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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昊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秦一便拿起一个盒子递到她的跟前。
望着眼前这四四方方的盒子,姜佩雯心中没由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过一打开,里面所谓的“书”便呈现在她的眼前。
果然!
工作又来了!NN的,该死的剥削阶级,都不给他一个喘息的时候?姜佩雯暗自低咒两声。
一路走来,她便看出徐明昊这个坊间所说的“闲散王爷”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每日里不是埋头急书便是有信鸽飞来飞去,她跟在他身侧,连书的影子都没见到几个,再加上他一来到安州便接连几日不见人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忽然间要看这多书?
“这些账本本王现在就交给你,务必在明日之内查看清楚!”徐明昊站起身,定定的看着姜佩雯正色道,“记住,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要看的清清楚楚!有问题的地方记录下来。”
姜佩雯听到他话语中的厉色,心中一跳,也收起方才的不愉道:“是。”
对待老板,可以不满,可以埋怨,但领导交代的工作一定要努力完成!这是上辈子姜佩雯在公司挣扎了六年所总结的经验。
这些盒子不大,每个盒子里也最多能放置四至五本,这样算下来总共不会超过二十本,二十本,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她虽然对于住房问题极为不满,但在这安州,他便是她的顶头上司,领导命令,不得不从!虽然和他在一间屋子总是浑身不舒服,但就当加班睡在办公室了!
“秦五会在外面守着,你若有什么大可直接叫他。”徐明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已按照你前几日所需要的账本格式制作了一些空白账本,呆会秦五便会送来。”
“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了七八日。这几天,秦五则每隔两日以各种名义送来新的账本,再将她整理好的带出去。
而徐明昊自从交代完出去后,便一直没见到身影。
这也让姜佩雯大大的松了口气,自从那日之后,秦五便送来了一张躺椅,上面铺好了软垫,并备好了被褥和枕头。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徐明昊,她这几日睡的十分平稳。
因为前期的账本早已清理出去,侧间已经空了出来,所以姜佩雯便把躺椅搬到了侧间里,做为自己的暂时的小窝。虽然简陋了点,但也不用跟某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姜佩雯扭了扭胳膊,这些账本虽然看上去多,但所收录的信息并不是很大,到现在,她已经整理的七七八八。
这些账本也是由人抄录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她估计抄录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日,和前几日整理的账本相比,账册的时间也从到了今年年初。
姜佩雯靠在椅背上,轻轻的眯了眯眼。
她前世只学过短时间的会计,对做账查账其实并不在行。
上一次在殷家她凭借的也不过是后世先进的知识和耳熏目染下的一些常规方式,再加上殷家的人当时皆认为殷老太爷命不久已,又打心眼里没有将殷宏辉和殷澈放在心上,所以根本没有在账本上多下功夫,所以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
可现在,这镇远将军陈世及明显老奸巨猾的多,账本可以说做的滴水不漏,每一笔账都记录的十分清楚,她看了这么久,愣是没看出任何问题。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姜佩雯轻轻的吐了口气。
皇上既然出动徐明昊,而且是以这一隐秘的方式进行查账,甚至连送账本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巧借名目……这就可以证明,此来安州并不简单。
剧她的猜测,皇上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起码心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肯定才会选择这样去查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
陈世及佣兵安州这么久,其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若是没有十足可信的证据,决不能随意动他。
军队将领有问题,不外乎通敌叛国、谋反叛乱、或是贪墨财物,侵吞军饷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这几项。
现在狄国与大周关系良好,又因为狄国前两年因为老皇帝去世,所生的皇子各不服气,举兵争夺皇位,再加上大周在里面搅合了一通,狄国这两年都一直战祸连绵,直到去年最为懦弱无能的十皇子才被扶上皇位,战争才渐渐停歇。
虽然如此,狄国虽然名义是一个国家,但实际上几位皇子表面上服从皇帝,却私底下各成一国……现在可以说狄国都自顾不暇,因为连年征战,人口急剧减少,物资缺乏,去年过年还需用大批财宝换取大周的资助,陈世及若是现在要通敌叛国,那简直就是白痴加没脑子。
而皇帝现在的旧伤还没复发,表面上看着还春秋鼎盛,在这种皇权稳固的时候,陈世及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谋反叛乱是不可能的是……
所以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贪墨财物,侵吞军饷之类的了。
只是但但因为这个原因,徐明昊何必如此大费干戈,派人抄录账本让她查?
姜佩雯按了按额头,仔细回想着书中的内容,可当初她看书时本就不太认真,关注的最多的也就是卢琳玉和男配们的风流韵事,对这些剧情交代根本就是一晃而过,再加上时间久了,那些隐隐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
想到这,姜佩雯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安州就像是一片迷雾一样,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而这些账本……
六王爷,你手下强手如云,何必让我来担此重任呢?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
在距离姜佩雯所处的宅子三条街远的地方,几个骑马的护卫护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路上。
现在天色已黑,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除了不时传来的打更声,整条街上空荡荡的有些安静。
“秦一,进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马车内传来。
坐在车驾上的秦一顿时应声掀开帘子,半蹲着身子走了进去。
“主子。”秦一弓着身子行了一礼。
“坐吧。”
“谢主子。”
徐明昊靠在椅子上,轻轻的眯着眼睛道:“这几日查的如何?”
秦一直起身子正色道:“这几日趁着去军营查看的日子,属下已暗中将营中各库房查点清楚,几次大宗货物的进出也已查明。”
“如何?”徐明昊垂着眼眸,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都没有问题。”秦一顿了顿,低声道。
“那人数和武器呢?”徐明昊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人早已将各营房的士兵都已点算清楚,和账本上记载的,以及上报给朝廷的都一一核对,只少了十来人,而且这些人都是近两个月患有恶疾和暂时告假回家的。武器库监管的太严,看守的又都是陈世及的亲信,我们的人一直进不去,而账本……”秦一顿了顿道,“若是去年皇上的人能将陈世及的暗帐带出来就好了,咱们也不用费这么多周章。”
“他若是真的为他培养私兵,那就必然需要大量的银子和武器,无论想什么法子,都必须进去武器库查个清清楚楚。”
“是!”
“至于暗帐,当初打草惊了蛇,再加上皇兄派我来这,陈世及就算不能确定我们的目的,也必定会更下小心谨慎,他的大儿子一直在军中带兵,勇武有余,城府不足,你想想办法从他的二儿子入手。”
“是。”
“还有安州和陈世及关系密切的富户,全都查清楚!”
“是!”
徐明昊没有出声,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阵阵车轮转动的嘎吱声。
忽然,秦一抬起头道:“主子,那些账本我们的人已经仔细查看过,均无问题,您真的相信阿文可以……”
“让她试试吧。”他还未说完,徐明昊便淡淡的说道。
秦一瞥了眼闭着眼睛,仿佛如假寐般没有听到的徐明昊一眼,静静的侯在一旁。
看样子主子对阿文能看出账本的猫腻也没有抱任何希望,明知如此,还煞费苦心的找借口将她带到身边,这份心意也不知道那个人能否真的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徐明昊忽然睁开眼,一道精光从眼中滑过。
皇兄既然派他前来,那所得到消息是有八九是真,只是不知道这陈世及究竟做到了何种程度?侵吞军饷,贪墨钱财,排除异己,大肆培养亲信,军中只知陈将军不知皇上,还有那暗中是否存在的私兵,再加上和太子频繁的联系……
陈世及,你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太子真的这么着急了?皇兄还未到垂暮之年,他便等不及了?为了那个位子,骨肉亲情都不顾了!
就在这时,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外面便有护卫恭敬的说道:“主子,到了。”
徐明昊眼神轻轻眯了眯,脑中忽的浮现起那道倔强的身影,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接着他瞅了秦一一眼,秦一立马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在这一瞬间,徐明昊头一垂,那双闪亮的眸子猛的变的迷离无神,高大的身躯也无力的靠在了秦一的身上……
接着秦一的声音响起:“主子饮醉了,快让人备好醒酒汤!”
——
天色已晚,月亮已挂在了天空中,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给地面上增添了点点银光。
波光粼粼的湖边小路上,姜佩雯死死的撑着身子,搀扶着如一滩烂泥的徐明昊往前走。
NN的,不会喝酒就别喝,喝醉了还要老娘来服侍!
姜佩雯在心里嘀咕着,狠狠地瞅了眼身侧背着手,如闲庭迈步般毫无上前帮忙意思的秦一和秦五一眼。
两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感觉到她的眼神,秦五和秦一对望一眼,嘴角均勾出一抹阴阴的笑容。
姜佩雯正瞪着,忽然感觉到趴在身上的人有微微下滑的趋势,她急忙回过神来,攥紧他的胳膊,扯着他腰间的衣衫,向上提了提。
……真重!
在姜佩雯艰难的步伐中,一行人终于达到了目的地。
秦五见两人进了屋,一脸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