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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了抚慰,虽然是五万两银子,那也聊胜于无啊。
顾珊此举一出,大家都夸大姑娘大方,有气度,善待下人,不仅都想起叶氏在时的好处来,两相一比较,更觉得袁氏的不堪,这一仗,顾珊算是里子面子都赢了,不仅有个好名声,在下人里头也有了威信,以后说话办事也方便了不少。
☆、048.劝服
顾珊理家名正言顺,外院有顾瑜,内院有顾珊,顾家算是又走上了正轨,上上下下的仆人拿了钱自然好办事,而且正逢年下,来往的亲戚也不少,赏钱也不少拿。
有好几家的夫人小姐来顾家送过节礼后,见每回都是深居简出的大姑娘接待客人,并不见袁氏,便都知道顾家必是出了事情,虽猜不到是什么事,可袁氏必定是有什么没脸的事,要不然大过年的也不会放着主母不管家,叫个半大的姑娘管家。袁氏名声本就不太好,这下子大家更是如闻风至,背地里不知说些什么闲话。
袁氏自然明白外头的事,在院子里砸了几回东西,也不见有人来问,这才慢慢地慌了,若是长久的下去叫顾珊管家,以后更没有她什么事了。
袁氏毕竟老道,一个月都没有撑到,半个月就下了床,去给老太太请安了。这些日子顾珊管家,老太太看她有模有样,心里正得意呢,看见袁氏也没什么好脸色,见袁氏过来便道:“你来做什么,身子不好就该好好的养病。”
袁氏暗恨,却得陪着笑脸:“媳妇的病已经好了,这些日子没来老太太跟前伺候,心里不安。”老太太道:“我身边这么多人,也不缺人伺候,你的身子要紧,什么安不安的,都是客套话,你好了,瑛儿呢?听说还不能下床呢?”
顾瑛被打了二十板子,因为许姨娘的死给她的震动太大,倒没有大吵大闹的,乖乖的在院子里养病,如今好的虽差不多了,却也借口还没好,整天不出门。
袁氏咬牙,顾瑛挨打半个月了,现在才知道问一句,也不嫌晚,可面子上还是要笑着:“老太太关心她是她的福气,只是我看着像是吓着了,要好好地养上一阵子才行。”
老太太这才悠悠道:“这倒是可惜了,宫里送来了宴请的帖子,本想叫三个姑娘都去,既然瑛儿病了,那就在家养病吧。”这话一出,袁氏肠子都要悔青了,进宫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好容易轮上一回,若是错过了,那得多可惜。
袁氏陪着笑道:“我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既然是恩典,那也由不得她,我看着精神虽不好,可到底没有大碍,我想到时候也是去得的。”老太太道:“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去。”
袁氏犹豫了一下,道:“这些日子我病了,都是大姑娘管家,劳累她这么些日子,我心中着实不安,如今我也好了……”袁氏的话不言而喻。
顾老太太道:“珊儿管家管的正好,年下虽忙,可有旧例摆在那,也没什么大事,你身子刚好,好好养着是正经,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有瑜儿跟珊儿在呢。”袁氏脸憋得通红,到底没敢放肆,又说了两句好话才走了。
顾家的一系列变故因没有外传,外头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姚慕云倒是上门来看过顾珊,顾珊碍着脸上的伤疤到底没见,叫姚慕云忧心忡忡,失魂落魄的走了。
这件事叶家自然也知道,但怕老太太一个冲动到顾家去问罪,好歹的瞒住了,叶知秋也派人送了好些药膏来给顾珊,顾珊如今忙的脚不沾地,到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疤痕了。
每到年下,都有各方人送礼过来孝敬,外院有外院的规矩,内院也有内院的规矩,尤其是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健在,送礼的人更是源源不绝。
这送礼也有许多的讲究,有些礼收了不用回,有些礼收了必须回,还有些礼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的。这里面的规矩大,顾珊虽说打理家事井井有条,可在这上头还是欠缺功夫的。
顾珊生怕自己处置不好,便对老太太说了,叫袁氏出面吧。若是袁氏一直称病,让人以为顾家家宅不宁,顾青竹治家不严,也是有损清誉的,老太太一思量,叫袁氏管家,一来可以卖个好,叫袁氏感恩戴德,二来顾珊也不用这样费心思,一举两得的好事,老太太当然答应。
袁氏听老太太一发话,喜不自禁,经过了顾青竹的疾言厉色和老太太的敲打,袁氏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也算是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个年。
转眼到了除夕夜,今年宫里头有旨意,请各家的夫人小姐进宫赴宴,这样的事一般是各家自己定,旨意里也没说只能叫嫡女进宫,因此对于那些在家受宠的庶女,都是个很好的机会。顾家顾珊是肯定去的,老太太和袁氏都有诰命在身,也是要去的,只剩下顾瑛和顾珂,顾珂一向乖顺,老太太也喜欢,发了话叫去,顾瑛倒是也答应了的叫去,可这些天顾瑛使性子,整天躺在床上养病,谁也不叫见,也不出门。
袁氏劝过,也骂过,都没点用。老太太知道顾瑛这是怄气呢,那天的事说起来是许姨娘先挑衅,顾瑛也是半个受害者,可是因为顾珊的脸受伤的原因,被无故的牵连了,虽说打了二是板子,下人们也不敢下狠手,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说打的是顾青竹,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顾青竹过去哄劝一番,说不定也没事了,可这关口上,袁氏才不会去找顾青竹,老太太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疼爱顾珊,也抹杀不了顾瑛也是顾家子孙的事实,于是便叫顾青竹抽空过去看看。
顾珊没来京城时,顾瑛也是被顾青竹捧在手心里呵护过的,不过顾珊一来,缺失了十几年的父爱一下子涌上来,就把别人丢到脑后了,要不然顾瑛也不能对顾珊如此气愤啊,说到底,顾瑛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小着呢。
老太太一发话,顾青竹自然不敢不从,其实顾青竹那天惩罚顾瑛也不过是震慑袁氏的,这妻子和女儿就是不一样,袁氏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顾青竹眼皮也不会动一下,可若是顾瑛有了什么事,顾青竹还是很担心的,一直想去瞧瞧,可愈到年下,顾青竹越忙,就混忘了,老太太一说,顾青竹便去了顾瑛住的凝碧馆。
有袁氏在,顾瑛的吃的住的都是头一份,凝碧馆虽不如琳琅苑,可也是府里数得上精致豪奢的院子,后院临水,一到夏天特别凉快,冬天虽冷,可前院烧了地龙,也是十分暖和的。
顾青竹一进去,就见顾珂正和顾瑛的大丫头冬雨正说什么,顾青竹不以为意,道:“说什么呢。”顾珂见了赶忙行礼,道:“爹来了,二姐姐不愿意吃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谁也不叫进。我们正商量该怎么办呢。”
顾青竹道:“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瑛儿?”顾珂笑道:“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我住的院子离着近,所以常来看看,大姐姐忙着理家,不能来,所以托我照看一二。”
顾青竹笑道:“好孩子,家里你最小,反倒叫你操心,你也累了这些天,快回去歇着吧。”这些天顾珂肯定没少受顾瑛的气,顾瑛的脾气顾青竹还是很清楚的,还是在气头上,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顾珂笑着应了,带着丫头回去了,顾青竹叫丫头们下去,推开了顾瑛住的西暖阁的门,叫了声瑛儿。这些天一直心中有气,明明不是她的错,反而挨了一顿板子,再加上事后也没个人过来安慰,反倒都去把顾珊当成凤凰供起来,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再加上袁氏没脸,上下的丫头也都捧高踩低,叫顾瑛越发的气闷。刚才她就听见外头顾青竹的说话声,见他进来,故意的蒙了头装睡。
顾青竹见状也不恼,笑呵呵的把被子拉开,见顾瑛下巴尖尖的,神色憔悴,不由得有些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句话便叫顾瑛的眼泪下来了,呜呜的擦眼泪:“你眼里只有大姐姐,还来管我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
顾青竹笑道:“又说傻话,你和珊儿一样,都是我的闺女,我疼她也疼你,只不过你们俩脾气性格都不一样,自然疼法也不一样。”
顾瑛哭道:“那天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是许姨娘说话好难听,我气急了,我没想到会伤了大姐姐的脸,我不是故意的。”顾青竹轻柔的给她擦眼泪,柔声道:“我知道,那天是我错怪你了,也是我气急了,你祖母的脾气你还不清楚,把你大姐姐从小养到大,自然格外的偏疼,那天出了那样的事,要是不罚两个人,你祖母也不会罢休,你就当是替爹挨了那些板子成不成?”
顾瑛道:“反正你就是偏心。”顾青竹当然偏心,可是对顾瑛也不能说不疼,道:“又胡说了,都是一样的闺女,哪有偏不偏心的,你大姐姐从小就在杭州跟着祖父祖母,从没在家里生活过,这一刚来,爹当然事事向着她,可你想想,珊儿没来的时候,家里我最疼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对你的好全忘了。”
顾瑛不说话了,顾青竹对她的好她当然记得,记得她七岁那一年,家里有个丫头没看好她,叫她落了水,得了风寒,高烧不退,顾青竹告了假,整日的守在旁边,抱着她,连袁氏也没挨上边,那时候小不觉得,可是如今回想起来,不是不感动的。
顾青竹叹了口气:“珊儿的身子弱,虽是大姐,可身体还不如你这个做妹妹的,又是个软和性子,最容易受欺负,我自然多关心一些,可是瑛儿你,从下到大,见识多,脾气也大,走到哪里都是没人敢欺负的,我自然更放心,这难道就是偏心了?要是这么说,珂儿岂不更要说我偏心。”
顾瑛哽咽:“反正我是没脸见人了。”顾青竹笑道:“怎么没脸见人,爹打女儿,天经地义,有什么丢脸的,你若是因为珊儿的原因觉得面子过不去,我叫她来看你,到时候姐妹俩有什么说开了以后还是和和气气的,知道了吗?”
叫顾珊来看她?顾珊能愿意?可是见顾青竹胸有成竹,顾瑛还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