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友,我该让你去进行你的问话和调查亚伯尼瑟太太受到攻击的事。我自己得
去找理查·亚伯尼瑟的甥女。”
“你对班克斯太太说话可得小心一点。”
“我并不是指班克斯太太。我是指理查·亚伯尼瑟的甥女。”
白罗看到罗莎蒙坐在一张长条椅上,俯视着一条瀑布的水汇聚成的小
溪,流过浓密的石楠花丛。
“我希望,我没打扰到欧菲莉儿(莎翁《哈姆雷特》剧中女主人翁),”
白罗说着在她身旁坐下。“也许,你正在揣摩这个角色吧?”
“我从没演过莎士比亚的戏,”罗莎蒙说。“除了有一次在《威尼斯商
人》中饰演杰西嘉,一个蹩脚的角色。”
“然而并非没有悲怆感。‘美妙的音乐从不叫我心喜。’她的负担多重
啊,可怜的杰西嘉,被人痛恨、轻蔑的犹太人的女儿。当她带着她父亲的金
币,奔向她的爱人时,她对她自己该有多大的怀疑。有了金币的杰西嘉是一
个人——没有金币的杰西嘉可能又是另一个人。”
罗莎蒙转过头来看他。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带点谴责意味地说。她低头看了下腕表。“十
二点已经过了。”
“我没搭上火车,”白罗说。
“为什么?”
“你认为是有原因的?”
“我想是的,你相当守时,不是吗?如果你想赶上某一班火车,我想你
一定会赶上。”
“你的判断令人激赏。你知不知道,太太,我一直坐在那小凉亭里,希
望你也许会去找我?”
罗莎蒙注视着他。
“为什么我该去?你在书房里已经跟我们道过别了。”
“不错。那么没有什么——你想要对我说的?”
“没有,”罗莎蒙摇摇头。“我有很多事情要想。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
“我不常作这么多思考,”罗莎蒙说。“这似乎是浪费时间。但是这是
重要的,我想一个人应该为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好好计划一下。”
“那就是你正在做的?”
“呃,是的。。我正试着对某一件事下定决心。”
“关于你先生?”
“可以这么说。”
白罗等待了一下,然后说:
“毛顿督察刚刚到达这里,”他料到罗莎蒙会发问,因而继续说:“他
是负责调查蓝斯贵尼特太太死亡事件的警官。他来这里是要你们大家说明一
下她遇害那天你们各自的行踪。”“我明白,不在场证明。”罗莎蒙愉悦地
说。
她美丽的脸孔露出调侃的意味。
“那可够麦克受了,”她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天是去跟那个女人
幽会。”
“你怎么知道?”
“从他说他要去跟奥斯卡一起吃午饭的态度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太若
无其事了,你知道,他的鼻子有一点点抽动,就像他说谎时总是会出现的情
形一样。”
“我可真是庆幸我没娶你,太太!”
“后来,当然,我打电话向奥斯卡求证,”罗莎蒙继续说,“男人总是
说这么不高明的谎话。”
“恐怕他不是一个非常忠实的丈夫吧?”白罗冒险一问。
然而,罗莎蒙并没有提出抗议。
“不是。”
“但是你不介意?”
“哦,就某一方面来说,这相当好玩,”罗莎蒙说,“我的意思是,有
一个所有其他的女人都想从你身边抢走的丈夫。我痛恨嫁给一个没有人要的
男人——像可怜的苏珊一样。真的,葛瑞格真的人见人嫌?”
白罗在研究着她。
“那么假如某人真的——把你的先生抢走呢?”
“她办不到,”罗莎蒙说。“现在办不到,”她加上一句说。
“你的意思是——”
“如今有了理查舅舅的钱她们办不到。麦克是拜倒在那些家伙的石榴裙
下,就某一方面来说——那叫个苏瑞儿·丹顿的女人差一点钩住了他——想
要保有他——但是对麦克来说,总是演戏第一。他现在可以大大发挥一下—
—推出他自己的戏。自制自演。他有野心,你知道,而且他真的在行。不像
我。我热爱演戏——但是我外行,虽然我外型很好。不,我不再担心麦克了。
因为是我的钱,你知道。”
她平静地与白罗对视。他心想,多么奇怪的事,怎么理查·亚伯尼瑟的
甥女和侄女会同样深爱着两个无能回报她们的爱心的男人。然而罗莎蒙美貌
非凡,而苏珊迷人,充满了性的吸引力。苏珊需要,而且深存着葛瑞格爱她
的幻觉。罗莎蒙则眼光明晰,毫无幻觉,但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问题
是,”罗莎蒙说。“我必须作个重大的决定——有关未来的决定。麦克还不
知道。”她的脸上浮现微笑。“他发现我那天并没有去逛街,而且他深深怀
疑瑞京公园的事。”“瑞京公园什么事?”白罗一脸迷惑。
“我去那里,你知道,逛完哈里街后。只是去那里散步思考。当然麦克
以为如果我去了那里,一定是去跟某个男人约会!”
罗莎蒙笑得很开心,又说:
“他可一点也不喜欢!”
“但是,为什么你不应该到瑞京公园去?”白罗问道。
“你是说,只是去散散步?”
“是的。你以前没去那里散步过?”
“从没去过。为什么我要去?瑞京公园有什么好去的?”
白罗注视她,说:
“对你——是没什么。”
他接着又说:
“我想,太太,你必须把那张绿孔雀石桌让给你表姐苏珊。”
罗莎蒙两眼圆睁。
“为什么,那是我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你会保有你的丈夫,而可怜的苏珊,她
会失去她的丈夫。”
“失去他?你的意思是葛瑞格会跟别的女人离家出走?我不相信他会这
样。他看起来那么不讨人喜欢。”
“不忠贞并不是失去丈夫的唯一因素,太太。”
“你不会是说——?”罗莎蒙凝视着他。“你不会是认为葛瑞格毒死了
理查舅舅,杀了柯娜姑妈又击昏了海伦舅妈吧?这太荒谬了。即使是我也知
道得比这高明。”
“那么,谁干的?”
“当然是乔治。乔治是个坯胚子,你知道,他牵连到某种外汇丑闻中—
—我听我在蒙地卡罗的一些朋友说的。我想理查舅舅一定知道这件事,正要
把他从遗嘱上除名。”
罗莎蒙接着又得意地说:
“我一直知道是乔治。”
24
电报在那天傍晚大约六点到。
由于发报人的特别要求,是派人亲手送到的,不是电话通知,在前门附
近徘徊了一段时间的赫邱里·白罗正好从蓝斯坎伯的手中接过后者从送电报
的男孩手里接过来的电报。
他有点匆忙地撕开电报封袋,电报上只有几个字和一个署名。
白罗深深叹了一口如释重负的气。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英镑的纸币,递给目瞪口呆的送报童。
“有些时候,”他对蓝斯坎伯说,“是应该放弃节俭的。”
“非常有可能,先生,”蓝斯坎伯礼貌地说。
“毛顿督察在什么地方?”白罗问。
“一位警察先生,”蓝斯坎伯嫌恶地说——同时隐隐暗示说像警官姓名
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记得的——“已经走了。另外一位,我相信是在书房里。”
“好极了,”白罗说。“我马上去找他。”
他再度拍拍蓝斯坎伯的肩膀说:
“要有勇气,我们就快到了!”
蓝斯坎伯表情有点迷惑,因为他没想到什么快到不快到的。
他说:
“那么,你不打算搭九点半的那班火车走了,先生?”
“不要失去希望。”白罗告诉他。
白罗离去,突然转身问道: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蓝斯贵尼特太太在你家主人葬礼那天抵达这里
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我记得非常清楚,先生,”蓝斯坎伯脸色一亮说。“柯娜小姐——对
不起,是蓝斯贵尼特太太——我总是把她想成柯娜小姐,因为——”
“很自然的现象。”
“她对我说:‘嗨,蓝斯坎伯。好久好久不见了,你以前常带些糕饼去
小屋子里给我们吃。’所有的小孩都有他们各自的小屋——在花园的围墙边。
夏天时,一有宴会,我常带些糕饼去给那些小淑女小绅士——年轻的那些,
你知道,先生。柯娜小姐,先生,总是非常喜欢吃东西。”
白罗点点头。
“嗯,”他说,“我想的正是这样。是的,非常典型,那句话。”
他走进书房找毛顿督察,一语不发地把电报递给他。
毛顿莫名其妙地看了看。
“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是到把一切告诉你的时候了。”
毛顿督察咧嘴一笑。
“你说起来就像一出维多利亚时代戏里的年轻淑女一样。不过也的确是
你该交代一下的时候了。我无法再把这个场面撑下去了。那个叫班克斯的家
伙仍然坚持说他毒死了理查·亚伯尼瑟而且夸说我们无法找出他是如何下的
手。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每次一有谋杀案,总有人自动前来大喊大叫说是他
干的!你想他们到底是何居心?我一直都搞不懂。”
“就这个案子来说,也许是想寻求庇护所,以免对自己负责——换句话
说——福迪克精神病院。”
“布劳德摩尔还比较有可能。”
“那可能也是一样。”
“是他干的吗,白罗?那个叫纪尔克莉丝特的妇人说她已经告诉过你,
而且那跟理查·亚伯尼瑟提到他侄女的话相符合。如果她先生干的,就会牵
连到她。然而,你知道,我看不出那个女孩会干下这么多罪案。不过话说回
来,为了替他掩饰,她会什么都愿一试。”
“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是的,是的,把一切告诉我!而且看在老天的份上,快点告诉我!”
这次赫邱里·白罗把他的听众召集在客厅里。
面向他的那一张张的脸,表情趣味多于紧张。让他们感到威胁的是毛顿
督察和巴威尔督察长。在警方问话,要求说明行踪之后,郝邱里·白罗这位
私家侦探,相形之下,显得几近于是笑话。
提莫西对他太太的低语可以说大致说出了共同的感受:
“他妈的小郎中!安惠所一定是昏了头!——我只能这么说。”
看来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