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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言打断了他的问话,对着他道:“我自有分寸,莫大人随我前来,我有些要同莫大人相商。”
我抬了手,躬身对着他道:“是。”
这是我第二次来文书院,一样的阁间,一样的人,但从踏入了的那一刻,我望着傅绍言的背影却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氛。
傅绍言走向了窗台高案几上的吊兰,翠绿的枝叶上悬挂了几条细长的茎秆,我站在一旁瞧着他有些晃神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傅大人,林学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问话让傅绍言的动作一顿,他转了头,回望着我,神情似乎有些凝重,语气也染上了一丝莫名的悲哀,“林大人是昨夜遇害,此事编修院的人还不知,我留在翰林院中办理一些事务,忽然经过编修院,见林大人屋中的灯光明亮,便推了门寻他一同出宫,然,直到进入编修院的外阁,竟发现林大人惨死在自己的案桌上。”
再次听见林大人身亡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那今日为何我前来,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傅绍言折断了手中的茎秆,将之弃在黑色花盆中,踱步向我走来接着道:“林大人的死多有蹊跷,我连夜通知了刑部的人,他们带走了尸身查探,并封锁了消息。”
我微微蹙了眉头,“那为何我今日前来,赵宇恒便说我是凶手?这事情与我有何关联?”
听我此言,傅绍言这才抬了眼望着我,微光从窗台的缝隙中瞧瞧溜出映照着他瞳孔的色彩,良久,像是试探,又像是确定心中的猜测,傅绍言这才开口对着我道:“因为,林大人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的是莫大人你的辞呈书。”
这一声轻语,却是如巨雷,惊的我慌忙退后了一步,平复着心中越慌越乱的情绪,我这才急切开口道:“怎么可能?我的辞呈书明明是今日才上交给翰林院,林大人昨日身亡,怎么会有?”
“你的意思是人伪造?”傅绍言轻声问我,可随即他对着我道:“可是,刑部的严大人将信件交予我看了一眼,你的字迹我非不认识,那信件中的内容的确是你所写。”
我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几个微妙的画面,不对,在此之前,我的确还写过一封辞呈,那是半个月之前。
那时,我匆忙写了一封,刚放置在桌上,便见鲜少露面的林大人唤我。
他说:
“莫大人!”
“十五日后,若是我已离职,你便将此书送入书库房。”
“这样也好,但记得你十五日后 ,将此书卷送入书库房,钥匙拜访的地方,你是知道的!”
傅绍言瞧见我冥思的模样,出口道:“怎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睁开了眼睛,眉头却是紧蹙,对着他道:“我的确写过一封,早在半月前我便想离开官场,但是这封辞呈我并未交给任何人,而是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上,也不知为何林大人会瞧见。但——”
“嗯?”见我欲言又止,傅绍言挑了眉,轻声发问。
我只好继续道:“但那日我遇见林大人,他便是有些不寻常,我向他请休,他也应允,只是嘱托我十五日之后来翰林院帮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傅绍言又问。
“林大人交予我帮他把一卷竹卷送予书库房。”我抬了头,如实到来。
傅绍言的神情始终没有变,他叹了一声息对着我道:“我知道此事定于你无关,然林大人身亡的现场只有一场同你有关的物品,我无意为难你,怕是刑部的人还会去寻你,你可是要小心。”
我听言,心中也如坠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微微点了头,应声退了身子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走在回府的路上,我的右眼皮始终跳个不停,不知林大人究竟惹了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杀身之祸上身。
不仅如此,十五日之前他对我说的话也甚是奇怪,为何要我前往库房,又为何在临死前握着我的辞呈,是想告知我什么,还是他早就料到了今日之局,想嫁祸我?
想到此,从脚底油然而生了一股寒意让我停住了脚步。
林大人的死终于上报了朝廷,朝廷二品大官惨死在翰林并不是一件小事,刑部上报了有关的证据,我的辞呈便是首当其冲,虽说正式的公文未下,但吏部对我的请辞也就压了下来。
莫无康知晓此事的那天,京城下来一阵暴雨,莫无康站在府院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见状,上前唤了他一声。
莫无康听见我的声音,身影未动,只冷冷的出口问我:“为何要写辞呈?”
雨声骤急的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我有些慌乱,赶紧答道:“官场复杂,儿子有些力不从心。”
“哼!”莫无康冷哼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真正的战场还未开始,你竟然怕成这样,真是废物!”
被他几声激烈的训斥,我垂下了头,身旁的人话锋却是一转,包含几世的风霜之意,“你已经退不了,自你执意辅佐皇上的那一刻,这风云你便是避不开了!”
我猛然抬起了头,望着莫无康的这张侧脸,我不知为何有股熟悉的感觉,心中突然腾番起一股冲动,“爹,知道你胸中自有乾坤,你告诉我,林大人为什么会死?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的话语刚落,忽然天空一道惊雷炸开,莫府的大院竟冲进来了许多官兵,为首之人身上披着濡湿的蓑衣。
“什么人?竟然敢闯丞相府?”府中的护卫上前围栏却被举着刀棍的官兵一下子围困住,大雨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编织而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只见穿着蓑衣的人抬起了头上的斗笠,清冷的声音在雨中响起,对着莫府众人道:
“翰林编修莫大人涉嫌杀死翰林大学士一案,现已带入牢狱等候听审。”
该来的总要来,莫无康收回了视线将我护在了身后,对着面前的人道:“严大人是听了谁的命令?皇上还未下令,本相府中的人岂能让你随意带走?”
“谁说皇上还未下令?”忽然,人群让开,赵太傅打着雨伞拦开了一片雨帘踏入了莫府,他手中金色的令牌即使在雨中也不曾暗淡它原本的光泽,“莫无康,先皇的御令我可是第一次使用,林盛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他死了,当年的先皇交代的四印的秘密可就再也无人知道了!你的儿子既然同这桩案子有关,为了吾皇的基业,还是将他交予严大人吧!”
莫无康见状,丝毫不妥协,对着面前的严大人道:“严大人可曾查过林大人的死因?”
“查过,刀入心脉,一刀毙命。”穿着蓑衣之人语气不卑不吭。
“如此娴熟的手法若不是武艺高强之人,怎么一刀取人性命,本相犬子不过十五,严大人莫非认为是犬子杀了他?”
“刀法诡异,下官在刑部多年,只见青龙武士使用过此刀法。”淅沥的雨声掩盖不了雨中之人的话语,莫无康听完,即刻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抓犬子入牢狱?”
“王之命,下官无法不为。”雨中,严大人如是说
见莫无康还为让开身形,赵太傅早就耐不住性子,面色震怒:“皇上朱雀印已经在手,如今只剩下东陵临君一个威胁,林盛调查此事多年,现今却被青龙武士所杀,你不怕个中的秘密被东陵一族的人得知?”
“你既守着先皇的遗命多年,料你也定然视先皇为尊,难道如今你要公然藐视先皇的威严?”赵太傅的声音陡然抬高,举着手中的御牌。
我不知莫无康同先皇有何深刻的渊源,但如今赵太傅亲自上门押人,我实在多有荣焉,不愿令莫无康多为难,我从他的身后走出,踏出能为我遮风避雨的屋檐。
雨水浇淋在我的身上,冷意一下子使我的意识清晰起来,我对着莫无康道:“爹,既然赵太傅也亲口承认林大人不是我所杀,那不过是随他们走一趟,人命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就是不知太傅大人能否永保初衷,不杀无辜之人。”
莫无康沉默,站在屋檐中凝望中我们的动静,我替他做好了选择,又对上赵太傅道:“赵太傅为皇上忠心耿耿,请我前去,怕是以为我熟知你们口中四印之事,我若是知晓自当告知你们一切,若是不知晓,赵太傅便是杀了我也无用。”
“莫大人请放心,严某办事向来不牵涉无辜之人,你若真同此事无关,那严某便可保莫大人安虞。”
听着眼前正气之人的允诺,我心中也是一定,伸了手便道:“请!”
面无表情的官兵立即将锁链缠于我的手上,铁链的冷和雨水的凉交织在一起,我收拾了心情正准备迈步,雨帘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朕不知,赵太傅竟然会带着先皇的御牌来颁布朕之命令。”
一声冷语刚落入耳畔,头上上方天幕的雨水便似乎被隔断了,我抬了头,看不见灰沉天空,只见一柄青色瓷骨的伞柄,被紧握在一只分外熟悉的手中。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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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汉纸口六十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皇上!”赵太傅一看见人影,惊呼了一声;随即他眉头微蹙,紧接着道:“皇上,老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皇上着想;今日;这位莫大人一定要带走!”
赫连瑾手中的伞遮住了我上方的雨幕,暴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赫连瑾朝着我望了一眼,只片刻就将视线移开,对上了一旁义正言辞的赵太傅;清冷着声音道:“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