁姨,我还没顾得上和您说广记的事儿呢。”
丁氏笑着起身,“你急什么,等曹掌柜得了消息,再去和说你不迟。”说着,叫明月,“备车送苏小姐家去。”
“丁姨~~~”苏瑾挽着她的胳膊不肯走,“我家去也没事,今儿来就是陪你说说话地。”
丁氏一笑,推她的手,瞪她,“那就回你婆婆家去。”
苏瑾扁扁嘴,“您这是嫌我烦,撵我呢。”
丁氏只笑不说话。
明月和繁星没听到苏瑾的那话,故而这会儿都纳闷,夫人为何一反常态,执意不留苏小姐。可又见夫人面色如常,不是恼的模样,苏小姐亦是一副撒娇模样,心知这不是恼。又猜许是方才苏小姐说了家中的什么事儿,夫人催她回去。
这么一想,倒也说得通。一人去喊常氏,另一个去叫人备车子。不多会儿,人都齐了,丁氏笑着摆手,“快走罢,有什么事儿叫人去和你说。”
苏瑾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她不走,没奈何,只得上了马车。
“夫人,可是苏小姐家中有什么事?她来咱们家躲清闲来了?”送走了人,明月好奇地问道。
丁氏想起她方才那似说,又未说的话,好气又好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身往卧房去了。
苏瑾一路和常氏低声牢骚着到了苏府,还未下车,守门的小厮上前笑道,“老爷说了,若小姐回来,让您直接回那边府上。还说,小姐的箱笼已叫人收拾好了,随后就送回去。”
苏瑾一怔,这是赶她出门儿了?刚要下车,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梁富贵打里头笑呵呵地出来,“小姐莫下车了,老爷说了,您回来已有些时日,该回家了。”
梁富贵在这里,显然是苏士贞授意地。苏瑾心中哼了哼,不就是说几句话嘛,至于一个个地把她往外赶么?
常氏这时就笑道,“老爷说的是,咱们家去罢。老夫人几日不见孙子,怕是想着呢。”
苏瑾有些挫败地微微点头,“好,爹爹即不欢迎我,我只好回自己家了。”说着叫人赶车,往一街之隔的陆府而去。
这边人走了,梁富贵回去和苏士贞,他正伏案写着什么,闻言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言语。梁富贵整日家的见他父女二你追我躲地,是知道内情地,眼下这是老爷不耐小姐天天呱噪,这才给赶了回去。暗笑着退下去。
到陆府时,陆仲晗还未回来,陆三夫人正和周妈妈在屋里说着闲话儿,突听说她回来了,忙道,“快叫进屋来,莫冻着。”
又和周妈妈低笑,“倒比原先想的回来早些。”
周妈妈也奇怪,因亲家老爷刚刚回来,这回少奶奶回去,她私下猜,总要多住几日,陪陪亲家老爷。夫人也是知道的,并不会因她许久不回而怪她,却不想,这才不到十日就回来了。
忙挑了帘了,到廊子下迎着。
苏瑾穿的还是半午时去丁府做客的衣裳,外头披着一件长到膝盖下的纯白大毛裘,周妈妈一见就笑了,“夫人刚还说怕少奶奶年少,不知生孩子的厉害,怕您亏了身子,这么一瞧,倒是夫人多虑了。”
苏瑾笑笑,进了屋子,解了大毛衣裳,给陆三夫人请了安,笑着问,“母亲在家中做什么呢?”
陆三夫人一边招奶娘近前,一边笑,“并没有什么事儿做,不过说闲话儿解闷罢了。”
说着看了看已经熟睡地小家伙,不过几天没见,皮肉似乎又长开了,娇嫩地小脸儿,白里透着红,着实让人打心眼里欢喜。爱不释手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叫奶娘抱他去床上安睡。
“如今我身子也大好了,这天气也正适合,不若明儿我陪母亲在杭州城各处转转?”苏瑾接了茶,吃一口,笑说道,“自打您来,还没四处瞧瞧呢。”
她能想到这点已让陆三夫人心头里舒坦,笑得开怀,摆手道,“寒冬腊月的,有什么好瞧的?等你再养些日子,身子骨大硬朗了,到时再去瞧也不迟。”
又问她为何突然回来了,苏瑾笑道,“因知相公不在家,我怕您闷着,反正我爹爹见天的忙生意上的事儿,也不在家,这就回来了。”
陆三夫人道,“我有什么要紧的,你爹爹刚回来,该多住几日才是。”
苏瑾笑而不语,因见陆仲晗没来了,便随口问了句。
陆三夫人略带埋怨道,“他呀,早饭不及好好吃,便出去了。我问是何事,他说是生意上的事儿……”说着往外瞄,“也不知午饭是怎么吃地。”
苏瑾听这话就知,陆仲晗没和她说生意上的事儿,但话即说到这里,也不必再瞒她。何况,自己接下来也有的忙,早些让她知道内情,省得暗中怪自己。
便顺着这话,将事情原委简略与她说了。
陆三夫人一惊,“这么说来,竟是有人在当中使绊子?”
“嗯。”苏瑾点头,随即又笑着宽慰她,“行商做生意,这种事儿在所难免。母亲也不必太过担忧。如今我出了月子,生意上的事儿,还是我多多照看些。眼瞧就过年了,历来年关之后,便是官员集中调任期,他腾出手来,去各府衙门走走,若有这江南地界有好缺,该早早补了缺,上任才是。”
这话又合了陆三夫人的心意。虽说婆媳二人相处得好,苏家也处处以礼相待,但儿子无官职,便无进项,她住在这里,总觉是靠着亲家一般,不光自己心里别扭,让旁人瞧着,也不象那么回事儿。
早先她一直想和儿子说说这事儿,无奈那时儿媳即将临产,亲家老爷不在,他不在帮管着这摊子事,还指哪个?
倒将苏瑾这话头传递出来的,自己要掌起生意的这个意思给忽略了,因笑道,“这话可是,我也正想着呢。等他回来,咱们两个与他说说。”
苏瑾含笑点头。
和陆三夫人说了会子闲话,她回了自己院中,今儿虽没顾上和丁氏议一议那广记,心中也算有了谱儿,现今只能等消息了。
陆仲晗自广记出来,先去了自家两间铺子瞧一回,便去了程记,寻吴掌柜探这广记的底细。苏杭二地皆产茶,程家在两地也都有铺子,自然不推辞,立时写信去苏州府的分号问信儿。
与老吴掌柜一道儿用了午饭,先到苏士贞府上去看望苏瑾母子二人,听说已回来了,便又回了自家。见过陆三夫人,听她问及生意上的事儿,便知是苏瑾说地。回到房中,一眼瞧她在书房里,正写着什么,一脚踏进房门问,“你可是又打什么主意?”
苏瑾知道他去过那院,便笑,“叫你说的,好似我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不是么?”陆仲晗走近,伏身探头瞧她面前那纸张,“这是什么?”
“是我没事算着玩的。”苏瑾也是无事胡思乱想,将笔放到一旁问他今儿都探出些什么。
陆仲晗在她身旁坐下,道,“那广记确是苏州府的那一家儿,在西市口那位置,生意倒还不错。我在周边探了一探,他家口碑不甚好。听人说,前一月之内,已有两笔本是活当的物件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