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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琼丽的惊讶则在于,她没有想到杨劭口中生平第一个承认的朋友会是这样一个帅气如斯的男人。因为杨劭的关系,她很难再对某个人的长相有惊艳的感觉,不过眼前这个叫范允承的,显然是个例外。
不知怎么的,琼丽忽然想起在圣巴尔孤儿院里的一个男孩,黑发黑眸,漂亮精致的就像瓷娃娃。琼丽曾偷偷想过,这个男孩子长大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她没能等到这个机会,因为在男孩五岁那年,就被一户富贵人家收养带走了。琼丽对男孩离开的日子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就在那一天,她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漂亮的不像人类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客厅里,陪着琼丽聊了会诸如“两人是怎样认识的”,或是“杨劭平时在学校里怎样”之类的话题,范允承的倦意越发浓重。反正杨劭快上完课回来了,他也是该找个借口脱身了。
琼丽不知范允承的意思,半个小时聊下来,她已将范允承当作了杨劭的至交好友。她笑着随口说道:“其实杨劭对于有毛的小动物很头疼呢,上次我见他抱着一只白色的狗,真是吃惊不小。后来我说我喜欢,他忙不迭的就送给我了。”
原来如此,难怪没有看见那只东西,本来还以为给他扔了。范允承了然,却感觉更为疲累,随口应道:“他送你的?”
无心的问句让琼丽的手一颤,竟是有些惊惶,“因为、因为他不喜欢小动物,所以才交给我养而已。啊,对了,这是安安画的画册,闹着非要立刻给杨劭看,所以我只好送过来给他,没想到他还没回来。。。。。。”就像溺水的人紧抓稻草一般,琼丽的指关节用力到泛起不正常的苍白。
她应该是担心杨劭的安危,所以今天才想来眼见为实一下的吧。见琼丽勉强维持的平静和眼里明显的慌乱,范允承无声的叹了口气,对她来讲,这画册也许的确是救命的稻草。“不用慌张,劳伦斯夫人,杨劭告诉过我你们之间的事。”
琼丽那一瞬间的表情,就像被吊在悬崖上又被解救下来,一下子心安,竟没有丝毫怀疑那只施救的手是不是另有图谋。杨劭还真是辛苦,范允承淡淡的想,在劳伦斯家族待了五年之后还是如此单纯的女人,该怎么承受那些压力和应对那些阴谋诡计?
“你——是不是很鄙视我?”琼丽蠕动了一下嘴唇,“我的意思是,我是杨劭的继母,和他父亲生了安安,却还和杨劭。。。。。。”她狠狠咬了下嘴唇,“我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族,是我束缚住了他。。。。。。。”琼丽半仰起脸,“怎么眼眶又湿了,真是讨厌,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她说着,伸出手拭去一滴从眼角滑落的眼泪。
麻烦啊,他不擅长安慰人,更不擅长安慰哭泣的女人。范允承半眯起眼,女人的眼泪缠绵悱恻,如同缺了口的天空,无论怎样掂高脚尖伸出手都抹不干,从10岁到15岁,他曾花了五年时间,到最后也都是徒劳。。。。。。
“我再清楚不过,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琼丽摇了摇头,眉宇间是笼着深深的哀愁,犹豫了一会,她看着范允承,有些哀求的意味,“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这不太合适,可是我从来没有听杨劭承认过有谁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想你对他而言一定是特别的。。。。。。。你,你能不能劝他离开劳伦斯?也——离开我。。。。。。”最后的一句话尽管很轻,却清晰的在房间中响起。“我不想再束缚他了——你能帮我吗?”
024
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请求,真是令人意外,不是吗?
范允承淡淡一挑眉,不辨其意的笑一下,却并不开口回答。
屋子里的空气沉淀安静下来,正午的阳光在透明的窗玻璃上烤出“滋滋”的热度。窗户外头宽厚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绿色。
琼丽的眼神开始变得疑惑,正要开口说话时,范允承将手里的机车钥匙随手甩到桌上,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经意的立定。
“劳伦斯夫人,我有件事很好奇——你真的认为我能劝的动杨劭?”
阳光似乎更为灼热眩目了,很深很深的地方,有惊惶在窜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根本就清楚我劝不动杨劭,连你都劝不动的事,我又怎么劝的动。”单手撑上琼丽身后的沙发背,范允承半俯下身体,“我好奇的还有一件事——美丽的夫人,您都是用这张脸来劝说杨劭离开你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脊椎骨保持着它该有的挺直,身体却下意识的向沙发深处靠去。尽管感觉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有半分恶意,可是琼丽却觉得很害怕,如同一只进入狼王视野范围的兔子,避退畏缩只是本能。
范允承低笑两声,音调中不带半分意义。不懂便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杨劭是自愿的,他范允承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他。
抬起手,手指轻掠过琼丽小巧的鼻端,指腹转而滑过柔嫩的脸颊,来到下颚后指尖挑起鬓角的一缕发丝,柔软的缠绕在手指上。突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这个女人,就是杨劭爱的女人,从头到脚,包括每一个声音,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都是他珍爱的。他会怎么亲吻她,会怎么抚摸她,会怎么样在她耳边低喃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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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的想象。。。。。。
他要干什么?琼丽紧紧贴上沙发背,在范允承似有似无的触碰下,从脚跟到脑后,不由自主的僵硬成一条直线。她发现她忽然之间看不见了光亮,听不见了鸟鸣,甚至是恒温的室内也无法挡去的骄阳,在这一秒,一并消失不见。
害怕、恐惧,想要逃,然而却像被粘在了沙发上,只能被动的微抬起下巴,任由那双冷漠的黑眸评价估量,冷冷的仿佛直探进她的灵魂深处。
琼丽觉得,她就要崩溃了。
然而范允承却在她几乎就要尖叫的前一瞬间放开了手里的头发。随着他的起身,笼天罩地的某种东西忽然消散了,就像被掐住喉咙几乎快垂死的人一般,琼丽猛地喘过一口气。
“杨劭应该就快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等琼丽回过神,听见的只是这么一句。“等、等一下,你刚才的话到底是。。。。。。!”
范允承边走边说,“我说的话,你只要照照镜子就能明白。如果你是真的想放杨劭自由,就先把表情练好了再说。”随手打开门,“不过杨劭也心甘情愿,因为他清楚,只有不停的为你流血,你才能放心,因为这让你相信,他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轻声掩上的门外,飘进最后一句话,“你用不着内疚。”
客厅里,琼丽的脸色一点点苍白。
午夜时分的酒吧,弥漫着夜的清冷,在窃窃的低语声中,不归人手中的酒杯闪烁的光泽迷人又寂寞。
从酒吧出来,当机车的引擎在住所楼下停止咆哮时,已是临晨两点。拔出钥匙,范允承正要上楼,停靠在路旁的一辆跑车突然亮起车灯,直直的打在范允承身上。
“回来的够早的,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杨劭从车上下来,顺手甩上车门。
范允承不语,在刺眼的亮光中眯起眼。
“今天中午我回到家的时候,你已经走了,留下一个在客厅哭泣不止的女人,”笔直的双腿跨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到范允承面前,“怎么回事,给个解释。”
等到临晨两点在门口堵他,就是为了问这个。范允承按一下眉心,“她没告诉你原因?”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湿了我一件衣服。她尽管很爱哭,却很少在我面前哭。我一提起你的名字,她就浑身颤抖,”难得褪去笑意的脸孔,阴冷的让人畏惧,“你到底做了什么?”
印象中,还是第一次吧,这双绿眸以如此森冷的胁迫逼视自己。范允承忽然就觉得车灯的光刺眼到让人睁不开眼,他将视线调往深蓝色的夜空,“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我现在是在问你。”
“你是在问我?”范允承笑的不无讽刺,但那讽刺戳进的,却是他自己的身体,“你不是在问我,你的心里,早有答案了。”点燃烟盒里抽出的最后一支烟,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冷酷,“一个女人会为了什么扑倒在她爱人的怀里哭的如此凄惨?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你很心疼吧?来,让我证实你的想法。”他靠近杨劭,靠近到能清楚感受对方的气息,如同捕猎前的猛兽,冷笑着露出獠牙,“琼丽?劳伦斯的胸部虽然不大,形状倒挺不错,心脏处还有一粒红色的痣,高潮的时候一定很动人——!”
话没有说完,重重的耳光声已“啪”的响起,如同突兀的音符,撕裂了安静的夜。
“形容的倒还挺确切。”杨劭开始微笑,双唇弯出优美的线条,但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仿佛北极千年不化的寒冰,美的令人感到恐惧,“你说的没错,的确很动人,而她高潮时的表情更为动人,想不想看?或者——你想亲自体验一下?”
范允承的脸被打偏在一旁,黑发甩上脸颊,然后一点点滑落,露出下面毫不留情的鲜红掌印。他缓慢的转回头,然后逐渐的,一丝丝的,重新挑起恶意的微笑,“生气了?真可怕的脸。可惜,我是警告过你别靠近我的,伤脑筋的是——你不听劝。”机车钥匙在手里满不在乎的上下翻抛,范允承散散的转过身,“杨劭,这次不过是警告的升级,下一次,我或许会真的亲自体验一下。反正琼丽?劳伦斯也挺合我喜欢的类型的。”
“等一下,”身后安静了一下,再次响起的声音显然冷静了不少,杨劭走过去,绕到他面前,“你是真的想要强暴琼丽?老实告诉我,别对我撒谎。”
“撒谎?”范允承一点点扯开唇角,笑出声来,声音由小到大,冷冷的空气里满是讥讽,“你都留给我这么一个漂亮的掌印了,再问这个不嫌多余?杨劭,别和我玩一顿鞭子一颗糖的游戏,我现在没这个心情。更何况,我的确是想要。。。。。。”
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