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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见我沉默不言,又道:“你回去吧,告诉云王,这次,我定能如他所愿。”
神隐的话落,未等我所有应答,却见大殿门口的灯光乍然亮起,而石像周围的灯陡然落下,遮掩了石像的痕迹,连带着神隐的身躯也隐没不见。
我迈着脚步走出空旷无人的祭殿,脚步声在大殿内清幽回荡,等我出了殿门,再回头,大殿的门早就阖上,而殿内的华光也如折子戏落幕一般,归于了黑暗。
行走间,想到神隐的话,我心中泛起了一股冷意,原来,我对于云王竟然是这样的作用。可是,一时间,我甚至对孤不齐,对云王当年的话产生了质疑,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之存在,对他们究竟有什么意义?
三日后,云国皇宫的大殿上,云王坐在大殿上,四下落座的分别是同青仲一道的傅绍言,另一边则是莫无康同赫连瑾,而莫无康的身旁,竟然是暌违已久的朱雀大军的两位首领。
“今日召集数位前来,乃是为了许久之前的四印之约,当年四印分别落入各位手中,有各位掌领便是为了多日后的今天。于是,孤便做主邀各位前来,未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云王说完,对着我道:“阿凝,孤今日说要让你见你一个人,你可要好好瞧瞧。”
我坐在他的一旁,低眉应首。
只见云王身后的帘幕中,走来一个瘦削的身影,人影迈过一旁的仆从,走至大殿的中央,跪身而下,对着云王道:“参见吾王。”
熟悉的声音令我心中一惊,待他露出那久违的黑色的皮质手套,抬起了头,我猛然站起了身子。
这个人,居然是当年的朱扒皮?!
错愕的不止我一人,连着在场的柳三和莫无康纷纷也露了震惊之色。
“朱先生乃是当年沈望前辈的高徒,他手中持有半张皇陵的机关图,相信此次入陵,我们定然能安全而归。”
“长忌承蒙云王看赏,手持机关图,未曾忘却自己的使命,一直在等在吾王归来。”朱长忌的声音落下,让我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丝颤动,想不到,朱长忌竟然是云王的人。
然,未从容我多想,一旁的傅绍言出声:“只有半张机关图,那另外半张呢?而且,我们之中唯独少了白虎印之主,他人又在哪里?”
傅绍言的话落下,我瞧了一言莫无康的神色,却见他镇定异常,而身旁的云王也出了声:“绍君莫要着急,今日之会,孤定是布置已久,白虎印之人,早就在大殿外等候。”
云王的话语落下,只见大殿的门口出现了四名侍从手执一个雕刻着白虎腾跃图纹的木箱,脚步齐踏,不落气势的走入大殿中。
四名侍从手举着宝箱,单膝而跪对着云王行礼道:“吾等替吾主送上求亲的聘礼。”
求亲?聘礼?听着这两个莫是奇怪的字眼,我眉头紧紧蹙起,然,我身边的云王倒是喜悦异常,他转过脸,对着那四名侍从道:“想不到,你们的少主如此守约,既此,孤也不是违约之人,便允诺了你们的要求!”
云王的话落下,那四名侍从打开了珍贵的宝箱,众人略昂首,待宝箱的盒子打开,那里赫然是另外半张机关图。
我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还未多想,只见云王转过脸对着我道:“阿凝虽为孤之爱女,但你的母亲是沈望前辈的女儿,当年,孤的岳父大人做主同当年的白虎印主定下的婚约,与你有婚约之人,便是当今的白虎印主。”
云王的话语落下,我却是再也沉不住气,蹙眉问着身边之人:“云王,你这是何意?”
然,我问完话,却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当年司马知鹤同我言,他同我有婚约,难道,难道,司马家竟是白虎印主?
我神色满是惊诧之色,却见坐在莫无康身旁的赫连瑾握着拳头沉声道:“这门婚约作不得数!”
“为何做不得数?”只见殿外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下,只见手持玉扇的司马知鹤在侍从的跟随中迈步而来。
扫视了一言在座的众人,司马知鹤弯唇一笑,转而对着赫连瑾道:“齐王,为何这门亲事做不得数,我与公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公主早就收下了我司马家的信物,又有何作不得数?”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第89章 女汉纸口□□
司马知鹤一语既出,却是震惊我和赫连瑾。
云王听言,心中更是欢喜,抬了袖子接过身旁侍从递来的图纸,一边将之打开,一边对着我道:“原来,阿凝同司马贤侄早就心有相许,如此真是甚好,那这门亲事便真是天作之合——”
“等等!”云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我下了台阶,望着对面的司马知鹤,蹙了蹙眉沉声问:“我不知自己何时收了司马公子的信物,还望司马公子给我一个答复。”
司马知鹤挥开了手中的折扇,握着扇柄收回身后,视线落过来,对着我道:“阿凝难道忘记了,这信物可是我在莫府送予你。”
我一听,当下翻动身侧随带的荷包,锦囊袋打开,我取出了随带多时的玉玦。
“想不到我送给阿凝的东西,你一直随身带着,这着实让司某惊喜。”一旁的司马知鹤还在唯恐不乱,我取出了它不由分说,便将交予身边的人,对着司马知鹤道:“当日收下此物是我思虑欠妥,今日,物归原主,还望司马公子勿再提此事。”
我身旁的侍从听见我的吩咐,将东西送完予司马知鹤,谁料司马知鹤却是不接,神色也冷淡了几分,“司某送出去的东西,何曾收回手过,阿凝你同我的婚约,我并未捏造,且这些年,我一直天南地北在寻你,未曾娶妻,如今,好不容易找寻了你,你便是要以这样的态度回应司某么?”
司马知鹤的话声声在耳,话语之间多有委屈之意,可他望向我的视线,我却见不到几分真情实意。
我不知云王同他二人在算计着什么,敛眉沉了神色细细沉思,却见下座旁的赫连瑾蓦然起身,对着云王道:“今日,云王是为四印之事请我们前来,其他之事,是否他日再议?”
说着,赫连瑾将视线从司马知鹤的身上扫过。
“正事要紧,如今,万事俱备,白虎印主也已经到来,云王是否下令,我们该入皇陵一探。”一旁的傅绍言也如此开口,云王听言,凝神思索了片刻,将目光转向了司马知鹤的身上。
只见司马知鹤道:“既然在座的各位如此心急,那司某也不好推辞。”说着,司马知鹤从袖中掏出了白虎印,转了头,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赫连瑾的身上,复又对着云王道:“待各位从皇陵中归来,怕是才有心情喝一杯我同公主的喜酒。”
我听言,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中对云王的命令不置认同,我不稀罕这看似荣耀却处处受掣的地位,那云王的命令也同样毫不在意。
见我沉默不语,云王以为我默认了这门亲事,对着司马知鹤道:“司马贤侄说的没错,待各位休息妥当,明日,我们便出发。”
一声令下,众人心中皆是一定,我抬了眼望着身边的云王,心中又涌动了那股异常陌生的感觉。
四印聚集,云王命人将之打开,不出我所料,每一面印中都刻有一句昭命,那是神隐口中缉王的命令。
莫无康将令四枚印令放置在一起,以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的顺序摆放,只见印牌中印纹的纹路都应和在一起,蜿蜒的曲线如山脉地图,而印纹缺失的一角如今终于有了圆满,四印纹路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用圆点标记的地点,想必,这个地方便是皇陵真正的所在。
记录下地点,大队人马便又浩浩荡荡的前往殊途山。
殊途山人迹罕至,云王对殊途山的地形再熟悉不过,绕过山峦下的石道,他带领着众人又走向了令一条通道。
殊途山的地形奇特,待驶入了一道狭窄的山道,马车已然不能前行,众人都下了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荒草蔓延的石道上攀走着。
越向前走,山路越险,而山腰上的云雾缭绕,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夜幕中的闪现了月亮的轮廓,大如玉盘,清冷寂寥。
突然,圆月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我心中一惊,脑海中不知为什么,莫名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画面。
只见,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军队中,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惨叫声凄凉而惊心,尖锐的划破了暗沉的夜幕。这一声凄凉的叫声让我踩石头的动作一空,跌落在山道的一旁,却被从身后的赫连瑾一把扶起。
“小心!”赫连瑾扶着我,转过身便朝着身后望去。
只见远方的草丛中攒动,涌来一股莫名的黑气,黑气似乎有生命迹象一般,笼向了密集的人群。
“啊——!”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叫声,只见黑雾闪的快速,片刻间便消失不见,而不远处凄声惨叫的侍从却捂着一张脸浑身颤抖。
“救——命——!”颤抖的人临死前的求救颤不成调,只见他的双手指缝见流淌着血红的液体,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入冬的枯草。
这!怎么会这样?
“那是什么?是怪物!!是怪物杀人了!”受惊的侍从越来越慌乱,在山道上跌跌撞撞的逃离着。
眼前的一幕突然扣动了我的心弦,还未来的及多想,只见远方的黑雾又席卷而来,赫连瑾见状,顿时一把抱住我,将我带离前方的一处山洞口中。
众人入洞内,这才免于一难,青仲将刀横握在手中,点燃洞中的篝火问着云王:“刚刚那是什么?这里为何有这样的生物?”
“殊途山一向如此,皇陵位于山中,能得多年安宁,靠的便是此物,想来是我们运气不好,恰逢月圆之日,它们便出来四处猎杀。”
“它们?”跟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