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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谣传他是去寻找下落不明的未婚妻,真相如何即不得而知了。有不少姑娘们还 在痴痴的等他回来,据说是抱持著「当不成正室做小妾也好”的纯情心态。
而因酒醉失态而违旨的卫国公,则因并非出于本意抗婚,只是同样处以“缴回黄金 千两”略施薄惩,之后……“单斌,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见见我未来的妃子。”李 儇在为单斌送行时,为他引荐了南阳郡主。
“见过郡主。”单斌依旧是豪爽的拱手行礼。“上回因机缘巧合,未能与郡主深谈 ,实属遗憾。”
“哪里的话,单大哥……我这样叫你无妨吧?”
“当然。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已认识郡主许久了。”单斌笑道。
“真是巧台,我也这么认为呢。”葵夫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她虽希望能告诉单斌真 相,可是她还是没能开口,一旦说了,只会加深“兄妹”之间的鸿沟吧?保持“兄弟”
的关系也许才是上上之策。“大哥,保重。”将来,也许再以葵夫的身分去叙叙旧 吧?
“凉州路远,自己保重。单斌。”
“多谢殿下和郡主的关爱,别再送了,已经出城将近百里,前面就是驿站了。”单 斌苦笑道。
卫国公对京城已无留恋,前往边关镇守。
近来决明总觉得有件事梗在心中。那就是她迟迟找不到机会告诉单斌——他是大笨 蛋!皇兄和葵夫都要成亲了,他却还浑然不知他的义弟其实是义妹!
那天,在百花宴上,单斌为何会苦闷地醉酒失态?这点她一直想不透;所以她决定 趁京里所有人都在忙著太子的婚事时,去奚落单斌一番。
凉州就凉州嘛,凉州又远不到哪去,还比吐谷浑近呢。
“薛子琰这家伙倒是挺逍遥的。骗了个钦差之职到杭州去,晃了快半年还不回来。”
李儇一面批改奏章,一面抱怨道。“这么久也没消息,搞不好,那是他推托之词, 只是不想奉旨选妻才找的借口。”
“你怎么这么说呢。”葵夫一面在院中练剑,一面笑答。“是你答应他离开的,你 敢说当初你没料中他的心思?怎么?现在才后悔?”她停下动作,走进偏殿。“要不, 我们去看看他如何?”
“都快成婚了,你还静不下心?”李儇阖上奏章,拉住葵夫的手。
“闲得发慌呢。”葵夫趴在李儇背后。“在大婚前回来就行了吧?”
“你呀,……”李儇笑了起来。“大婚后恐怕将有一阵子得忙于政务,就依你之见 ,就我们两个来一趟杭州之行吧。”
“哎呀呀,说来我真是有眼无珠啊。”单斌一个人在酒馆中喝著闷酒,一面与他新交的友人诉苦。“伍贤弟跟了我四年,我竟然没察觉……哎,是我愚昧,你说是吧?单兄?”
“现在发觉也不算太迟啊,戚兄。”
“只是——这种事,要是贤弟不说,我自然也难以窥知其中秘密不是吗?说到底, 贤弟不够信任我,才是令我伤心之处啊。”语罢,单斌又苦闷的喝了杯酒。
“那么不妨说吧,单兄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
人说酒后吐真言,此刻单斌也没考虑到场所,醉得开始唠叨念道:“伍贤弟其实是 裴太医的儿子啊,他与当今的太子妃南阳郡主其实是孪生兄妹……大概是因为孪生子不 吉利吧,他和妹妹便一从父姓,一从母姓,各自过著日子。我早该注意到他们俩是有那 么一丁点儿相像的……”说著说著,单斌不由得醉倒在桌上。
“笨蛋!”李决明用手中的折扇重击桌面。她竟然还寄望单斌会有那么一丁点的领 悟力呢,他居然会认为伍葵夫是裴信绫的双胞兄弟!
现在想来,当她易装改扮成富家公子跑到凉州,对单斌自称为戚襄城之时,难怪单 斌会深信不疑。这家伙,根本不用脑袋的,亏他还是骠骑大将军呢。
等单斌醒来之后,看她如何好好的取笑他一番。
不知京里现下是何种面貌?算算她出来也有好一阵子了。
不过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凉州此刻就要走进繁花盛开的初春时节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