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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才坐了不久,却见魏央从楼上下来,见到她来了,愣了好一会儿,站在楼梯上甚至忘了动弹。
若水心慌地低下头,却止不住心下翻腾:他也瘦了好多。
魏老太太一转头,就见魏央站在楼梯上半天没动,有些奇怪:“叔安,你站那儿干嘛呢?”
魏央回神,掩饰一笑,没说什么便下楼来了。
魏老太太打量着小儿子,叹气道:“这是怎么了?这临近年关的,一个两个都瘦得厉害。”
魏央心一跳,低头道:“快过年了,公司事情多。”
魏老太太也不理论,只是不停地数落他忙工作不顾自己身子,魏央心里苦,却只能顺着她点头。
吃饭时,陶亦宁忽然关心起了魏央的个人问题。
“叔安,最近田家的田甜回国了,我那天碰见啦,出落的真好。听她嫂子提起,她也还是单身,你们小时候好像还一起玩耍的,要不要哪天抽个时间出去吃顿饭?”
若水夹菜的动作一顿,便听魏老太太道:“小甜甜回国了?那孩子,从小就长得好,一张嘴甜的哟!叔安你也没女朋友,出去见一见也无妨。实在不行,就当和小时候的朋友聚一聚。”
魏老将军倒没说话,但看面上是赞同的。
若水静静地夹回菜,抬眼却与魏央的目光撞到了一处。
魏央垂眸,低声道:“我有喜欢的人。”
一句话出,满桌俱静。
魏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惊喜万分,笑道:“真的?改天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瞧瞧!”
魏老爷子却没笑,看着魏央,眼中露出沉思。
果然,魏央轻声道:“只是,我们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没有缘分。
若水低着头,眼圈悄悄红了,心酸得几欲落泪。
他是舅舅,她是外甥女,可不是,没有缘分吗?
*
魏老爷子的书房内,魏老太太瞧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小儿子,如今却为情消沉至此,忍不住悄悄抹了泪。
魏老将军见状,却也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魏央靠在母亲身边,嗓音低哑:“这个年纪了,还让爸妈为我操心,是我不孝。”
魏老将军一听,这兵戎一生,枪林弹雨里滚过来的硬汉子,也止不住红了眼圈。
魏老太太更是泪如雨下,抚着小儿子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儿啊,妈知道你心里苦。你和妈说,什么样的姑娘,只要有办法,怎么样都行!”
魏央轻轻闭上眼,低头不让母亲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光:“没有办法的。我和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在一起。”
这一句话,似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疼得就像在生生剜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29、第二十九章 。。。
魏家书房里的谈话,若水不得而知。自那日见了魏央后;她似乎清醒了许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再想也无益,还不如不想。
正好考试周就要到了;每天若水都往图书馆跑,各种论文和资料看得她头晕脑胀;也没那个精力分心去想其他的事了。
等到她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李璐璐被勒令退学,已经走了好几天的时候,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这期间,因为期末课程全都结束了,所以若水也没有碰到过孟盈等人;这次还是意外在图书馆遇见了一位同班同学,要不然她还不知道。
那天之后,孟盈特地给她挂了电话道歉,话语间全是自责与愧疚,甚至还有些诚惶诚恐。若水没有怪她,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孟盈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再加上那日后来的大逆转,她不可能不在意。
从前她是知道若水家世不凡,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若水只能叹气,做朋友还是要看缘分吧。此后两人就只能是普通同学了。
*
出了图书馆,若水一眼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梁晨。
梁晨走到她面前,很想像从前一样搭着她的肩膀,肆无忌惮的大笑,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
很多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若水不笨,在生日过后,她就渐渐明白了梁晨的心意。可是她只拿梁晨当朋友,真正的莫逆之交,从没想过,有一天两人之间的感情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这样的情况是她不愿见到的,可她却不能如往常一般将问题直接与梁晨说清楚。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愿冒这个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见面的次数,正好,梁晨不知在忙着什么事,一下子好多天也没见人影,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若水刚要问他杵在这儿干嘛呢,就见一个浅粉色的身影瞬移到了两人之间。
看着眼前清新秀丽的谢菲菲,若水的反应慢了半拍,好半响都没弄明白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梁晨~”娇柔婉转的嗓音,甜蜜缠绵的语调。
被点名的人却丝毫不领情,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闪身躲到若水身后,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声势不小,但若水却从中听出了些心虚的意思。
原本双颊粉润的谢菲菲瞬间白了脸,似是被梁晨吓到,娇躯楚楚可怜地颤了颤,两行清泪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当真是我见犹怜。
若水咂舌,像看电视剧一样津津有味的瞧着热闹。正为谢菲菲的泪腺之发达啧啧称奇时,就见她动作急切却不失优雅的擦了擦眼泪,一双泪眼转向若水,哽咽道:“抱歉,我失态了。”
随后向两人点点头,用幽怨而哀伤的眼神望了梁晨最后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望着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中,若水挠了挠脑袋,瞥了身后的怂货一眼:“我好像,嗅到了JQ的味道。”
*
“所以说,不是JQ,而是QJ?!”若水瞪大眼,不可置信。
梁晨对她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表示很愤怒:“不是QJ,那是她自己说的,那天我都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
若水凉凉道:“可你睡了她是真的。”
梁晨垂头丧气。
若水见不得他这听天由命的模样,恨恨地戳了戳他的头,怒斥道:“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个不争气的,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出去喝酒还没个分寸!”随后冷笑:“醉了也就醉了,还那么巧就把谢菲菲给上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当是写小说呢!”
方才听梁晨把事情一说,若水这才明白这些天他都没出现的缘故。
原来前阵子梁晨一个朋友生日,他去赴宴,正好谢菲菲也去了。那天生日的是他十分要好的一个朋友,一高兴就喝多了。喝多了也就喝多了吧,周围都是熟人,他也不担心,就算没人把他给送回家,起码会找个地方给他睡一晚。
结果,没想到,他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躺在开生日party的那家酒店客房内,怀里还抱着个浑身光溜溜的谢菲菲。
他醒来后没多久,谢菲菲也醒了,两个都没穿衣服的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谢菲菲“哇”的一声就哭了。
梁晨哪里遇见过这种阵仗,傻了半天才赶忙掀起被子穿衣服,结果一掀被子,嘿!这下可好,凌乱的床单上一抹红!
这回梁晨才真正傻了,光着身子站在床边,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当他终于回过神来,套上了裤子,房门却开了,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为首的正是昨天生日的那位兄弟和谢菲菲的一个闺蜜。
当时是怎样的情状他也没多叙述,只说那位寿星兄弟后来不住地跟他道歉,说是谢菲菲那闺蜜说谢菲菲一晚上都不见人影,一个劲地缠着他帮忙找人,他想着这人是在他生日宴上失踪的,他也有责任,所以就带了人四处找。
一大清早就忙着四处敲门了,最后实在找不到,那女人提起还有个梁晨的屋子没搜呢,寿星挨不住她的纠缠,只能带了人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他担心不会是梁晨出了什么事吧,这才要来客房钥匙开了门。
结果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听见若水的阴谋论,梁晨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满眼希冀地望着她:“你也这样想?我也觉得奇怪,哪有这么蹊跷的事?而且,而且……”忽然就脸红了,再说不下去。
若水听他而且了半天没个下文,一抬眼却发现他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不禁戏谑道:“而且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梁晨闭着眼,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而且,那天我是喝醉了的,我醉了能做到什么地步我自己还会不知道吗?哪能,哪能那样啊!”脸红的几欲滴血,却是舒了一口气。
闻言若水皱眉:“这事儿肯定有古怪!不过,就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了。难道是谢菲菲?可这也没什么好处呀?”她可不觉得睡了梁晨能得到什么。
梁晨都快头疼死了,一听她这嫌弃的语调,既委屈又愤怒:“怎么没好处?被我睡了,她是个处,还叫那么多人瞧见了,她回家一哭诉,还不得叫我娶她啊!到时候她可就是名正言顺的梁太太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香饽饽……”
梁晨捂着胸口喘气,再跟她说下去估计会把自己给气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交了这么个只会拆台的损友!
见梁晨快不行了,若水连忙收了玩笑的态度,认真道:“说正经的,你得去找那天酒店的监控记录呀!你是怎么回的房,谢菲菲是怎么爬上你的床,这些你都没搞清楚,一个劲的躲着,这算怎么回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