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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是个医痴!
季弦歌拨了一下自己眼角凌乱的发丝,道:“好,事成之后,我定会把解药给你的!”
“不是解药。”苍蓝在桌子上又写道,眼中像是一湾平静的湖水中,被投入一颗石子,溅起几圈涟漪。
不是解药?
004 苍蓝的底线
带着所有人的失望,“妙手神医”苍蓝,当天下午,即同那名神秘女子,一起离开了“凤阳城”。
直到他们离开“凤阳城”很久后,那里的人还在讨论,这带走妙手神医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
季弦歌一行人的马车,在官道上歇歇停停走了二十多天,还有两三日,便会到达京都,朝阳城。
而这马车前,挂着金丝银条的官家标志,让所有的人见了,都要让到两边来,使速度又加快不少。
马车的最前面,幻棋骑着马领路,宽厚的背影,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驾马车的是月琴,旁边坐着苍小梨,按理说本来是苍小梨来驾车的,可是月琴却是温柔的拒绝,理由是:“小姐的马车,不可假手于他人。”
苍小梨只得坐到一旁,他不敢看月琴,月琴脸上的疤痕,由衷的让他感到恐惧。
外面艳阳高照,马车里面却是沁心透凉的,马车里面由上好的蚕丝被铺底,车内顶的四个角都悬挂着奇怪的四角瓶,里面装着透明的冰块,却是这么久都没有融化。
看着苍蓝,季弦歌又想起那日的事情,不禁自顾自的笑了出来,这男子感兴趣的不是解药,竟然是毒药的配方。
那日,这个男子一笔一划的写道:“不是解药,是这毒药的配方!”
苍蓝靠在马车的一角,缓慢的收起药箱,疑惑的看着季弦歌一个人笑,面纱下,红唇的颜色,若隐若现。
然后,苍蓝在那四个角都镶着夜明珠的小玉桌子上,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温柔俊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以后不要强行运功,‘凤衔天下’,不是可以强行练就的武功。”
季弦歌慵懒的靠在苍蓝的肩上,苍蓝也不反抗,始终温温的笑着,像是水一样的平静,季弦歌很好奇,苍蓝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这么想着,季弦歌便将小手慢慢的,在苍蓝的胸前划着小圈圈,见苍蓝没有动静,刚想将不老实的小手,伸进苍蓝的衣衫内,却被苍蓝抓住了手。
季弦歌就这么看着苍蓝,等待着苍蓝的下一个行动,结果苍蓝依旧温柔如初,像水一样的眉眼,温柔的能融化一切,真真是有医者父母心的样子。
人家只是将季弦歌的手,放到刚才写好的字旁边,那里写道:
“就这么想当武林盟主?”
“不想。”季弦歌所幸靠在苍蓝的肩上,看着车顶的四角瓶发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然后,季弦歌淡淡的笑了起来,语气中却是狠厉十分:“只是,那秦梦雪,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偏偏不让他得到!”
一张纸伸到季弦歌的面前,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和秦盟主,是仇人?”
季弦歌道:“‘香山’和‘落红斋’的事情,你可听说过?”
“药王谷。”一张纸又飘到季弦歌的面前。
“你是想说,久居药王谷,江湖上的事情,不清楚?”季弦歌道。
季弦歌低头,发现蚕丝被上,都是苍蓝写过的纸,声音微挑道,“苍蓝公子,纸可是要钱的,你这么浪费,我会心疼~”
苍蓝看着季弦歌貌似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些用过的纸,张了口,口型很简单,一看就能懂:“好。”
季弦歌就那么笑了出来,这样温柔的男子,对什么都不闹不怒,和水一样,什么都能包裹,很是迷人呢……
再加上医术高超,要是能留在自己身边,对将来必是大有用处的,只是,这苍蓝怎么看,都是个学医成痴的呆子,饶是半分趣味也没有。
“哎,苍公子……”季弦歌刻意拉长的声调,人家苍蓝,就只是淡淡的笑着,等着她把话说完。
季弦歌声音突然就变小了,道:“我把你毒哑了,你可生气?”
苍蓝摇摇头。
“那……若是我不告诉你,用的是什么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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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是阴天,还有些冷,话说,最近天气有些反常,亲们,你们那里现在是艳阳高照,还是阴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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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遭遇凶险
“那若是,我不告诉你,用的是什么药呢?”
果然,季弦歌此话一出,苍蓝那温如清水的脸上,微微变了点颜色,抓住季弦歌的手,死死地盯着他。
“呵呵呵呵~”直到季弦歌悦耳的笑声从嘴中传出来,苍蓝的表情才又变得平静似湖。
“我就知道,你是个药痴,看来,只有用药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季弦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样,留在我身边?”
苍蓝拿上一张纸,忽的又想起什么,从那堆写过的纸中,找了一张,在上面写道:“为什么?”
“自是因为你这天下,决一无二的医术……”季弦歌笑道说,“我身边正缺医术这样厉害的人,不,或许应该说,这天下再没有比你,苍蓝,医术更厉害之人。”
“千寻草,和……”苍蓝又写道,顺便指了指自己的嘴。
“放心。”
“苍公子,你一直在药王谷,这次的武林大会,竟是会出现?”季弦歌靠在苍蓝的背上,问道。
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药的男人,既是无趣,也是有趣。
苍蓝提起笔,正想写些什么,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
季弦歌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马车的壁沿上,幸亏苍蓝一把将她抱了回来。
“月琴?”季弦歌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问道。
外面的月琴温柔的问道:“小姐可是受惊了?”
“宫里的人?”季弦歌环视一下四周道。
“看起来是……”月琴道。
“你和幻棋,可是能应付?”季弦歌问道。
“小姐放心。”说完,将缰绳交给苍小梨,对他点了一下头。
苍小梨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接过缰绳,不敢正视月琴,结结巴巴的说:“好,好,交,交给我!”
只见,两批骑着马的黑衣人,停在马车前不远处,其中一批黑衣人座骑的四只马蹄上,竟是纯银打造,马掌,马脖子上,也挂着一圈十几个香囊。
幻棋稳住惊了的马,只见他周围,似有无数棋子环着气流围绕,只是一颗颗小棋子,却将能将,那黑衣人袭来的大刀打飞。
月琴只是站着,长长的大摆裙铺到了地上,她的袖口中,迅势滑出一根根琴弦,丝丝如利剑般,瞬间将两个黑衣人,骑着的马腿隔断,血花四溅,马声悲鸣。
季弦歌笑了笑,把身子伸回马车内,看着苍蓝,不说话。
苍蓝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脸上只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又找了张写过字的纸,写道:“你得罪了多少人?”
“呵呵,很多呢……”季弦歌看着苍蓝真的不再用新的纸写字,脸上突然绽放了个如向日葵般的大笑容,竟然叫苍蓝突然一愣。
“铁戟军的人。”苍蓝在纸上的字,让季弦歌眼神一紧,然后又叹了口气,脸上又出现戏虐的笑容。
“嗯。”
“你得罪了宫里的人?”苍蓝有些微微皱眉。
“你怎么知道,是铁戟军?”季弦歌有些戒备的问。
“铁戟军银蹄的声音独一无二。”苍蓝写道。
季弦歌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苍蓝担心自己的表现,随即说道:“放心,即使我得罪了天下人,答应你的事,也绝不会有意外!”
苍蓝忽的就笑笑,像清水在石头上,缓缓的流过,让季弦歌的心,像是被温暖的水抚过一般。
这一瞬间,季弦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即使不对苍蓝下药,他或许,也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己在江湖上出现的事情,若真是传了出去,之前的准备,也就白费了……
“你怪我么?”季弦歌难得,想要问问苍蓝的感受。
谁知,那苍蓝却是没有听到一般,在一张废纸上写着什么。
“苍公子,我可不记得,将你的耳朵也毒了去……”季弦歌道。
却见苍蓝还是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并没有在意季弦歌说的话。
季弦歌有点无语,徒自笑了笑,这个男人,果然是水做的呢,就是千斤重的石头扔进去,估计也只是被水花吞噬而已。
季弦歌只得,一把抽出苍蓝手中的纸,这倒是让苍蓝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瞥了他一眼,然后把那张纸举得老高,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字中,找出了,苍蓝刚才在写的字。
银须,金盏花,墨芍,蕨枝。
季弦歌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哑然失笑,他这是在想毒药的配方?
“不对?”苍蓝见季弦歌这副表情,立刻在另一张纸上写到。
还没等季弦歌回答,马车一阵剧烈的震动,只听苍小梨一声惊呼,伴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突然开始狂奔起来。
季弦歌刚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被苍蓝一把拉了回来,苍蓝用嘴型一字一字的说:“危,险,我,来。”
苍蓝将季弦歌安放在马车的一角上,自己探出身子,马不知道为什么惊了,摔下地的苍小梨,努力爬起来,跌跌绊绊的跟在马车后面,但是,马车很快,渐渐就甩开了苍小梨。
月琴和幻棋分别被一批很黑衣人围住,只见是满是焦急的往这边看来,急急想要脱身。
季弦歌靠在马车的角落,马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狂奔不停,马车的幕帘被风卷到了车顶上,季弦