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年何月呢!”
“没出息,才干了几年,就开始怨天尤人,我问你,是累了呢?还是害怕了?如果是累了,没关系,赶这趟买卖的银子到手,我老人家陪你,如果你要清静,咱们就西去天池,或北到唐奴乌梁,那些没有人烟的地方,以天为被地为床,包准没人打扰你;如果你真的刀光剑影的吓破了胆,我老人家劝休,尽早收起你现有的家当,赶着找个没人认识你小子的地方,啃他娘一辈子窝窝头吧!”
“啧啧啧,我才嘟哝那么两句,看看惹来你老这么多唠叨。”一边收起银票等钱物,边就着灯光递给了小三子一个金元宝,道:
“赶着明日办些好吃的,我把人接到这儿来,多下的留着开销,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师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算你跑断腿也得要为你师父办到!如果你表现良好,说不定我会缠着你师父,答应把那个‘师’字去掉的。”.
小三尚未会过意来,钱如土已醉眼泛红,盈泪欲滴,大脑袋上五官走样,连声音也突然变得腼腆的,道:
“我操,师父的瘾才过了两天,又要我当他义父,小子,你看我老人家有这个福气?”
来如风道:
“有,绝对有,你没有这福气谁会有?不过这要等他的艺业有成的时候,才能要他认你为义父!”
钱如土不解的道:
“为什么?”
哈哈一笑,来如风道:
“干你老这一行的,首重变化气质,否则天下大乱矣!而变化气质就如同寻一块良玉,当良玉到手,再加雕塑,也就是授以技业,才成大器,才称瑰宝,如今要学你老一身绝学,必得一番苦撑,如果他现在当你义子,你在看到他吃苦的时候,必然心痛,也就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就如同刚才你把他吊在树上,也许有一天你会叫他泡在冰地雪里,这些都是磨其心志的功夫,你老来得子,会这么忍心吗?所以非得他艺业有成,才能叫他叩头喊你‘爹’。”
钱如土呵呵笑得脸上老肉乱颤,道:
“娘的,你可想得真周到,咱们就这么办,不出一年,我就叫他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成为神愉第二。”
酒足菜饱,月已当中,古庄河上水悠悠,鲤鱼湾的小船上,小三子伺候他师父与来如风二人歇下之后,就着夜色,把残看收去洗净杯盘,和衣躺在船板上发着呓语……
“小娟,是她么?娇小的可人样,天真无邪的一双长辫子,如果是她,自己的堂叔可能有所不幸了,唉……”
小三双手枕在头下面,仰望着天上的月光,月圆月缺,万世不变,而人世沧桑,却是瞬息万变,童年的生活,有如心头甘露,只能在消极、失意、痛苦的时候,惟一值得憧憬与安慰了。
时光催动着天上的月儿,匆匆带走了人们宝贵的时光,但也带来了新生的一天,当一对彼此调笑的黄雀在柳树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的时候,小船上的小三子早已经翻身爬起来,忙着把早饭做好,这才走进舱中把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唤醒。
来如风并未吃饭,他爬出舱来抹头就走,对钱如土高声道:
“我这就到城里把小娟带来,等着看小三认不认识,完了我还得要选上两匹快马,咱们也好早日上路。”
钱如土在船边端着一碗莲子稀饭,吃着来如风带来的王小倩做的酥饼,应道:
“小子,把那对招子可得放亮,别让石头堡的龟孙们盯上了,横生枝节呀!”
来如风一扭头,人早变了样,因为他转眼间长了一嘴绕腮胡子。
于是,三个人全乐哈哈的笑啦!
来如风走进赤阳城,找到魏小娟,而她却正独自坐在房间里发愁呢!一见来了个大胡子,还真的吓了一跳,以为宝山城郝家来人抓她呢!
仔细一看,才去忧为喜。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或许你会认识。”
“可是来家集的人?”
“不错,而且他也姓魏。”
魏小娟急不及待的端整好了衣裳,跟着来如风走出客店,这时候街面上才有行人。
来如风并不多停,领着魏小娟往城外走去……
二人刚刚要出城门,突然间,身后马蹄急促,奔雷般的冲过来。
来如风一把拉住魏小娟往旁边闪躲,就见一连三骑,快不可言的一冲而过,几乎撞上魏小娟。
来如风看的真切,心想,这不是枣阳四方镖局的人吗?难道他们已由长安转回斗了?搬指算算,才不过五六天光景,说起来也真够快的。
来如风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带着魏小娟来到了鲤鱼湾的小船上。
这时候钱如土放下碗筷没多久,而小三子正在忙着准备欢迎这位小同乡呢!一见来了个独眼姑娘,先是一怔,但在一怔之问。”还是魏小娟先开口:
“小三哥,我是小娟,你不认识我了?”
突然间,小三丢下手中物,一冲而到了小娟面前:
“妹妹,娟妹!你是娟妹,、三年多不见了,人长高了,只是你的眼……”
魏小娟止不住流泪,连她的那只被郝大少用皮鞭抽瞎的眼睛,也在流泪……
“我叔叔他们呢?”
耸动着双肩,魏小娟涕泪开始交流……她说不出话来,因为激动,更因为兴奋,所以她一时间也无从说起……
有道是,他乡遇故知,而魏小娟却是他乡遇亲人。
来如风站在二人面前道:
“姑娘,你就别再伤心了。”我掏样东西给你看。”
来如风又自怀里摸出郝大少的那对眼珠子,道,
“我挖了姓郝的一对眼珠子,替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怎么样处理,你才消气,你就自己办吧!”
来如风这么一说,还真吓了魏小娟与小三二人一大跳,小娟急忙摇手道:
“爷,快把这脏东西丢了吧!”
来如风一笑,道:
“我就是要留给你看的,既然你已过目,这也算是验明正身了,丢到河里喂鱼吧!”并指一弹,两颗核桃大小的灵魂之窗,“咕嘟”落到水里去了。
轻声一笑,对小三道:
“约摸着你二人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何妨到船下岸上去说个过瘾,我要同你师父商量事情呢!”
小三搀着小娟,二人走到老柳树下,去互道别后情形。
来如风走到船尾草棚下,却见钱如土把个旧草帽扣在脸上呼呼噜噜的睡起来了。
这可是回笼觉,总得要个把时辰才能醒。
微微一笑,来如风走到柳树下,对小三道:
“等你师父醒来,告诉他我去选马了。”
小三正要响应,突听船上的钱如土高声道:
“转回来,你以为我老头子真的睡了?”
打个哈哈,来如风急忙又回到船上:
“可是小子吵醒你老的黄粱大梦了?罪过罪过!”
钱如土拉下草帽,道:
“我老人家根本没有睡着,只是不愿看他们那两个小辈啼啼哭哭的可怜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好。咱们这就合计一下,何时起程,怎么个走法?”
钱如土一个指头挖着鼻孔,哼着声音道:
“此去汴梁,路途遥远,这两天我老人家也合计了一下,不知道四方镖局送往长安的‘天竺佛’是否已被石头堡那个魔头弄到手?约摸着这一两天他们押镖的人也该回头了,咱们是先去汴梁呢,还是先去石头堡一探?”
来如风一笑,道:
“钱老不提我倒忘怀了,那四方镖局押镖的可是三人?”
钱如土点点道:
“不错。”
来如风又问:
“可是那副总镖头石魁吗?”
钱如土长身而起,道:
“你看到他们了,在哪儿看到的,有没有石头堡的人,还有那……”
来如风进忙摆手道:
“稍安勿躁,你一问一大串,问的人清楚,我回答起来一定胡涂。”一顿之后,来如风道,
“就在今天一大早,我在赤阳城门下遇到他们的,当时他们那种急惊风样子,我还以为他们遇上什么麻烦了呢!”
钱如土道:
“麻烦了,要想得到‘天竺佛’,还真得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来如风道:
“哪一回不得拼命豁上干,有什么值得忧虑的。”
钱如土摇着头,道:“天竺佛价值连城,当然价值愈高,其所带的危险性也愈大,任何人拥有这天竺佛,都不会敞明了摆出来的,必然小心又谨慎的藏于神秘地方,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不跟上长安,踩踩路线,以确定天竺佛佛落谁家。”’
来如风道:
“这事应该不难,石头堡不是有人追上去吗?咯们再摸上石头堡去,暗中探探动静。”
钱如土道:
“石头堡被咱们一阵搅和,必然恨我二人人骨,;甚且更加强了防务,这时候去,必然讨不到好,弄个不小心,又得淌血挂彩……”
来如风一笑道:
“钱老怕了?”
“放屁!谁说我怕了!”他一顿之后,又道:
“这么办,咱们把一应事情连成串,一件一件办。”
来如风哈哈一笑,道:
“说说看,怎么个连成串,又是如何一件件的办。”
钱如土搬着指头,道:
“第一件,你得先告诉我,你要把小娟姑娘如何安排?”
来如风抓耳挠腮的一时说不上来。
却听钱如土道:
“你不是常说你有一百多口人要养吗?何不也把她收养下来呢?”
来如风道:
“我是这么打算过,可是我觉得何不送她回来家集呢?那儿她还有本家住着,她家也还有屋子在呢。”
钱如土一拍手,道:
“好,咱们就送她回来家集,正好你也要回家乡看看,正是一举两得。”
来如风道:
“在外飘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