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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尘殿下和苏大才子冷战了,近一个月来频繁来往于皇宫和苏府的扬尘殿下突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地在深宫中做起了贤惠淑德的公主,消息一经传开,京都的百姓们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呀!
求战派:苏少傅顶风而上,以身作劝,硬生生地将公主殿下好色的本性给掰直,因此为公主记恨,故意疏远之!
求和派:公主和苏家公子,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指不定哪日殿下欲求不满了,自然而然会找苏少傅的,真是公主不急,急太监呐!
事实证明,扬尘殿下是铁下心要与苏大才子冷战的!这不,后续人选都选好了。
御花园中,扬尘殿下坐在大树下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极有意思地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架”的两只小狗。
刘家公子刘瑾瑜一身白袍扇着扇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狗:“公主这是发.春了么?”随即哈哈地笑了起来。
扬尘殿下微一挑眉:“瑾瑜兄非本宫也,怎知不是你自己在发.春?”
刘瑾瑜扇子一收轻轻地抵在了下巴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殿下呐,外面风声正紧你也不知道避避嫌,唉——话说退之兄怎么惹你生气了?”
扬尘殿下脸色一黑,愤愤然:“莫要与我提起苏望风,本宫恨死他了!”话锋一转,凤眸含笑:“本宫闻之刘家公子刘瑾瑜爱武成痴,却鲜有人知道其谋略过人,胸中自有沟壑,不知可否一信?”
刘瑾瑜却是惊住了,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眨了半天终于停了:“殿下休想让我叫你一声子期,反过来叫一声‘妻子’倒还行!”
“天下五湖四海,何其之大,瑾瑜兄没有想过有一天到更广阔的天地中自由翱翔吗?区区京都方寸之地自古便有这许多英雄冢呐!”
刘瑾瑜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一双眸子决战杀伐之气尽显:“公主想说什么?”
扬尘殿下挑了挑眉,放下了二郎腿,古井般的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刘瑾瑜:“本宫以为瑾瑜兄有朝一日必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在未成大事之前懂得掩其锋芒,本宫佩服!”
对视半晌,杀伐之气尽退,刘瑾瑜长长一叹:“殿下看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京都世家纨绔子弟而已!”
“瑾瑜兄可是要本宫一一数出你暗地里的小动作才罢休?那本宫便说一说——,你且听着便是——”
“顺丰十一年,匪乱起,荆楚之地百姓饱经战乱之苦,水深火热。瑾瑜兄嫡亲娘舅时任太守苦不堪言,时年十岁的瑾瑜兄亲献良策传于千里之外。不久匪乱平,百姓安居乐业。”
“顺丰十六年,大雪封山,京都之地竟得神明显灵,道路通畅。当此时,刘府倾举府之力于暗中大力购买食盐,不久又有盐水融雪之法传出!”
“顺丰二十年,京都公子刘瑾瑜与苏望风齐齐重病缠身,京都百姓心痛不已。却不知于此年兵家之圣无为子曾收一关门弟子。”
……
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扬尘殿下低头啜了一口水,展眸一笑:“瑾瑜兄莫不是要本宫说出你半夜三更偷偷溜到房顶上打坐练功才肯罢休?”
刘家公子惊愕过度,不由得叹了口气:“公主不会连我什么时候如厕都知道吧!哎呀,微臣的节操啊!”
扬尘殿下一看他那无赖样儿,顿时哭笑不得:“瑾瑜兄要不要干,倒是给本宫个准话啊!”
刘家公子又是仰天一叹:“早就知道公主非等闲之辈,没想到竟如此——阴险,只是微臣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就凭本宫——信你,不知可否?”扬尘殿下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望进了刘瑾瑜的眼中。那是一片野心抱负和一统大凉的决心。
刘瑾瑜低头垂下眼帘,片刻再抬头,眸中已无任何纨绔风流:“什么时候动身?”
扬尘殿下轻笑一声:“过了本宫生辰再走也不迟,这几天便好好陪陪本宫吧!”
于是乎,坊间传闻再起,公主殿下喜新厌旧,一脚踹开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苏大才子,奔向了刘家公子的怀抱。
更有甚者挖出了公主二次宴请同窗时刘瑾瑜的真心话,一个劲地认为扬尘殿下小小年纪之时便与刘家公子有一腿,哎呀,简直伤风败俗呐!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苏大才子也有不淡定的一天,有木有很大快人心!哈哈——
☆、第 16 章
这几日,刘瑾瑜甚是听话,每日一大早便来到皇宫中陪伴扬尘殿下,这日,将将走到宫门口却被人喊住了。
“瑾瑜兄”
苏大才子一身白袍迎风而立,本来瘦削的身材如今看来简直是瘦骨嶙峋,宽大的衣袍松松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便可以把他吹倒似的。
刘家公子扭头一看,眼皮子顿时抖了抖,快步走到苏大才子身边:“几日不见,退之兄怎憔悴成如此模样?”
苏大才子轻轻地勾唇笑了笑,一双惊世眸子此时微微失神,再开口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还请瑾瑜兄向公主说一声,萧兄伤愈明日便要离开京都。”
刘瑾瑜惊愕地长大了嘴,半天才慢慢合上:“萧兄可是——萧玦?”
苏大才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拖着虚弱的身子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出。
刘瑾瑜顿时恍然大悟,急忙跟了上去:“宓儿与我说了那日的事儿,退之兄——打算怎么办?”
苏大才子顿住了身形,回头看了刘瑾瑜一眼:“瑾瑜兄是怕刘小姐吃亏吧?我苏望风无德无能配不上小姐青睐,回去之后便禀明家母亲事作罢!”
第二日,城门口
扬尘殿下乘马而来,衣衫翩飞间远远地便看到萧玦,唇角上挑,一抹闪耀的笑容闪现。
“玄墨兄何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且在京都多待些日子不好么?”说话间一把拉住了萧玦的双手,依依不舍。
萧玦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地笑了起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日若有机会萧某定会再来京都,希望到时会看到一番新的天地!”
顿了顿,低声复言:“忘尘与退之兄的事,我略有耳闻。只希望你能以心而行,莫要以后后悔呀!”
扬尘殿下哼了一声,看了看在不远处站着的苏大才子,使劲地甩了甩衣袖:“玄墨兄不了解情况,本宫自有分寸。”
片刻径直地走到路边折了一枝柳条插于萧玦发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玄墨兄此去一路顺风,代我尝尝江湖美酒,看看世间美.色,数数这天下风流。”
马蹄归去,扬尘千里,一度、屡屡传出绯闻的萧玦萧公子悄无声息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望着远去的一人一马,扬尘殿下内心突然感觉到一片空旷,清风拂过唱起一曲曲古老的歌谣,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些风清月白的时光。
那时的他们…斜眼望向远远站着的苏望风,她才突然发现时光流逝的痕迹,当年她围着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的男孩如今已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对她…竟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殿下”男子散步而来,竟破天荒地着了一身黑袍,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扬尘殿下哼了一声,侧身一旁:“你可知错?”
“微臣知错,不该——以下犯上。”男子凝眉,随即垂下了眼帘。
“苏望风,你错的仅仅是以下犯上?”扬尘殿下转过身来,凤眸狠狠地瞪了过去。
苏大才子这才抬起头来,一双星子般的眸子里盛满了盛怒,无声地吸了口气才低声道:“殿下莫要欺人太甚,自古便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也是心不由己,否则定然不会——倾慕于你,受如此这般侮辱!”
“好——好——好,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不成?”扬尘殿下鼻翼煽动,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半眯起双眸冷冷地说道。
闻言,苏大才子紧抿着唇扭向一侧,光晕下额角分明:“不用!”
“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本宫管不着不管!”愤愤而言,女子抬步便走向马边。
“莫扬尘,若你有心——”苏望风呆愣在当场,望着女子绝决的背影,讷讷低语,此景此情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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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扬尘公主生辰将至,顺丰帝顿时感怀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不我待。于是连连叹了一下午的气后,转身大手一挥下了一道皇榜:
西凉子弟,天下才子,时值公主生辰,朕甚是感慨岁月之不留人,遂决定广招莘莘学子,英雄奇才为我西凉之崛起而努力!文武皆可,择优而选,公平、公正、公开,年龄不限,希望大家踊跃报名!
皇榜一经贴出,整个西凉像炸开了锅似的,百姓们兴奋不已,操家伙的操家伙,准备盘缠的准备盘缠,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半天,不知谁吼了一嗓子:“公主生辰,陛下大选天下之才,莫非其中有诈?”
此言一经传出,整个西凉顿时安静了下来,长相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书生少侠们点了书,扔了剑,气得躺在床上直打滚!这下可欢喜了那些长得爱国的大叔大爷们。
五月初五——端午节,也是扬尘殿下的生辰。在扬尘殿下还是男儿身的时候,大家都在传诵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正是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屈原——曲大先生转世。
自从弄出虚凤假凰事件以后,百姓们对此绝口不提,如今扬尘殿下过生辰,大家的积极性实在不高。
因着是公主回朝后的第一个生辰,顺丰帝甚是重视,亲自摆宴于正德殿内宴请百官,端的是热闹非凡呀。
只有一点不如意之处:酒过三巡,扬尘殿下竟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出宫潇洒去了。
玄武路上,火树银花不夜天,时不时地可以见到猜字谜的、套圈的,还有猜粽子比赛的,热闹程度堪比元宵节。
扬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