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到此,赫连瑾微微敛了眉头,轻声对我道:“你还记得平阳王的死?”
我点了点头,赫连瑾对着我道:“云后手段向来毒辣,善用毒物,我身上的之蛊毒便是出自她手。”
我恍然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呢喃着“云后”二字。
赫连瑾见我沉思,沉声对我道:“东陵临君定然同云后有所勾结,此番杀林盛定然是为了云王一事,如今,你便在莫府待着,等宫中的事情一了,我便…”
赫连瑾开口,却未将想说的说完,而是反手将我的手握住,郑重对着我道:“如今我尚不能护你周全,等来日,我能护你,定将你风光迎入宫。”
这一声话语猛然短打断了我的思绪,恍然才察觉赫连瑾所说的话语是何意,骤然,我的心中竟然莫名闪过一丝悸动。
见我不言语,赫连瑾却是将我的手握的更紧,“怎么你不愿?”
非是不愿,而是…因为…
突然,手中一空,赫连瑾收回了手,偏了头望向了帘外,不敢正视我,可口中却笃定道:“我知晓你之顾虑,你放心,朕一定会如愿以偿。”
马车停下,这一路终于有了尽头。
我站在莫府的门口,朝着广道上望去,宫中的马车咕噜咕噜远行而去,然回忆起刚刚赫连瑾的脸色,我心中却是涌动了一股的莫名的失落感。
原来感觉骗不了人,纵然我没有回答,可心头却是为赫连瑾这几声言语而神思烦忧。
如果赫连瑾不姓赫连,那该多好。幽幽叹息中,我不禁如此设想,然垂了视线,这才恍然记起,若是赫连瑾不姓赫连,我又怎么会在莫府中的后花园遇上他。
冥冥之中,早有皆有注定,轨迹已生,便要硬着头皮如此走下去。
回到竹轩,我想起医馆中的那名大夫,派了仆从欲请之来府上一叙,正吩咐之际,娘从门外探身而入。
我瞧见了娘,心头有些欢喜,然想起前几日所见,顿时不由的问道:“前些日子我在宫中,娘可曾去了什么地方?”
娘面色不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平安符挂在我的脖颈中,将我额前的碎发捋开,怜爱的对着我道:“自你进宫,娘心中一直多有不安,这几日便去了城中的寺庙,为你求了一签,保佑娘的阿辛平平安安。”
娘理了理我的襟口,看着我双颊对着我道:“近日又消瘦了,娘这就吩咐厨房,今日多做些吃食。”
我垂下了视线,伸了手翻动了脖颈处的平安福,这才对着在我屋里忙碌的娘道:“那娘拜佛可曾遇见相熟的人?”
娘转了身子,满脸诧异的对着我道:“阿辛怎么会如此问,你知晓娘在京中哪有熟人。”
我点了点头,将脖颈处的平安福取下,对着娘的背影轻声道:“娘说的对,我不过随口问问。”
“听你爹说,你辞了官职,那也好,省的娘整日提心吊胆。”娘说着,斟了一杯热茶予我,我一手接过,令一手却将平安福上写着的“昭儿”二字紧紧的攥紧。
口中的茶水是热的,但看着娘脸上好不破绽的神情,心却是冷的。
皎月升空,莫府的灯笼逐渐亮起,我站在前厅的院落中等着那老大夫的消息,大姐捧着一盆花从我的身边经过,瞧见我伫立的背影,犹豫了片刻,顿时上前对着我道:“止辛!”
我听言,转了头定定的望着莫安仪,对着她道:“怎么了,大姐有事?”
莫安仪瞧了我半天,想说些什么,忽又将视线转了下来,扫了扫手中的花草,这才皱着眉头对着我道:“这事非是大姐之意,但纪玄托我开口,我又不得不问。”
我不禁松了神色,对着她道:“大姐何事这么不爽快了,若是有事,尽管问我。”
莫安仪这才轻叹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念四弟对我之恩,此后便一直当你同止昊无异,我知四弟同皇上之间关系非同寻常,皇上如何我不管,但我心忧四弟你,你如今辞官可是因为此事,你莫担心,皇上断不敢对你——”
四姐的话还未说完,府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动静。
之间一个拎着药箱的老者跌跌撞撞的从莫府中迈门而入,抓着门框之际,还不往回头瞧着身后之处。
我见状,立刻走了上去,面色惊异的望着对面来人:“大夫!为何只有你一人归来?”
说着,我便瞧见他身上的血迹,对着我道:“还能有什么人?我家药童早被抓了走,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老骨头了!”
说着,他这边惶恐的冲了进来,一脸急切对着我道:“快快,快把院门关上!”
“四弟,这是何人?”莫安仪在一旁问我道。
我心中暗道不好,转脸对着莫安仪道:“大姐,我身体有些不适,这大夫是我请来为我把脉之人,瞧他身形狼狈,怕是遇上了歹人,大娘在府中一向严厉,我让大夫瞧了病症,这便把他送走,你切莫同大娘说!”
说着,我便对着大夫使眼色,他心中似乎也知晓我的意思,赶忙朝着我的院落赶去。
看着老大夫远离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刚刚莫安仪对我的问话,怕是赫连瑾对我之态度,让叶纪玄起了疑心,这才托莫安仪前来询问我。
我心中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更多的人起疑心,便对莫安仪道:“大姐,你且放宽心,此次我辞官乃是另有它事,可能,近期我要离京一趟,你莫起疑心。”
“你要离京?”莫安仪满声诧异。
我点头,如今一事接着一事,我要回平安镇去寻朱长忌的踪迹,我有预感,柳三让我所画的机关图似乎同这四印背后的秘密有关,随即我对她道:“不过,大姐放心,你同叶大哥的喜酒,我亦是能赶回来喝一杯的!”
回到竹轩,那大夫坐在太师椅旁,身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但他正蹙着眉头不知在细想着什么。
我走上去,轻唤了一声:“大夫!”
那老大夫瞧了我一眼,随即叹了一声息,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哎,躲不掉啊!”
我皱着眉头,点亮了室内的一盏灯笼,对着他道:“既然大夫你今日选择来我莫府来避难,想必早就将我当做了自己人,今日是谁追杀你,你不妨同我说说,也不妨告知我,为何我的脉象会如此奇特?”
那老大夫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头抽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本,甚是小心翼翼的摊开,眯着眼瞧着上头的古文,这才对着我开口道:“我名唤孤不齐,莫小姐不妨称我为孤大夫。”
如此报姓名便是有意要告知身份,我关好了门窗,将他引入了内厅,这才端上了茶水对着他道:“外头没有人,孤大夫不妨可以说了。”
“追杀我的是云夫人的人。”
云夫人?
我眉头微蹙,不由问他:“云夫人是什么人?”
孤不齐这才叹息了一声,对着我的道:“你知晓西巫,西巫之人擅长用毒,但西巫玄武一脉是西巫之首,云夫人是玄武一脉的后人,嫁予云王,便以云夫人自称。”
我握着杯盏的手突然一紧,不由出声,“你说的云夫人便是云后?”
孤不齐面色也露异色,“云夫人处事向来低调,你如何得知?”
我收敛了心中的疑问,对着他道:“孤大夫先告知我,云夫人为何要杀你?”
孤不齐此刻却是面露愧疚,“说起来,亦是惭愧,我本欲是西巫之人,因擅长用蛊,曾经一直在云夫人身边做事,直到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我皱起了眉头,问他:“十五年前如何?”
孤不齐道:“我虽一生用毒,但自有原则,不毒孩童,不毒身残之人,但,十五年前,云夫人却交由我一名女婴,让我毒杀。”
我听言,不由出声猜到:“当年,你手软了,所以云夫人要杀你?”
孤不齐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我一生效命玄武一脉,但原则不可费,便将女婴埋予雪地中,直待她毫无声息,我这才离去。”
我听着只觉得浑身一寒,想不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杀人如麻。
孤不齐似乎察觉到我之神色有变,便对着我道:“我知,你心中此事定然怒骂我毫无人性,满手血腥,自那名女婴失去气息,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我心中突然幡然醒悟,然我一生脱离不了西巫一族,只好隐姓埋名逃窜往齐国,干起了行医的行当,想减轻我前半生这累牍的罪恶感。”
他说着这些事情,我脑中却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皱眉间不禁出声问他:“那你可认识傅绍言?”
孤不齐听我提起此人姓名,对着我道:“你想问齐王身上的明觉盅是否是我医治?”
“正是!此人可是你?”我急切的开口,对面的孤不齐却对着我道:“是我没错,但我却不能解此盅,云夫人的盅,只有她才能解。”
我一听,心头顿时一沉。耳边,孤不齐又道:“不过,你可要好好保重老头我之性命,明觉盅虽不能解,但我却能缓齐王的性命。云夫人杀我,乃是憎恶我当年背离玄武一脉,现下之际,我只能找到云王,才能活命。”
“你所杀的那名女婴又是谁?”我突然出声问。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第67章 女汉纸口六七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外姓女子?”我像是嗅到一些讯息,“孤大夫可知姓什么?”
孤不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我不知;云夫人嫁给云王早有图谋之心;她为人心狠手辣;即使为云王生了一名子嗣,仍然对皇位不安;欲要将云王的其他子嗣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