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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风怔愣了片刻,眸光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继而微微笑将开来:“殿下从何得知微臣空
有理论?想当年微臣这些姿势都尝试过呢,包括那——跪乳之恩”
扬尘一听,尴尬地笑了几声:“退之乃当朝第一才子,自是有的是人自荐枕席。”随之话锋一转,“哼!本宫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你怎可先于本宫经历人事?”
苏大才子却出奇地沉默下来。
有些昏暗的外殿里,一片死寂,看着沉默如斯的苏望风,她竟有些不习惯。
陌陌十几年荒芜的光阴中,在这偌大的皇宫,两人相伴成长,仿佛是一眨眼之间,他们都长成
今天这样大了。
苏大才子还处于罕见的沉默中,忽然感觉上身一凉,嗖得一下就回过了神。
只见扬尘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白皙的胸膛顷刻间便暴露在了丝丝沁凉的空气里。
“殿下——”苏望风惊呼出声。
扬尘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些惊恐的双眼。
“退之,你我一同长大,我竟不知你胸膛上长了一颗朱砂痣。”
右手覆上,轻轻捻转,张开手掌,依旧还在。
苏望风随着她的动作身子不由自主地震颤了起来,乌黑的眼眸晶晶亮亮,好像夜晚天边的
星子。
片刻,双眸倏忽合上。
半晌,胸前温温热热的触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呵来的一阵热气,空空荡荡的大殿里
顿时响起了女子明媚的笑意,带着捉弄成功后的窃喜。
“退之在想什么呢?”
再次睁开眼睛,苏大才子又变回了毒嘴的苏少傅。
谦谦君子,温润一笑:“微臣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自是在想象与殿下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云
雨一番。不然,面对殿下的调戏,还能想什么呢?”
苏大才子每说一个字,扬尘殿下的脸色就黑一分。
待得苏大才子说完,只见扬尘凤眼微眯,死死地盯着他,恨恨地说道:“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殿下呐,陛下也是男人呐!”苏大才子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扬尘嘴一撇,不甚在意:“哼!就因为如此父皇才栽在母后手里!”
话音刚落,只见苏大才子掩面扭过了头低低咳了两声:“皇族莫家的列祖列宗也都是男人
呐!”
扬尘浑身一颤,刚刚站起的身子‘啪’得一声又倒回到了竹席上。
深深吸气,吐气,再深深吸气,吐气,酝酿了好大一会,才将将说出一句话:“哼!苏家的列祖列宗都是女人!”
此言一出,苏大才子的脸唰得一下就绿了。
扬尘则心情极好,悠哉悠哉地站了起来,回到桌案旁拿起了方才书写的《西凉论》。
“喏,少傅大人,这是本宫所书《西凉论》,实是本宫这些年游学所感,你且拿去看一看。”
莲步轻移,眸光一闪,蓦然回首,狡黠一笑:“本宫游学之时听说了许多辛密之事。苏家祖宗
确然是位女子!”
于是苏大才子的脸又由绿变成了黑,眼睁睁地看着笑得一脸狡黠的女子闲庭散步般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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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距离公主好色之事事发两天,顺丰帝在安宁宫中暴走几圈后,再一次下了圣旨。
据说在安宁宫里,太后娘娘接二连三、接三连四地擦湿了七七四十九条帕子,声声俱泪地拉着
顺丰帝唱道:
“皇儿你实不该,生作扬尘女儿来!虚凤假凰奈何天,何时一枝桃花过墙来。”
大意就是:皇儿呐,你看你做的好事,生不出儿子,你弄个假儿子出来,可怜我的尘儿女大都
二十了,连棵桃花都没有,啥时候能抱上孙子呀。
于是乎,顺丰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大群太监抱着圣旨在京都里又乱窜开来。
路人甲:这回圣旨能会有啥事?
路人乙:还能有啥事?公主好色,陛下肯定是给她抓面首来了!
路人丙:啥?那我赶快把家里那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丙小丙给藏起来
问: 丙小丙何也?
答曰:一头小花猪
……
众人侧目,顿时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连个人毛都看不见了。
小太监们如实给顺丰帝复旨:陛下大喜啊,咱家们一出去就万人空巷呐!
皇后娘娘在一旁笑着抹眼泪:“皇上,看来京都的百姓们对扬尘抱着宽容的态度和极大的热情
呀”
顺丰帝拍了拍皇后的手,差点喜极而泣了。
不过,陛下,小太监的‘万人空巷’是没有一个人呐,您给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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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聚会的地点改在了御花园西北角的茅草屋旁边
由于顺丰帝在正德殿里吼了一嗓子才把愈演愈烈的公主好色事件给镇压下去,这次说什么也不
给几十个小年轻配酒了。
为此,顺丰帝还特意将扬尘叫了去,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导:“扬尘呐,今年你就整整二十岁了,还没找个婆家,我和你母后特别是你祖母忧心不已呐。你数数,父皇整整比去年多了五根白头发啦……”
于是,父女俩就着白头发的数目问题探讨了一下午,眼见着太阳要落山,顺丰帝这才大手一
挥:“扬尘你去吧,好好把握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一举给朕抱个小皇孙回来。”
扬尘脸上瞬间布满了黑线:父皇,没驸马,哪里来的小皇孙?
作者有话要说: 唔,突然想写一写顺丰帝和皇后的故事,恩——名字就叫:捡个老婆当皇后。
哈哈,大家可以贡献点故事情节不??
☆、第 7 章
这一次的同窗聚会,扬尘可是早早来到了小茅草屋旁,顺便派人抬来了两个圆形的大桌子。
眼见着太阳那个当空照的,手心里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素手一扬:“小麻子,帕子拿来!”
身边传来低低地笑声,随即一方洁白的帕子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她手心里。
扬尘凤眼扫了过去,却是一个未曾相识的男子,青袍缚身,面如冠玉,端的是丰神俊朗、儒雅君子。
微微一笑,波光潋滟:“公主,有礼了。”竟是躬身鞠了一躬!
扬尘咂巴咂巴眼睛,一双丹凤眼中全是惊艳,随之笑意便从深邃的眼波中溢流出来:“公子多礼了,不知如何称呼?”
年轻公子一怔,微一侧身从腰间取出了一支玉箫,又无声地指了指衣带上的玉玦,方开口道:“玉箫行天下,玉玦随君生。在下萧玦。”
越来越多的世家公子到来了,远远地看着扬尘和萧玦,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来时,诸位大人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呐:宴会上能离公主有多远就离多远!个个都是官场
上的人精,这些年顺丰帝放个屁,他们都能猜着是响的、不响的、香的还是臭的。
扬尘朝一旁的小麻子扬了扬下巴。
“公主呐,可是这些天累得脖子疼?小麻子给您捏一捏吧!”
旁边的萧玦轻笑出声:“这位公公,时候不早了,请各位公子入场吧”
小麻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地向那群世家公子奔了过去,末了还在公主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剜
了眼萧玦,哼!敢给我抢饭碗,我小麻子可不是好惹的!
众公子进场,见着椅子就一屁股想坐下去。
扬尘素手一扬:“慢着!”
眼见着几个公子屁股都挨到了椅子,公主一声令下谁还敢放肆,哀怨地看了一眼椅子还是乖乖
地站了起来,这时候偏偏有人把持不住,放了个特响的——屁!
四周立即响起了低低地笑声,韩尚书家的小公子立即羞了个脸红。
扬尘抬了抬眼皮子,漫不经心道:“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出虚恭的?京城世家子弟眼界竟这么狭隘么?”
公子们显然没有想到公主殿下会有此一说,叫一介女流当众嘲笑还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仅仅片刻,扬尘又恢复了往常模样,笑意吟吟地发表总结陈词,据说还是顺丰帝给起的词:
“同窗们,上次本宫酒后失德累得周家小公子名声受损,实是本宫的不该,本宫在这里向—”
扬尘凤眼一眯,竟然没有在人堆里找到周家小公子!
众人支起了耳朵想听扬尘殿下的下言,不料却卡了壳——
“咳,咳”扬尘收回飘移的小眼神,假意地咳了咳,继续总结陈词。
“嗯——本宫在这里向若同小弟道歉,以及非常诚恳、用心、极其真挚地和各位加深加深同门
师兄弟妹的感情”
扬尘话毕,众人少不得夸赞一番,又有几个人准备坐下。
这次不用她发话,小麻子自发自地将凳子后移了一下。
“扑腾”一声,是有人坐在了地上。
刚刚表了态,扬尘委实可亲得很,晃悠悠地走了过去,十分热情地搀扶起了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壮志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话说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名唤凌云,字壮志。
众人诧异:公主殿下这又是出啥幺蛾子?坐不让坐,站着着实难受呐!
扬尘眯着凤眼环视一周,深邃的眼眸里笑意更深,素手一扬,落落大方道:“同窗们呐,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咱们都是几十岁的人喽!”
世家公子们一听都耷拉下了脑袋,谁言春日胜春朝呐!
谁知话锋一转:“所以今日我们聚会就分为两桌:已婚一桌,未婚的一桌,大家感觉如何?”
公主话音刚落,就见众公子们全身僵硬,如临大敌一般。
“公主呀,小臣家里正在着手为小臣说亲呐!”
“殿下,微臣自幼便被订了娃娃亲呀”
“公主呀,小将心仪百花楼里的春阳姑娘已久。”
……
扬尘本来笑得春风满面的,一听这话浑身一僵,定在了原地。小麻子俯身上前轻轻唤了好几声“殿下”这才缓过来劲。
“同窗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