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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扑嗤一声气乐了,朝着春枝点点头道:“你这丫头可懂事多了。”言外之意是费耀宗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
费耀宗也不着恼,呵笑一声道:“在小丫头面前折损颜面倒没什么,只怕……哼。”要是在素言面前折了面子,费耀谦可就有好看的了。
这城门口人多,守卫的士兵也不少,传扬出去,可会满城皆知。又是亲眼所见,可比费府里发生的事要更绘声绘色些。
费耀谦也觉得这么多人看着不大好,便对明秀道:“你去陪李大人对进出城门的百姓多加盘查,凡有可疑的人一律不许错过。”
明秀应一声,转身走了。明秀最是个得力的,三言两语,就和守门的李大人带着人走的远远的。
费耀谦在前走向马车,费耀宗在后面跟着,春叶见了,忙行礼:“参见大爷、二爷。”
马车里的素言便知两人都来了。
手心里微微出了汗,颇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可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清了清嗓子,素言道:“春叶,扶我下车。”碰都碰上了,再窝在车里就真的更见不了人了。总得有撕破脸的那一天,素言惧无可惧。
车帘猛的被掀开,阳光照进来,素言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将手遮在额头挡了下光。费耀谦那张英俊的脸近在眼前,一层淡淡的金,掩盖了所有的表情。
素言欠身,道:“见过大爷。”
费耀谦却一支身子,跃上了车,随手把帘子放下,坐到了素言的对面,一句话也不说。
素言只得细说端详:“我听说,米家来过人,要请大爷过府一叙……”
费耀谦忍无可忍,提醒她:“叫我名字。”
咳,好吧,这个时候叫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了。素言咳嗽一声,道:“我想,是我爹已经着急了吧,接我妹妹入府的事,还希望……你早做打算。我爹那人,你想必也清楚,若是……”
费耀谦打断她:“他是什么人我不管,你就是为着给新人腾地儿,所以连多等两天也等不了吗?”不跳字。
素言微微笑了笑,道:“你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我从来不是个爱惹事的人,所以,宁可清净。”
“宁可清净,好一个宁可清净。”说这话费耀谦就觉得心口堵的慌。凭什么她说进入就进入,她说退出就退出,还总是这么强势,不容许别人有个接受的时间,也不容许有说拒绝的权力?
素言见费耀谦脸色不好,便又道:“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最近忙的脱不开身,去城北庄子也不是多远的距离,不好劳动你跑一趟。我原本是想自己去的,是老夫人将二爷指派送我过去。”
费耀谦沉声道:“最近京郊不会太平,你还是回费家吧。”
素言倒笑了一笑,道:“不日几位王爷就会回京,只怕京城才会是最危险的地方。费耀谦,我敬你是谦谦君子,说一不二,既然让我走,何必再推三阻四……”
费耀谦最恨被素言说成他的痴缠,可这会却没心思顾及这个,他问素言:“你怎么想?”
是关于皇位的事么?素言摇摇头,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皇上近臣,更应该知道与其这么捂下去,还不如将消息公布出去,建议皇上下旨把诸位王爷都召回京城。”
费耀谦沉吟不语。
皇上病体甚危,他却讳疾忌医,不肯让世人知道他的确切病情,妄想哪天会重新再掌国事。这时候谁敢向皇上请旨召几位王爷回来?
可是素言的话极有道理。与其等几位王爷暗自发兵,齐临城下,到时京城将是一片混乱的厮杀。
若是早早的把王爷们召回来,孤身入京,名为侍疾,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虽说不是人质,却胜似人质,各方的守兵们总不好妄动。
想到这费耀谦道:“既是京城不会太平,那母亲也不应该再留在你,你速速回去,将母亲一并送到……”费耀谦一声长叹。国家动乱,哪里有太平之地?况且他身为重臣,却冒然先将家眷送走,岂不要被惑乱军心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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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催更票是要第二天更新才生效的,啊啊啊,我不懂啊。昨天就更新了,今天却没稿子。
151、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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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想到的,素言也想到了。按理说她身为他的妻子,这个时候,是不该走的。但是,说到底,他的兴衰荣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若论倒霉,她有可能被殃及,可他若富贵,她却一点风光也占不到。
因此素言并不出声安慰他,抿紧唇盯着车厢的某一处,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一种信息:她要走,无论如何要走,谁也拦不住。
费耀谦看她一眼,颓然道:“你走吧,叫耀宗也在庄子上住下,娘那我叫人回去送信。”说时也不等素言再说什么,一挑车帘跳下车,大步流星,很快就听不见了脚步声。
素言悠悠的吁了一口气。她的愿望达到了,没有欣喜。见他那样惆怅和为难,她也没什么挂念。
非亲非故,他和她,就是两个陌生人。
她早就不是追求爱情的年纪了,对于梦幻的、理想的、完美的爱情,永远都抱着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态度,永远都抱着可望而不可及的悲观。
说她凉薄是轻的,说她没心没肺是真的吧。
素言的手就放在自己腿边,半晌一动都不动。直到春枝春叶叽叽喳喳的道:“少夫人,坐好了,马车要走了。”又彼此嘱咐:“你扶好,别东倒西歪的,小心摔下去被马踩个稀巴烂。”
素言才回过神来,双手半放松半持紧,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发觉双腿因为保持着一个姿势太久,竟然麻了。
素言轻轻应了一声,弯下身子,将手曲握成拳,轻轻凿了凿了腿。
马车驶出城,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素言知道这驾车的马是两匹战马,不比平常人家普通的马,虽说是大材小用,但是跑起来绝对又快又稳。
是老夫人安排的。
素言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只是,她和费耀谦,也许真的没有缘份。就算是有那样开始的孽缘,她也实在没有心力去将它转化成良缘。
素言闭上眼,靠在软和的车壁休息。她的心有时候是坚硬无比的,不管谁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轻易的悸动。
马车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城北费家的庄子。
早有费耀宗的小厮提前报了信,庄子上的管事就提早洒扫庭院,带着一众下人来迎接。费耀宗跳下马,管事上前行记寒暄。
费耀宗随口应承两句,便道:“把大门打开,将马车赶进去,叫你媳妇领着几个婆子去服侍大少夫人。”
管事一听就是一惊。他原本就在纳闷,为什么二爷心血来潮要来北边这荒僻之地逛逛?原来还有大少夫人。这也不对劲啊?
这时节不对,就算当年老夫人带着大小姐来过,也是盛夏时节,为避暑来的。
听费耀宗吩咐,不敢不应,慌忙叫一个半大小子去里面报信。
马车不赶进去,费耀宗便不进门,管事只得在门口选替费耀宗上茶:“二爷,这一路寒冷,您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费耀宗接了抿了一口,笑道:“老项,都说这里荒僻,可我瞧着你们的日子更好过。这里的天真蓝啊,水也味儿好,沏出来的茶都和府里的不一样。”
项管事忙道:“二爷说笑了,我这哪有什么上等的茶叶,不过是为了解渴,随便瞎喝罢了。您说这里的水味美,倒是真的,虽说就隔了这么几十里地,可这水就不一样,这边的水比城里的要甜一些。”
费耀宗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说呢,既是这么好,那我就多住两天吧。”
这话又是让项管事一惊。莫名的,他嗅出点预感来,只好陪着笑道:“二爷只管住下,虽说这里不如府里精致,但也样样齐全,保证您住的舒服。”
正说着,几个年纪小的小厮上来赶着车往里走,费耀宗便也跟上去,笑着道:“我住的舒不舒服倒在其次,倒是你家大少夫人,说不定看这里空气好,水好,会长住也说不定。”
项管事察颜观色,多少有点咂摸出来了费耀宗这话里的意思,便陪着小心道:“那倒是没问题,只是,我看大少夫人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出来……我这里又都是些做粗活的婆子,只怕照顾不周,大少夫人会多有不便。”
费耀宗却漫不经心的道:“老项,你多心了,大少夫人不是来享福的,是娘发话叫她到庄子上看看,管管帐,将来,嗯?”挤挤眼,一副不必多说的样子。
项管事连声应着是,心里却不舒服起来。
这么多年了,这几个庄子一直都是他管的,老夫人忽然把大少夫人派过来是什么意思?查帐?
对于这种不信任,项管事不敢说反感,可多少心里就有了个结。
大少夫人年纪轻轻的,不在费家侍奉老夫人,跑到这荒郊野岭的,不是给他找麻烦吗?从来也没有费家女眷在庄子住多长时间的先例,这轻重都不好拿捏。
项管事心里想着,嘴上却不露一点痕迹,脸上的表情越发谦恭,问费耀宗:“老夫人身体可好?大爷呢?这次怎么不捉空一起过来玩玩?眼看着就要解冻了,这里的水库里可是有好多鱼呢,现捞现炖,味道又鲜又美,可不比城里的酒楼差。”
项管事是个人精,多方打探,他想总能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费耀谦笑笑,朝着项管事道:“难为你记挂,我娘她身体很好,大哥就忙的不可开交了,不然他岂能不过来?”
项管事便感叹道:“唉,这庄子上的事虽说不是特别大特别急,但却是又碎又杂,我竟一天也离不开,就是过年也没能回去……这一说话就是两年没见过老夫人和大爷了。这会刚出正月,大爷就这么忙,那这一年岂不要忙到头了?”
费耀宗只是瞅着项管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