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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傅存棠我见过两次,小小年纪如此沉稳,想必是个有心计的,现在对珊儿起了心思,只怕还有一场闹呢,你回去告诫慕云,千万别再闹事了,好好地等到珊儿及笄,我就安排他们的婚事。”顾青荷自然说好。
顾珊在屋里是辗转反侧,忧思重重,今儿姑母来,表哥却没有跟来,听说挨了打,也不知怎么样了,再者家里人只知道太后有撮合她和傅存棠的意思,却不知道傅存棠自己也是这样的主意,上回在宫里她告诉了他自己已经定亲了,可是傅存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觉得傅存棠还会继续纠缠的,这该怎么办呢?三人成虎,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万一表哥误会了她和傅存棠有私情可怎么办?那她可真是冤枉死了。
顾珊想了又想,也不知怎么办才能打消傅存棠的念头,顾珊其实心里明白,自己对傅存棠确实很不客气,这其中的放肆也有些仗着他喜欢自己不会和自己生气的缘故,顾珊屏退了下人,坐到书桌前展开了信纸,对不起就对不起了,她宁愿对不起傅存棠也不愿意对不起表哥,两个人当中,她总要伤害一个。
姚慕云因这事在家挨了打,傅存棠也不好过,被镇南侯用碗口粗的棍子一通乱揍,毕竟姚慕云和顾珊之间的亲事是整个京城都心知肚明的,如今他搀和其中显然不够地道,傅存棠底子虽好,可也被打的厉害了,再加上也有使苦肉计的意思,外头就有说风声说傅存棠被打的起不来床。
顾瑜去看了他,一见他半倚在床上看书就知道外头传的有些夸大了。傅存棠和顾瑜在书院时一文一武,彼此都是心思极深的,也都有些惺惺相惜,如今抛开私事来说,顾瑜对傅存棠是不讨厌的。
顾瑜道:“我听说你被打的起不来床,就来看看,看来没那么严重啊。”傅存棠笑道:“你怎么来了,快请坐。”顾瑜白了他一眼:“不了。我是来当信差送信的,送了信就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火漆封口,十分郑重。傅存棠略有诧异,顾瑜无奈:“这丫头怕我们偷看她的信才封了起来,你快些看,看了我要亲眼看着你烧掉才放心。”
☆、077.探望
傅存棠一见顾瑜拿信就知道是顾珊的信,拆开一看,竟长篇大论,絮絮叨叨写了好几张纸,傅存棠忍不住一笑,可看下来,脸色就渐渐地不好看了。
顾瑜看他神色变化,就猜想顾珊究竟写了什么,也就越发的好奇,刚想探过头去看,傅存棠就迅速的把信收了起来,顾瑜摸了摸鼻子:“写的什么?”傅存棠一言不语,从床上起身,到了书桌前点了个火折子将信一点点的烧了。
顾瑜有些疑惑:“到底是怎么了?”傅存棠淡淡道:“没什么,请你转告她,我知道了,她就会明白了。”顾瑜道:“好吧。”离去前又说了一句:“有些话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珊儿自幼丧母,身边除了祖父祖母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她便养成了纤细敏感的性子,对谁都有深深地防备,可是和慕云在一块,她总是特别开心,两个人亲上做亲,也能了了祖母的一番牵挂,他们两个的亲事从珊儿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在祖母的心里成形了,我们两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看上了我的妹妹也是她的光彩,只是,珊儿需要的是细致柔和的温暖,你或许城府深,武功强,可却给不了她这些,所以,还请你在事情更坏之前早些放手吧。”
傅存棠站在书桌前,抿着嘴没有说话。顾瑜走后,傅存棠才放下戒备来,呆呆的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躺了下来。信中顾珊诉说了她小时候的事,她从懂事起,身边就没有父母的呵护,没有兄弟姐妹的陪伴,只有年迈的祖父祖母,她所渴求的也就是有个知心人相濡以沫,现在,那个相濡以沫的人出现了,就是姚慕云,她在信中说:“也许表哥有很多地方都不如你,甚至连打架也打不赢你,可在我心里,我只牵挂着我的表哥。”
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便是那个只字,情有独钟,唯有一人。傅存棠疲惫的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时而端庄,时而调皮,时而皱眉,时而欢笑的脸庞,你心里只牵挂你的表哥,我心里却只牵挂你。
“表哥。”薛怜幽跨进门来,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傅存棠唔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表妹你来了。”薛怜幽见傅存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没有问,笑道:“我刚做了一道汤,表哥尝尝味道。”
说着后头跟着的丫头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个粉彩花鸟瓷盅。傅存棠上前打开一看,竟是青笋火腿汤,撇去了油腻,只剩下青笋的爽口和火腿的鲜味,看起来很是美味,傅存棠却没有半分胃口,拿起来勺子搅了搅,一口也没有吃。
薛怜幽觉得奇怪:“怎么,难道表哥不喜欢?”傅存棠笑笑:“这些日子汤药吃多了,看着汤汤水水的心里就反胃,你吃吧。”薛怜幽担忧道:“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瞧瞧吧。”
傅存棠笑道:“挨了一顿打,却请了三四回大夫,爹知道要不高兴的,我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了。”又岔开话题道:“昨儿舅舅给你的信写了什么?”
薛怜幽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信中爹要她多多的讨好傅老太太,看看能不能求一门好亲事,这话可叫她怎么说出口,薛怜幽道:“没什么,不过是怕我惹姑母生气,嘱咐我两句。”
傅存棠笑道:“这可是冤枉你了,你最听话了,又善解人意,改天我替你伸冤去。”薛怜幽笑道:“腰伸冤也要先把伤养好啊。”
顾瑜回了家就被顾珊拦住了,顾珊急切的问:“傅存棠说了什么?”顾瑜笑道:“你那哪是信啊,分明是灵丹妙药,傅存棠看了就不说话了,要我转告你,说他知道了,你究竟写了什么?”
顾珊这才放下心来:“我才不告诉你。”顾瑜道:“不说就罢了,可千万别叫慕云知道,他争强好胜的,心里一定不舒服。”顾珊道:“你说谁会知道啊,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人。”顾瑜满意道:“这样才对,再怎么隐秘的事也要告诉家人知道,也好替你遮掩着,这回可是最后一回了。”顾珊应了。
隔了两天,顾珊去姚家看姚慕云,自然,是跟着老太太一起去的,姚凤止知道顾老太太要来,自然在家恭候着,老太太心疼姚慕云,看着女婿也没什么好脸色,见姚慕云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越发的不高兴,当着人就道:“我知道你们家规矩严,可这样打孩子也不成,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你瞧瞧这脸色,叫他怎么出门,也叫人家笑话他不是。”
姚凤止对着岳母,全无了气势,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顾青荷这时候倒不好向着姚慕云了,反倒为姚凤止说话:“慕云也太放肆了,给他个教训也好,免得他无法无天的闯出什么祸来。娘心疼他,可也不能一味纵容了他。”
老太太道:“罢了罢了,你们夫妻一条心,我不和你们说话。”又对着姚慕云嘘寒问暖的,姚慕云那么机灵,也不敢撒娇了,乖乖的认了错误。
姚凤止和顾青荷被老太太赶出去了,屋里只留下了姚慕云,顾珊和老太太,老太太笑道:“你受了伤珊儿一直担心着,这下可好了,你们该说什么说什么,我就在外头喝茶。”说着出去了。
帘子一放下来,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姚慕云窘迫的连手放在哪也不知道了,顾珊低着头坐在床边缠着帕子也是沉默不语,姚慕云偷偷看了一眼顾珊,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慢慢将手摸了过去,轻轻覆在顾珊手上,顾珊一顿,轻轻将手挪开,姚慕云急了,一把将顾珊的手握在手里:“珊儿。”
顾珊红着脸,抬头看了看他,又把眼睛低下了。姚慕云反而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姚慕云慢慢的将手握紧,手中的握着的仿佛是一汪水似的,顾珊低声喊了声疼,姚慕云赶忙将手松开,又捧起来吹了吹,顾珊被他的孩子气给逗笑了,捂着嘴笑起来,姚慕云见她笑了,开心起来,道:“你别担心我,我已经好了。”顾珊嘟哝:“谁担心你了。”
姚慕云道:“口是心非,我刚才看你都快哭了。”两个人坐的很近呼吸可闻,姚慕云可以清楚的看见顾珊濡红了的脸庞,花一样粉红的嘴唇,还有水一样的眸子,不禁看的痴了。
顾珊抬头看他这样痴狂着看着自己,脸越发的红了,扭过头去。姚慕云被惊醒了,摸着头嘿嘿笑了笑,两个人你时不时的看看我,我时不时的看看你,虽都没有说话,可无形中却流露出一股默契。过了一会,外头想起老太太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接着便是顾瑜的声音:“家里来了客人,卫太傅遣人送来了帖子,说凌风大婚那天请祖母过去帮忙看着些,所以我来讨祖母的主意。”
外头一有声音,里头二人赶忙松开了手,顾珊也坐的远了些,说着话顾瑾掀了帘子便进来了:“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珊儿,咱们该回家了。”
顾珊道:“我都听到了,卫凌风成亲,要祖母过去做什么。”顾瑾道:“卫老太太去的早,周家老太太没赶过来,纵然卫夫人打点的再妥帖,没个长辈镇着场面到底是不成。”卫太傅和顾云南同为三朝老臣,私下里关系就极好,也难怪会请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此时也扶着顾瑜进来了:“凌风那孩子我也喜欢,这也是喜事,我就答应了。”顾瑜笑道:“那好,我这就去备车,卫家的人还在家里等着呢。”姚慕云顿时急了:“外祖母,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78。商议
回家后,果然卫家派来的两个妈妈候着呢,一见老太太来了都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笑道:“别多礼了,紫岫,快把两个老人家搀起来。”
紫岫应了,和红染上前把两位妈妈扶起来,又搬了小杌子给她们坐。老太太笑道:“你们家哥儿的好事定了哪天的日子?”其中一个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